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就在我以為快要被什麼追上時,我看到了那屬於我的希望之門,猛地上前,一把拉住門把,大力的打開。
沖了出去後,又一次拉上了門。
「嗞啦.......」
「嗞啦......」
隔着門我甚至能聽到那用指甲劃門的噪耳的聲響。我需要保持冷靜,一定要冷靜,否則真的在還沒有找到那個孟洛就自己先崩潰了。
騰出右手蓋在心臟處,這樣興許會讓我快一些冷靜下來。我總以為可以,可卻並不是這樣的,那顆原本就高度緊張的心此刻越跳越快甚至就連我自己都能清楚的聽到它的跳動聲。
恐怕止不住了,身心都是疲憊,不知何時那觸目驚心的鮮血染上了我白色的患者服。
不是夢,我確定能感覺疼,也許這樣下去會死......我只是一個正常人。漸漸地就連意識都開始慢慢的模糊起來,我怕是要.......
「小姐,你沒事吧?」
「救我.......」
我用進了最後一絲力氣求救後就徹底的失去了直覺。
「快,醫生,這位病患突發心臟病,需要急救!」
焦急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中,這一刻我才捨得放開了那始終緊緊握着的門把手,朝着地上到處。
「堅持住,再來一次.......電擊......」
「砰.......」
又是一聲......
「楊醫生,病人心跳已經停止了......」
「再來一次......」
楊朔又對眼前病床上的患者用了一次電擊。
「楊醫生,放棄吧!恐怕......」
身旁的護士有些看不下去的勸着。
「一定,一點不要放棄,如若我們做醫生的都放棄了,那麼就等於在病患的心臟上又插上了一把刀。」
「是,知道了!」
眾人又一次對着床上的病患搶救起來。
「有心跳了,有心跳了......病人的心跳恢復正常了!」
一旁的一小護士突然大喜。
「好了,帶病人到重病看護室時刻照看,還有病人身上的傷口,要用一些不能太刺激她的痛覺神經的藥物。」
楊朔疲倦的離開了手術室,疲倦的摘下了白口罩。
五天後.......
當我睜開雙眼的時候,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整個房間,讓我微微皺眉。
「小姐,你醒了......」
「這裏是?」
我有些犯暈,一時搞不清楚狀況的問道。
「南新醫院呀!小姐,你的情況當時快要把那小護士嚇到了,還好楊醫生堅持不懈這才救醒了你。」
「哦,我的刀呢?」
猛地想起什麼似的伸手去摸魔心託付給我的短刀,還有那黃色紙卡,可渾身上下什麼都沒有了。
「小姐,你的情況不宜激動,你身上的物品已經暫且放置在醫院專門的物品儲存櫃裏保管,所以你無需擔心會丟失。」
「護士小姐,你能不能幫我現在取回來,那東西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
我幾乎是哀求的張了口。
「你別這樣,這裏還是重病加護室,一切有可能會沾染細菌的物品都不能帶進來,我會很為難的!」
小護士也着急了,慌忙解釋。
「那要怎麼才能拿回來?」
我繼續追問,可她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張口告訴我,直到一身穿白大褂的男醫生從門口走了進來。
「楊醫生......」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楊朔給了小護士一個接下來交給我的表情後,就向着床前走來。
「作為一個病人,王小姐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把你的病養好。」
男人臉上有着不容無視的嚴肅,就好像我是個做錯事的孩子,在被長輩批評似的。明明看起來就和我差不多大小的個人,卻能有着如此嚴肅的表情,就如父親.......
父親,沒錯,眼前這男醫生給我的感覺就像是父親,我那已經不可能在陪伴在我身邊的父親。
「哎!」
我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這樣的男人,我總是拿他們沒有辦法。及時不想妥協也毫無抗拒的妥協了。
在父親面前我永遠都是那個逃不出他五指山的孩子。
而我同樣見識了這位楊醫生與父親不同的地方,那就是他狠,簡直可以說是魔鬼,自那天起,我就被他下了禁足的口令,從加護病房到普通病房直至現在他才在出院單子上籤下了准許出院四個大字。
看到這幾個字後我簡直要給他跪下了,這可謂是太不容易了。
而此刻已經整整在醫院耗了一個半月,但這一個半月中我卻時時刻刻對某件事耿耿於懷。
沒錯,具那路過樓梯救下我的小護士口述,當時我靠着的是牆,可明明我是通過一道門回來的,如若找不到那門,恐怕找了孟洛也不一定能夠找得到。
「在這裏幹什麼?」
「啊!」
盯牆盯的正入迷的我,瞬間被身後的來人嚇得那是猛地一跳。
「這就嚇住了,對心臟不好!」
那萬惡的聲音就只是聽聽我都想跑了,更別說與之攀談了。
「我心臟不好,別嚇我!」
我沒好氣的瞪他。
」你心臟很好,剛檢查過,甚至連一丁點小毛病都不曾有。」
楊朔伸手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給我了一個放心的眼神。
「你......你.......」
我已經不知該說什麼是好了,畢竟我的心臟已經徹底的做了各種心電測試,不僅很正常而且比一般人的心臟要跳的更加的穩,別人也許不知這是什麼原因,但我卻知道,那是被嚇得,試膽試出來的,能不穩定嗎!
「還有,你在看什麼呢?這裏最好不要多待,不吉利的。」
「什麼意思?」
聽出些調調的我猛地湊上去。
「小丫頭別問那麼多了,病好了,就有義務離開醫院了,就此再見吧!」
我知道楊朔是什麼類型的人,就如他說的一樣,他如若不想說,那麼鐵定是一個字都不會告訴你的。
「那好吧!」
我對着他微微一笑,輕聲張口說了一句再見後,抬腳向着樓梯邁步而去。
但我卻好似嗅到了些什麼,雖然很淡,但卻並不是毫無線索。想到這嘴角微微揚起了一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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