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阿修羅 342 形勢複雜

    海天也沒有想到在鳳凰城會有意外收穫，不僅知道了鬼門已經盯上自己的情報，還把暗中監視自己的人也解決掉了，真是一舉兩得！

    將小碧和那個女服務員帶到了天網在鳳凰城的秘密據點，金剛、桂景山和甘道夫正在這裏等待着海天！

    「我們不要打什麼圈子了，你可以告訴我，監視的指令是誰下的？」

    海天略一舉手，示意押着小碧進來的兩個天網人員退下。小碧收拾起自己的紛亂的心緒，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對於海天的問話並不回答。

    海天見狀，淡淡的說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我只是奇怪你們鬼門素來是不介入世俗之事，這次為什麼會突然變了作風呢？從京城到滬市，很多勢力都和你們有關！」

    看到小碧的粉臉上依然沒有一絲變化，海天搖搖頭，他其實大致了解到小碧心中的想法，加上之前的情報和推論，應該說，他已經基本上了解到整個事情的狀況。

    「你不覺得奇怪嗎？」海天沉聲說道：「你們鬼門的現任掌門一向是奉行故老相傳的門規，不介入世俗的勢力之中，可現在居然會要求你們多注意各地勢力的情報，而且要密切注意京城和滬市，尤其是對我的一舉一動都要留心。這不是完全變了風格嗎？」

    小碧的臉色終於大變，海天的每一句話都是說中了她的心中所想的！她心驚神顫地站着，聽着海天繼續往下說。

    「我猜的不錯的話你們鬼門現在也不是同仇敵愾，對吧！」

    隨着海天的話語，小碧越來越軟化，她的態度慢慢地轉變過來。

    海天最後說道：「我們估計你們門主是落入對頭的手中，他們一定會利用他來操縱鬼門的人。如果想救你們的門主，最好是和我們合作！」

    小碧不得不相信海天所講的話，她無力地坐到椅子上，軟弱地說道：「怪不得最近感覺門主傳來的消息，看起來有些奇怪……」

    「你們的門主穿過消息？」海天的神情一振，連忙追問道。

    小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嘆息一聲，慢慢地說道：「是的！門主交待我們鳳凰城地區的人注意你的行蹤！不過傳遞消息的人卻是一個男人，並不是我們鬼門的人！」

    「男人？！」海天大感興趣，「你把他的樣子說一下！」

    「當時我也感到有些怪異，所以還特意暗中調查了一下，發現他居然還帶着大批的手下，那個人也是十分怪異，渾身散發出可怕的氣勢！」

    小碧努力回憶當時的情況，把那個男人的相貌和身材說得非常詳細。

    她不愧是鬼門派在鳳凰城地區的負責人，雖然是只看過一次，但把來人的特點把握得十分到位，每一個人的特徵都描述得十分詳細。

    聽罷小碧的介紹，海天的臉色也是大變，居然是墮落天使的人，那些奇怪可怕的人來臨州地區想幹什麼？

    一瞬間，海天的心中閃過無數的判斷，難道就是為了對付自己？事情絕不會這麼簡單，這是海天最終得到的答案！

    可是對於林家竟然控制了鬼門，這一切超乎了海天的想像，看來自己此行確實很危險！但現在已經是長劍出鞘，利箭離弦，根本沒有迴轉的餘地，海天只有暗暗祈禱一切順利。

    小碧雖然在海天的勸說下同意和他合作，但她卻不能公然違反鬼門門主的命令。

    海天也是頗為讚賞她這種態度，於是便下令將她和女服務員全部扣留在天網的據點之中，對外宣稱是海天看上了她們兩個人，要她們多陪伴一段時間。

    之後，小碧每天的情報是照常發出，只是發送消息的人已經換成了海天的人，自然所出的報告都是海天在鳳凰城城流連忘返，根本就不想動身前往臨州地區。

    這個時候，世界各地的僱傭兵和殺手也正源源不斷的涌到鳳凰城，因為海天在離開滬市之後，就通過天網的人手在黑市將招募僱傭兵和殺手的風聲放出去了，地點就選在了鳳凰城。

    所以這邊的天網一開始招募，就馬上聚集了大批的僱傭兵和殺手。

    這幾天來，海天這邊已經聚集了三百僱傭兵和殺手，海天讓金剛、桂景山和甘道夫帶領這一支隊伍！

    金剛很聰明的將這些人按照各自的國家地區和組合分為許多的小隊，那些本來就是一個組合裏面的都分在一起，然後根據僱傭兵的規矩，選出一個分隊長。

    當然，金剛這些行動都是在甘道夫和桂景山的協作下完成的。

    海天也想通過桂景山三人慢慢將這些自由散漫的傭兵捏成可以集體行動的一個團隊，因為在和青幫的決戰中，非但是看單兵的作戰能力，還要看團隊精神，而後者正是僱傭兵們和殺手們最大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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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滬市的天堂閣！

    霓裳出神地望着水面已經有好長的時間了，一雙美眸中神情迷離，恍若七彩的美鑽，時時變幻出不同的光彩。

    霓裳有一個最大的愛好，只要是沒有事情，她一定都會在這裏站上老半天，欣賞水面的萬種風情，疏解心中的鬱悶，也只有這個時候，她的心情才會像這湖面一樣漸漸平靜下來，進入明鏡如水的境地。

    即使是名動滬市，受到一眾達官貴人的追捧，霓裳還是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份，一個供人賞玩的玩偶而已，男人喜歡的不過是自己的姿色和一個才女的名聲，當韶華失去、風貌不在的時候，自己還不是和那些可憐的姐妹一樣被棄之如蔽帚。

    一陣微風輕輕吹拂過湖面，將一朵湖岸邊的殘花吹得東倒西歪，順風在水面上飄飄蕩蕩。

    霓裳的心中一陣沒由來的感觸，這花不正是自己的寫照嗎？

    人海茫茫，自己有如無根的飄萍，隨波浮沉，不管心中有多少的苦楚，還得笑臉相迎那些自詡風雅的生張熟李。

    她又不像有些姐妹，用眼前的享受和快樂來麻醉心靈，或者乾脆認命的接受事實，甘心情願溶入這種迎來送往的生活。

    在她的心中，還有一份為人不知的高傲和聖潔，這也正是她痛苦的地方！

    一想到明天就是選美的日子，霓裳的心就莫名的抽動了一下。

    不知道會是哪個有錢有勢的男人買去自己的清白身子？是權勢驚天的高官，還是家財億萬的富翁？是風流倜儻的世家子弟，還是庸俗不堪的中年商人？

    而她最怕的是落到那些有特殊愛好的貪色老頭手中，記得天堂閣中有一位姐妹，是前年選美時的第四名，而花大價錢的就是一個這樣的老頭，雖然已經是風燭殘年，可這個老頭還是將可憐的姐妹足足折磨了三天三夜，將其蹂躪得體無完膚，幾乎是奄奄一息才放手。

    據說當約定的三日期滿以後，看到那副慘狀，沒有一個人不感到傷心的，但這是天堂閣里的規矩，誰也不敢破壞。

    想到這裏，霓裳不禁暗中打了一個冷戰，她暗暗祈禱自己千萬不要碰到這樣的男人，如果真的是這種情況，那她就……

    湖面的漣漪將斜陽的血色反射到霓裳的美眸中，讓她的眼前一片血紅色。

    「唉！……」

    霓裳呆呆的想了半天，心情一直無法像以前那樣平靜下來，她只好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緩緩轉過身來，正要準備回去之際，卻聽見身後也傳來了一聲嘆息。

    霓裳一時好奇，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穿着工作服的白髮男人正低頭站在花叢之中，手中拿着花剪，呆呆地望着眼前的菊花。

    「無言大叔，你好！」

    聽到霓裳的招呼，男人連忙抬起頭來，他的臉上到處都是大小不一的疤痕，看起來極為嚇人。

    「霓裳小姐，下午好！」

    無言大叔的眼睛裏透出一股憐惜的神情，彎腰向霓裳施禮。

    他能進天堂閣也是霓裳的同情心。

    半年前，霓裳與他相遇的時候他幾乎要死在在路邊，人又長得這麼可怕，如果不是霓裳的說情，天堂閣的老闆根本就不會收留他這樣的人。

    無言這個名字也是霓裳替他起的，因為他不會說話！

    也因為這樣的關係，霓裳對他十分照顧，有時喜歡和他說話，當然是她說無言聽了，而無言那雙眼睛似乎也可以傳遞出很多的東西來，兩個人之間漸漸產生了一種有如父女親人般的感情。

    似乎是要將心中所有的擔憂和苦悶都吐出去一般，霓裳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轉身就要離去。

    「小姐……」

    身後傳來了無言急切的聲音，霓裳停住了腳步，並沒有回頭，等了一會兒，見他沒有下文，正要起步時，只聽得無言說道：「小姐，您不想在選美大賽上任由別人指點，是嗎？」

    霓裳的嬌軀猛的一震，急轉身望着無言，美眸中的神色將她的心情表露無餘。

    似乎是受不了霓裳的目光，白髮的男人低下頭，望着手中的花剪。

    「小姐想找一個真心對您的人嗎？」

    霓裳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輕聲說道：「無言大叔，你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苦笑了一聲，既續說道：「我的身價是這裏最高的，能出得起的又有幾個人呢？」

    無言沉默不語，他知道霓裳說的是實話，芙蓉姐在霓裳身上是下了大本錢的，當然要得到最大限度的回報，除了權勢驚人，富可敵國的幾個大人物外，真正可以出得起贖買霓裳的數目的人還真是難找。

    他拿起了花剪，眯起眼睛看了一會兒，突然伸手朝眼前一朵嬌艷美麗的花瓣用力剪去。

    「卡嚓！」一聲，嬌嫩的花瓣輕輕的飄落，一株美麗的花木頓時黯然失色。

    霓裳出神地望着墜落在無言腳前的花瓣，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感慨。時下人常常以花來比喻美人，那麼花的命運是不是就代表了人的命運？

    「如果失去了美麗的花瓣，這株菊花將不再吸引人的注意，也不會有人想摘取它的花朵了。」

    無言的聲音在霓裳的耳邊有力的響起，冰雪聰明的霓裳頓時領悟到無言話中的含義，如果說自己沒有如此出色的外貌，就不會落到如今的地步，也許自己會像一個平凡的普通女人一般，平平安安地過一生。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小姐得到真心對待你的人，但要小姐暫時捨棄如花般的仙容。」

    無言眼中閃過異樣的神采，灼灼地望着霓裳，「小姐願意嗎？」

    霓裳輕輕地撫摸着自己如花似玉的嬌顏，美眸中是如迷的神情，無言慢慢低下頭去，開始整理收拾起工具來。

    「我現在的相貌就是用一種方法變成的，它不會和別的易容術那樣經不起仔細的觀察，也不可能被其他的方法所恢復，只有使用這種方法的人才知道如何破解。」

    「你到底是什麼人？」霓裳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無言的眼中閃過讚賞的目光，不愧是見過無數世面的美女，遇到如此突然的事件，霓裳依然能十分鎮定的對待，說明自己的眼光沒有出現錯誤。

    「我是什麼樣的人並不重要，小姐你想不想賭一下自己的命運才是最重要的！」

    無言猛的抬起頭來，直視霓裳的美眸，似乎要看到她的內心深處。

    「去選美，是走別人的老路，天堂閣里的不少女人都是這樣過來的，她們的得與失都擺在你面前。改變相貌，看看到底有多少人會對你付出真心的關愛，然後從中選出一個真心人，到那個時候再恢復相貌。小姐你會選擇哪一條路？」

    霓裳張了張小嘴，但並沒有說什麼，無言知道她這個時候一定難以決斷，便說道：「如果小姐沒有這個想法，那麼就當我沒有說過這件事情！不然的話，晚上你來後院的花房找我。記住是今天晚上！」

    說完，無言拿起工具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