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殺了我兒,你是個禽獸,父相殘,父相殘。」關歆慕像瘋了一樣,她用力把穆綿推下了樓梯。
穆綿腳下一空。從樓梯上摔下去。
她嚇得尖叫。伸手去抓樓梯扶手,可是已經晚了。身體受的衝力太大,不受控制。
危機時刻,一雙有力的大手鉗住她的腰肢,熟悉的煙草氣味撲面而來,穆綿落入溫暖的懷抱里。
下意識的,她摟住了他的脖,睜開眼睛時正對上他漆黑的眸,一時間都忘了身在何處,不受控制的被他吸引着。
身後傳來嘈雜的腳步聲,穆綿這才清醒過來,她放開手,身體退後和楚峻北隔開距離,還是覺得尷尬就咳了咳緊的喉嚨。
楚峻北卻伸手把她護住。然後上下看了看,上面有鬼魅一樣的關歆慕,下面是驚慌的江沛琛和穆薇。
他拉住穆綿的手往下走,正和江沛琛面對面,狹路相逢。楚峻北抿着唇一言不,等着江沛琛讓路。
江沛琛的目光落在穆綿身上,他咬牙說:「你這個女人怎麼還敢出現在我家裏?你看看,你爸我們家害的還不夠嗎?」
「爸爸。」楚峻北打斷他,「我們家的事情與她無關。」
「還無關,峻北。她已經害了你一次,你不能再上當了。」
穆綿咬着唇,她也不是金剛不壞之身,只是這些年的經歷她把自己當成一條毯,給人踩平了還能有什麼氣,但是江沛琛的話還是傷害到了她,她推開穆薇,大步走了出去。
背挺得很直,出門的時候就彎下了,她被撕心裂肺的痛壓着,真的像背着一座山。
肚又開始痛,她沒有力氣,只好在路邊的石椅上坐下來。
楚峻北追出來的時候看到她蜷縮成團,他走過去,坐在她身邊,沒說話。
穆綿反而站起來,她漫無目的的往前走,晚上了,路燈也亮了起來,把她的影拉的很長。
漸漸的,她的影右面多了一個修長的身影,她走影就走,她停影就停,不遠不近,不疾不徐。
大概走了很遠,穆綿很累,她看到前面有電影院,就走了進去。
也沒分什麼電影,她直接買了票進去,偏偏是最生僻的老文藝愛情片,諾大的放映廳里只有她一個人。
穆綿坐下,這樣也好,人少自由。她把鞋脫下來,腿搭在身邊的椅上,一下下揉着。
腿腳酸疼,可是更疼的是心,她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更不知道怎麼她就成了大家眼中的禍害,這一切她也是受害者,可為什麼所有人都要把責任推在她身上?
電影演的什麼她根本不知道,只聽到女主角聲嘶力竭的哭,淚水模糊了雙眼,她也哭了。
身邊出現了一個高大的黑影,她沒有抬頭也知道是誰,沒去理會,她專注的看着大熒幕。
楚峻北一聲不吭坐的筆直,似乎也很專注的在看電影,他身上好聞的氣息輻射過來,把穆綿困的好緊好緊。
穆綿有些受不了,她站起來,側着身體要從他身邊走過去。
楚峻北動了動,修長的身體慵懶的靠在椅背上,長腿一伸一抬,穆綿正好被他夾在腿間。
黑暗裏,隨着熒幕上光影的變化,影影綽綽看到他深邃的眼睛。
穆綿火了,所有的負面情緒一下爆出來,她冷着臉說:「放開我。」
男人沒說話也沒有放開,半晌之後他才淡淡開口:「剛才的事情你是不是忘了說謝謝。」
也許是因為環境的關係,穆綿總覺得他的聲音帶着點疲倦和滄桑,又有點壓抑的焦慮,還有點飄渺的抓不住。役每他技。
那一刻,伴隨着電影裏的音樂,像他說的,又好像電影裏說的。
噓了一口氣,穆綿冷笑:「楚峻北,我們之間糾葛太多,哪是一句謝謝對不起能了結的?你把我從鳳凰城騙回海城,是為了想聽我說句謝謝還是想欣賞我着急上火的表情?不要忘了,ki11他是你的兒,拿着他的生命撒謊,你還是人嗎?」
他的手在她腰上一緊,把她拉在懷裏,穆綿身猛然一僵,抬手打了他一巴掌,「放開我。」
電影上,女主角也打了男主一巴掌,然後也嘶喊:「放開我。」
如此重合的劇情都分不出哪是電影哪是真實,也許就像人說的,人生如戲。
他把她的翹臀緊緊按在大腿上,不管她怎麼掙扎都不放手,剛才那一耳光,更選擇了忽視。
穆綿掐他咬他,什麼優雅氣質都不顧了,像個潑婦一樣,可是他就是不放手,死也不放。
鬧了一會兒,穆綿實在累了,她自暴自棄的被他抱住,對上他看不出情緒的眼睛,「楚峻北,你到底想怎麼樣?」
「綿綿,我說不是我你會相信嗎?」他的頭埋在她的脖里,聲音有點啞,「我找了你一下午,電話都打爆了,我差點就報警了。」
「不是你?」穆綿微微一愣,經他一說,她自己也現了疑點。
熒屏上流轉的光束打在楚峻北的俊臉上,勾勒出他深邃英挺的面部輪廓,他看着穆綿的眼神閱很溫柔,放在她腰間的手也鬆了許多。
他拿出手機,點出停車場拍的那段視頻,司機在視頻里只看到個背影,因為戴着帽連人長得什麼樣都不知道。
他指着車給她看,「你看,車牌都做了手腳,你看到過我有這麼一個司機嗎?」
穆綿想起打不通的電話,就跟他說:「我的手機在車上一直打不通,這是為什麼?」
楚峻北想了想,「有一種信號屏蔽器,可以屏蔽手機信號,可能他們安裝在車上。」
穆綿脊背一陣冷,現在她也認定事情不是楚峻北做的,他不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人,可那又是誰,目的是什麼?「
感覺到她的僵硬,楚峻北將她微微拉開,看着她的眼睛,憐惜的說:「不要害怕,一切交給我。」
穆綿咬着唇說:「他跟我說ki11溺水了,我記得你的別墅里有泳池,當時也亂了,他們也知道你別墅有泳池嗎?ki11會不會有危險?」
他堅定的搖頭,「不會,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們。」
穆綿的呼吸一窒,他的話太有力度了,有那麼一刻她幾乎以為她真的可以毫無顧慮的接受他的保護,就像……他們是一家人一樣。
看出她的牴觸,楚峻北伸手把她的連扳過來,強迫她看着他的眼睛,「綿綿,不用多想,你就是我的,孩也是我的。」
穆綿搖頭:「楚峻北,我們不該這樣,既然結婚了對家庭對另一半對孩都要有責任。」
她的抗拒讓他惱火也讓他心疼,這個小女人到底要背負多少,難道就不能任性一回嗎?
「綿綿--你有我,什麼都不用擔心,霍斯馭那裏我去解決,你只要呆在我身邊好嗎?」
穆綿甩開他的手,心煩意亂的說:「楚峻北,你別這樣,你說的是人話嗎?霍斯馭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一直陪在我身邊,ki11的成長他也一直在身邊陪着,他才是我們最重要的人,你有什麼資格當個便宜爸爸?」
她的話她的抗拒她的激烈都讓楚峻北心涼,他不是一個能低三下四去哄去迎合的人,為了穆綿,他已經突破了許多自己的底線,從小受的教育就是喜歡的就要千方百計搶過來屬於自己,可是人生的欠三十年他敗在這個小女人手裏,他決定要改要遷就,可是數次無果後他的耐性終於燒成灰燼,用力把她鉗住,冷冷低喝:「我說有就有,ki11是我的,我是光明正大的爸爸。」
「你太可笑了,你為他做過什麼?不就是提供了一顆精嗎?他出生時候育不良在保育箱裏呆了三十天你在哪裏?他出生三個月的時候拉肚拉到脫水你在哪裏?他六個月的時候口腔潰瘍一直腐爛到嗓里你在哪裏?他一歲的時候摔倒骨折你在哪裏?他叫第一聲爸爸你在哪裏?他第一天上幼兒園你在哪裏?楚峻北,你已經淡出我和他的世界,你不配做爸爸。」
穆綿一口氣說完,她心裏絞痛,伸手按着胸口站起來,一把拔開他的手就要走。
楚峻北霸道慣了,什麼時候被這樣搶白過?而且穆綿說的那些他又難受又愧疚又火大。眉心蹙緊,他用力一扯,穆綿重心不穩倒在他身上,他一口咬住她頸邊的嫩肉,語氣生冷,「他才四歲,還有很多年讓我補償,再說了,讓我失去他的是你,你讓我們父生離。」
「你放開,不是那樣的……唔唔。」沒等穆綿說完,楚峻北就噙住了她嬌嫩的唇瓣兒。
這個吻迫切激烈,已經等了四年那麼久。
他已經耗盡繾綣柔情和耐心,決定遵從本性,想要強勢的掠奪,就如同這唇舌翻滾,再也不願意有一絲距離。
就算得不到她的心,他也不會把她的人送到別的男人手裏。
穆綿抗拒着,她手捶打着楚峻北,手指甲深深的陷入到他的肉里。但是這樣做只會讓楚峻北更加瘋狂,她從他的吻里感到了絕望,還有濃重的四年,以及因為等了太久那種煎熬瘋狂的情愫,這些都讓她心裏一痛。
楚峻北似乎感覺到她的妥協,他的吻漸漸溫柔下來卻更緊密,有力的大手將她緊緊摟住不讓倆個人的身體有絲毫,他恨不得把她揉到身體裏,這樣就不會再懼怕失去。
穆綿被吻的窒息,大腦中一片空白,而男人卻更加放肆,他的唇到了她敏感的脖上,而後是耳垂。小小的白嫩被他捲入口中,輕輕一咬,在她的低呼里又闖回到她的嘴裏……
場面漸漸失控,他的手從她衣服下擺鑽進去,粗糙的手指勾畫着她的心臟,尋找他在她心裏的位置。
他下巴的胡茬扎的她嬌嫩的頸部和鎖骨生疼,早就紅了一片,身體酥軟着,心理還在抗拒,她微弱的搖頭說着不要,男人的大手卻把她的衣衫推高把頭埋下去,另一隻手從裙里鑽進去摸到了厚厚的衛生棉……
從電影院出來,一絲溫柔的夜風吹拂而過,穆綿忽然覺得尚在人間。
差一點,就給一頭餓狼啃得渣都不剩。
楚峻北拉開車門:「上車,我帶你去吃飯。」
穆綿搖搖頭,今晚錯的太多,她不敢多和他在一起一秒,就怕最好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
楚峻北半趴在方向盤上,看着她柔柔弱弱站在路燈下的樣,忽然心又管不住的軟了,這個小女人呀,到底要他怎麼辦?
下車,拉着副駕駛的門把她推上去,把車開到kfc停下,漢堡炸雞飲料,都是垃圾食品,好歹能填飽肚。
他把東西放在車載小茶几上,一股炸雞味道立刻彌散在他這款全球只有十輛給零零七量身打造的車上。
「吃吧,吃飽了才有力氣跟我鬧。」楚峻北冷着一張俊臉,好像剛才又抱又摸又啃佔盡了便宜的人不是他。
穆綿拿過一張濕紙巾擦了擦手,他說的對,跟他斗是一項長期卓絕的鬥爭,沒有體力真不行,這一天當中,穆綿吃了方便麵肯德基倆種垃圾食品,還真是值得紀念。
穆綿默不作聲的吃東西,他打開車窗點燃了一根煙,今天晚上很涼爽還沒有到熱浪滾滾的時候,可是他心總像放在平底鍋上煎着。
吃完後,他把她送回去,在別墅的門口,他輕聲說:「今天的事情我會去調查,你不要告訴霍斯馭了免得他擔心,還有,一定看好孩。」
穆綿睜大眼睛:「楚峻北,我有種不好的感覺,我們的背後有一隻眼睛,他好像什麼都能看到,很多人都死了,我……,我很害怕。」
穆綿其實想說的是我遭遇到那麼可怕的事情,但是她始終選擇了緘口,楚峻北不知道也好,依着他那脾氣,知道了恐怕糾纏的更深。
回到家裏,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別墅里還有房間亮着燈,顯然霍斯馭沒睡。
穆綿在進去之前先在樓下的洗手間照了鏡,確定脖上沒被楚峻北弄出痕跡才走進房間。
霍斯馭正躺着看書,他身邊的ki11已經熟睡,他看到穆綿很驚喜,「怎麼回來了,不是說要住一晚上的嗎?」
穆綿勉強笑笑,「不放心你們,跟着他們的車回來了,沒有打擾你吧?」
霍斯馭扔下書高興的去摟她的肩膀,「怎麼會?吃飯了沒有?」
穆綿怕說吃了他懷疑,就搖搖頭,「在路上吃了點麵包什麼的,我不餓。」
「那個能當飯吃嗎?讓人給你下碗面去。」
穆綿阻止他,「這有不是我們自己家,我看還是算了,我真的不餓。」
霍斯馭拍拍床讓她上來,「那就上來睡覺吧,咦,你去的時候不是穿的這身衣服。」
穆綿一愣,她隨即說:「那個弄髒了,這是慕雅公司的衣服,我給穿回來了。」
霍斯馭笑了笑沒再說什麼,穆綿說:「我去洗澡。」
霍斯馭拉住她,「綿綿,今晚一起睡吧。」
看着他希翼的目光,穆綿更覺得對不起他,點點頭,「你先睡,我去洗澡。」
穆綿洗完澡,滿室清香,她爬上床,到了ki11的另一邊,正好讓孩在中間。
霍斯馭有些失望,黑暗裏他慢慢閉上了眼睛。
穆綿今天是太累了,她幾乎挨着枕頭就睡了,很快的響起了勻稱的呼吸聲。
確定穆綿睡着了,霍斯馭慢慢的伸過手,越過孩撫摸着她。
今晚月色很好,月光從沒有拉好的窗簾外面撒進來,近好照在穆綿的身上。
她嘟囔了一聲翻了個身體,把霍斯馭嚇了一跳,等穆綿老實下來他又抬起身體想繼續,忽然看到了她肩膀上的牙印。
他把她的睡衣領一扯,果然,圓圓的一個牙印兒,還很新鮮,估計是今天剛咬的。
霍斯馭的五官扭曲在一起,他握着拳頭在黑暗裏狠狠用力,楚!峻!北!
穆綿睡的並不安穩,白天的遭遇讓她心有餘悸,一晚上都在做夢,一會兒夢到了孩出事一會兒夢到了關歆慕,她從夢裏驚醒,看着床上一大一小倆張安詳的睡臉,她俯身在孩臉上親了親,下定決心馬上把手裏的工作交接出去,去紫荊市接了繡姨就回蘇黎世。
第二天,她不再出門,在書房裏整理這幾天的資料,用郵件和網絡跟ak總部溝通,正忙着,手機響了。
穆綿的這個號碼知道的人很少,她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就猶豫着要不要接。
「媽咪,電話。」ki11又在里里外外的淘氣,今天沒了妹妹和狗狗,他有點無聊,就湊到媽媽身邊來。
穆綿接起電話,裏面是個陌生的年輕男人聲音,「您好,我是大家樂房產中心的,您是穆綿女士嗎?」
「是,我不買房,謝謝。」
穆綿剛要掛對方忙說:「不是要您買,是關於您名下的一套房產處置的問題。」
「我名下沒有什麼房產,您搞錯了。」穆綿覺得這是推銷廣告,要掛電話。
對方忙說:「錦繡服裝店您知道嗎?就是這裏,我受我委託人的委託,想跟您談談這座房的買賣,他要做開,基本所有的店鋪都已經買下了,就差您那裏。」
穆綿愣了,「你搞錯了,那個房不是我的。」
「我知道,這所房產以前屬於楚峻北先生,但是他已經出讓給您了,這個電話還是他給我的。」
穆綿這才明白過來,她想起楚峻北還戴着面具的時候曾經告訴她房已經買回來,她只是沒想到他已經悄無聲息的把房過戶給了自己。
「對不起,我也不是房的真正主人,我做不了主。」穆綿還是回絕,這裏本來就是繡姨的,誰也無權處置。
「這樣吧,您過去一趟,我當面和您談談,關於這條街的規劃,穆綿小姐,算我求您了。」
穆綿心軟,再說她也想去看看。
掛了電話,她去找霍斯馭。
霍斯馭一聽是關繡的東西就不是很舒服,他點頭,「你去吧,不過自己一個人行嗎?」
「沒有什麼問題,這是大白天,那裏又是鬧市。」
穆綿到的時候那個人還沒來,說是塞車,穆綿站在街頭等着,一個人從她眼前走過去,她一愣,是穆國瑞。
「爸爸」畢竟叫了二十多年,穆綿下意識的喊出來。
穆國瑞一愣,他動作遲緩的抬起頭,看着穆綿,啞聲叫:「綿綿?」
穆綿上下打量着他,「你怎麼變成這樣?」
原來穆國瑞現在一身環衛工人的衣服,手裏還拿着掃帚。
他心虛的笑:「我,呵呵,我是為了鍛煉身體。」
穆綿哪裏哪信,他們家本來就是小康之家,有一個海味店,收入很不錯,後來穆薇到了江家後他們更財了,穆綿離開之前穆國瑞還是穿名牌開豪車的,哪像現在這樣臉黑乎乎的手指都裂着口。
「爸爸,到底生了什麼?穆薇就不管你們嗎?」
穆國瑞忽然哭了,「綿綿,爸爸對不起你呀,這是爸爸的報應,本來我就沒本事,在建築工地當個小工賺點錢,後來我拿着你親生母親給的錢開了店,現在到了這把年紀一窮二白了,是報應。」
穆綿固然恨他們,但好歹他們也養大了她,看到了她不可能置之不理,「為什麼會這樣,你們的錢呢,店呢,房呢?」
「你媽,不,馮素珍貪心非要炒股,結果給套牢了,血本無歸呀。」
「你們把所有的錢都投上了?」
「馮素珍聽楚峻北說的,那隻股票會飆高,誰知道……」
穆綿此時的感覺很複雜,楚峻北,又是他,這四年他到底在做什麼?替她報仇嗎?
餘下坐車的錢穆綿把自己所有的現金都給了他,「爸爸,這個你拿着,我剛湊個國外回來。也就這些了。」
「綿綿,我哪還有臉用你的錢呀?」
穆綿搖搖頭,「給你就拿着,我還有事要去繡姨的店裏,爸爸,以後我再去看你。」
穆綿剛走,馮素珍走了過來,看到穆國瑞手裏的錢她眼睛亮,她一把搶了過去,「死老頭,哪裏來的這麼多錢?」
穆國瑞擦了擦眼睛,「是綿綿給的,她回來了。」
「穆綿?她在哪裏?」馮素珍眼睛一下都亮了起來。
「去了關繡的店,哎,素珍,你要幹什麼?」
馮素珍推開穆國瑞,繼續用她二百塊錢的手機打電話,「海哥,對,小賤人回來了,去了明浩死的地方,嗯,看着很有錢的樣,給了老穆好幾千,您趕緊的。」
穆國瑞一掃帚就把馮素珍打倒在地上,他啞着嗓嘶吼,「你這個臭老娘們兒,還想着要害綿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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