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仿佛跟真的似的,在我腦海里展現。
畫面里的武海,全身髒兮兮的,穿着一件灰色T恤,下身穿着一個牛仔七分褲,腳上穿着一雙綠色球鞋。
他頭髮油膩膩似乎有些癢,歪着頭不停的用手撓,抖動着褲腿和鞋子上的沙子說:「冰哥,你真的把我當成兄弟嗎?
我武海發誓,這輩子跟定你了。
畫面一轉,皚皚白雪的田野,武海穿着一件長款修身大衣,濃密的短髮,被寒風吹的,根根筆直,他笑的是那麼樣開心。
哈哈!冰哥,小心後面雪球,狗哥偷襲你呢?
哈哈!武海,給老子按住狗頭的手,對,快把雪,塞進他的褲襠里,哈哈!武海,,,,快跑。
房辰來了,哈哈!好,你個武海,連你也反水了,我摟住武海的腰,把他摔在地上,騎在他身上.
,,,冰哥,我錯了,哈哈!哈哈,哈哈!郭浩快按住武海的手,快把雪球塞他脖頸里,哈哈!,,,
緊接着畫面又一轉,在酒桌上,武海站起身說:
「冰哥,我敬你,這一年來,我們代表源河的兄弟敬你,謝你給兄弟們一個家,啥話不說了,全在酒里。
我說:「都是自家兄弟,你坐!你站着我不喝,呵呵!對啊!這就對了,咱兄弟在一起是處一輩子,別TMD那麼多規矩,呵呵,小海,你娘的都和我喝了七杯了,你還和我喝,你小子是沒按好心啊!準備把我灌倒呀!
畫面又一轉,我們幾個醉醺醺的,並排坐在街邊的馬路牙子上,我一手摟着武海,高唱BEYOND。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被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那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哇。武海唱歌了,我操,沒想到你小子還會唱歌,不錯,不錯。真看不出,你小子唱的還怪是那個樣的。
哈哈!啪的一聲,玻璃摔碎的聲音,
隨後就聽見丁鈴那尖銳的聲音:
「我說富強你咋那麼笨啊,一杯熱水你都端不好。
我恍惚的睜開眼,枕頭上濕乎乎的,我望着身邊,丁鈴和富強,富貴,郭浩。齊浪,娃子,狗蛋,說:
「富強,丁鈴你們先出去。
富強,丁鈴一出病房,我坐直身子問:
「我這麼在這裏。
郭浩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的說:「你這是受寒氣急攻心,發高燒昏迷三天了,嘴裏一直喊着武海的名字,冰冰。保重身體,在這個時候你可不能倒!
我揉了揉臉說:
「武海那便情況這麼樣?
娃子捂着臉蹲在地上,哽咽了。
郭浩咬着唇說:
「失血過多,在醫院沒有搶救過來。
我絕望的閉上眼。淚水又一次順着臉龐滑落,我咬着牙說:「他家人通知了嗎?
郭浩傷感的說:「
武海是單親家庭,父親死的早,還有一個妹妹在陽北一中上高中,他母親在源河沙場給人家做飯。
楞四已經認頭了,主動賠賞武海媽四十多萬。
打武海的人。一共四個人,全是和平的手下,昨天一早就去公安局自首了。
看樣子是楞四丟卒保帥,畢竟咱這邊死人了,楞四把一線天的監控全部都刪除了,大家心裏都有數,畢竟牽扯的人太多。
我們也脫不了干係,這事不宜聲張?
我寒着臉盯着郭浩質問:
「不宜聲張,武海是不是我們兄弟?
郭浩低着頭,按着我的肩膀說:
「冰冰我知道你的意思?畢竟我們也參與了,如果這事如果張揚,我們一個人都跑不掉,武海是我們兄弟,他在天之靈也不願意看着我們進號子。
我一把推開郭浩手說:
『浩子,就這麼簡單的一句,我們一個都跑不掉,這事就算了是吧?
郭浩口氣沉重的說:「我浩子是那樣的人嗎?
我們這事鬧的太大,我知道你心裏難受,我心裏不難受嗎?
但是武海畢竟死了,難道你非要把這事整的,全陽北都知道嗎?
狗頭和房辰現在下落不明,楞四安排一批人,連夜把巷子沖洗乾淨,監控全部刪除,他想把這事掩蓋的密不透風,如果你想把這事整出來,我郭浩不會再勸你,但是我希望,你事事為大局為重。兄弟們的命全部在你手上,你看這辦?
我冷峻的盯着郭浩,點燃一根煙,塞進嘴裏說:
「剛毅呢?
郭浩說:「那小子全撂了,那天他跟和平接到楞四電話,把南平鎮,和北城區的所有場子全部歇業,提前帶着人,就埋伏在一線天的周圍,剛毅負責一線天的正門,和平負責後門。
他們顯然早就知道我的目的,編織一個巨大的網等着我們鑽,我想一定是我們內部出了內鬼,要不然我們也不會敗的那麼慘。
冰冰,感覺有可能那個內鬼,就在源河那些老兄弟身上。
娃子,蹭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抹了一把眼淚質問,郭浩這話是什麼意思?
郭浩顯然顧忌娃子是武海表親的面子,用一副解釋口氣說:
「我也只是懷疑。
娃子,黑蛋眼睛紅着眼問:「懷疑?
我們接到我哥的電話時,我哥壓根就沒有說去幹什麼,三橋到一線天只不過十幾分鐘的路程,我們有這個時間嗎?
在說,上車之前,我們的手機全部在狗哥那,我們難道會千里傳音?
娃子此話一出,郭浩被反駁的啞口無言。
娃子雖然極力反駁,但是卻沒有說出,是我們幾個人中出了內鬼的事,娃子很聰明,他的話說一半留了一半,他之所以那麼激烈的反駁,卻有意把這個內鬼往我們幾個身上引,我豈能聽不動娃子話音的意思。
我見他們吵的眼紅脖子粗,擺了擺手,走下床說:
「狗頭。房辰,現在生死未卜,我相信只要找到狗頭,所有問題就會迎刃而解。
對了。浩子,上次在SKY酒吧里,狗頭說讓我和房辰演出一戲,這事你們是不是提前商量過?
郭浩一楞,想了想說:
「是。剛開始狗頭有所顧忌,他說你性格倔強脾氣硬,如果沒有我們的支持,你斷然不會答應,就讓房辰提前物色一個娘們,來配合他演這齣戲。
我記得,狗哥和我們說這事沒幾天,房辰就回了一趟加拿大。
我打斷郭浩的話說:
「這事你怎麼不早說?
郭浩一臉茫然說:「你也沒有問啊!
正在這時,狗蛋推開房門走了進來,他手裏拿着一個U盤。遞給我說:「冰哥,剛才一個年輕人,把這東西交給我,讓我給你看,我一接到東西,那人拔腿就跑了。
我接過狗蛋手裏的黑色U盤,在手裏仔細端詳,對郭浩說:
「給我辦出院手續,我們去網吧。
隨後我帶他們幾個出了醫院,在醫院旁邊的網吧打開了U盤。那是一個錄製的DVR。
畫面場景,是一個漆黑的房間內,狗頭滿臉是血,雙手被反綁在身上。跪的直直的。
狗頭整個臉清淤紅腫,嘴裏不停的滴着,唾液匯集的成的血沫子。
他旁邊跪着一個身穿和房辰一樣的衣服的人,那人帶着一個黑色頭套,因為看見那人的臉,我不敢斷定那人房辰。我一直盯着那人。心想
如果那人是房辰,他沒有必要讓房辰戴着頭套。
一分鐘後,雨龍出現在鏡頭裏,他笑着對我說:
「兄弟,別來無恙啊?
聽說你的兄弟又掛了一個,呵呵!
老弟帶兄弟不能那麼帶!你咋還是那個臭牛脾氣啊!就那性格你身邊的兄弟掛掉是早晚的事。
郭浩咬牙切齒的吼:「我操TMD,這個人渣,我會讓他碎屍萬段。
我盯着視頻顯示器,欣賞着雨龍賣命的表演。
我對郭浩說:「你沒看見這逼樣是故意嘲諷我們,對於這種人動氣不值。
我目不轉睛的盯着視頻里的所有場景。
這個DVR拍攝的太拙劣,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也許以前經常貓在網吧里看搞笑論壇,老是喜歡看一些網友,找出電影裏的穿幫鏡頭,久而久之我就形成了一種習慣,也開始注意電影裏的每個場景。
我幾乎無視鏡頭裏的雨龍,這間屋子太熟悉,雖然屋裏沒有其他物品,但是我一眼便認出來,牆角的照明燈。
我清晰的記得當初,雨龍在我身上注射新型試劑的時候,我被他們鎖在籠子裏,每天除了吃飯,幾乎整天望着牆上的照明燈發呆。
我笑着把視頻關上,推開椅子出了網吧。
在網吧門口,我給曹局長打了一電話,詢問金園別墅那的情況。
自從上次在陽賜縣和曹局把話說開後,我們的關係似乎又上了一個新的台階。
他顯然不知道我這邊剛發生的事,他在電話里笑着問:
「怎麼那麼急啊?你小子放心吧!只有一有消息,我立馬通知你。
我不想在和他繞圈子,直言不諱的說了,武海死的事,和房辰,狗頭被抓走的消息。
曹局長那頭沉默了,停頓十幾秒後,他突然問我報警了嗎?
曹局長畢竟是警察,他的思維模式死板,總是一成不變的定格,有困難找警察上。
此時的我已經沒有再也無法聽他說大道理,我在電話里幾乎吼着問他,金園別墅的事。
曹局長破天荒的沒有發脾氣,口氣鬆軟的說:「說前天夜裏確實有一輛黑色商務車,開進金園別墅。
但是玻璃上有黑色粘貼膜,看不清楚裏面有誰。
隨後曹局長安慰我幾句,我便電話掛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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