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的夜總是無比黑暗與寒冷的,只是表面都讓人毛骨悚然,而他的故事確實從這裏寫起。
夜裏,一個十七八歲的黑衣少年與沙漠裏的黑暗融為一體,若不是眉宇間那若隱若現的紅痣根本看不出這裏還站着一個人。少年臉前的黑髮隨着吹來的冷風微微拂動,露出了那精緻的臉龐,少年努力控制住自己體內的邪魔之氣,眉間的紅痣也隨着邪魔之氣的壓制而消失不見,等到邪魔之氣平息,少年走進了一家客棧。
「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呀?」小二看着進來的少年連忙殷勤的上前問道。
少年用那冰冷的回眸瞥了一眼小二,小二一看來者不善扭頭便往客棧外跑,那少年怎會容他這樣逃走,一個翻身便到了小二前面,快速用手掐住了小二的喉嚨。小二知道這些殺手都是啥人不長眼的,此刻這少年殺他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般,但是這小二既然可以在沙漠裏開客棧實力肯定也不容小覷。小二看着眼前這個冰冷的少年,連忙求饒道:「這位爺,我就是在沙漠裏開個客棧養家餬口,你犯不着跟我這個小二過不去呀。」若自己真跟這個人打起來了肯定不佔上風,況且這人體內還有一股神秘的強大力量,如若真打起來了未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少年又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人,似曾相熟,仿佛在哪裏見過。
少年眉頭微皺,掐着小二喉嚨的手又收緊了一些「說,還是不說?」少年開口道,那聲音語氣如同堅冰般不帶任何感情。
「說,我說。」小二被少年掐的有些喘不過氣「那人. 往那個方向. 去。。去了。」小二用手指着右邊窗口的位置。
少年這才將手從小二的脖頸間離開「最好別跟我耍花招」少年扔下這句話便朝着小二指的方向追了過去,只剩下小二在那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原來那少年竟是小妹朝思暮想的男人,小二不禁暗自嘲諷。
少年追出去之後早已吧黑暗狠狠的拋在身後,那次的一把大火無情的燒死了南宮嶺幾百人,讓他失去了自己的親人,要不是魔君將他就出來,可能自己根本就活不到現在,但是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他的妹妹,現在在哪?那是他唯一的親人了,三年了,他一直都在找失散多年的妹妹與殺害南宮家的兇手,這人究竟與南宮家有什麼仇恨要屠他滿門,所以那時他發誓要狠,只有狠才能為父母,為南宮家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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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俞,背叛魔君的下場,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少年看着已經追上的殷俞喃喃道,聲音還是如同堅冰般不帶任何感情,眉間的紅痣也隨着體內邪魔之氣的湧出而若隱若現。
殷俞知道只要是魔君的人永遠都得不到自由,然而他渴望自由卻只有一死,這也就驗證的魔君的自私與心狠手辣。半響殷俞終於開口:「南宮銘,你誓死為他效力,最後的下場無非和我一樣。魔君,呵。」殷俞冷笑「我們都只是他手裏的一顆棋子,都只是他手裏的一個傀儡,等他玩夠了,頂多留你一條全屍,你以為他把你留在身邊是信任你嗎,其實他誰都不信,他要的只是你體內的邪魔之氣,他的野心不僅僅是你我所看到的那麼簡單。」
沒錯,他們只不過是魔君的一個工具,一個殺人的工具,可是他體內的邪魔之氣除了他自己根本就沒人知道,殷俞和魔君又是怎麼知道的,南宮銘試探的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還有魔君,他又是怎麼知道的?」難道魔君從來都不信任自己嗎,一直在監視自己?這麼看來,魔君留自己在身邊也不僅僅是當年救自己這麼簡單吧,還是當年救自己根本就是故意的?
「我是無意中聽到魔君與教主的對話才得知的,至於魔君是怎麼知道的我也不清楚。」殷俞將這些告訴南宮銘無非是把他當兄弟,他們二人年紀相仿,又加之兩人是在一起習武,修煉,兩人中有一種說不出的默契,又像是冥冥中的天意。所以他知道南宮銘不會殺他,若是要殺,以南宮銘的性格怕是早就動手了,根本就不會留自己多說這麼多。
南宮銘眉頭緊皺,自己體內邪魔之氣的事情到底有多少人知道,魔君留自己在身邊又是為何。南宮銘猜想間就已在手心凝聚起了一股真氣,隔空的一掌打在了殷俞身上,殷俞沒料到他會打出這一掌,所以也沒有防範就被南宮銘打飛了幾米遠,重重摔倒在地。接着咳出了幾口血。
南宮銘轉身過去背對着他悄聲道:「記住,你,殷俞,已經死了。」說罷腳尖一點飛進了無邊的黑暗裏。
殷俞用手摸了一下嘴角的血跡,看來這次真的欠南宮銘一個人情了,因為他知道,若是剛剛南宮銘的那一掌再重一點,怕是自己現在已經命喪黃泉了,這份恩情,他殷俞沒齒難忘。
第一章 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