殯儀館的臨時工 第五百五十四章 煽風點火

    王志睜開眼,輕輕抹了一把濺在臉上的積雪,昂着頭說:「為什麼不打在我臉上。

    我鬆開王志擦了擦拳頭說:

    「因為你對齊浪不錯,如果你以前欺負過齊浪,我相信不管你是天王老子,我韓冰絕不會對你手軟。

    王志在身邊的人攙扶下,站起身說:

    「我輸的心服口服,你我不打不相識,交個朋友吧?

    我一聽王志這麼說,笑着說:「沒問題,但是我我的車門,被你砸壞了,還有齊浪的工資?這事還要麻煩你。

    王志大笑了起來說:『好說,明天你把車開過去,我給你們修。

    齊浪的工資我不會少他一分。

    今天我有些狼狽,明天咱兄弟們在一起坐坐。今天我們算是認識了,這個面子你要給我呀?

    我一見王志服軟,笑着說:「明天恐怕不行,我要值班。

    王志問:「你值班,兄弟在哪高就?

    我本身對自己的職業,就有種自卑感,便撓着頭皮說:「殯儀館!

    王志被我摔的不行,右手一隻按住腰部說:「呵呵!兄弟不用不好意思,職業不分貴賤,兄弟義薄雲天,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我知道他是個硬骨頭,他一直硬撐着,如果換成別人早就站不起來。

    隨後我和他聊了幾句,便讓他們回去了。

    停車場的大門打開後,王志被人架上車,那兩輛汽車緩緩出了停車場。

    望着他們遠去的背景,我知道,又在市區少一個對手。

    我們一行人出停車場時,本來我們想找個好點的飯店,請大山,青道吃飯。

    但是五里營,但凡好點的飯店,都是滿員。

    我們快把五里營街逛到頭了。不是滿座就是,包間不夠。

    畢竟我們人太多了。

    本來要回市區,但是大山,青道他們卻沒有車。

    我和狗頭。一天都沒有吃飯了,早已經餓的前心貼後背。

    就在我們僵持的時候,大山說:

    「我知道,有一家大排檔燒烤有位置?不知道冰哥,是否嫌棄。

    我一聽大山說這。笑着說:

    「你咋不早說,你還是不了解我,我這人不講排場,五星級飯店咱能進,路邊地攤也能吃。

    大山嘿嘿笑着說:「我不是怕,你們閒那地方檔次低,不去嗎?

    我笑着:「都是兄弟,哪這麼道道子,只有兄弟們聊的來,那地方不是五星級大酒店。

    隨後我們在大山的帶領下。去了大山所說的那家大排檔。

    其實大排檔的位置,就在五里營汽車東側,農貿市場門口。

    老闆是一對中年夫妻,那男老闆顯然認識大山說:

    「山哥,幾位呀?今天剛宰的羊,腰子新鮮的很,老規矩孜然重些,辣些?是吧?

    大山扭頭指着,路對面還那二十幾個兄弟說,我們今天人不少。看着安排。肉全部拷上,涼菜花生米,蘿蔔的啥,都弄上來。

    隨後一看大山身後。陸陸續續的兄弟都到,把桌子擺在一排,安排我們入座。

    我們剛坐下,狗頭一副笑眯眯的,用手指摸了摸桌子上的油渣,緊咬着大山他們這些人沒車的把柄。陰陽怪氣的說:

    「和平那麼有錢,連給你們配車都沒有嗎?

    那你們剛才是咋過來的?

    其實我知道狗頭,是故意煽風點火,勾起大山對和平的不滿。

    這也是狗頭最擅長的挑撥離間,從心裏上分化他們。

    我看的出,工於心計的狗頭,此時已經要對,大山的這隻隊伍開刀了,從心裏上把他們跟和平剝離,為我們所用。

    從我們這些人一出停車場,狗頭的小眼睛就開始轉,進飯店的問沒有位置都是他自己去的,飯店有沒有位置,他心裏跟明鏡似的。

    狗頭這廝最擅長的就是,利用環境和人的心理,加以實施自己的目的。所有我坐觀他演戲,就是不吭氣。

    大山說:「我們是從市區打出租車過來。

    他說完,頭一耷拉又說:

    「哎,狗哥你有所不知道,和平的車都是掛靠自己親戚身上,如果不是出去辦事,我們根本無權私自用車。

    狗頭嘴撇的跟夜壺似的,一副打抱不平的口氣說:

    「車他娘的,都那麼防着你們嗎?這和平不是在外面吹什麼?只要是他的兄弟,人手一輛車嗎?

    大山呸了一口吐沫在地上,摟着青道說:

    「扯淡,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這莫須有的事,竟然傳的有鼻子有眼。說你們可能不信,你不信問問青道,問問再座的這些兄弟?


    大山此話一出,其他人開始說落,和平的種種不是。唯獨青道,閉口不言一直低着頭吸煙。

    狗頭也幫襯着說:

    「如果不是聽你們說,我還真不相信,那大山,你的這些兄弟,和平一個月發你們多少工資?

    大山表情尷尬的說:

    「我和青道工資比其他人高些,一個月差不多,貳仟塊錢左右?

    狗頭裝着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站起身問:

    「多少?貳仟塊錢,夠幹什麼的?

    大山一拳砸在桌子上說:「就這兩千塊錢,還是我私自收出租車的停車費,給自己的發的。

    要不是這樣,我們根本沒有辦法養活自己。

    你們是不知道?

    和平場子運營,年底上繳紅利都是做假賬。

    因為他不想把錢上繳,雨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為了不讓外人看出來,和平對外統一口徑就是負盈利。

    所有也讓我們自謀生路,一般平時不讓我們在場子裏,碰見什麼事才聯繫我們。去一次給個一兩千塊,狗哥你想想,我和青道手下,有三四十個兄弟,一兩千塊錢,可夠分的,哎,,這是提起來旮旯。

    狗頭其實對房氏集團的經意模式心知肚明。

    一般都是經營場子的負責人,每年除去上繳的盈利後,個人賺的錢,剩下的才分給手下的兄弟

    。其實真正到兄弟手下的錢,少的可憐。

    房氏集團在房天時代,下面的人還不敢這麼明目張胆,但是房天死後,雨龍上台,才會這麼亂,人人都想搶佔地盤,成為場子負責人。

    狗頭不屑的說:

    「那你們,還死心塌的跟着他賣命?

    狗頭此話一出,那三十幾個人立馬臉上掛不住了,一陣紅一陣白的。

    正在這時,老闆娘把幾盤子烤肉端了上來。

    大山手下一個兄弟,把酒給我們滿上。

    大山抓起酒杯給自己灌了一杯說:

    「說來慚愧!人不就活着一張皮嗎?

    我們這些兄弟,一沒知識,二沒有文化,空有一身蠻力,平時好吃懶做,都是陽北市土生土長的本市人,又不肯低頭和縣城鄉下來的人強活干,久而久之就養成了一種惰性,算了不說了,喝酒。

    大山舉杯敬了我們一杯。

    從大山開頭敬酒開始,他手下那幾十個人輪番轟炸。

    說真心,我自從上次醉酒後,開始有所顧忌,一直推脫身體不適,讓大家喝慢些。

    但是那些人,我顯然勸不住的客氣。

    我怕酒後誤事,便給狗頭使了一個眼色,讓把先把我們商量好的五里營分紅事宜說一下,免得到時候醉醺醺的,大家誤認為我們,酒後吹牛皮,胡言亂語,滿嘴跑火車。

    狗頭和我一樣空腹喝酒,幾杯酒下肚,喝的臉色紅潤,狗頭站起身說:

    「再座的兄弟,都聽着。

    我狗頭也不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了,我狗頭沒有什麼大本事,但是就是特別的務實,說什麼都是虛的,咱兄弟們既然上了一條船,都是兄弟。

    今天我借着酒勁,和大家把五里營場子的分紅說一下。

    我們冰哥,是做大事的人,他不干雨龍那一套,什麼負責人先分紅,等負責人分後後,在分給下面的兄弟,這不是擺明的不當兄弟們當一會事嗎?

    大哥都是兄弟們齊心捧出來,到哪地方都是這個理。

    我長話短說,從今天起,五里營場子,大山和青道一人百分之十的股份入乾股,剩下的所有兄弟分,剩下百分之三十。

    另外百分之五十股份,存進公共賬戶統一管理。

    狗頭話沒有說完,大山和青道,和那三十幾個人,一時間開始激動起開,一個個精神抖擻的齊聲表態,高喊:

    「謝狗哥,我們一定忠心跟着狗頭。

    一直沉默想自己心事的青道,聽狗頭說着,眼睛一亮,抬起頭,目光熾熱的望着狗頭。

    狗頭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收聲說:

    「五里營場子,走的是偏門,你們也懂。

    十五天一收賬,算一個周期。

    所有兄弟都有分紅,按周期的盈利情況而定。

    我們管理模式和其他場子不同,按勞分配,五里營的場子只是我們的一個跳板,畢竟走偏門不是常法。

    咱們這些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憑心而論自己家人看的起咱們。

    狗頭此話一出有些人緩緩的低下頭。

    狗頭頗為傷感的說,我們都是一類人,被外人稱為人渣,惡棍。

    其實我們知道自己不是。

    我們只不過是一群,想通過自己努力,證明我們一樣也可以開豪車,住大別墅苦命人。

    路是自己選擇的,就算咬着牙也要走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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