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重新回了正席,重新歸座後大家才發現,所有人面前的菜式俱都換成了清淡的素菜以及各色小吃跟點心。
眾人都估計剛才太子是被那滿身的菜湯噁心到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可是誰也不敢露出半分端倪。
俏月陪在李甲身邊同坐一席,太子身邊也多了一個女子,杜薇不認識,太子介紹道:「她是翰林院學士沈從嚴之女,沈慧文。」
沈慧文微微一笑。看着杜薇道,「世子妃樣貌果然不凡,聽聞南王世子寵愛於你可見並非虛假。」
杜薇只是淡淡笑了笑,並不接話,對於這種虛偽的客套她向來不屑理會,自己男人對自己寵不寵跟她們這些女人沒有半毛錢關係。
沈慧文顯然沒料想到杜薇不接話。在這種場合不是應該互相吹捧一番以顯示自己的身份與地位麼,為何對方反應如此冷淡?
沈慧文說了半天杜薇只是微笑,也不說話,一來二去到顯得她自己多嘴多舌,最後反招得太子向她投來不滿的眼光。
俏月依在李甲身邊,目光卻是一絲不錯的盯着杜薇,她怎麼看不出李甲對杜薇的態度。他的目光從開席時起就沒離開過杜薇身上。
想到這俏月的手不由得收緊了,不想長長的指甲一下陷進李甲的胳膊里,李甲疼的叫出聲來。
俏月慌忙認錯:「李郎……弄疼你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就在這時。一旁太子突然道:「李大人你的東西掉了。」
李甲一低頭,自地上拾起一隻紅色的荷包,慌慌張張的便想往懷裏放。
沈慧文笑道:「李大人為何帶着女子的荷包?」
李甲掩飾道:「沈小姐看錯了。」
俏月剛才也瞧見了那隻荷包,大紅色的,先不說以李甲的身份怎麼可能戴這種顏色的,單說荷包上面繡的那對並蒂蓮,那分明是女子所有之物……
想到這裏俏月突然伸出手去。一把將那荷包搶在手裏,假意撒嬌道:「讓我看看,是不是我給李郎做的那個……」
荷包到手,帶着一股淡淡的香氣,荷包一角還繡着一個小巧的「薇」字。
俏月心裏的怒火不由得一下子竄起來,狠狠看向杜薇,冷笑道:「不知世子妃可認得此物?」
從李甲身上掉出荷包時起,杜薇便提高了警惕,當聽到沈慧文說出那句話時她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你妹啊,原來你也是太子一夥的,合夥來玩陰的是吧?
俏月如此一問,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到了杜薇身上。
剛才眾人都在後花園,只有杜薇獨自離開去見了俏月,雖說只是離開了一會,但也足夠令眾人浮想聯翩。
「何以見得是我的荷包?」杜薇淡淡道。
俏月冷笑,「因為除了你我想不出還有別人。」島東豆號。
「那荷包上還有個字呢。」沈慧文故作驚訝道。
「薇?」太子目露深意,「本太子若是記得不錯,風將軍的夫人應該是叫做葉芷蔚吧?」
風暮寒冷笑一聲:「太子真是好記性。」
太子笑道:「這可就奇怪了,為什麼世子妃的荷包會從李大人的身上掉出來,當真讓人不解。」
此言一出,所有人看向杜薇的目光全都變得冷颼颼的,不少女眷臉上更是帶着鄙夷,似乎杜薇做了什麼可恥的事情,令她們蒙羞。
沈慧文看了看杜薇,又看了看李甲,臉上帶了疑惑之色,道:「之前聽聞世子妃在出嫁前李大人曾向鎮國公府提親,現在想來應該是她與李大人舊情未了,莫非剛才在園中偷情?」
杜薇看着沈慧文,語氣平淡道:「沈小姐,今天之前我們應該並不相識吧?」
沈慧文詫異道:「世子妃此言何意?」
「既然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何要誣陷於我,你可知誣陷朝廷一品命婦是什麼罪?」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對啊,她們怎麼忘記了,南王世子妃可是被皇上封了一品的誥命,不是什麼人都能得罪的,沈慧文的父親雖是翰林院學士,官居四品,但這並不代表她也有誥命在身。
面對這個局面杜薇並打算不多加解釋,眼前這些人明顯是挖好了坑等着她去跳,所以她才不着急呢。
杜薇心中暗暗冷笑:想把她跟李甲扯到一起,壞她名聲?讓風暮寒一怒之下休了她,然後再由李甲接手?你們當我就這麼老實的聽你們擺佈麼?
風暮寒鳳眸冰冷,盯着沈慧文,他眼中的敵意是如此明顯,本就如刀般的鳳眸里此時更添殺意,沈慧文原本依仗着太子還無所顧忌,可是此時那道目光就像懸在她頭頂的一把刀,原本準備想說的話一時間全都噎在了喉嚨間。
「本世子記得沈小姐尚未出閨,可是卻好像對這偷情之事懂的甚多,想來一定是沈大人治家有方,改日定要向他討教。」
沈慧文聞聽此言,臉「唰」地一片慘白。
席間其他人也都是神色各異,南王世子素來桀驁不馴,平日別說得罪他了,就連他看不順眼也會對人毫不留情。
像今天這樣,沈慧文為了太子而得罪了他,想來以後沈大人在朝中的日子,應該不會好過了。
其實沈慧文也不是傻子,她之所以會幫着太子也是因為她對太子傾慕已久,這次若是能討了太子的喜歡,說不準那太子側妃的位子就是她的了。
但即使是這樣,在面對南王世子的怒意時,她還是免不了心生懼意,渾身抖成了一團。
就在這時,俏月突然瞥見荷包里露出大紅的一角,伸手一拉,一物飄然掉落到地上。
俏月驚得目瞪口呆,隨後尖叫一聲指向杜薇:「你……你竟然干出這等不要臉的事來,現在物證在此,看你還有什麼臉狡辯!」
李甲急忙欠身去撿拾地上那件,臉色曬曬的假意訓斥俏月道:「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大吵大嚷成何體統!」
眾人齊齊將目光投向李甲拾起的那物上,但見那是一塊上好的紅綢,繡着鴛鴦戲水,兩道細細的絨繩系在上面。
俏月不容分說撲上去,一把扯過那塊紅綢當眾展開。
眾時頓時一片譁然。
那東西……居然是一件女子的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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