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海天他們望着自己的眼神,苗芷晴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說的是韓老爺子這種人的想法。現在他已經陷入困境之中,只有把事情鬧得越大越好,局勢越混亂,相對來說,林家的困難就變得越大。」
「分析得真好!苗芷晴,我以前好像從來沒有聽過你說這些。」
海天用一種好像第一次認識苗芷晴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的苗疆一族少女,直把苗芷晴看得渾身不自在起來。
「海天……」
苗芷晴還沒有說出下面的話,海天突然一個前撲,將苗芷晴抱在自己的懷中,用力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接着又是一個響亮的親吻,這次是苗芷晴另外一邊的嬌靨。
「為了獎勵,所以給你獻上兩個香吻!」
鬆開雙手,海天得意洋洋的宣佈道,再看苗芷晴,早已是嬌顏泛紅,美不勝收。
「海天大哥,那我呢?」
正想再調笑一下眼前的苗疆一族美女,海天突然感到自己的衣裳被人用力拉扯了一下。
轉頭一看,原來是護國一族的美少女,她倒是大大方方的望着海天,一雙湛藍的明眸中帶着一本正經的神色。
「大家都出力了,雖然沒有芷晴姐那樣的大功,可也算是殺敵立功了,海天大哥您要怎麼獎勵呢?」
「乖乖,如果如果每一個人都要我親一下的話,可能我的嘴巴都會腫起來了。」
海天眼珠一轉,嘴角頓時流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
「當然要獎勵啦!」說着,海天一指自己的臉頰:「來,讓你來親我一下!」
「真是臭美啊,你以為你是寶貝嗎?」
………………
在附近的山林中,從戰鬥開始之前一直到海天他們遠去,都有一雙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睛注視着道路。
這雙眼睛的主人是一個全身異服的男人,這種服裝可以讓他十分自然的和整個環境融合成一體,如果不是走到近處仔細觀察的話,根本無法發現他的存在。
「好厲害的戰鬥力!」
良久,他才從大樹上飄身下來,望着海天他們遠去的方向長長嘆息了一聲。
「經過如此長途的奔波,這些人居然還有如此強大的實力,的確是可怕。」
只見他心事重重的走了兩步,突然抬起頭來,面對着天空說道:
「不行,和這些人為敵,並不是什麼明智的事情,小姐這次可能算錯了。我們不可能為這些事情付出太大的代價。」
說到這裏,他用力頓了一下,眼中閃過堅毅的神色,自言自語道:「我一定要回去勸主人取消這次的行動。」
話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茫茫的山林之中,其身形之快,似乎這個地方根本就沒有他這個人存在過一般,只有從半空中飄落的葉子說明了它們曾經受到別人的打擾。
…………………
湘省北部的林家地盤上的防禦堡壘猶如要塞一般,其實就是是一座三堡相連的巨大城堡,東西兩座小城堡分別坐落在兩座小山的頂上,向後延伸的高大石牆和主堡的兩座觀察崗樓聯繫在一起。
從正面看過去,整個要塞就像是一個巨人伸出兩條堅實的手臂將并州通往湘陽市的大道牢牢擁抱在自己的懷中。
自古以來,這座扼住交通要道的要塞便是兵家必爭之地,在歷史上數次的戰鬥中,都發揮過數次強大的作用。
林家掌握這裏之後,整個要塞經歷了一次重新的擴建,使得它的常駐守衛的數量劇增。
現在隨着西北趙家的發難,宣佈向林家進軍,林家便將要塞的守衛數量增加了一倍,總數在五千人以上的人馬駐進了堅固的要塞,成為湘陽市北方的堅實屏障。
要塞總指揮龔如軍在出發之前,接受了林宇凡的親筆命令,一定要死守要塞,絕對不許要塞的守軍主動出擊。
因為林宇凡要等林老爺子將南方的韓老爺子消滅之後,然後再回師北上集中全力對付西北趙家。
作為華夏六大世家之一的西北趙家,無論如何,它的戰力都會超過韓老爺子在自己南方的領地臨時拼湊起來的那些軍隊,這一點,只要是稍微有一點軍事頭腦的人都看得很清楚,何況是深知兵法的林宇凡和林老爺子,他們自然會先集中優勢兵力消滅實力最弱的南路敵人。
被林宇凡任命為要塞總指揮的龔如軍雖然是一個頭腦比較簡單的男人,但他的一身武功卻是一點也不簡單的,人高馬大的他在軍中極富武勇之名。
林宇凡之所以用他當湘省北部要塞的總指揮,一個重要的原因是,龔如軍是他手下中最具有服從心的一個。
對於自己主人的命令,龔如軍從來沒有打過絲毫的折扣。
林宇凡最欣賞的就是這一點,因為他深知西北趙家的趙家父子都是比狐狸還狡猾的可怕傢伙,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會中他們的詭計。
所以,他只要一個忠實執行自己命令的人來堅守湘省北部要塞。
………..
十一月五日,第一批西北趙家的人馬終於出現在湘省北部要塞的守軍面前,這是一支人數不過兩千的隊伍。
看着他們在要塞的前方耀武揚威的樣子,不少的部下紛紛向要塞總指揮龔如軍建議出戰,先消滅掉這一支敵人的小部隊,好殺殺西北趙家將士的銳氣和鬥志。
「將軍,我們出戰吧,為少主獻上一份禮物!」
「將軍,這可是一個殺敵立功的大好機會,請讓我們出戰吧!」
但所有部下的建議都被要塞總指揮龔如軍一一否決掉了。
「你們給老子守好要塞就可以了,別再給老子出什麼餿主意。」
龔如軍心中只有林宇凡給他的命令,向求戰心切的部下說道:「公子的命令說的很清楚了,堅守要塞,不許出戰。現在哪一個混蛋想出戰的話,別怪老子砍他的腦袋!」。
說到後來,龔如軍已經是聲色俱厲,怪目圓睜。
雖然心中很想立功,為林宇凡獻上一份厚禮,但龔如軍的部下也知道自己這位主將的脾氣,只好諾諾而退。
從上午到下午,這兩千人人的隊伍就是在湘省北部要塞守軍的前面大搖大擺的走來走去,他們不進入要塞的攻擊射程之內,要塞的守軍也只有當作沒有看見一般。
到了日落之前,見到要塞的守軍還是沒有出戰的跡象,西北趙家的隊伍開始往後撤退。
當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要塞守軍的視野之後,在遠處的山林之中,大批西北趙家的人馬也現出他們的身影,黑壓壓的一大片,人數足有五千以上,衣甲鮮明,刀槍雪亮,沖天的殺氣令天上的落日也失去了光彩。
看到眼前這樣一種場面,守在湘省北部要塞的眾將士不禁暗中咋舌,幸虧方才沒有主動出擊,不然的話,一定會落入敵人的詭計之中。
同時,他們也在心中大罵趙家父子實在是奸詐之極,居然還沒有正式交戰,就已經開始使用這些伎倆了。
「現在你們看到了嗎?」龔如軍的聲音震耳欲聾:「公子的神機妙算,哪裏是你們這些笨蛋可以想像的,以後都給我好好的守住要塞。」
眾將士齊聲應答,各自回到自己的防守地點,準備迎接敵人的攻擊。
猛烈的攻擊是在晚飯之後開始的,西北趙家出現之快,令湘省北部要塞的守軍有些吃驚,月亮剛剛升上來,兩個方陣的攻擊隊伍就沖了過來,他們每一個人都將盾牌斜舉在自己的頭上,飛快的向要塞接近。
一時之間,無數的燈光火球在戰場上亮起來,照得天空亮如白晝。
隨着指揮官聲嘶力竭的呼喊,西北趙家的人馬踏着同伴的鮮血,跨過還有體溫的屍體,執拗的靠近要塞城壁。
高高的梯子推上去了,撞木搖晃着要塞的城壁,震天的殺聲連大地都在顫抖,戰場上空子彈若飛蝗,要塞城頭上的炮彈如雨點般的落下。
原本是同一陣線的人馬卻在為幾個人的野心做着捨生忘死的廝殺,這樣的場面,甚至連天空中的月亮也不忍再看下去,星光昏暗,烏雲佈滿了天空。
終於,西北趙家的後陣響起了撤退的信號,湘省北部要塞前面的地上留下大量的武器和屍體,第一波的攻擊,西北趙家損失了六百多人馬。
雖然打退了敵人的進攻,龔如軍卻沒有感到絲毫的輕鬆,他知道這只不過是對手的一次試探性攻擊,真正的惡戰還在後面。
到了下半夜,空中下起了傾盆大雨。
雷電交加中,西北趙家開始了大舉進攻。
這一次,他們出動了炮兵和機械化部隊,機械化部隊在炮兵的掩護下的掩護下,靠近了要塞的一角。
空中的白光在慢慢積累,烏雲翻騰中,不時爆出銀色的電芒。
低沉的長鳴聲中,一道無比耀眼的白光閃過戰場,有如一個惡魔撕開了黑暗的天空,將比太陽還要明亮百倍的光芒投向了湘省北部要塞的人馬。
「不好!」
龔如軍在白光一現的瞬間,忽然大叫起來:「大家快點閉上眼睛!」
但他說這話為時已晚,由於全力戒備敵人的靠近,在暴雨如注的黑夜,所有的人馬都是極力睜大了自己的眼睛。
所以,當照明閃光彈在上空爆炸的時候,他們根本沒有絲毫的防備。
難以忍受的灼疼感從眼底升起,慘哼聲大作,湘省北部要塞上的人馬紛紛本能的用手去遮自己的眼睛,但這道白光已經給他們的視力造成了可怕的傷害!。
尤其是那些全神貫注的人,他們所受到的傷害最大,在他們的眼睛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白色光斑。
原本低頭慢慢逼近要塞的西北趙家人馬這時候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吶喊聲,抬起頭來瘋狂的沖向了湘省北部要塞。
就片刻的功夫,他們幾乎是毫無傷亡的靠上了要塞的牆壁。。
「蓬蓬……」
連珠炮般的巨響中,數百架雲梯架到了要塞城頭,上面的人馬紛紛跳進城頭,和要塞的守軍展開了激戰。
「該死的王八蛋!」
站在主城樓上的龔如軍幾乎是要咬碎自己的鋼牙,西北趙家的這一手實在太過毒辣了,一下子讓自己的部下失去了應有的攻擊力。
雖然大部分的人馬在短暫的失明之後,還會恢復視力,但火熱的戰場上,這一點時間的延誤,就足以讓局勢發生改變。
等到龔如軍把要塞裏面準備輪換的人馬調上城頭,整個湘省北部要塞的城頭上已經出現了不少的西北趙家人馬,剛剛恢復視力的守軍非但不能阻擋他們的攻擊,反而由於平衡感的損傷,經常成為自己同伴的絆腳石。
很快的,西北趙家在要塞的城頭上控制了一片城壁,在下面,源源不斷的敵人順着雲梯爬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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