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聶青鸞處在發飆的邊緣,左翎立時就開始順毛了。
「我沒有說不讓你出去,將你囚口禁在王府里。」
聶青鸞冷哼一聲開始接話:「但是沒有你陪同就不能出去,這跟囚口禁有什麼區別?左翎我告訴你,你這樣可太過分了啊。不管怎麼樣你是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的啊。」
雖然左翎確實是想限制聶青鸞的人身自由,恨不能把她栓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時時刻刻的都能看到她方才放心,但他還是很明智的沒有把自己的這想法給說出來。
一說出來聶青鸞鐵定得飈啊。
知道在這個問題上再糾結下去肯定是沒什麼好處,左翎開始明智的轉移話題了。
「你說的地的事,我想到了一個法子。」
聶青鸞果然成功的被他給轉移了話題,急忙的就問着:「什麼法子?」
左翎伸手朝着側面一指,慢慢的說着:「我們王府不是有後花園?那裏的地你可以隨意的用來種你的辣椒和西紅柿。這樣路近,方便你每日裏隨時想去打理都可以。」
而且這樣還不用出府,絕對可以保證你的安全。只是這個最重要的理由左翎選擇沒有說出來。
王府里的後花園雖然不如京城裏那些高門大戶的人家,有各種珍奇花木,假山疊石,但好歹花草也是有的。
聶青鸞想像了一下把這些花草都拔光,然後用來種辣椒和西紅柿,然後等到夏秋之際的時候,人家是去後花園裏賞花,她去後花園看到的卻是紅彤彤的西紅柿和辣椒......
唔,這個畫面實在是太美了不敢想像啊。
於是聶青鸞開始否決左翎的這個提議,但無奈左翎堅持啊,而且他還是個行動派啊,立時就遣了兩個士兵去後花園拔花草去了。
聶青鸞忙追了過去,口中還哎哎的囑咐着:「不要全部都拔了啊,就拔一兩個地方就行了啊。還有那樹不要砍啊。」
就在聶青鸞開始在王府後花園裏種辣椒、西紅柿,安心的當一個農女的日子,左翎那邊卻是忙着打胡人。
胡人那裏雖說是換了一個新首領,也是很有野心和魄力,幾次三番的都想吞下隴城,進而進擊中原,但無奈他時運不濟,碰到了左翎。
別看左翎在聶青鸞面前軟的跟一坨麵團似的,可以任由她揉搓,但在對胡人的事上,那就強硬的跟天山玄鐵似的。
聶青鸞的那次遇襲事件是真的觸碰到了左翎的逆鱗,所以近段時日他一改以往沒事就隨意消遣下胡人,他們攻城他就守着,沒事不主動出擊的做法,轉而開始真刀真槍的出城和他們干架了。
不得不說左翎實在是個軍事天才,而且也是心夠狠,這次主動打開城門出擊胡人,上來就直接抄了人家老窩,打了人家一個措手不及,只讓新上來的汗王狼狽的下令開始撤退。
然後左翎這邊還一路追擊,大有一副痛打落水狗,趕盡殺絕的意思。
兩相對比之下,胡人完全就是被左翎吊着打的份啊,壓根就沒什麼還手之力了。
年輕的汗王對此次大敗自然是視為了奇恥大辱。
他轉而去遊說周邊的其他遊牧部落,說服他們和他一起來攻打隴城,然後再一路打到京城,攻下大晉,到時大家都可以瓜分大晉的所有城池了。
有句話叫做沒有那金剛鑽就不要攬那瓷器活,又有句話叫做有多大的胃就吃多少的飯,但很顯然這些遊牧部落的首領腦子都有點不清不楚,對自己部落的戰鬥力過於自信了。
他們被新汗王描述的未來藍圖所誘口惑,最後齊齊舉兵,和新汗王上次被左翎打剩下的那些士兵一起前來圍攻隴城。
趙小北來報這事的時候,左翎正在和聶青鸞吃着早飯。
早飯是稀飯,包子,以及幾碟子小菜。
稀飯是八寶粥,用粳米,加了綠豆、赤豆、紅棗、花生、蓮子、桂圓、百合,枸杞子一起熬製的,香味撲鼻。包子則是酸菜包子。裏面的酸菜是加了生薑,辣椒一起醃製過的大白菜,醃製好從泡菜罈子裏撈了出來之時,那酸味聞着都覺着舒服啊。
所以這酸菜包子是吃起來又酸又辣,別提多下飯了。
趙小北進來的時候,聶青鸞正將一個酸菜包子一掰為二,捏着其中的一半正在吃。
那酸辣味當時就讓趙小北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
聶青鸞眼尖,立時就開口問着他:「吃早飯了嗎?坐下來一起吃點?」
趙小北其實已經吃過早飯了,兩副燒餅油條加一碗甜甜的豆腐腦。但這會他盯着聶青鸞手中的酸菜包子,還是搖了搖頭:「沒吃。」
聶青鸞立時就叫着枇杷,讓她再拿一副碗筷過來。
趙小北也毫不臉紅的在桌子旁邊坐了下來。
他對着面前的八寶粥倒是興趣不大,坐下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拿盤子裏擺放着的包子。
而且一拿就是拿了倆。
聶青鸞包的包子都不算大,所以對於趙小北而言,這基本就是一口一個的節奏。
兩個酸菜包子下了肚,趙小北只差激動的熱淚盈眶了。
「王妃,」他深情的叫着聶青鸞。
「啊?什麼事?」聶青鸞喝了一口粥,抬頭笑着看向趙小北。
「往後我能不能每天早上來你這裏蹭飯啊?」
這酸菜包子實在是太好吃了,好吃的他覺着他都快要上癮了。
聶青鸞還沒有回答,左翎倒是先一記凌厲的眼刀放了過來。
這麼深情的叫我的王妃也就罷了,但是你想每天來蹭飯的這事,你徵詢過我的意見了嗎?
於是他就慢條斯理,且冷冷清清的開了口:「不可以。」
趙小北壓根就沒有理睬他。
他知道自家元帥就是這副尿性,都王妃的霸佔欲不說是人了,就是路邊的花花草草都能看得出來。
真是恨不能天天將王妃掛在他的腰帶上隨時隨地的帶進帶出啊啊啊啊。
簡直就是要變態的天怒人怨了。
所以趙小北就只是眼巴巴的望着聶青鸞。
根據他的經驗,但凡只要是王妃同意了的事,那元帥就算是心裏再不樂意,面上再給他臉子看,可那也不敢公然和王妃唱反調。
所以為了能每天吃到這酸菜包子,看臉子怎麼了?就是讓他天天看如花他也認了。
如花是一個書肆老闆。此人雖然叫着一個女人的名,但他其實是個男的,而且還是個臉上的□□搽的都有城牆厚,時時求被壓倒的彎男......
很不幸,趙小北有一次帶了人去如花那裏查抄是否有違□□籍的時候被他給看到了,而且據說當時就讓如花噴射了,花痴似的各種求着被趙小北壓。還說什麼被趙小北壓了一晚就此生無憾了,真是做鬼也風流啊。
趙小北一開始還不知道如花的性取向,以及對他的臆想,他當時只是覺着,噫~(嫌棄鄙視的語氣),這個書肆的老闆好噁心啊,一張臉被□□給撲的五官都埋起來。以及,這個書肆老闆怎麼對他怎麼熱情,而且這麼配合?且時不時的就想往他的身邊湊?
而當後來他知曉了如花對他的臆想之後,他華麗麗的吐了一地,然後直接對着不知道是第n次前來糾纏他的如花刀劍相向,狠言狠語的說你要是再敢來糾纏老子,老子就一刀割了你那玩意兒,讓你真當個女人去。
不想如花聽了,非但是沒有被嚇到,反而是嬌羞的紅着臉說道:「若能朝夕陪伴趙騎都尉,如花願意做一個女人能做的所有的事。」
言下之意就是你割吧,隨便割,反正我也就比女人多了那根玩意兒而已,而且其實我早就看這根玩意兒不順眼了。
於是趙小北又華麗麗的吐了一地。
最後為了避免整日的受這如花的糾纏,他只好以權謀私,直接讓兩個士兵將這如花趕出了隴城。
不過這事還是趙小北一生的黑歷史啊,沒事的就要被他那些沒良心的朋友們拿出來打趣上幾句。就算是一向冷漠的左翎也拿這事打趣過他幾回。
所以說,冒着甘願天天見如花的膈應也要在聶青鸞這裏蹭早飯,只能說,趙小北的吃貨精神也真的是天怒人怨了。
只是左翎依然還是冷着臉,不近人情的說着:「不可以。」
態度之堅決,讓聶青鸞一時都不曉得該如何是好了。
最後她兩相權衡了下,話是對着趙小北說的,但面卻是對着左翎,小心翼翼的打着商量:「不然往後小北的早飯,我讓枇杷或者青兒每日早間給他送過去?」
趙小北其實也住在王府里。怎麼說他也是左翎奶娘的兒子,自小王府也是當家的。所以這每天早上讓人送早飯這事還是可行的。
但左翎依然是回答着:「不可以。」
趙小北就快要吐血了。
不讓他每天來他們這蹭早飯他還是快要理解的,畢竟元帥和王妃都年輕嘛,大家都懂的,要是晚上太累了早上起不來,或者是早上有什麼運動,他過來是打擾了。可王妃都說讓人每天給他送早飯,不用過來了怎麼還不行啊。
左翎的理由是:「給他每天送早飯,那鸞兒你豈不是每天都要多做一份?我怕累着你。」
趙小北:......
他瞪着左翎,心裏想着,行,元帥,有媳婦就忘了兄弟,算你狠。
對此聶青鸞的解釋是,就多做一份早飯而已,不費事的。
幾次三番的保證真的不費事之後,左翎總算是勉勉強強的點了點他那顆金貴的頭。
於是最後的一番討論下來,就是趙小北往後每天早上都可以享受到他敬愛的王妃親手做的早飯啦。
趙小北一時就覺得,啊,原來命運之神竟然是如此的眷顧他啊。
得意忘形之下,他坐在那裏喜滋滋的就說起了自己此次來的原由。
「元帥,那胡人的汗王不知道從哪裏勾口搭了一堆亂七八糟的遊牧部落來,這幫狗娘養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嫌命太長了,敢着要去投胎呢,這不,都聚集在咱們隴城下,說是要給我們玩兒個什麼圍城,還都叫囂着要殺了你呢。」
......
聶青鸞真的是要給趙小北跪了。
敵軍圍城這等大事,怎麼在他的口中就跟小兒玩過家家一般的隨便啊?
趙騎都尉,你對圍城這事就這樣不以為意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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