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峻北手一緊,捏住了褲子,他一直在查穆綿的遭遇,可是好像有人在封鎖着,查了那麼久都沒有收穫,現在迷霧馬上就要撥開他卻緊張起來,楚峻北從小到大都沒有怕過什麼。可是他現在怕了,他怕穆綿的經歷是他所不能接受的,如果那樣還不如她只是單純的跟着霍斯馭私奔,這幾年被寵着被愛着,過的很舒心。
「少爺,少爺。」崔元小聲叫着,他有幾分明白楚峻北的心理,更替他擔心。
楚峻北擺擺手,在沙發上坐下,雙手緊緊握在胸前,「開始吧」。
崔元把手上的檔案袋放下,然後把裏面的東西全拿出來。
他把一摞照片放在楚峻北面前。楚峻北拿起來一張張看着,裏面並沒有穆綿,卻有一張張街頭髮廊的照片,到處都披掛着廉價的粉紅色紗幔連燈光都是曖昧的粉紅色,而在門口街頭,到處可以看到頭髮蓬亂,畫着濃艷妝容穿着粉紅色睡衣的女人在拉客。
楚峻北的手不受控制的抖起來,他顫聲問:「的老街鎮?有名的小澳門銷金窟?」
崔元嚴肅的點點頭:「穆綿小姐當時被扔在這裏附近的林子邊上,被人撿到後賣到一間名叫咪咪呀的髮廊,她是個孕婦,為了能讓她快點賺錢,買她的人就用最野蠻的方式給她打胎。」
「什麼叫最野蠻的方式?」楚峻北頭上青筋暴起。他的嘴裏就像喊着一枚青橄欖,說不出的苦澀厚重,他這才明白為什麼穆綿那次在旅店裏看到粉紅色睡衣反映會那麼大,他恨自己懂得太晚了。
「就是把她綁起來,用腳踹」崔元的聲音低不可聞,那種悲慘的事他說不下去。役溝叉才。
楚峻北霍的站起來,他的手狠狠的搗在茶几上,鋼化玻璃面的茶几應聲而碎。
「少爺,你的手?」
「沒事兒,繼續說。」楚峻北的眸子已經被手上的鮮血染紅。不,不,是被穆綿沉澱了四年的血淚染紅。
「她很聰明,為了保住孩子她苦苦哀求對方放過,並保證生下孩子後還能賣一筆錢才逃過一劫。那間髮廊的人先讓她做粗使的雜役,想等她生完孩子再賺錢,她中途逃跑了,被抓回來後關在豬籠里放在河裏,身上抹了蜂蜜讓螞蟻咬,最後還把她給了一個變態的客人」
楚峻北身體搖搖晃晃差點摔倒,幸好崔元一把扶住,心裏油煎火烤的煎熬讓他像個困獸一樣的叫出來,轟隆隆掀翻了茶几,把屋子裏的東西亂砸一通。
崔元紅着眼睛站着。他沒有攔楚峻北,他知道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發泄,否則會被憋死。
最心愛的女人受了世間最殘酷的災難時他竟然懵然無知,還一直怪她撇下自己跟了別的男人,楚峻北覺得自己都不配當個人。
崔元在楚峻北毀滅性的破壞里巍然不動,直到他發泄完了才繼續說:「這時候霍斯馭找到了穆綿小姐,他和那個變態的客人周旋,那人是當地一霸,很有勢力,不知道聽信了什麼狗屁算命先生的話需要找一個孕婦沖喜,他要娶穆綿小姐當九姨太,霍斯馭搶了婚車,卻給他們打斷了腿。後來,當地政府出面保下了他們,他們去了蘇黎世,生下孩子後穆綿小姐憑着自己的能力進了集團,成了著名的設計師。」
寥寥幾句話道盡了穆綿四年的心酸,可是楚峻北更知道她的煎熬怎麼又會是幾句話能概括的,此時他的心情萬分複雜,真想跑到她面前跪在她腳下好好的愛着她寵着她。
半響,楚峻北冷靜下來,看來這就是穆綿不離開霍斯馭的原因,這種時候他真的不該逼她,穆綿那麼善良,怎麼能輕易拋棄霍斯馭,看來他還需要從別處下手,把穆綿拐回身邊好好的愛,一輩子。
他覺得事情需要好好謀劃一番,霍斯馭都像個女人一樣使出那麼下賤的招數肯定是死活都要賴着穆綿,最近他有些昏頭漲腦的,失去了平日的冷靜,大事當前,看來他更不能慌亂。
抓起車鑰匙他就要出去,崔元忙跟上,「少爺,你要去哪裏?」
「回海城,先跟老頭子算帳!」
***
醫院裏,楚峻北把病房的門關上反鎖,然後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把老頭子從床上拎下來。
老頭兒最近恢復的很好,起碼說話能聽清楚了,只聽他罵罵咧咧,「畜生,你這個畜生。」
「畜生?那你個老東西還不是畜生都不如?」楚峻北把他狠狠的摔在地上,老頭動不了,氣的口眼歪斜。
楚峻北蹲下,揪着老頭的衣服領子咬着牙說:「老東西,你到底多狠的心?要不是現在看你的那副慫樣兒,我一定揍得你滿地找牙想哭都找不到地方。」
「混蛋,為了個女人就和外公這樣,早知道我該掐死你。」
「早知道我該掐死你!為了你的目的你的東山再起,你說說你到底幹了多少缺德事兒,看看現在,東山也跨了,人也玩完了,知道這是為什麼嗎?報應,對你的報應,你這樣的,活該孤獨一生床上等死!」
說完,楚峻北不等老頭說什麼,用腳在他胸口碾了碾打開門大搖大擺的走了,警衛們一擁而入,看着老頭口眼歪斜又要發病,忙幫他弄到床上去。
「小冤家,冤家呀。」
按照穆綿的意思,現在馬上回蘇黎世,但是卻接到警方通知暫時不能離境,這正和霍斯馭的心思,他很明顯的知道就算逃到蘇黎世楚峻北還是能找到,要想徹底解決還要費些心思。
他們又回到了海城,霍斯馭提前聯繫了房子,他們一家三口住在公寓裏,這期間霍斯馭還回了一趟霍家。
穆綿並不知道霍斯馭回家都幹了什麼,她現在又忙起來,伊安在知道她回來之後就把開始她沒有完成的工作又交給她,穆綿現在一天到晚泡在工廠里。
這天,穆綿發現忘了把自己做的樣板圖帶到工廠里,因為急着做出樣品,她給伊安打電話,讓她去公寓裏拿。
伊安接到電話後馬上就去了,她有公寓的鑰匙,所以沒按門鈴直接打開進去。
公寓裏很安靜,穆綿把孩子送到了暫時的託管幼兒園,伊安以為霍斯馭在睡覺,就悄悄的進了書房去找。
很快就找到了樣板,她拿起來就要走,忽然看到陽台上站着一個男人。伊安嚇了一大跳,她以為進了賊,悄悄的靠過去想看個究竟。
陽台上的男人身材很高,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閒服,他一手插在口袋裏,一手端着一杯酒在慢慢品着,因為側頭的動作微長的劉海垂下來落在白皙的額頭上,蓋住了黑亮的眼睛。
伊安手裏的樣板掉在地上,她像活見鬼一樣。
聽到響動,男人轉過頭來,看到伊安他並沒有多驚慌,反而微微一笑:「伊安,你好。」
「霍斯馭,你不是不能走路嗎?你的腿是剛好的還是一直在騙我們?」伊安太驚訝了,話都說不好。
霍斯馭低頭看看自己的長腿,然後又抬起頭,深邃的眼睛看着伊安微微一笑,「你說呢?」
伊安指着他,嘴巴張大的能塞下雞蛋:「啊,我懂了,你騙人的吧,枉穆綿那麼費心的照顧你,你到底是何居心?」
霍斯馭一步步走進,他幾乎要靠在伊安身上,清冽好聞的男性氣息把她包圍着,修長乾淨的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巴,「居心?你的國語太濫了,我們夫妻間會用到這個詞嗎?」
伊安推開他就要跑,「我去告訴穆綿。」
霍斯馭哪能放開她,他抱緊了她,盯着她的眼睛說:「少管閒事,伊安,你可不是自己說的那種好人,你有野心。」
伊安掙扎着,「你放開我。」
霍斯馭的眸色漸深,伊安是個混血的美女,身高腿長,身材非常有料,加上她一身熱褲背心的打扮,對於一個正常的男人無疑是很有誘惑力的,更何況霍斯馭禁雨了四年,現在身體和心理都非常饑渴哪能抵擋住伊安這樣的磨蹭?
他攔腰抱起她扔在床上,高大的身軀隨之壓下,「伊安,是你勾引我的。」
伊安拼命掙扎,「放開我,霍斯馭你放開我,我要去告訴穆綿。」
不提穆綿還好,一提到穆綿霍斯馭眼睛的玉火更炙,他幾下就撕了伊安身上菲薄的布料,「穿這麼少不是等人草的嗎?我現在就來滿足你」
可是伊安還是掙扎的,可後來強幹就變成了通間,她被霍斯馭的男性威風征服,在他身下婉轉承歡,一聲聲浪叫。
也不知道發泄過多少次,霍斯馭才把自己從她的身體裏抽離,看着她分着雙腿銀盪的樣子,霍斯馭冷哼了一聲,去了浴室。
一會兒,浴室的門被推開,伊安的手臂蛇一樣的纏上來。
霍斯馭微眯着眼睛享受這樣的快感,聲音卻冷冷的,「小賤貨,我乾的你爽嗎?」
伊安手在他健壯的胸膛上滑過,「霍斯馭,你是個壞男人,可是我好愛你的壞。」
一陣天旋地轉,霍斯馭猛的把她翻過去壓在冰涼的瓷磚上,「我還有更壞的,伊安,想要嗎?」
「想,快點給我。」伊安有西方女性的豪放,她可以單純的享受姓愛。
霍斯馭冷哼一聲,「給你可以,但是要幫我做件事。」
第一百一十六章不壞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