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
「三天後,就要當眾表演了,你準備好了嗎?」一個戲謔的聲音打斷了正在練豎琴的孔宣。
孔宣無奈地回頭看着身後笑得開心的千瑾夜,輕輕地嘆了口氣,思緒回到了一年前。他從殺戮之都出來就看到了自家師傅,就像千瑾夜說的一樣,自家師傅果然沒有過問自己在殺戮之都的生活,他也遵循承諾沒有告訴師傅關於千瑾夜的事,只不過當自家師傅來到自己身邊時,那微微的一頓以及之後那俊美的臉龐上似笑非笑的表情,都讓他有點毛骨悚然。之後師傅帶自己到這月軒,讓自己洗盡鉛華,將渾身的殺氣完美收斂。可誰知不過兩個月時間,他竟又看到千瑾夜出現在這裏,而且千瑾夜竟是月軒主人的干侄子。
「嗨~孔宣哥,你怎麼了,沒事發什麼呆啊?」千瑾夜看着孔宣一動不動的樣子,就來到孔宣面前,把手放在他面前晃了晃。
孔宣回神,無奈地說:「我沒事,你準備的怎麼樣了?別忘了,之後你也要為眾人表演哦。」
千瑾夜撇撇嘴,「孔宣哥,你覺得我需要準備嗎?要不是她時候我姑姑,誰會沒事接這事啊?」
孔宣再次無奈地嘆口氣,「那你來這究竟幹什麼?別再說什麼是來洗盡鉛華的。」
「為什麼不行啊?」千瑾夜略顯無辜地看着孔宣。
孔宣內心咆哮,你在殺戮之都殺人時都能面帶笑容,而且動作優雅,殺氣收放自如,這樣的人竟然還說要洗盡鉛華,當我是三歲小孩來欺騙啊!!!
「沒什麼。」說完,孔宣果斷轉身離開,再待下去,遲早會被氣出內傷,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千瑾夜則是笑得一臉開懷的看着轉身離去的孔宣。完全不知不久之後,他的暴風雨即將來臨。
——————我是史萊克學院的分界線————————————————————
史萊克學院學生處辦公室。
唐三優雅地泡着茶,將茶放到坐在旁邊的美婦邊上,而那美婦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隨後放下,優雅地說:「這麼久不久,你的茶道又進了一步啊。」
唐三也拿起茶,喝了一口,「那多虧姑姑教導得好啊。」
之後房間裏一陣沉默,美婦似是受不了這氣氛,率先開口:「你就不想知道我來這有什麼事嗎?」
唐三從容地放下茶杯說:「那麼姑姑,您來這有事嗎?其實姑姑,您再堅持一會,我就會開口了,您徒弟我可是很忙的。」
美婦挫敗的朝唐三扔過去一張紅色鑲金的請柬,沒好氣的說:「三天後,是月軒每年一度的畢業典禮,你徒弟也會去表演,請你去參加,順便作為學長,與其中一名學員合奏一首曲子。」
唐三拿過請柬後,依舊優雅高貴地笑着,「那麼姑姑,您還有什麼事麼?」
唐月華驚奇地看向他說:「你怎麼不問是誰和你一起演出?我先說好不是你徒弟哦。」
唐三笑得優雅,說:「我知道,不過我沒想到姑姑,你會來告訴我。」
唐月華笑的奸詐,「我只是來邀請我最得意的門生來與我最可愛的干侄子和兼自家侄子的老婆合奏罷了,其他的我可什麼也沒做哦。」
唐三淡定地說:「姑姑,注意你的形象。」
唐月華無所謂的說:「形象那是在外人面前,這又沒外人,不過,你可不准說出去哦,不然……。哼哼~~」
又過了一會,唐月華如同一隻偷了腥的貓一般心滿意足地離開了。而唐三依舊坐在藤椅上,手中拿着那張請柬,唇角勾起,眼中滿是勢在必得的精光。若是現在有熟悉傾月的人經來,看到這個樣子的傾月,絕對會冒出一身冷汗,順便為那不知名的惹到唐三的人祈禱,祈禱他在傾月的『折磨』下能撿回一條命。
這邊月軒,正在修煉的千瑾夜不知為何覺得一陣冷意,不禁打了個寒戰。究竟誰在惦記我啊?千瑾夜摸着鼻子想着。
三天後月軒畢業典禮。
又一批學員要畢業了。被邀請的。都是這些學員的父母、長輩。無疑都是天斗帝國這座都城中舉足輕重的人物。
要知道,月軒每年招收地學員數量只有一百個。為了這一百個名額。天斗帝國全國的貴族們幾乎擠破了頭。誰都知道,能從月軒順利畢業,就相當於鍍了一層金,這裏地畢業生,被譽為真正的貴族。
不說別的,但是貴族之間通婚,強勢的一方往往會向弱勢一方問出對方子女是否經過月軒的教育。由此可見,月軒在整個天斗帝國上層的影響力。
當然,沒有誰知道。月軒那位手無縛雞之力的軒主月夫人竟然是來自天下第一魂師宗門。
畢業典禮在月軒三樓舉行,眾多達官顯貴都已經在佈置好的會場上坐下了。他們都希望能夠看到自己的孩子通過月軒地培養有了怎樣的提高。
作為月軒主人,唐月華依舊是一身銀色宮裝,面帶微笑的站在大廳一側,手下人告訴她人已經到齊了,她這才頷首示意。畢業典禮正式開始。
一行身穿銀色的少男、少女們開始從兩側的門入場。足有百人的數量卻並未給廳堂內帶來任何嘈雜。每個人臉上都流露着同樣優雅的微笑,彼此之間的步伐是那樣和諧,舉手投足之間,淡淡的高貴既不給人以驕傲地感覺。又能令人為之側目。
正在這時。大廳一側地門開啟,一名身穿白衣的少年懷抱一個精緻、優美地金色豎琴緩緩走出。如墨玉一般的眼眸深邃迷人,一頭墨色長髮隨意地用一根白色絲帶束起,平白增添了一絲灑脫的氣質,五官精緻,整個人就像是鍾靈天下之秀,集英俊、高貴、優雅於一身。當他從側門走出的時候,幾乎一瞬間就成為了全場的焦點。哪怕是先前那些步入廳堂面帶優雅微笑的畢業學員們,也大都忍不住向他投去一絲目光。尤其是其中的女學員,不乏眼露迷醉之色。
白衣少年獎豎琴放在擺好的台子上,端坐於專用的矮凳,先是朝着眾多賓客微笑頷首,這才緩緩抬起他那雙修長的手,輕緩的彈奏起來。高雅、清純如珠玉般晶瑩、朝露般清澄的音色從那精緻的金色豎琴中流淌而出,大廳內頓時靜了下來,美妙的琴音聞之令人心曠神怡。宛如月光下噴泉汩汩湧出的奇景美感,瀰漫着詩樣的氣氛。
不談其他,單看外表,這白衣少年無疑令在場所有即將畢業的學員為之失色。
唐月華靜靜的站在那裏,聆聽着美妙的琴聲,在她耳中,這琴聲當然與別人聽起來不同。她在傾聽,這琴聲是否真的像白衣少年表面上那樣寧靜。
一年了,整整一年的時間過去了,他確實變了很多。
演奏琴曲的少年正是孔宣,和一年前相比,此時的孔宣又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那是氣質上的變化。從他身上,再沒有一絲殺氣蔓延而出。並不是說他那些得自殺戮之都歷練的殺氣消失了,而是真正的內蘊。
當唐月華給孔宣上第一堂課的時候,就告訴他,一個真正的強者,首先要懂得學會控制自己的一切,尤其是情緒和氣息。
這一年,孔宣無疑做的很好,好到連唐月華這樣苛刻的貴婦也挑不出一絲瑕疵。別人需要三年的課程,他一年就學完了,而且學的比任何人都好。
能夠代表畢業學員做豎琴演奏,一直以來都是月軒的傳統,唯有本屆畢業生最出色的學員才能獲此殊榮。孔宣能夠坐在那裏,全是因為他自己的成就。
坐在台下,眾貴族中身份最為顯赫的是一名年輕人,他的年齡,看上去處於青年與中年交匯的程度。他就是天斗帝國太子——雪清河。
這次前來,雪清河是為了自己妹妹的畢業典禮。而他妹妹,原本應該坐在孔宣現在所坐的位置上。
雪清河笑着對旁邊的雪珂說:「這個少年真的很棒,難怪我一向眼高於頂的妹妹如此傾心與他。」
雪珂羞澀地說:「哥,你胡說什麼?我只是……只是欽佩他罷了。」雖然這樣說着,但雪珂的眼總是往台上的人看去。
雪清河大笑:「是啊,欽佩到最後,不久便是愛了嗎?」
雪珂聽了這話,羞得轉過頭說:「哥,專心聽吧,接下來還有一場表演呢。」
雪清河好奇地問:「哦,難道還有更厲害的人?」
雪珂點點頭:「那個人可不是我能比,哥,你接下去自己看吧。我是在無法形容啊。」
「那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能讓我妹妹如此自慚形穢?」雪清河挑眉說道。
這時,琴音停下,美妙的琴音令眾人都是深深陷入其中,待眾人回過神來,台上早已沒有人了,唐月華走上台來朗聲說道:「畢業典禮的表演結束,接下來的一場合奏是今年最特殊的,由我的干侄子和我最得意的弟子一起演奏,大家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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