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粒粒其實同傅景非一樣,她興奮的衝進門,也沒有注意其他事情就準備往廚房去,但跑到一半之後,餘光就瞥到了坐在一樓客廳沙發上的人。
被一道莫名犀利的目光盯着,沐粒粒停下了腳步,看着對方,有些發愣。
使勁想了想,最終也沒有從腦海中想起對方的身份,沐粒粒最後不得不放棄,然後站在原地等待傅景非進來。
雖然不認識對方,沐粒粒卻莫名的覺得不太開心,大概是因為對方看着她的眼神並不和善,裏面深藏的情緒甚至有些敵對。
傅景非走進去之後,視線先在沐粒粒身上游弋一圈,見她忽然停下來站在客廳中間,奇怪的隨着她的目光看過去,眸子就冷了下來。
傅家來了個不速之客。
至少傅少爺是這樣看待的。
他不由分說的走到沐粒粒身邊去,對沙發上的人冷冷的道:「你怎麼來了。」
「看起來你很不歡迎我。」沙發上坐着的人怡然自得的換了個姿勢,伸出手指撐着下巴,饒有興味的開口,「果然是金屋藏嬌,所以都不想見到我了。」
傅景非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將視線移開,冷聲道:「我怎麼不知道現在誰都可以到這裏來了,誰允許你的?」
「我想來,所以就來了。」男人笑了笑,那笑容細看竟和傅景非有幾分相似,都是魅惑又勾人的笑容。
沐粒粒不認識這人,也沒有結交的打算,雖說對方看着她的眼神很直白,讓她有種被冒犯的感覺,但她現在不至於像過去一樣任何時候都發脾氣,大小姐派頭十足。
既然傅景非認識這人,她也就會禮貌相待。
「你們聊吧,我先去廚房看看。」沐粒粒覺着空氣里氣氛不對勁,決定暫時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等等。」說話的人不是傅景非,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有着一雙深邃的眸子,五官也都大氣清雋,習慣性的嘴角上揚,有種笑面虎的味道。
沐粒粒滿目警惕的看着他:「嗯?」
傅景非的身子不易察覺的移動,擋在了沐粒粒面前,眸子裏滿是威脅:「傅遇。」
簡單的兩個字裏面卻帶着震懾的意味,讓沙發上的傅遇抿抿唇,笑的很有深意:「行行行,我保證不說廢話。」
這人叫做傅遇?
從姓氏來看,肯定也是傅家人了,再通過他和傅景非的對話,也大致能夠判斷這人在傅家的地位應該不算太低。
畢竟即使是傅家人,也不是誰都有資格隨隨便便的見到傅景非,更不要說像現在這樣直接不請自來的到了傅景非住的地方。
只怪沐粒粒過去對傅景非和傅家的一切都漠不關心,直到現在都不清楚傅家內部結構到底如何,更不要說認識傅家的其他人了。
她除了傅景非之外唯一認識的稱得上是傅家的人,可能就只有一個管家傅叔。
「你就是沐粒粒吧?」傅遇看起來也是第一次見到沐粒粒,對她十分感興趣。
「對,我就是沐粒粒,你好。」禮貌的打了聲招呼,沐粒粒微微笑了笑。
「怎麼看起來跟我聽說的不太像嗯?」傅遇摩挲着臉頰,露出了一個很苦惱的表情。
沐粒粒:「……」
她不知道這個傅遇到底是什麼身份,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態度去面對他,只能向傅景非投去求救的眼神。
至少傅景非可以讓她不用忍受這種奇怪的狀況。
果然,滿臉冰渣的傅景非眼裏終於柔和了幾分,但是看着傅遇的時候,仍然警告意味十足:「說吧你來這裏到底做什麼。」
傅遇只能悻悻的暫時放過沐粒粒,但是還頗不死心的眨了眨眼,雙眼皮深厚的像是外國人。
「我就是來帶話,老爺子讓你下周記得回去。」他一邊說,一邊展開雙臂大喇喇的靠在沙發背上,很閒適的模樣。
竟然又來了個提醒他回那邊的人,不得不說傅家那邊的人還真是為了他的事情操碎了心。
傅景非冷淡的瞥着傅遇:「知道了,你滾吧。」
傅遇不滿的抗議:「我辛辛苦苦的跑腿,你連留我吃口飯都不肯?」
「我有讓你不吃飯嗎?」傅景非冷笑,「滾去你家吃。」
傅遇抗議無果之後,也就沒有繼續說了,他也知道傅景非說一不二的性格。
再說,他今天沒有通知一聲就過來,確實已經讓傅景非不滿,要是真的惹怒了他,自己怕是也吃不了兜着走。
倒是沐粒粒還沒太鬧清楚現在的狀況,呆頭呆腦的客氣了一句:「你不吃飯就要走嗎?」
傅遇巴不得聽到沐粒粒這樣說,心裏雖然還有着對她的一些疑惑,但立刻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吃,怎麼不吃?」
他速度極快的衝進了廚房,留下沐粒粒茫然的和傅景非對視着,不知道該說什麼。
傅景非嘴唇抿着,看起來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沐粒粒問:「你不高興?」
傅景非神色微動,卻是回答:「沒有。」
沐粒粒呆呆的點頭:「那就好。」
反正她是不會說,自己之所以忽然想讓那個人留下來吃飯,是抱着從別人嘴裏多了解了解傅家的想法,至少能夠對傅景非多一點兒了解也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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