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反而是換我不解了,他怎麼會插手這件事?這有不像是他會做的事情,他應該落井下石才對。
沈柏騰見我遲疑了,他說:「不用懷疑,這一次算是便宜你,相比對你落井下石。我對你助理的身份更為感興趣,你說呢?」
我笑了,我剛想說天成和我助理什麼關係,可話到嘴邊。我看到站在對面的朱文後,又改口說:「難道你喜歡男人?」
沈柏騰面對我調侃的話,也正兒八經回了一句:「都喜歡,等一定時間到。我會親手扒掉你助理的衣服好好欣賞他。」
我說:「沈總這麼重口味,你老婆知道嗎?」
沈柏騰說:「好了,懶得和你扯,按我剛才所說做,不會有錯。」
我說:「不,我不會做,現在沈總在我這邊的信用值已經為負,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不照辦照做。」
我說完這句話,便立馬將電話給掛斷。記記樂才。
在哪裏等了一段時間的朱文,語氣略奇怪的問:「沈柏騰來的電話嗎?」
我將手機往桌上一扔,嗯了一句說:「一個非常無聊又混賬的人。」
朱文說:「這個時候他來電話是為了什麼。」
我看向他問:「你說呢?」
朱文在我的視線中,不咸不淡的問了一句:「太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笑了,我說:「沒事,就隨便問問。」
我放開手下的文件,朱文在那裏靜站了一會兒。又開口說:「天成那邊的事情,您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說:「你認為這家公司可靠嗎?」
朱文說:「我覺得可信度高。」
我又抬起臉看向他問:「何以見得。」
朱文說:「有過一次接觸和合作了,想必第二次合作,足見誠意。」
我說:「可我並不這樣認為,反而是屢次接近,就有居心叵測的嫌疑,所以。這家天成我不會考慮。」
朱文說:「還有最後一天,最後一天星輝就撐不住了,夫人,您這是在拿公司開玩笑。」
我下意識盯着桌上自己的咖啡杯,淡淡說了一句:「星輝真的有此一劫嗎?」
朱文說:「目前雖然對於這家公司了解不清楚,可我們也沒有辦法可想,為何不試着接觸呢?」
我還在猶豫。
朱文說:「我們時間不多了,而且手上可用的錢,全部都投了進去,過了今天,明天的星輝必敗無疑。」
我說:「讓我再考慮考慮,不是還有一天嗎?」
朱文見我還是有些猶豫,他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低下頭說:「夫人好好想想。」
我說:「你出去吧。」
我等朱文出去後。我靠在椅子上,抬頭望着頭頂的燈,在心裏嘆了好長一口氣,都說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這次我是真的切身體會到這句話了。
一旦毀起來,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將化為烏有。
當然,這個世界上根本不會有奇蹟存在,當晚上我看完最後一份文件,即將收工回家休息時,朱文和其餘加班的管理和我報告了公司現在的狀況,他們說,現在的公司被對方攻擊得已經無路可退,不出意外,明天下午四點左右,我就面臨破產,因為我手上已經沒錢了,而袁江東還在令人掃貨。
我聽了這個消息,反應淡淡的,只是以一句:「大家辛苦了,都下班吧。」做結束語,然後提着包先行走出了辦公室,剩下那些管理們,面面相覷的站在那裏。
朱文對他們說:「都下班吧,明天還要上班。」
眾人看了朱文一眼,都沒再說話,各自出了辦公室。
我到達樓下後,朱文正好從電梯內出來,朝我這方走來,可他離我還有一段距離時,他身後忽然傳來賈雲一句:「朱助理。」
我和朱文聽到聲音後,都同一時間回頭去看,賈雲從另一架電梯內快速走了出來,她小跑到朱文身邊,握住他手問:「你怎沒有等我?」
被賈雲握住手的朱文,並沒有抽出手,而是表情平淡說:「我還事。」
賈雲看了一眼前方的我,她有些緊張的問了一句:「什麼事?」
朱文剛想說話,在遠處的我又回身朝他們走了過來,我站在兩人面前,假裝不知道剛才朱文在跟我一般,微笑說:「你們怎麼還沒走?」
賈雲握住朱文的手更緊了,她臉上卻保持着微笑說:「我在等朱文一起下班。」
我笑着對着朱文說:「既然是這樣,你們先走吧。」
朱文問:「夫人您呢。」
我說:「司機剛才打電話和我說,車子在路上拋錨了,還要一段時間。」
朱文說:「我開車送您。」
我說:「不用。」我想到一件事情,又說:「今天好像是我賈秘書的生日吧?」
朱文明顯不知道這件事情,因為他下意識看了賈雲一眼。
賈雲平時做事風格很大女人,可在朱文面前卻很小女人,她眼睛內隱隱藏着一點的委屈,她說:「我今天等了你很久的原因,是想讓你陪我過生日,冰箱裏的蛋糕放太久就不好吃了。」
我再次催促了一句說:「去吧。」
朱文看了我一眼,最終語氣不含情緒的說:「那就先走了,您注意安全。」
我點了點頭。
等朱文帶着賈雲走遠後,我嘆了一口氣,站在大門口等着,好在並沒有等太久,車子停在我面前後,我剛想拉開車門上車,可就在我彎身那一刻,忽然黑影在我眼尾一串,我的包被那個黑影給拽住,他拽着我走了好遠,見我還不肯鬆開手上的包,竟然抬腳朝我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腳,我身體重重地摔在連地上。
那人拿住我的包後,便朝着前方狂奔,上了一輛摩托後,便消失不見。
我正在地下疼得痛苦不堪時,去而復返的朱文還有袁姿朝着我這邊跑了過來。朱文將從地下緩慢蠕動的我一把給抱了起來,我還沒看清楚他臉,便聽到他略凝重的聲音問:「怎麼回事?」
我感覺我身體被他抱在半空,嚇得立馬抓住他衣襟,疼得冒冷汗說:「包被搶了。」
朱文見我捂住肚子,便知道我這個地方肯定是受傷了,他將我放在了地下,正要拉開我衣服去查看。
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賈雲,忽然開口喚了一句:「朱助理。」
賈雲的聲音凝氣了,所以顯得有些沉。
朱文看了她一眼,發現賈雲正滿臉提醒的看向他。
朱文看都沒有看他,依舊沒有停下自己手上的動作,繼續要去揭開我衣服。
賈雲再次說:「現在是在公司門口,潘總畢竟是你的上司,而且她還是已婚,就算你不在乎,可你最起碼也要照顧她的名譽吧。」
賈雲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我將攬住我腰的朱文給推開說:「我沒事,只是有些疼。」我又看了賈雲一眼說:「而且今天是賈秘書生日,很晚了,你們別再這裏耽誤時間了,我先走了。」我正要捂着肚子朝前走,手臂忽然被朱文給拽住,我回頭去看他,朱文一言不發的將我再次打橫抱了起來,面無表情對我說:「您要逞強是您的是,可這是我的職責,抱歉。」、
他說完這句話,直接無視賈雲的視線,就要帶着我朝停車的地方走去。
後面的賈雲看到這一幕後,自然是臉色變了,而且還變的非常難看,他看着朱文抱着我走了一段距離後。
她忽然在我們身後大喊了一句:「朱文!」語氣內含着怒意與怨氣。
朱文沒有理會,繼續朝前走,賈雲直接從我們身後跑了過來,擋在了我們面前,她臉上滿是冰霜說:「我才是你女朋友。」
朱文說:「那又怎樣。」
輕飄飄一句那又怎樣,像是一顆炸彈埋在心底,炸得賈雲半晌都沒有反應。
朱文見她傻站在那裏,他說:「女朋友排在聯老闆之後,你應該明,而且我不太喜歡女朋友來時刻來干擾我的工作。」
朱文絲毫不賈雲的心和面子,竟然直接抱着我從她面前離開,賈雲的臉在那一刻慘白到極致,她就抿緊唇站在那裏,也不說話,耳邊朱文殘酷絕情的話,還在迴蕩。
我看到這一幕總覺得不是太好,刺激到了賈雲,對於我來說,都不是一件有利的事情。可如果現在我越掙扎,就反而顯得越矯情,朱文是個什麼樣的人?雖然他是我的助理,可在某一方面,他從來就沒有把我這個老闆放在眼裏過,而且他會更堅持。
和他再強調也沒用,反而讓賈雲以為我是在炫耀什麼。
我並不想再浪費老細胞,便任由朱文抱着。
後面的賈雲沒再說話,朱文將我抱上車後,他發動車子,連看都沒看依舊站在黑夜裏的賈雲,便帶着我離開了這裏。
車子開出很遠,坐在副駕駛一旁的我說:「這樣未免不太好吧。」
朱文認真的開着車,看都沒看我,說:「什麼不太好。」
我說:「怎麼說,她也是你女朋友,而且你排的位置錯了,女朋友應該排在工作前面,你以後要和她結婚,要靠她生孩子,要和她過一輩子,而工作,是沒辦法和你過一輩子的。」
朱文將車開的無比平穩,他側臉看向我說:「至少工作可以保證我的經濟來源,如果沒有工作,我就交不起女朋友,結不起婚,養不起孩子。經濟才是開端,沒有經濟,後面這些事情,自然就不存在了,所以女朋友在這個時候的分量,並沒有經濟來源重要。」
聽到他這方論調,我也只能給他一個大寫的服字。
我說:「送我回去後,就好好哄她吧,免得她亂想。」
朱文說:「她沒有亂想。」
我聽到朱文這冷不丁的一句話,抬起去看他,他繼續盯着前方,專注的開着車說:「夫人比女朋友更重要。」
我聽到這句話,驚訝了一會兒,然後就是無盡的沉默。
想說點什麼來緩解一下氣氛,可最後想了想,我簡簡單單給了一句:「哦,我知道了。」
他帶着我停在了一家藥店後,便下車去買了一些藥出來,到達車內後,他問:「是您自己來還是我來。」
我說:「當然我自己來。」
我從他手中搶過藥,然後對他命令道:「轉過去。」
朱文看了我良久,似乎並沒有打算按照我的話做,我伸出手將他臉一推說:「轉過去。」
朱文只能轉過去,我背對着他,動作迅速的往肚子上的淤青塗了藥膏,等塗好後,才發現朱文不知道何時已經側過臉了,估計是剛才是一直盯着我塗藥。
我將手上的藥膏扔在車上後,便伸出手撅起他下巴,眯着眼睛說:「又在違抗我的話,明天我會讓人事部那邊扣你一天工資。」
我說完這句話,便將手從他下頜處拿開。
朱文看了我半晌,倒是什麼話都沒說,繼續發動車朝前開,送我回家。
他將我送到酒店門口後,來開門的人是袁長明,他身上圍着圍裙,很明顯剛才是在廚房內下廚,他目光落在我身邊的朱文身上,又看了我一眼,似乎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在我身邊。
我淡淡解釋說:「因為剛才在路上被人搶劫了,所以,朱文就把我送了回來。」
袁長明聽到搶劫這兩個字,自然是緊張萬分,他立馬抓住我肩膀問:「嚴不嚴重?有沒有傷到哪裏?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沒有報警嗎?」
我笑着說:「沒事的,你放心。」
袁長明將我上上下下檢查了一番後,沒有看到大礙,他才鬆一口氣。
朱文對我說:「如果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他說完,朝我點了一下頭,便轉身朝着不遠處的電梯走去,他上了電梯後,袁長明這才將我從電梯門外扶了進來,不斷嘮叨的問我怎麼會這麼不小心,還說,以後下班看來他要來接我了,不然讓我一個人實在太危險了。
我聽着也不回話,坐在沙發上後,便怎麼都想不動了。
袁長明便立馬去廚房給我端夜宵。
我喝了一口粥後,袁長明略侷促的問了我一句:「星輝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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