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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雪一聽蕭霓這話當即就炸毛般站起來怒道,「八皇姐,你就這麼瞧不起我嗎?」
郭良妃的臉色也沉了下來,沒有當娘的愛聽貶低自己女兒的話,她也不例外。
蕭霓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道,「這不是明擺着的嗎?難道十皇妹還真的認為自己魅力無邊?」
「我……」蕭雪被她說得噎在當場只能橫眉怒對。
郭良妃一把拉女兒坐下,冷臉看向蕭霓,「永陽,這就是你不對了,雪兒到底是你皇妹,你這當皇姐得盡力幫她才是,你明知道她仰慕那位齊國攝政王,何不成全她一片痴心?」頓了頓,「再說你能選擇的人那麼多,無論是秦國的宣太子還是韓國的四皇子都是極好的人選……」
蕭霓聽到這話,心裏頓時不痛快了,她選什麼的人嫁是她的自由,輪不到她郭良妃來指手劃腳,再說她也沒有義務幫蕭雪達成心愿,因為她又不欠她們母女倆。
她的臉色同樣沉了下來,肅顏道,「良妃娘娘此言差矣,十皇妹的姻緣並不系在我身上,我也沒有義務幫她找夫婿,這是你與父皇才該操心的事情……」
「你還是不是我皇姐?」蕭雪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道,「人家的姐姐哪個不幫妹妹達成心愿,哪怕犧牲自己的幸福也亦然,你怎麼能如此自私冷酷……」
「十皇妹,注意你的措詞。」蕭霓實在沒見過這樣厚臉皮的人,不禁有點後悔當初打算利用她,「你須得記得,我並不欠你什麼。」
不過話又說回來,當初也沒想過她會是這樣得寸進尺的人,實在是看漏了眼。
蕭雪轉頭一臉委屈地看向郭良妃,「母妃……」
郭良妃輕拍女兒的手示意她稍安毋躁,轉頭看向蕭霓,「永陽,這就是你不對了,你母親早逝,在這後宮也並無依靠,我雖然不是你生母,但你也得喚我一聲母親不是?」
「母親?郭良妃,你真的配這個稱呼嗎?」
蕭霓一副戲謔的樣子看着她,就算是四妃之一,那也是當不得母親這倆字,這是正室嫡後才有的稱呼。
她,郭良妃充其量不過是個庶母罷了,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郭良妃神情一愣,隨後赧然起來,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一時情急口誤,卻被眼前這臭丫頭抓到錯處,頓時臉色更難看幾分。
蕭雪的神情也跟着一變,這會兒她也頓悟了過來母親的話是大不敬;對中宮皇后的不敬,哪怕申喻鳳現在在禁足中,但天啟帝一天不廢了她,她就還是後宮之主;更是對祖宗家法的大不敬,畢竟這些規矩是太祖皇帝定下來的。
「永陽,我……」
「良妃娘娘無須解釋,這會兒,你帶着你的女兒趕緊走別再找我麻煩,我就當沒有聽到這句話。」蕭霓打斷郭良妃欲解釋的話,強硬道。
「母妃。」蕭雪拉着母親的手臂,她真的不甘心失去蕭霓這個助力,除了蕭霓,她根本沒有由頭接近衛衢。
郭良妃卻是站了起來,好歹她也是四妃之一,蕭霓都下了逐客令,她還賴着不走,那就真的丟臉丟大發了。
「雪兒,我們走。」
她冷聲地朝女兒吩咐一句。
蕭雪卻是甩開母親的手臂,轉頭直視蕭霓,「你是不是看上了齊國的攝政王,所以才不想幫我?蕭霓,你怎麼能這樣出爾反爾?明明你沒有看上她,我才請你幫我達成心愿的,你做人怎麼不講信用……」
「停。」蕭霓可笑的看着她那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實在聽不下去她的歪理,這話在她眼裏與胡攪蠻纏有什麼區別,「十皇妹,我剛剛新寡,他又前來求親,我若真的看上他也輪不到你置疑半句,這是其一;其二,我從來沒有承諾你什麼,哪來不講信用?再說我已經給你行過方便了,是你沒本事抓不住,就不要把錯處都賴在別人的身上,不然只會惹人發笑。」
「你這是砌詞狡辯,蕭霓,你不會有好下場的,我等着你有個什麼結果……」
蕭雪眼紅脖子粗地發泄着她的怨恨,雙眼更是怨毒不已。
蕭霓實在賴得再應付她,與個失心瘋的瘋子哪裏還有理可講?遂從嘴裏第二次蹦出強勢不耐煩的送客二字,隨後一拂身直接就走了。
蕭雪站在原地握緊拳頭臉扭曲地看着她離去的背影,此時她的心裏好恨,恨不得剝了蕭霓的皮喝她的血,看她還如何囂張?
「雪兒。」
郭良妃看女兒不對勁,忙按住女兒的肩膀拉她回到現實中來。
「母妃,我好不甘心,好不甘心……」
蕭雪哭着倒在母親的懷裏,為何她的情路如此艱辛?好不容易才有個看上的意中人,卻只能無奈地與他擦肩而過。
郭良妃輕拍女兒的後背安慰着,心裏也惱怒蕭霓的不近人情,明明她就沒看上衛衢,為何就不能成全了女兒?
「雪兒,是她不好,你別與她一般見識……」
「母妃……」
蕭雪的哭聲漸響。
尚留在殿裏的宮娥太監都不禁暗自翻白眼,這母女倆的邏輯實在是喜人,果然厚臉皮的人都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噁心人。
蕭霓自然也是被噁心到的人,只想快快離去,走出來時也沒有怎麼留意看路,竟是在一拐彎腰處撞上一股肉牆,好在對方反應快地扶住她的腰,她才沒有慣性摔倒。
靠在一副結實的胸膛前,她皺眉抬眼看去,正好看到衛衢挑眉一臉含笑看着她。
「本王可是聽到了,看來我是不是該傳信回國準備婚禮……」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她這才清醒過來,忙兩手推開衛衢自己站穩,不屑地斜睨他一眼,「聽到什麼?不過你若是要提前回齊國,我自然會熱烈地歡送你離去,你要走嗎?」
衛衢之前的話玩笑的成份居多,實因正好聽到她與蕭雪最後說的那幾句話,心知她當時說的話不能當真,可他還是忍不住欣喜的心情調侃了她一句。
果然,結果還是老樣子,他眼裏頗有幾分失望的情緒,很快,他又調整了心情。
有些事急不來。
他避而不答這個問題,實在是她的表情太傷人,反而問起了另一個問題,「你最近是怎麼回事?關於你的流言連本王都有所耳聞……」
這次急匆匆而來,顯然就是聽到對她不利的傳聞擔心而來。
蕭霓淡定一笑,「沒想到傳得還挺廣的,看來那幾個嬪是真的嫌活膩了,唉,我就真不該爛好心還給她們一條康莊大道走,實在有時候你的好心也會被人當成驢肝肺,看來好人做不得……」
衛衢有點好笑地看着她,都這時候了她還有心耍寶,可見事情並不如他想像當中那麼難處理。
「你父皇有時候耳根子也軟,這事你還是上點心為好,傳得太廣對你的名聲有礙……」
「哎喲喂,攝政王,我還有名聲這東西嗎?」
蕭霓一副挑眉搞怪的樣子看着她,早在八百年前,她就沒有名聲了。
尤其是她剛回來送給申喻鳳那份人頭賀禮開始,這宮裏宮外的人提到她大多都會打冷顫,甚至還有人說她是母夜叉。
衛衢這回真心有幾分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吧,連他也不得不承認蕭霓的名聲真心不咋的。
「就算是這樣,你也別到處樹敵,這樣於你也沒有好處……」
他還是提醒了一句,處在蕭霓的這位置,八面玲瓏的處事風格才是最穩妥的。
蕭霓搖了搖頭,「我不是當初的你,只要蟄伏起來就會有反擊的機會,我只有表現出強勢的一面,才能有更好的生存環境。」
她與申喻鳳有解不開的仇恨,若是一味地示弱,申喻鳳怕是早就將她給解決掉了,她也不可能反過來制約她。
她這樣子,還是讓衛衢的心又再一次揪痛了。
「說說,到底因為什麼你與她們站到了對立面?」
蕭霓也沒有隱瞞,而是將那天的事情全盤托出,自己那倆熊孩子衛衢又不是不認識。
「她們真的那麼罵恆兒與姝兒?」
衛衢只聽了一半,神色就冷了下來,眼裏更是盛滿殺意。
蕭霓攤了攤手道,「這下子你總明白我為何與她們成敵了吧?」
「我這就去安排人解決掉她們。」
衛衢立即轉身,他絕不容許有人侮辱那對龍鳳胎。
這回輪到蕭霓攔住他的去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這麼激動做甚?要報仇也是我這個當娘的先出手,你作壁上觀得了……」
「就衝着恆兒與姝兒喚我一聲衛伯伯,我就容不得別人喚他們小雜種。」
衛衢的全身都泛着冷意。
蕭霓愣神了一會兒,仔細觀察對方的神色,確實沒有做假的嫌疑,頭一次,她對衛衢另眼相看,「你是真心的嗎?」
「難道你以為還有假?」衛衢反問。
蕭霓的臉色不禁有幾分動容,她沒想過衛衢真會對她的一對兒女上心,背後罵自己的兒女是雜種的聲音太多,這些都不是她能禁止的,不過她是絕對不會容許有人當着她的面罵。
「這事我有後着,你先別管。」她如是道。
衛衢皺眉看着她。
蕭霓突然失笑道,「你這人還真是前後矛盾,剛才是誰勸我行事圓融一點?這會兒卻又嫌我動作慢了?」
她這話還是氣人,不過看得出來她對自己的態度有了些許的轉變,光這點就已經讓他頗為滿意。
「你還是小心點為好,在這皇宮裏混的女人都不是吃素的……」
「我知道,這點我可比你清楚得多,畢竟我從小到大見得多了。」
蕭霓沉似不在意地揮揮手。
那幾個到處唱衰她的嬪其實蠢笨得很,不過她們這麼鬧上一鬧也好,經過這事,她看以後還會不會有人敢當面罵她的兒女是雜種。
衛衢看她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覺得自己擔心她純屬是多餘的,不過這女人也令他這大男人感到無比頭痛,事事都不依靠他,他還如何好好表現拐她回家?
所以說,女人太過於要強也非好事,這讓男人沒有發揮的餘地。
「有沒有興趣喝杯茶?」
「那我卻之不恭了。」
難得她主動邀約自己,衛衢頗有幾分受寵若驚的感覺,不過面上還是鎮定一如往常,心下早就已是飛揚。
兩人聯袂離去的背影,深深地刺痛了後面與母親一道出來的蕭雪的眼。
「他們倆果然有姦情。」
郭良妃雖然希望女兒真能嫁到齊國去,但是卻不想看到女兒這樣一副魔怔的樣子,「雪兒,你醒醒,這天下也不是只有衛衢這麼一個男人,他不知道你的好,不懂得珍惜你,我們也不稀罕他。你是帝女,要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回頭母妃與你父皇好好商議一下給你挑個好的……」
「母妃,我不要別人,我就要他。」蕭雪回頭一臉堅定地看着母親,「此生嫁不了他為妻,我就削了頭髮出家當姑子去……」
「雪兒,你怎麼能這麼說?母妃就你一個孩子,你就真的捨得拋下母妃?」
郭良妃滿臉震驚,女兒這副絕決的樣子看得她心痛不已,這孩子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不就是經歷一次挫折,她怎麼就長不大?
「母妃,你就當女兒不孝吧,女兒欠你的來生再還,今生你就讓我遂了自己的心愿。」
蕭雪說完,沒再看母親失望又痛苦的眼睛,轉身就走,袖下的拳頭握得更緊,她是不會輕易認輸放棄的。
郭良妃滿嘴的苦澀,這回她真的後悔慫恿女兒爭奪衛衢,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好處沒撈着,眼看就要賠上自己惟一的孩子。
為了自己的孩子,她也必須要將蕭霓扳倒,這樣一來,求婚一事必定流產,自己女兒也就有了機會。
申喻鳳如今被禁足,後位眼看不保,打理後宮之事都是由她們四妃相商決定,天啟帝將這權利一分為四,確實也有好處,至少沒有人再擁權自大惹他不快。
但反過來也讓四妃老樹逢春,多了接近天啟帝的機會。
車賢妃與蕭霓的關係不錯,並不會去參與暗害蕭霓的陰謀。
李淑妃雖然養了個處處與蕭霓做對的女兒六公主蕭霜,但她本身卻與蕭霓沒有什麼仇怨,自然是萬事不關心高高掛起。
四妃中剩下的兩位都新近與蕭霓鬧了個不痛快,這在宮裏根本就是藏不住的秘密,鄭德妃與郭良妃在這一個問題上很有共同語言,自然是來往密切了許多,儼然一副好姐妹的樣子。
後宮的風吹草動,蕭霓自然是第一手就得到了消息,不過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車賢妃居然遣人給她送信,讓她提防鄭德妃與郭良妃最近的舉動。
將這信放在火苗里燃燒成灰燼,蕭霓淡淡一笑,看來這車賢妃是想與她結個善緣,也罷,她也樂得在這個節骨眼上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
車賢妃很快就收到蕭霓的回信,看罷信後,她把信遞給一旁的兒子蕭泊。
排行第三的蕭泊一向行事低調,快遞地把信瀏覽了一遍,最後笑道,「母妃,這是好事,依我看,八皇妹也不是那等蠻橫不講理的人,大家能結個善緣自然是好的。」
更何況上次宮宴,若不是蕭霓擋住贏錦那迎面而來的攻擊,他怕是不死也要躺在床上休養幾個月,這讓他對蕭霓更是大有好感。
「我也是這個意思,好歹她現在很得你父皇看中,不過她確實太過於行事衝動,那幾個人好歹也是侍候皇上的。」車賢妃嘆息道。
蕭霓這性子遲早會讓她攤上大禍,所以明面上她不能與她走得太近,免得他日落人口實。
「母妃,你這是多慮了……」
「皇兒,你別怪母妃想得太多,如今前後兩任太子都被廢了,蕭沂能不能重歸舊位我不知道,蕭湛這輩子都無緣帝位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你這性子又比較淡泊,哪怕不爭也會是別人的眼中釘……」
這也是她與鄭德妃關係日漸緊張的原因之一,鄭德妃的兒子蕭沛那狼子野心有誰看不出來?
賢良淑德四妃當中也就她與鄭德妃生有兒子,其實她也是隱隱地期待蕭霓能將鄭德妃弄下去,不過也就只是想想罷了,蕭霓應該沒有這麼大的能量。
「母妃,你想得太多了,我一直沒有與二皇兄爭差事,他應該不會把我列為重要打擊對象。」蕭泊笑得頗為寧靜,「只要我不出風頭應該就不會引人注目,如今八皇妹攤上這麻煩,母妃,你還是暗中幫她一把吧。」
車賢妃淡淡地點了點頭,當着兒子的面她說不出打算壁上觀的決定,她這兒子果然不是帝皇料,早早退出儲位之爭也是好事。
「你也小心行事,就算不爭,他們也恨不得拉你下水求支持。」
母親的話讓蕭泊的心情突然沉重起來,事實也與母親說的一樣,不但二皇兄找過他,其他意圖奪位的兄弟也同樣找上門來,這讓他實在是煩不勝煩,公開選擇支持誰都不妥。
隨後他的眼一沉,看來不對自己狠點是不行了。
沒多久,蕭霓就聽到了蕭泊感染風寒的消息,當即大吃一驚之餘,也想到了他此舉的用意,不禁對這皇兄另眼相看。
「公主,前幾天這位三皇子居然在冰水裏泡了整整一宿,這才得了風寒,一直發高燒暈迷了好些天,太醫院差點都要宣告藥石無靈,結果他還是大命撐了過來……」
禁一把蕭泊得風寒的由來一五一十地報告給蕭霓聽。
蕭霓輕笑出聲,「難為他想得出來這樣的主意,這招太兇險。」
「可不是?聽說車賢妃哭得幾度暈厥過去,如今好不容易三皇子醒來度過難關,她已是向皇上請旨出宮照顧三皇子……」
「哦?那我父皇允了沒有?」
「聖上已經允了,車賢妃如今人就在宮外。」
蕭霓聽聞,不得不贊這車賢妃果然與蕭泊是母子,宮裏宮外如今都不太平,這母子二人顯然是打算暫避風頭。
「既然我這三皇兄病了,那我當妹妹的還是過府探上一探為好。」
蕭霓淡然一笑道。
禁一沒有做聲,而是出去吩咐人備馬車。
三皇子也早就成親出宮開府,這三皇子的府邸與蕭霓的那座公主府一樣並不奢華,不過卻是處處顯得雅致,這與三皇子如今擔的差事倒是相得益彰。
蕭泊在翰林院當差,終日與書本為伍,一身書卷氣那是在所難免的。
不過如今他卻是一臉病容地躺在床上,旁邊坐着的車賢妃看着臉色還算平靜,反倒是一旁侍候的三皇子正妃兩眼紅腫,顯然是哭過一場又一場。
「三皇兄可好些?」
蕭霓細細打量了一下蕭泊的面容,隨後關懷地問了一句。
「勞八皇妹擔心,已無大礙。」蕭泊笑得依舊溫和。
「人有旦夕福禍,他這也算是得病消災。」車賢妃倒是側頭與蕭霓說了句真話。
蕭霓一愣,畢竟見慣了行事迂迴的人,還真沒過這車賢妃居然會說話如此直接。
「我母妃說得是,我這病怕是一時半會兒難好了。」蕭泊也同樣沒藏着掖着。
蕭霓同樣又是一愣,真是服了這倆母子,好吧,人家都如此坦誠了,她也不好裝作沒聽懂,「這樣也好,等時局好了這病再好也不遲,三皇兄果然是有大智慧的人。」
能這般輕易就對皇位放手,一般人還真的做不到。
別看二皇子蕭沛如今蹦得歡,就是表面看似心灰意冷萬事不關心的前廢太子蕭沂怕是也不能夠輕易地說放手就放手,當初蕭湛確定不能繼承大統時落寞的神情,她還記憶猶新。
看他們母子主意已定,她就沒有過於逗留,如今她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盯着,也就沒有必要再給他們母子招災惹禍。
車賢妃親自送她離去,嘴唇嚅動了好幾次,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她見到也替她累得慌,遂瀟灑一笑,「賢妃娘娘無需擔心我,那等跳樑小丑我還不放在眼裏。」
車賢妃終歸是老派人,忍不住還是叮囑一聲,「你自個兒還是多加小心為好,我如今在宮外也幫不上你什麼忙……」
「娘娘言重了,娘娘有這份心,蕭霓已是感激不已。」
不管車賢妃這話真不真心,蕭霓覺得她做到這份上也已足夠了,畢竟人家不欠她的自然沒有必要相幫趟渾水。
上馬車揮了揮手,示意車賢妃回去,車賢妃卻是沒動,站在廊下看她離去。
馬車還沒回到皇宮,就有人前來稟告。
「公主,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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