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阿修羅 第一百六十八章 問罪
海天不是一個喜歡求人的人，它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眼前的處境，但是他敢做，就有把握抗下這一次！
「不行！語嫣姐！現在打平白讓老傢伙看輕了我！先挺着！看他幫不幫我！幫了我再打！」
「你這傢伙！」
唐語嫣嬌哼道：
「沒心沒肺！不幫你就不打？」
海天一把抱住唐語嫣柔軟的身軀，怪手毫不客氣的撫上了唐語嫣胸前那對他最喜愛的肉團，說道：
「你倒是給我說說！這次上面這些老傢伙，會怎麼處理我！」
「放手！你這死傢伙！呃……估計……最壞的結果會把你趕出京城！」
「什麼？？？」
海天手上一使勁，捏得唐語嫣嘴裏慘哼了一聲！
「老子剛在這裏混的有點起色，就像把老子趕走？哼！門都沒有！」
第二天下午，王老就派人直接開車過來接走了海天，讓海天驚訝的是王思睿也在車上，上車就對着海天一陣的數落！
車直接開進了紅牆裏面，這車是掛着特殊牌照的！王老爺子的專用車，所以沒有人檢查！
到了懷仁堂前面的那個停滿了黑色高檔轎車的小廣場，王思睿沒有下車！
「海天！你小心點！我在這等你。」
王思睿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海天說道：
「你不去？」
「我怎麼去？」
海天下了車，明顯感到今天的氣氛不對，整個懷仁堂外面，都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崗，而當他走到台階前的兩個高大的玉石獅子的時候，錢鋒大步從裏面走了出來：
「師弟！先跟我去！一會兒我在帶你過去！」
「師兄！你的表情很嚴肅啊！」
海天笑着說道，他也不管現在是什麼時候！還能開玩笑！錢鋒無奈地橫了海天一眼，沒說話，拉着他的手，大步走了進去！
穿過了前堂，裏面的警衛更多！
然後錢鋒直接拎着他走到後堂大會議室旁邊的一個小屋子裏！這才看着海天，半晌無話！
「師兄？很嚴重嗎？」
錢鋒沉聲說道：
「你說呢？你小子想幹什麼？槍殺軍人？你活夠了？我的好師弟，你真是讓我愁死了，你要是有什麼意外，我怎麼和師傅交代！」
海天哼了一聲，說道：
我不殺他們讓他們殺我？」
錢鋒沒再說什麼，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枚勳章，交到了海天手裏，直接說道：
「給你！」
「師兄！這是不死……勳章？」
海天看着手裏的勳章，有些驚訝的說道。
「嗯！有了它沒人敢動你！」
……
半個小時之後，錢鋒看看表，然後出去了一趟，這才回來，帶着海天敲開了大會議室的門！
「進來！」
一號首長洪亮的聲音響起！
錢鋒連忙閃身進去敬禮說道：
「首長，人來了！」
「讓他進來！」
「是！」
錢鋒退了出去，對着海天使了一個眼神，示意他進去，海天走了進去，錢鋒立刻關上了門！
這是一件很樸實無華的會議室，地上鋪着紅地毯，長條環形的會議桌是高級紅松實木的！中間還放着幾盆翠綠的植物！十幾道或者高大，或者佝僂的影子，在光潔無比的桌面上，留下了一道道的倒影！
王老爺子坐在比較靠前的位置，他的下面是朱老賀老，還有幾位老人，可是唯獨沒有發現李天龍背後的老人——韓老，這一點倒是讓海天十分費解！
而在王老爺子的對面！是一個正在閉目養神的老人，老人的下面，也坐着幾位老人，每個老人看到海天的目光，都透着一股犀利！
王老爺子頭都沒抬，只顧端着茶杯喝茶，而一號首長則是危襟正坐，那位閉眼養神的老人，似乎在一號首長說話的時候，都不睜眼！
只是這時候，在海天停下來之後！老人終於抬起來，睜開了眼睛，眼神有些渾濁，淡淡地掃了海天一眼！卻正好和海天投過去的視線碰到了一起！
海天看到這老人，心裏冒出的第一個感覺就是：
老而不死，是為賊也！
這是海天第一次和這位只存在於傳說中的老人見面！
一個敢在一號首長開會的時候打盹的人。
老人是個傳奇！
林老！
一個很少出現的老人，今天竟然也在！
海天知道老人是一個他無法也不能正視的存在，但是絲毫不妨礙他眼裏閃動着的神光，一點一點的光芒，帶着一絲一絲壓抑在心底的怒火。
王老爺子依然在喝茶，很專注，似乎茶葉上長出一朵盛開的花一般！周圍的一切都不能使他抬起頭來！只專注於茶杯！
朱老和賀老卻滿是深意地看着海天，還有幾道眼神，卻是毫不掩飾的犀利，犀利，犀利到可以在海天身上刺穿無數個血窟窿。
「大家看看！看看，我們的大英雄來了！」
坐在最中間的一號首長用手在自己的腦門上摸了一下，滿臉深意地看着海天說道：
「說說，大英雄！你可是威風了，我們這些老傢伙都為你開臨時會議了！」
「請首長指示！」
海天就算再膽大，這個場合，他心裏也在發虛！
這裏任何一個老人拎出來，都只有一種稱呼：
國家領導人！
所以海天就算沒有軍裝在身，也不由得挺身直腰，竭力想要保持一個軍人的氣質！
「哈哈，我們這些老傢伙，哪裏敢指示你啊！一邊站着！好好聽着！」
一號首長威嚴地掃了海天一眼，然後笑着看着王老爺子說道：
「老王，你找了個好孫女婿啊！比你當年可厲害多了！」
王老爺子這才抬起頭打量了一眼郭璞，淡淡地說道：
「沒啥了不起，就是個沒腦子的豬，別人挖坑他就跳！」
一號首長轉過頭看着老人，笑着說道：
「林老！今天把你請來，主要是兩件事，這頭一件，就是昨天晚上這起性質惡劣的事件，還有前幾天幾個小輩那件事，這第二嘛……，我們先解決這第一件，林老，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老人這才睜開渾濁的眼睛，淡淡地擺了擺手，慢慢地說道：
「我沒什麼說的，該怎麼辦，想必大家心裏都有一個主意了！」
「好！」
一號首長笑呵呵地瞟了所有人一眼，然後說道：
「誰先發表一點看法和意見呀！」
幾個明顯是兩不靠的老人同時抬頭，看了一眼林老和王老，一邊是強硬軍方實力派，一方雖然現在看起來沒有任何的職務，做吃等死的老人，但是身後的龐大勢力卻叫人膽顫心悸！誰能在這個時候出來發表意見？
一號首長等了半天沒有人說話，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後說道：
「既然你們都不說，那我來說！」
清了清嗓子，一號首長繼續說道：
「這件事，事關重大，所以，必須要大家商量一個結果來！找出一個解決的辦法！昨天晚上的事件，太惡劣！太嚴重！簡直就是嚴重無比！我想知道的是……為什麼會突然一夜之間會有那麼多的軍人會私自行動！」
所有人，包括打盹的老人和喝茶的王老爺子！同時一愣！
然後眼光個帶着不同的光芒！看着一號首長！一號首長眼皮都沒抬一下，放下茶杯，只是看着面前的一個黃色的文件袋，又慢條斯理的拿起來，慢慢地打開！從裏面掏出幾張紙張來！
「這件事的，必須要從源頭找起！沒有軍委的命令！怎麼會有一個排的中央警衛團預備隊的軍人，去執行任務！是誰！給他的這個權利！老王！林老！你們都看看！這是資料！整整九個校級軍官被槍殺！這簡直就是駭人聽聞！建國以來，從未有過的大事啊！」
王老爺子似乎突然來了精神，再也不看着茶杯了！而老人，卻只是看了一號首長一眼之後，又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海天心裏也是一陣的狂喜！這到底是找自己來幹什麼的？看樣子不是要我認罪嘛！
在坐的所有人都是心中吃驚，幾個抱着鮮明目標而來的老人！見到一號首長居然這樣說！心頭都是一驚！看到老人依然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他們相互看了一眼，也都沉默了下去！
這是要幹什麼？難道要變天了？
一號首長不是喜歡平衡嗎？為什麼今天主動打破平衡？
還用說嗎？這一層層地剝下去，只能剝到一個人的頭上！
「韓老老，你老看看嘛！」
一號首長笑呵呵地看着老人，心中突然閃過一絲極其的厭惡！誰不是老資格？你居然還是這個姿態？
老人睜開眼睛，似乎清明了一些，嘴角掛着一絲淡笑，擺手說道：
「不看了！想必都查清楚了！我看不看也沒有作用！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
一號首長心裏再次閃過一絲厭惡，但是他知道，這件事其實不必要追查下去！再說下去！必然會招致某些人強烈的反彈！這樣，反而達不到預期的效果！
在坐的，哪個不是老狐狸？
「這些資料，先放到一邊，以後慢慢徹查！再來說這件事！」
一號首長突然威嚴地喝道：
「海天！」
「到！」
海天知道，現在該輪到自己了！
「你為什麼指使你的人，槍殺現役軍人？你在沒有任務的情況下，哪裏來的槍支？你知道這是什麼罪行嗎？還有，你的人，都是什麼人？」
海天心裏暗暗高興！首長就是首長，幾句話就把事情引導了另外一條路上去了！海天很清楚現在就是把四年前那件事情撤出來的時候了，雖然現在報不了仇！但是捅破他總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