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包艷哲大驚之下急忙朝着地窖入口沖了過去,朝着地窖下方猛的望去,只見地窖里哪裏還有什麼兩女的影子,只有一個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男人身影。不用問包艷哲都知道,這個傢伙不就是胡霸的弟弟嗎?
看着那堆在洞口下方的桌子和板凳,包艷哲強忍着心中的慌亂與憤怒,顫抖着身體朝着下面的胡霸弟弟喊道,「喂!裏面的人呢?地窖裏面的人呢??我在問你話,你他媽能不能給點反應!!」
安靜,四周一片詭異到了極點的安靜……包艷哲只感覺天地間都在旋轉,一種非常絕望和不好的可能出現在了自己的腦海里,他再也顧不上什麼,直接縱身便跳下了地窖之中!還未等自己站穩身子,包艷哲便搖晃着朝着那胡霸弟弟幾步跑了過去,一把將其身子翻了過來。可是,當他看見那已經臉色發白,僵硬冰冷的胡霸弟弟後,終於再也承受不住,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人跑了……人跑了……」包艷哲渾身顫抖,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嚇壞的,他望着面前已經死了有些時間的胡霸弟弟,突然間從地窖中猛的跳起,忍不住大聲狂喊道,「不好了!!!人跑了啊!!!!」
包艷哲這聲大吼幾乎用盡了吃奶的力氣,聲波從地窖中急速擴大,很快整個老宅都被這叫喊聲所充斥着,那些熟睡着的傢伙們都在這時被吵醒,有些還沒有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胡霸搖了搖昏沉的腦袋,從床上走了下來,剛開門,便見對麵包艷哲的手下穿着衣服驚慌失措的衝到自己面前,失聲大叫道,「不……不好了!你,你弟弟死了!」
「你說什麼?」胡霸一楞,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皺眉道,「你說誰死了?」
「你弟弟!你弟弟死在地窖里了!!」那手下剛喊到這裏,胡霸幾乎二話不說的直接悶了他一拳!
「你他媽的才死了呢,大清早的你鬼叫個毛啊!」胡霸將那名手下給直接揍倒在地,一臉的不屑道,「我告你啊,你要再他媽的敢說我弟弟一句壞話,小心我把你抽了筋!個王八羔子,什麼玩意,敢說我弟弟死了?你死全家我弟弟都不會死!」
那手下捂着被揍的發腫的臉龐,委屈的開口道,「你幹什麼要打人吶!我沒有騙你,你真不信可以自己去看,去地窖那邊去看!你弟弟真死了,是被那綁架來的兩個女人給砸死的!那兩個女人,已經跑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胡霸這下真傻了眼,他一把將那手下拎着衣領的給直接拉了起來,憤怒道,「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不信可以自己進去看看啊!人早跑沒影了,就剩下了你弟弟的屍體!」那手下從地上爬起來,有些委屈道,「還楞着幹什麼?還不快去看看!」
胡霸呆了幾秒後,朝着老宅大廳便瘋狂的沖了過去!
而這個時候,大廳內的包艷哲和他的手下們正吃力的將胡霸弟弟的屍體從地窖里托上來,胡霸衝進來時,剛好看到這一幕,頓時傻傻的就這樣盯着自己弟弟的屍體,整個人突然軟倒跪在了地上!
「弟!弟啊!!!」撕心裂肺般的咆哮聲從胡霸的嗓音中響起,他幾乎是用一種悲痛欲絕的聲音哭喊而出,這種感覺,非常的悽慘。「你死了……我,我要怎麼向爹娘交代,怎麼像二老交代啊!!都怪哥,都怪哥不好,哥想偷懶,愛喝酒,都是哥不好!!」
包艷哲將屍體拖到胡霸面前,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嘆息道,「人死不能復生,誰能想到,兩個弱女子居然連人都敢殺,我們太低估她們了。當務之急,還是想想辦法怎麼把人給抓回來吧。我估計她們已經跑了有三四個小時,現在去追也許還來得及。」
胡霸失聲痛哭着,絲毫沒有理會包艷哲。他樓着自己弟弟的屍體,哭的要多傷心有多傷心,這種親情關係的濃厚,不是包艷哲這種人可以體會的。
包艷哲見胡霸依舊沒有動靜,不由又焦急道,「我說兄弟,你要是再不帶着我們行動的話,你弟弟的仇要怎麼報?那兩女如果真的逃離,你讓我們大家怎麼向老闆交代?現在不是傷心和痛苦的時候!」
也許是被包艷哲的話所驚醒,又或是因為弟弟的死,胡霸的哭聲漸止,他用力的抹去了眼角的淚水,猛的從地上重新看起,渾身散發出着不同尋常的濃重殺氣!他的目光狠狠盯着包艷哲,冷冷道,「包兄弟說的很對,我們必須要把那兩個**給抓回來,替我弟弟報仇雪恨!走,我們現在就出去追捕她們!」
「好!」包艷哲見胡霸重新振作起來,自然很是開心的答應下來,緊緊跟隨着胡霸,一起走出了老宅之外,朝着外面的一片深山老林中撲去……
胡霸是特種部隊退役的士兵,對山林作戰顯然有很多獨到的見解。最起碼,他已經直接判定兩女估計的逃跑路線,並兵分兩路前進。
包艷哲心裏有些沒底,邊跑邊詢問道,「胡兄弟,你為何認定西方和東方是兩女逃跑的方向?她們為什麼不可以向北或向南?」
一邊拿柴刀劈砍着荊棘開路的胡霸沉聲道,「那李小姐知道這裏是北海市西郊,若我是她想逃的話,必然會選擇能逃離到城市裏的方向,也就是東方。但是,因為也許她們知道是跑不過我們這些追殺者,那麼她們既然城市裏進不去,也就只有朝這深山老林的更深處逃跑了。」
「恩,分析的不錯,的確是只有這兩種可能,那好,我帶着我的人朝西邊走吧,如果找不到人,天暗回營地。」包艷哲說完,便領着他的四個人朝往西的方向鑽進了林子裏。
只有胡霸孤身一人奮不顧身的朝着東方行進,倒不是他喜歡獨來獨往,而是那些手下全部都是忠於包艷哲的,和他並不熟悉。況且,他心裏還有別的心思!
待等到包艷哲離開後,他小心的從懷裏掏出了一小簇白色的未知粉末,在鼻子上聞了聞後,嘴角洋溢的全是憤怒的冷笑,「兩個臭**,你們做夢也想不到,我在你們身上用了種特部隊裏獨有的跟蹤粉末吧?想跑?哼,先還我弟弟命來再說!!」
說完,他仔細的開始聞着四周的氣味,朝着深山中緩緩前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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