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粒粒曾經的名聲絕對是名揚千里,當然並不是什麼美名,甚至幾乎都是關於她的負面消息。
本來平時就性子很直,有什麼說什麼,從來不懂得委婉為何物,那種情況下的沐粒粒的確樹立了很多的敵人,也不能全部稱之為敵人,有大部分可能就是出於嫉妒羨慕的心理,才會在她有着壞名聲傳出之後,在旁邊添油加醋煽風點火。
曾經的沐粒粒最不會做的事情就是妥協以及婉轉,她無形中得罪了許多人,再加之她平日裏的囂張跋扈,更何況那張美艷的臉龐過去得到了太多男士的青睞,暗中不滿的人,特別是女人,格外的多。
因此在沐粒粒被趕出沐家之後,有許多和沐粒粒並沒有什麼實質性仇恨的人都在鼓掌叫好,他們可能不是在專門和沐粒粒作對,只是難得看到一個過去踩在雲端上的人跌進了淤泥裏面,覺得十分爽快,想要順道再來踩上兩腳以泄憤罷了。
沐粒粒還真是挺倒霉的。
但大多數的人都不會管你是不是倒霉,他們只是想要看到你倒霉罷了。
此刻的傅遇在心裏徹底顛覆了對沐粒粒的看法,眼底那一絲不易被察覺的審視也消散,愉快的和沐粒粒說起話來,他不由的想,老爺子交代下來的任務他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是滿足他自己的好奇心。
好奇什麼呢——當然是沐粒粒了。
在沐粒粒的詢問之下,傅遇和她聊了一些傅家的事情,不太辛密,只是傅家的一些基本的外界隨便想要知道都可以知道的東西。
比如傅景非無人可以挑戰的繼承人身份,比如老爺子對傅景非的寵愛,比如傅家家族龐大,成員遍佈各界。
直到巧姨將菜端上來,傅景非淡淡的一句:「吃飯了。」
沐粒粒才終於意猶未盡的暫停了好奇的心。
真是沐粒粒問的爽快了,完全沒有注意到傅遇在回答她的問題時候是承載着怎樣的壓力,來自於傅景非偶爾一記平淡目光的威壓越來越強,讓長年呆在老爺子身邊的傅遇竟然會有喘不過氣的感覺,好在定力足夠,才沒有失態。
傅景非在他們兩個人興奮談話的過程中,專注的目光多數時候都放在沐粒粒的身上,她說的開心,也就沒有注意到傅景非盯着她時那般深沉愛憐的眼神,裏面涌滿了濃烈的情感,讓偶爾瞥見的傅遇只覺得心驚膽戰。
傅景非是會有這麼濃厚情感的人嗎?
總之在傅遇對他的了解裏面,即便是傅景非曾經最寵愛的小狗死了,他的眼神都不會有任何波動,冷漠薄情的被稱讚成天生就是該繼承傅家的。
他們都說要接管傅家,就需要一個面對任何東西都可以保持冷靜的人。
然而此刻的傅遇看到這樣的傅景非,忍不住心情複雜,面上那些漫不經心的表情都消失不見,而是染上了濃濃的擔憂。
假使沐粒粒並不是那個傳聞中的模樣,傅景非之所以會對她特別都是正常的,但這樣的特別對於傅景非來說真的好嗎?
因為心裏頭那一點兒擔憂,傅遇在飯中再沒說話,沐粒粒也是早就習慣了安靜的用餐時間,偶爾會和傅景非有眼神對視,沐粒粒就會對他笑笑,眼睛彎彎的,格外漂亮。
她明明是妖艷的長相,但素顏時候的笑容,還無端有那麼幾分純情在裏頭,格外的勾人。
傅景非的眸色在她的笑容里加深了幾分。
吃過晚飯,傅遇看起來還準備繼續賴在這裏,傅景非輕輕叩了叩桌子,冷淡的說了句:「我去打個電話,回來的時候如果你還在這裏,我一定會把你丟出去。」之後,就真的離開客廳去書房打電話了。
傅遇眼角上挑:「我又被傅少爺嫌棄了。」
但已經沒人搭理他,沐粒粒猜想能夠讓傅景非吃晚飯就立刻去打電話,應該也是生意上的重要事情,於是在目送傅景非上樓以後,準備幫巧姨洗碗。
在踏進廚房之前,傅遇忽然從椅子上一躍而起,拉住了沐粒粒,將她拉向了後院。
沐粒粒被他拉着手臂,整個人都是懵的,呆呆的問:「你幹嘛?」
「我們繼續聊聊天,剛才你肯定還有問題沒有問我吧。」傅遇的表情分明是已經洞察了沐粒粒的內心。
「居然被你發現了。」沐粒粒不好意思的嗅嗅鼻子,那模樣莫名很可愛。
傅遇有瞬間的失神,很快鎮定下來,像外國人一樣的眉目里出現了不懷好意的笑容:「你一定是要問和傅景非有關的問題。」
沐粒粒裝模作樣的傻笑:「你怎麼知道?」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說吧想要問我什麼,我都回答你。」
沐粒粒見傅遇那麼爽快,也就不忸怩了,先問他:「你和傅景非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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