殯儀館的臨時工 第四百四十章 生命危險

    我還沒說話,煞氣之尊就消失了。

    大家頗為掃興的望着丁姥爺。

    丁姥爺也不在意大家這麼看他,丁姥爺就是那麼一個純粹的人,他向來只按着自己的想法走,從不在乎別人這麼想。

    說真心話,我這一點和他有些像。

    隨後丁姥爺也沒有在繞圈子,他直截了當的說:

    「我剛才逛了一圈,該做的我也做了,冰冰入殮妮子的遺體時,一定要記住,不管看見什麼都東西,都不要在意。

    這三象之門陰八時,一旦起爐,鬼知道會出現什麼怪事。

    我就站在門口,如果有什麼事,你在喊我。

    丁姥爺話一說完,又想了想,有些不放心的,掃了一值班室的所有人說:「一會該上茅廁的都趕緊去,冰冰啟動屍爐的時候,所有人不准踏出值班室半步。

    建國,老蔡,飛翔,老張,還有你們所以的人,在值班室內,不管聽到的什麼聲音,都不准出去。

    冰冰,時間不早了,你先前把妮子的屍體推過來,讓你媽給妮子上上壯,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上路,這女孩嘛,還是細作點!

    老蔡,飛翔,你們先去把火化室的鍋爐加溫吧!

    我感激的望着丁姥爺,在門口懸掛的鑰匙環上,把2號冰櫃組的鑰匙取了下來便出來值班室的大門。

    一開值班室的大門,一股寒流涌灌全身,冷的讓人不由自主的把脖子縮在衣服里。

    狹長的走廊,漆黑一片,那該死的燈控燈,一亮一滅的,顯然的尤其的詭異。

    我的倒影印在走廊的上,一會拉伸,一會平鋪,走廊拐角懸掛的路燈。在寒風中不停的搖晃,昏暗的燈泡,就象懸掛的屍體似的,來來回回的搖晃。

    當我走到走廊的十字口路。一隻黑貓,喵嗚一聲,猛竄了出來。

    我嚇了一大跳,那隻黑貓瞅了一眼,竟然沒有跑。趴在走廊的台階上,盯着我。

    我以前聽萬爺說過,黑貓是靈物,又窺視靈異之能,見黑貓必出凶事。

    我嘴角一橫,順着走廊向北側去去。

    停屍大廳的那厚重的木門,顯然已經被丁姥爺關上了,我望着那緊閉的大門,伸開手掌用力一推,嘎吱一陣響動。

    一股霉腐味撲鼻而來。停屍大廳的東北角依然是排列着,幾十具蓋着白布的遺體。

    我走到那些排列整齊屍體旁,推了一個小推車,走到冰櫃組的防盜門前,掏出鑰匙。

    整個停屍大廳死一般的寂靜,我擰動門鎖的聲音,格外的清脆。

    那聲音似乎在提示,所有安息的靈魂,有人進來了。

    推開防盜門,進入陳屍房電機轟鳴聲。吵鬧的讓人有些心煩意亂,我走到陳妮娜的停放遺體的抽屜口,轉動把手,將屍體抽了出來。

    一層冰封的白霧冒了出來。往四周擴撒,掀開陳妮娜身上的白布,望着陳妮娜的那張霜白的臉,淚水又一次無聲無息的留了出來。

    我小心翼翼,怕弄疼她似的,抱着陳妮娜。將她放平移到小推車上。

    望着那張美麗的臉龐,俯下身親吻她的額頭,淚水順着我的臉龐落在滴在她的臉上,我不知道陳妮娜是否能感覺到,我滾燙的淚水。

    如果她能感覺的話,一定能體會我的痛苦。

    離開那冰冷的唇,站起身長出一口氣,整了整情緒,抹了一把淚水,輕柔的握着她那白皙的手,咬着牙說:

    「妮子,哥送你上路。

    出冷藏室的時候,我按丁姥爺說的那樣,把門重新鎖上。

    在門口我見到母親站在停屍大廳的門口,面色沉重的望着我,隨後默默的走了過來,摟着我的肩膀和我一起把陳妮娜推出停屍大廳。

    經過走廊,進來儀容室,我把陳妮娜抱到石床上,我母親望着陳妮娜隆起腹部,她眼睛濕潤了。

    我母親虛脫的坐在椅子上,她雙手捂着臉,低聲抽泣。

    丁鈴手裏拿着一件紅色旗袍走了進來,摟着我媽安慰的說:

    「媽,時間不早了,開始吧!

    我母親在丁鈴的幫助下,把妮娜的衣服剪開,用開水燙過的毛巾,為陳妮娜淨身,就在丁鈴把陳妮娜的衣服換掉時,一個透明塑膠文件袋,滑了出來。

    丁鈴迷惑的拿起塑膠袋,看了半天說:

    「哥,這是東西是什麼?

    我猛的一驚,一把搶過丁鈴手上的塑膠袋說:

    「沒什麼。

    丁鈴也沒有多問,動作輕柔的給陳妮娜換衣服。

    陳妮娜想熟睡一樣,那樣安詳。

    我母親坐在陳妮娜的頭部正前方,手指優雅的用給陳妮娜,上妝,描眉,塗口紅,一切完畢後,我推着陳妮娜出了儀容室。


    當我走到火化室的大門口的時候,我的雙腿象灌鉛了一樣重的抬不起腳。

    我握着小推車冰冷的扶手,雙手不停的顫抖,那種感覺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裏面隱藏着我太多太多的情感。

    陳妮娜象我心裏的一個夢,這個夢,我似乎永遠不想讓它醒。

    但是現實與夢境就象,一副山水畫,飄渺的雲彩和巍峨的青山,是這幅的精髓所在,所以現實和夢境是相互相成的。

    人活着必須要有夢,夢醒了回到現實。

    現實的殘酷又讓人渴望回到夢境,彼此無限循環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象一個被凍僵的人,就那麼站在火化室的門口,我望着眼前悽美的陳妮娜。

    我竟然驚奇的發現,陳妮娜眼角滲出了來一行淚珠,我想也許是我的淚水,停留在陳妮娜的臉上沒有擦去吧!那一刻久久不能釋懷。

    這時,老蔡從火化室里走出來,門一開,吵鬧的電機轟鳴聲打斷了我的沉思。

    老蔡拍了拍我的肩膀,徑直走向值班室。

    我推着陳妮娜進入火化室,站在1號鍋爐凹口,望着陳妮娜那張精緻的臉,我突然有些捨不得陳妮娜走。

    正在這時。一個悶重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的主人,你瞧瞧眼前這個可憐的女孩,就那麼孤獨的躺在冰冷的小推車上,是什麼讓她這樣悲慘的死去?

    那個漆黑的夜晚。這個可憐的女人死的是那樣不甘心,她腹中還有你那未出生的孩子,都這都誰一手造成的?

    我齜着牙吼到:「你閉嘴。

    我望着陳妮娜,似乎又一次回到了那個,我永遠不能原諒自己的夜晚。陳妮娜痛苦的摟着我,她的眼眶裏充滿不舍的淚水,我的牙咬的吱吱作響。

    煞氣之尊用一種急切的聲音呼喊:

    「主人,把屍體推進屍爐,讓她上路吧!

    我抱着陳妮娜,把她平放到鍋爐的伸縮架上,突然我眼前出現,一個穿着白色長裙的女人。

    那女人戴着一副黑邊眼鏡,竟然從屍爐的凹口裏爬了出來,她詭異的望着我。笑的是那樣的肆無忌憚和猖狂。

    那個女人爬出來後,指着陳妮娜的遺體,笑着說:

    「哈哈!哈哈!報應,這就是報應,當初如果不是你父親,你能有今天,哈哈,,哈哈!

    我似乎想起了這個女鬼是誰,她就是詛咒陳妮娜一家不得好死的。那個沉屍河底在河底腐化的女鬼。

    那女鬼望着我,笑的有些詭異。

    我本能的往後退了幾步,那女鬼見我後退,以極快的速度飄了過去。雙手掐住我的脖子,一股伴隨着,河水腥和腐臭的氣息,直灌入我的鼻腔內。

    我瘋狂的推她,但是那女鬼似乎象影子似的,我根本推不開她。

    煞氣之尊顯然有些急躁。它用一種焦急的聲音,在我耳邊說:

    「快讓自己憤怒,你身上的陽氣太重了,我被你的陽氣鎖在你身體內,根本出不來,,,

    我驚叫吼:「你剛才不是出來嗎?

    煞氣之尊用一種急切的口氣說:

    「那是我的虛空之象,就是個擺設。

    那女鬼直直的把我頂到的牆角,那雙極度冰寒的手,硬生生的把我提起來。

    我憋的臉通紅,喉嚨象卡碎似的,卻發出一個字。

    然而就在這危機的時刻,我似乎看見,整個花火室,一股股黑氣緩緩上升,那些黑氣驟然間凝聚成人影鬼魂,慢慢向我靠近,他們個個,臉上暗青,表情猙獰,爭先恐後的往我撲來。

    我一手摸着口袋裏的手機,試圖撥通丁姥爺的電話。

    但是,也許是真正面臨死亡的時候,慌亂中我手一哆嗦,手機竟然掉在地上。

    花火室的大門是隔音材質的金屬門,當初就是為了靜音而設計的,為了不讓鍋爐的電機聲音,影響送葬家屬的情緒。

    所以我們殯儀館,火化室沒所以的聲響,門外幾乎什麼都聽不見。

    我睜着血紅的眼珠,那女鬼顯然是想要了我的命,我舌頭不受控制的伸了出來,呼吸開始急促,有種暈乎乎的錯覺。

    煞氣之尊象瘋了似的,在我耳邊狂叫。

    恍惚中,一個全身縫合的女屍體,從那群鬼魂中間,猛撲了過來,一把抓住女鬼的手。

    穿白衣服的女鬼,似乎有些意外的,扭頭望着個被縫合的女鬼。

    隨後我咚的一聲摔到在地。

    我捂着脖子虛脫的靠着牆角,那縫合的女鬼,張牙舞爪的對所以鬼魂嚎叫,她似乎在通過這種方式,吸引它們的注意力。

    戴眼鏡的女鬼,有些不屑的盯着她,笑的是那麼的囂張。

    她似乎並沒有,把縫合的女鬼當成一回事。

    我望着縫合的女鬼,楞了半天。

    那不是雨龍殺害的趙小丫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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