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對他沒有哪怕是一丁點的印象,而且潛意識裏對他的觸碰很是抗拒。能記住的只有那個夢,櫻花樹、還有他。
但是什麼婚姻,什麼家庭,什麼夫妻她都不記得了。
抬起手,風赫愛憐的撫了撫她驚恐間帶着彷徨的臉龐,柔聲說:「也難怪你會這樣,說實話,我們的夫妻關係的確是出了點問題。」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告訴我,我不敢……想,我怕頭痛,我一想頭就會痛……」許清悠無力的抓着他的衣襟,腦子裏一團糨糊。
風赫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雖然看着她柔弱的樣子,也不忍心讓她難受,可是要重新給她一些記憶,這種痛是必須的。
「記住,我叫風赫,是你的丈夫。要想在這個家裏好過點,必須聽話。」說完,他溫柔的牽起她微涼的小手,向屋裏走去。
許清悠剛一邁步,冷不防被和服狹窄的下擺一絆,就在身體要和地板來個親密接觸的一瞬間,風赫伸手抱住她的纖腰一攬。
她軟軟的跌入了他結實的懷抱里,頓時滿臉通紅。
「有什麼好害羞的,我們是夫妻,很多事都做過的。」風赫不以為然的放開了她。
許清悠立刻低垂着頭,一言不發的邁着碎步跟着他進了屋。
這是一間寬敞的純日式客廳,矮桌,軟墊,地板上鋪着蘭草蓆。正中靠牆處是一個黑色的飾有銀質手柄的柜子。
上面置放着一個精緻的紫檀木刀架,風赫先前拿着的刀就擱置在刀架上,看上去很是威武。
「跟我來,」風赫推開一扇門走了進去。
許清悠看着他的背影,迅速的小跑過去,細細的端詳了一下那把精緻的長刀,剛想滿足好奇心去摸上一把,耳邊又傳來風赫優美的嗓音:「清悠,快一點。」
「哦!來了,來了!」她又看了看刀,慢慢的進了屋。
「過來,快一點。」風赫站在屋子中央,看着她慵懶的伸開了手臂。
許清悠呆呆的看着他,他溫和淡然的樣子,讓她有點相信他們真的是夫妻了。
可是他張開手,是想讓她投懷送抱嗎?不是說夫妻關係有問題嗎?要不要那麼親熱?
「在想什麼了?不會是連怎麼幫我更衣都忘了吧?真的跌傻了?」風赫上前就在她的腦門上敲了一下。
不輕不重的敲擊,讓許清悠怦然心動,好熟悉的動作,在她的記憶里這個動作代表着親切和關愛。
還有,他剛才說讓她聽話,這兩個字好熟悉。
「我們……我們……真的是……夫妻嗎?」似曾相識的動作讓她的眼圈裏暈染上一抹淡淡的喜悅,「對,你以前好像就喜歡敲我的腦門說我傻,然後叫我聽話。」
有這樣一個身材高大的美男子做丈夫,那也是一種幸運。至少沒有一眼看到個醜八怪過來跟她說,我是你的丈夫。那才叫,痛不欲生。
她低着頭,心裏竟然是透着幾分期許的。不記得他就算了,反正他記得她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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