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喜歡她撒嬌不講道理的樣子,那樣的她更真實,那樣的她也讓他很放心。
「你這次周考成績不是很理想,都忙什麼去了?」沈辰逸把她攬了過來,不准她去看窗外。在學習上,他並不想給她過多壓力,不過是找個話題而已。
許清悠聽他問起自己的成績,紅着臉回答:「大叔,我保證下次會考好的,這次只是一個小小的意外……意外,那不是我的真實水平。是不是我成績不好,你就嫌棄我了?」
「想哪兒去了?」沈辰逸輕輕拍了下她的後腦勺,俊顏上露出了一抹淺笑,「你就是個白痴,我也養你一輩子。」
「你才是白痴,」她白了他一眼,但是語氣卻是樂呵呵的,「知道嗎?心怡要出院了。」
「是嗎?」難怪那麼開心,原來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別人。
「心怡說,關氏的經營現在好起來了,說他們都很感激你……」
沈辰逸不以為然:「他們要感激的人不應是是你嗎?」
他對什麼都不是很在意,唯有身邊的這個女人,一笑一顰,一舉一動,都會牽扯着他的心。
「我不需要他們感激,心怡是我的好朋友,我希望她好的。」
「嗯!」這個話題,沈辰逸不太感興趣。
「大叔,人是不是一定要失去了才會去珍惜?」
「什麼?」沈辰逸猛地一驚,扭頭看着她,她臉上笑盈盈的,看不出什麼異常來,「不值得珍惜的,失去幾百遍,結果都是一樣的。」
「我今天掉了一支筆,很漂亮,筆頭上有隻小白兔。平時用着也沒覺得什麼,可是忽然不見了,我腦子裏就一直想着它。也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教室里,宿舍里都找了,還是沒有。」
「什麼樣的筆?回頭去買一大盒。」他摟她過來,讓她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許清悠輕嘆一聲:「不要了,買來也不是原來那一支,沒意思。丟了就是丟了,無可替代的。」
他心裏一疼:「不就是一支筆嗎?你什麼時候那麼多愁善感了?」
「可能是沒丟過東西,大叔,我對自己的東西都是保管的很好的,從來沒有丟過什麼。第一次丟東西,那種感覺好奇怪。」
「東西丟了就丟了,人沒丟就好。」沈辰逸笑着用額頭抵住了她,「要做什麼,你才能不去想那支筆了?」
她看着他,抿起唇笑了,用唇語說了兩個字出來。
男人眼底一熱,隨即死死的抱住她,扣住她的後腦,不容她掙扎。一直吻到她快要失去了呼吸,才不舍的放開了她。
「說着玩的,你還當真了……」她輕輕喘着氣,嬌嗔說道,「我快死了……」
「沒事,死了還有我陪着你,不會讓你孤單的,」他用力抱住她,很大力,「小悠……」
他低沉地喊了一聲,後面那句,我不想失去你,卻沒有說出口來。只是在自己心底里一遍一遍說着。
小悠,我不想失去你。我也沒有丟過東西,所以,別讓我丟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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