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靈大喊起來:「穆綿,你翻天了,保安,保安在哪裏,把這個女人給我抓起來送派出所。」
「夠了,你們鬧什麼鬧。我早說了這是慕雅的家事,難道要喊來媒體報道嗎?」關歆慕一拍桌子站起來,她威嚴的樣子很嚇人。
蘇靈怕她,不甘心的坐下。
關歆慕仔細看了看楚峻北的額頭,有點發紅而已,但她還是關切的問:「峻北,沒事吧?」
楚峻北搖搖頭,「沒事。」
「沒事就好。」關歆慕把工作牌拿到手裏,她站起來走到穆綿身邊,柔軟的手搭在穆綿肩膀上,然後把工作牌掛回她的脖子上。
在場的人愣愣的看着這一幕,都不明所以。
關歆慕柔聲對穆綿說:「穆綿,你多大?」
「。」
穆綿對關歆慕沒脾氣,乖乖的回答。
「年輕,任性。有點小脾氣,挺好的一個姑娘,這些估計在座的年輕時候都有吧,誰不是從二十幾歲過來的。」
大家都沒想到關歆慕說這個,頓時更是一頭霧水。
關歆慕繼續說:「穆綿,如果今天你就這麼扔了工作牌走了,這一輩子抄襲都是你的污點,也許再也做不成設計師。」
穆綿頂着自己的那股氣在關歆慕的溫言軟語下散的像煙一樣快,她努力仰高了頭,是不想讓這幫人看到她的眼淚。
關歆慕的手在她肩膀上重重一捏,然後對蘇靈說:「蘇靈,你的設計來源於這本書?」
蘇靈摸不清她到底要幹什麼,只能被動的點點頭。
「好,這本書的出刊日期是一個周前,書上寫着,就算第一時間到你手裏也是七天前嗎?」
蘇靈更不懂了。但事發突然她只能點頭。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後關歆慕忽然提高了聲音,「穆綿的草稿圖我見過,而且還給她改過幾筆,日期我記得很清楚,10 月 6 號,10 天前,峻北,那天是家裏一位堂叔的生日,我去找你問禮物的情況,當時你不在我還用辦公室的電話給你打過電話,你記得嗎?」
在一片譁然聲中楚峻北點頭,「是的,是有這一回事。」
「嗯。穆綿,你的草稿還保留着嗎?當時我給你改稿子的時候順手寫了和日期,習慣,改不了。」
穆綿愣住了,她沒想到關歆慕會給她作證。」在我包里,請找人去拿。」
關歆慕面含微笑一一掃過眾人,蘇靈的臉白成了一片,而穆薇更是怵頭藏尾一雙眼睛賊溜溜的打轉,想溜。以呆縱才。
蔣紋把穆綿的包拿來從裏面取出她的小本子,穆綿也奇怪,到底關歆慕再哪裏簽字了她怎麼沒看到?
關歆慕接過小本子,很熟練的翻到一頁,她交給助理用投影儀放大給眾人看。果然,在一個草圖的衣服皺褶間有她的簽名和日期,她弄得太藝術化了,直接和衣服融為一體,以至於穆綿都認為那是衣服的一部分。
眾人都是熟知關歆慕的,這下子無話可說。
關歆慕轉向蘇靈,眼神一下子變得嚴厲起來,「蘇靈,我從事這行已經有 30 年了,看過很多老設計師自己做不出東西就篡改借用年輕人創意的例子,開始我不想說出來就是給你留面子,你卻整來這麼一出,不怪穆綿生氣,是你們做的好過分。」
「歆姨,不是的。」蘇靈還是解釋。不肯低頭。
「夠了,蘇靈,這次的大賽你不用參加了,做好你手裏的工作,我這人幫理不幫親,即使你叫我歆姨,我也要給穆綿一個公道。」
很多人都是見風使舵的,看到關歆慕這麼維護穆綿立刻就附和,alx 拍着手說:「誒呦,還是關總監火眼金睛呀,我們都差點被騙了,綿綿小寶貝不氣不氣呀,咱這叫真金不怕火煉。」
穆綿厭惡的拂開她的手,她感激關歆慕能還她一個公道,也知道無非是因為那天她替她擋了一刀,這叫什麼,好人有好報,可是楚峻北呢,這個好壞不分的小人,除了會耍流氓他還能做什麼?
這件事最終解決,穆綿等於全勝而退,蘇靈臉色灰敗的走了,至於穆薇估計跟條狗一樣。眾人對穆綿的態度明顯不一樣了,但是穆綿卻全然不在乎,她回了辦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收拾東西,她不想和楚峻北這個偽君子在一起了,她要回設計部去。
楚峻北壓住她的手:「你鬧什麼,今天威風八面了,還鬧。」
穆綿抬頭冷笑:「楚總,今天的事兒怪不了我,是你女朋友抄襲我的,我沒有給她背黑鍋的義務。」
楚峻北看着她那張通紅的小臉兒越發心癢難耐,他揪着她的衣服領子就往辦公室裏面推,「進來,我今天一定要教訓教訓你。」
穆綿怕給人看到說閒話,只好跟着他走進辦公室。
楚峻北砰的關上門,接着把穆綿一推按在了辦公桌上。
穆綿的上半身躺仰在桌子上,腰部以下卻在地上,堅硬的桌子邊緣硌着她的腰,本來已經很不舒服,可楚峻北硬擠到她大腿中間。
他俯下身子,堅實有力的雙臂撐在她身體的兩邊,因為低頭的動作有一縷頭髮垂落在細眯的眼睛上,顯得格外危險又格外性感。
穆綿像一隻落入狼爪的小兔子不斷瑟縮着,但是她不敢劇烈掙扎,肚子裏有孩子不比從前。
楚峻北的臉幾乎貼在她臉上,兩個人之間只隔了一個睫毛的距離,穆綿心跳的像擂鼓,睫毛不停的顫抖。
好聞的男性氣息噴到她唇上,楚峻北喉結上下滑動,聲音微啞:「綿綿,這就是你不乖的教訓。」
穆綿氣息不穩,她斷斷續續的說:「楚峻北,你放開我,我有老公。」
「有老公怎麼樣,我楚峻北喜歡的女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男人硬邦邦的身體緊緊貼着穆綿,穆綿身上的柔軟馨香沁入心脾,他貪婪的呼吸着,身體也起了反應,一雙細眯的眼睛越發深暗,看着眼前微乾粉紅的嘴唇,他忍不住吻上去。
男人粗糙的舌頭抵開她柔軟的唇瓣,長驅直入用力吮吻着。
穆綿下意識的閉上眼睛,這個男人的氣息太熟悉,感覺就像被江錦南抱着,她的手環過他寬闊的肩膀,開始回應他。
楚峻北越吻越動情,大手從她的衣衫下擺鑽進去,帶着薄繭的手指一寸寸摩挲着她柔嫩的肌膚,很用力,似乎要揉搓到肉里。
溫度在兩個人之間攀升,局面也漸漸失控,穆綿的毛衣給推到胸口,露出裏面白色的蕾絲
砰,桌上的文件夾掉在地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就像是叫醒沉睡者的警鐘,穆綿猛地睜開眼睛,覆在身上的男人英劇如惡魔,卻不是她的惡魔紳士。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她膝蓋頂到他發硬的部位,在他捂着一臉痛苦的表情中,她從桌子上跳下來一直跑出去。
衝到洗手間,她用冷水狠狠的潑着臉,心裏堵的難受,想哭,想痛哭一場。
去找 alx 請假,這娘炮現在對她好的恨不能舔她的腳,叫着小寶貝好好回家休息,還把人親自送下去。
穆綿哭笑不得,打電話給宋渝,卻收到她正在手術的提示,想想也沒地方去,只好回工作室。
投入工作,無疑是忘了一切煩惱的法寶。
晚飯的時候,宋渝打了電話,兩個人一起去吃火鍋。
吃飯的時候,穆綿把抄襲的事情跟她說了,宋渝氣的火冒三丈,她狠狠的戳着羊肉說:「甭讓我看到穆薇,我非扇歪了她那張臭嘴。」
可是巧了,話剛說完,火鍋店進來一幫人,其中穿的最騷氣的就是穆薇。
宋渝扔了筷子就上前去,穆綿拉都拉不住。
穆薇怕宋渝,趕緊躲在一個高大英俊的男生背後假裝不認識。
宋渝是誰,她扯着胳膊就把穆薇扯出來,一耳刮子就扇臉上,嘴裏罵着:「不要臉的狐狸精,敢搶我老公。」
本來要阻止的穆綿愣了,這個宋渝,果然是個淫才!
和穆薇一起的人也愣了,特別是女人,本來就討厭她張揚的樣子,現在聽說她是小三更加厭惡,紛紛拉住身邊的男人冷眼旁觀。
穆薇給打疼了,她惹不起宋渝只能拉着身邊的男人求保護,「齊醫生,救我。」
「不要臉的臭表子,放開我男人!」宋渝抬腳就踹,卻誤打了那男人。
男人沒想到一個女人能有這麼大的力氣,他疼的皺起眉頭,白皙清冷的五官皺在一起。
宋渝一點也沒有歉意,能和穆薇混在一起的男人不會是什麼好鳥,雖然對方帶着無框眼鏡嗎,但估計也是個斯文敗類。
扯住穆薇的頭髮,宋渝冷笑:「穆薇,你不是喜歡裝嗎?現在就裝着,大聲哭着給人看,看誰來救你!」
男人堅硬的大手握住宋渝的手腕,「夠了,你這個女人瘋了嗎?」
宋渝眯着眼睛冷笑:「是呀,瘋了,給你們這對賤貨渣男氣瘋了。你說,是要我和肚子裏的孩子還是要她?」
四周的人紛紛議論,「真不要臉,老婆懷孕了還出來胡搞。對呀對呀,這年頭小三猖獗,可不是因為老婆懷孕耐不住寂寞嗎?這樣的男人真該閹了,女人浸豬籠」
男人聽着這一切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他用另一隻手掏出手機,按了 110。
宋渝和穆綿再次帶到派出所,穆薇連哭帶鬧,趴在齊醫生身上不起來。
警察問宋渝:「為什麼要打人?」
宋大小姐裝傻充愣:「認錯人了,這個男的,長得和我男朋友特別像,我出門太急沒戴眼睛。」
穆綿在一邊都快要笑出來,穆薇卻蓬着頭髮哭的更凶,她的左臉還印着宋渝的手印,特別清晰。
那位眼鏡齊野醫生特別倒霉,走不成又擺脫不了穆薇,他皺着眉似乎很煩躁。
穆綿小聲問宋渝:「阿渝,我們得想辦法出去。」
「多大點事兒,不就是賠錢嗎?我們就是跟他耗,還報警,看看誰能拖過誰?」宋渝要是上來牛脾氣,真的誰都犟不過她。
齊野接了個電話,他掛了後對警察說要先走,這事兒他們要私了。
警察教育了一番就放了人,齊野是真忙,給了穆薇招了一輛出租車自己也上了另一輛,穆薇本來還想嘰歪,看到宋渝朝她揮拳頭,嚇得趕緊鑽車裏跑了。
穆綿和宋渝哈哈大笑,特別是穆綿,從沒有這麼痛快過。
不過一會兒她又擔憂起來,「阿渝,那個人好像也是醫生,不會你們醫院的吧?」
宋渝搖頭:「當然不是,我們醫院哪裏有這樣渣賤的小白臉兒。」
穆綿搖頭,「你們醫院醫生護士上千人,就你這臉盲,見過估計也不認識。」
***
秋漸漸深了,夜裏很冷,細雨唰唰的落在銀杏葉子上,在寂寞的夜裏聽來格外淒涼。
穆綿的工作室燈火通明,她把最後一個扣子釘好才抬手揉了揉乾澀的眼睛。
小菜放下手上的活計,驚呼着:「綿綿,這就是你要送給你老公的那件?太好看了!」
穆綿退後,她抿着粉唇柔柔的笑,說過要送一件衣服給江錦南的,只是,他這些天都去了哪裏?
給他打電話,大半夜的雖然不妥,可是壓不住想和他分享快樂的渴望。
電話里冰冷的女聲提示她「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空號?為什麼?
穆綿忽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她用發抖的手去撥打崔元的電話,同樣也是空號。她咬着唇往昔園打,空號,全是空號,好像他們全部不存在一樣。
大半夜的,穆綿像瘋了一樣攔了車去昔園。
大晚上的,那裏沒有一點燈火,像一座鬼屋。
穆綿大力的按着門鈴,她一邊哭一邊喊:「七嬸,理查,崔哥,你們誰在,應我一聲,理查!」
出租車司機人很好,大半夜不放心她一個人,下車來勸:「姑娘,走吧,我經常出車到這裏沒聽說誰住這兒,你明天再來看。」
穆綿擦了擦眼淚站起來,她還有絲希望在公寓那裏,上了車讓司機回去。
公寓裏同樣空空蕩蕩,但是不同的是還殘留着男人清爽的味道,昭示着穆綿不是在做夢,她把禮服掛好,合衣倒在床上,等待着黎明等待着江錦南、
一晚上就這麼過去了,她誰也沒有等到,身體酸痛的厲害,可還是堅持爬起來,今天是慕雅的服裝大賽,她就是爬也要爬到公司。
到了公司,她臉色不好,有黑眼圈。
alx 捧着她的臉心疼的說:「小寶貝,你今天怎麼這麼憔悴,是趕工累的嗎?哎呀哥哥好心疼,都說公司製作室給你做,你偏不,真是個倔強的孩子。」
蔣紋推開 alx,「明明是大叔還裝什麼嫩?綿綿,趕緊化妝換衣服,大賽快開始了,我們要馬上去會展中心。」
穆綿像個木頭似的任由蔣紋和小菲她們換衣服化妝,這次大賽不管能不能拿獎設計師都要出場的。
衣服是她早選好的,煙雪紡長裙,簡單的款式露出如天鵝一般優雅的脖頸。造型師給她做了個簡單的公主髮型,化了個淡妝,當她站在大家面前時小菲捧着臉尖叫:「綿綿,你完全可以上台走秀了,根本就不輸給模特。」
穆綿害羞的抓住裸露的手臂,「別瞎說,模特需要的是身高和氣質,我哪行。」
「我覺得行,綿綿,你真漂亮。」關歆慕盛裝走來,真巧,她穿的也是,不過要比穆綿的顏色深一些。
小菲舉着手機給她們拍照,「關總監和綿綿都是大美人,長得很像。」
「這個脖子光光的不好看,來,戴我這條項鍊。」關歆慕伸手就把脖子上的鑽石項鍊摘下來。
穆綿趕緊拒絕,「不行的,這是 harrnstn 的項鍊,我要是給您弄丟了怎麼辦?」
關歆慕強硬的給她戴上,「放心,不會要你賠,一條項鍊而已,好好給我工作,什麼都有了。」
眾人一片羨慕,當然也免不了有人心裏酸溜溜的嫉妒。
關歆慕先走,穆綿和蔣紋坐一輛車,她問穆綿:「你知道誰來演繹你的惡魔紳士嗎?」
這是穆綿的一個心結,她心中的惡魔紳士江錦南太完美了,東方的模特可能表現不出那種野性和邪魅,而西方模特在形體上太過壯碩,又不夠優雅貴氣,有些失望的搖頭:「不知道。」
「沈燕爾。」
穆綿張大嘴巴,「混血王子沈燕爾?怎麼可能,他可是國際名模。」
「楚總邀請的,聽說他和楚總是好朋友。」
穆綿心裏翻騰,這幾天也沒看到楚峻北,他
慕雅這次活動搞的盛大,簡直做成了國內服裝界的第一盛宴。
五彩斑斕的台上,各種風格的音樂此起彼伏,美麗動人的模特穿着款式各異的衣服來來往往,每組展示完畢,設計師都要出場。
快到穆綿出場了,她緊張。
男人的大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吹了聲口哨,楚峻北低頭看她:「你今天真漂亮。」
心中驀然揚起的欣喜穆綿自己都厭惡,她裝着冷漠扒開楚峻北的手:「楚總請自重。」
楚峻北斜倚着牆抱臂上下打量她,最後把視線落在她的肚子上。
穆綿下意識伸手護住,「你看什麼。」
「沒什麼,穆綿,從今天開始你的生活會發生翻天覆地的大變化,祝你好運。」
「有病。」穆綿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提着裙子走到一邊去。
作為唯一的一組男裝模特兒,沈燕爾已經穿戴完畢,他臉上戴着銀色的半面具,眸子是一種大海的藍色。
穆綿愣住了,雖然無法替代江錦南在她心中的感覺,可是單就服裝的意義來說,他表現的淋漓盡治無可挑剔。
沈燕爾說一口流利的漢語,卻嘻嘻哈哈沒個正形,「我沒想到設計師如此年輕漂亮。」
穆綿羞澀的說:「沈老師,拜託您了。」
服裝大賽非常成功,但最吸引人的卻不是美輪美奐的服裝和漂亮的模特,而是沈燕爾挽着穆綿出場的那一幕,當時閃光燈亮成一片,所有人都在歡呼金童玉女。
當然,楚峻北除外。
他坐在評審席上,眉宇緊蹙,滿腹的心事。
他的左邊,坐的是他的父親,沈海集團的總裁沈沛琛。此時他正小聲和關歆慕說:「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女孩子,還真有你當年的幾分影子。」
崔元走過來,趴着楚峻北耳邊小聲說了幾句,他站起來說:「父親,阿姨,我有點事情先去處理一下。」
「趕緊回來,一會兒要宣佈成績了。」
沒等關歆慕說完,楚峻北已經走遠了,沈沛琛小聲責備:「這孩子。」
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比賽,新人大獎自然落在了穆綿頭上。
宣佈的那一霎那,穆綿哭了,她捂住嘴,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氣。
繡姨說綿綿你要常常笑,愛笑的女孩運氣不會差,你的好運正在路上賽車,一切苦難終將過去。
現在,是她的好運終於到達了嗎?
站在舞台中央,她接過關歆慕兩口子頒發的獎盃和獎金,感覺整個人都木木的,高興是高興,可是混雜了她自己也說不明白的酸楚。
宋渝在台下嗓子都喊啞了,她的票是穆綿給的,比較靠近舞台,拍了很多穆綿的照片。
主持人問了他們一些問題,其實就是藉機宣傳慕雅和新晉設計師,在答記者問期間,關歆慕接過話筒,儀態萬方的說:「慕雅回到海城落戶後吸引了大批年輕的設計師來加入,穆綿是他們中最優秀的,她刻苦好學,又有天分,以後肯定會設計出更優秀成熟的作品。」
這時,記者席上站起來一個中年記者,他個子不高有幾分猥瑣,他大聲問:「關設計師,聽說在年前您和丈夫發生婚姻危機,婚內出軌在中心醫院生下一個女嬰後就把她拋棄,年後站在您身邊的這個女孩跟您的外貌如此相像,而且她的出生日期剛好和您拋棄的孩子是一天,您怎麼解釋?」
他話音剛落四周一片喧譁,這事兒不管真假真屬於豪門醜聞,怎麼能在這種場合講?
穆綿腦子嗡的一聲,她木呆呆的看着關歆慕,等着她回答。
關歆慕的心也提起來,她看了一眼身邊的老公沈沛琛,對方搶先回答:「這位記者先生,您把聽說的事拿到這麼隆重嚴肅的場合來說怕是不妥吧?」
四周有笑聲,算是配合沈沛琛。
那名記者並不慌亂,他胸有成竹的說:「沈總,我佩服您的大度,但是我也不是信口開河,各位,請看大屏幕。」
穆綿轉身,大屏幕上竟然出現電子版的出生證明舊照片以及一塊古玉。
沈沛琛皺緊眉頭,這個記者連會場的設備都能操縱了是買通了策劃公司還是自己公司有內鬼?
而關歆慕則大驚失色,他怎麼會有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