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燁在席間安排了數十名歌姬表演助興,可是由於南王世子的到來,大廳里的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諾大的廳堂里不斷迴響着風暮寒那接連不斷的咳嗽聲,尤為刺耳。
不少人暗暗緊皺雙眉,在他們看來,南王世子如此脆弱不堪,要死只是遲早的事,只是聽着那一聲緊似一聲的急咳,不禁讓人擔憂,一會世子爺要是死在這裏,只怕到時不好交待。
席間眾人各懷心思,劉天燁卻恍然不覺,不斷的催使女們為客人添酒。
十娘偷偷瞥了身邊的風暮寒一眼,發現他面前的酒杯滿着。
難道病成這個樣子他還打算飲酒?十娘不禁有些好奇。
仿佛為了印證她的猜測,風暮寒端起酒杯,毫無懸念一飲而盡。
十娘暗暗搖頭,自己作死,就是閻王老子也阻止不了啊。
她索性轉過臉去不瞧他。
酒過三巡,場面顯得有些冷落起來,劉天燁開口道:「只看節目有些無聊,不如出個遊戲來玩如何?」
十娘原本也是感覺坐着氣悶,這會自是樂得看熱鬧。
有人提議,玩「藏鈎」。
十娘根本就沒玩過這種遊戲,所以伸長了脖子,臉上滿是好奇之色。
就在這時,耳邊突傳來一聲冷哼,「藏鈎生離,不過是個不吉利的遊戲而已。」
十娘順着聲音轉過頭去,風暮寒一雙幽深如淵的眸子正好與她相撞,他伸拳抵在唇邊,好似正在強壓着喉間的不適。
一頭烏髮順着他的手臂傾瀉而下,將整個衣袖染成了墨色,遠遠看去就好像一匹錦緞,讓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撫摸其光滑的觸感。
好想摸啊……
看得十娘手心痒痒,心裏的小人兒蠢蠢欲動。
不行,不能在這裏發花痴,這種病男才不是我的小鮮肉呢!
十娘果斷轉過頭去,重新看着那些人玩「藏鈎」。
不一會她就弄明白了遊戲的大概,總得來說這是個助興的娛樂節目,鈎子不知會藏在誰的手中,被猜中者便會被罰酒或是表演。
各府的王孫公子大都選了罰酒,而那些風塵女子則更願意當眾表演,這可是她們出風頭的大好時機,要是能因此而被哪個高門貴族的公子看上,直接贖身帶回府去,那她們後半生就不用再顛沛流離了。
十娘看着她們風姿綽約的舞姿,心中冷笑,只怕就是跟了這些男人,日後的生活也不會幸福的。
她正在發愣,突然一隻金色的鈎子落入她的手掌。
「咦?」十娘一愣,她甚至不知道是誰剛才塞進她手裏的。
正在她左右顧盼時,劉天燁突然哈哈一笑,遠遠的指着十娘道:「我猜它在十娘手中!」
十娘托着手裏的金鈎目瞪口呆。
這也太賴了吧?不帶這麼玩的!
「我還沒準備好,沒喊預備開始呢!」她不禁脫口而出。
「哈哈哈……」眾人哄堂大笑起來。
劉天燁更是笑顏全展,「哈哈哈……沒想到十娘不但人長的美,竟然就連性情都如此有趣。」
十娘一時有些無語,心裏將這裏所有的人問候了個遍:笑的人都全吃『翔』去吧!
「不知十娘是否也想舞一曲?」劉天燁笑意盈盈,眼底滿是期待之色。
跳舞?
十娘深深嘆息,還是免了吧,雖然她得了些這個身體以前的記憶,不過要真跳起來,她怕燒壞這些人的腦神經。
「難道十娘選罰酒?」劉天燁顯然對她的選擇有些不滿。
「不如……吟詩一首好了。」十娘突然靈機一動,這裏完全是個她所不知的朝代,以前熟知的那些詩句,在這裏都無跡可尋。
劉天燁似很感興趣的揚了揚眉,其餘眾人也都向十娘這邊投來目光。
十娘站起身,神色淡然,其實她早就準備好了詩句,只不過她需要裝模作樣的「醞釀」一番。
環視了一下眾人,十娘朱唇輕啟。
青樓斜影疏,良人如初顧。縴手如玉脂,淡妝勝羅敷。
引君入香堂,言詞論今古。君心城切切,妾意情楚楚。
盟定三生約,共譜月下曲。豈料鴛鴦棒,分飛相思苦。
縱有抱柱信,不能容世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不能同世生,但求同歸土。
一首吟罷,滿堂皆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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