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她說了那樣的話傷她至深,他也不忍心看着她茫然無助。
「少爺……」大門外的台階上,弗蘭克看着沈辰逸胸前的那朵血花目瞪口呆。
沈辰逸艱難地邁進了屋子裏,閃亮的水晶燈在他眼前漸漸變得晦暗無光,下一秒,他高大的身軀轟然倒在了地板上。
……
「子彈打中哪裏了?」直到沈辰逸的背影消失在了視線里,許清悠才顫抖的問了句。
肖七額頭上冷汗直冒:「小姐,看那情形,應該是……偏向左肩的位置,幸好……偏了……」
他都不敢去想像要是那一槍打中了沈辰逸的心臟,會是個什麼結果。
「小姐,四爺是不能出事的,他經歷了那麼多,從來沒受過傷。所以,能夠傷到他的只有你……」
許清悠捂住了臉,淚水從指縫間滑落下來,夜色濃重,道路兩旁浮起了一層淡淡的薄霧。
「那我是個罪人嗎?」她哭着問。
肖七哪敢回答這話,只是走過去打開了車門:「小姐,上車吧!回沈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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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玩什麼,玩得那麼大?賭命啊?」手術外,雷御風看着縮在門口蹲着的許清悠,語氣有點焦躁,「不就是訂個婚嗎?有什麼大不了的?那不是真的,你看不出來嗎?」
他的中文不算是太流利,但是還能讓人聽得懂。
許清悠沒有抬頭,長長的頭髮垂在臉側,遮住了她巴掌大的小臉。
最終,沈辰逸還是被轉來了醫院,葉楓親自為他做手術。本來,肖七是攔着許清悠,勸她不要過來的,因為這一晚發生了太多事,他知道四爺是捨不得她吃苦的。
可她偏要來,來了就蹲在手術室門口,柔弱的樣子很讓人心疼。
「好了,沒事的。」容北冥過去在她身邊蹲了下來,想起自己得知的實情,仍舊心有餘悸。
為了個女人去搏命,他都不敢相信這是沈辰逸幹得出來的事情。
「給你說個事,風赫他們都上飛機了。你放心,他沒有生命危險,幻盟那邊的醫生也過來了,一起跟機返程的。」
他安慰着許清悠,至少這也算是個好消息了。
許清悠擦了把眼淚,緩緩地抬起了頭,她蒼白的臉頰上帶着一抹血紅,是鮮血。
「你受傷了?」容北冥驚異地問。
她驚魂未定地搖了搖頭,小聲說:「沒有!」
容北冥勉力一笑:「是啊!那兩個男人是誰啊?有他們在,你是絕對毫髮無傷的。」
「我不知道會是這樣……」許清悠心裏也很委屈,她在說那句不值得的時候,絕對想不到沈辰逸會那麼決絕。
「那是你不了解他,他這個人強勢慣了的,誰說的話他都不會真的放在心上,但是這裏面不包括你。那些跟着他的人都是死忠,都是拿命在維護他,所以這還是他第一次受傷。他這人,向來手段令人眼花繚亂,可也從來不會用來對付你。放心,他還是會對你一如既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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