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絕滅紀元 二百九十九章是否擁有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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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猶豫。虛空之中，似乎有一聲輕嘆。那傾國傾城的女子，慢慢的移動着身子，扶風弱柳，弱柳扶風，她輕輕地如一湖春水淌過，她就是傾國傾城的美艷，天生的美艷動人。

    「時候差不多了，他的年紀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可以宇內稱雄，他猶豫，有他的想法，他說的，你也聽見了，他在擔心那猩紅的陰影之中，那才是最恐怖的地方，他才是心懷天下。」他在等待一個可能性，他，賭對了，或許，這真的是一次人類的大逆轉也說不定，希望，或許真的會有。

    ……

    他久久無聲，他感覺大了猶豫，卻聽不到了聲音，他太弱了，封印，已經消耗了他的全部的力量，他的心，他的體，他的魂。

    「是嘛，那真是太好了，人族，從來不缺這樣的好男兒。」他說道。

    「是……」她低下了頭，眼中閃着晶瑩，美麗如一汪春水。她低着頭，不去看那虛空，你已經虛弱的，只能聽到我聲音了，對我來說，你才是人族最好的男兒，你要活着，沒有你，我不知道怎麼過。

    「你說吧，我聽你的！」緋紅眉頭都沒皺一下，抓起酒罈猛灌一口說道。天兒一直盯着他看，他看到了，緋紅越來越像人，他竟然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他做為人的部分，正在慢慢地覺醒，天兒的在思考，或許，這也是一個契機，那想要的可能性，已經在放大，他會更美好，或者，緋紅會成為一個關鍵，逆轉的關鍵，而不是無關緊要的存在。

    「我們還跟以前一樣，繼續做敵人！」天兒說道。

    緋紅的身體一震，酒罈落地的聲音有些大，他面色冷冷的看着天兒，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到了現在，他難道還不信任自己麼，還是，他沒有聽明白的自己的話呢，緋紅思緒現在還不完全，所以他想不明白天兒的意思，不過有一件事他是知道的，眼前這個傢伙，是不能用常理來衡量的，他先前就說過，他們是扭曲的朋友，在彼此殺死對方之前，一直作為朋友和敵人的雙重存在！跟這個有什麼關係麼？

    「還記得我說的話麼，我們是好朋友，我是你唯一的朋友，我幫你，但是我們的戰爭卻不能停止，所以，我們還要戰鬥，而且要傾盡全力的去殺死對方！」

    「盡全力殺死麼，如果是盡全力，我無法保全你，如果這樣，我交這個朋友還有什麼意義，或許，我的想要的生活，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緋紅說道。

    「不用着急，聽我說，我這樣做，其實是有私心的，說實話，能夠困住你，我幾乎已經用盡了全力，你太強大了，而且，現在，你的背後還存在一個比你還要強大的生物，我怕這世上，除了我，再沒人能夠制服你們，所以，我希望從朋友的角度，你來給我施加壓力，乾脆順理成章的，繼續這種扭曲的關係好了，我就你出去，讓你過自由的生活，尋找心臟，過往，還有你想要的一切，而你，繼續扮演我的宿敵和好友，這樣的雙重身份，讓我能夠更快的進步！」天兒說道。

    「可這樣，還有什麼意義麼，你知道，一旦解開封印，你還能是我的對手，要知道，當初封印我，是耗費了你們人族和妖族多少金仙真神，就算是不解開封印，假設我們能從這裏逃出去，可是，你還要面臨着不確定性，我在想，如果，如果說，我的主人發現了我，雖然，我想你這樣做可能是為了掩人耳目，可他發現的我的話，直接對我下達命令，或者，我身體之中，不屬於我的那一部分意志，強行毀滅，或者抹殺你的話……」緋紅努力的思考着，他的思路漸漸地清晰，他自己都能感覺到，大腦之中，似乎一層層雲霧撥開一般的感覺，這感覺實在是太奇妙了，跟他這無數歲月之中的存在，完全不一樣，十分舒暢，似乎大腦之中有無數的聲音在歡唱。

    「你果然，果然不是傀儡，你有着人的思維，你可以自己想到掩人耳目，說明你潛意識中，有着你過去對於這個世界的認知，對於作為擁有心靈和思想的生物的思維方式存留着痕跡，你，不是簡單地傀儡，你的潛意識之中，有着等同於人類的智慧生物本能，或許是人，是妖，亦或是魔！你絕對不是單純的傀儡！」天兒認真的說道。

    「什麼意思？」緋紅的思緒被打斷了，他有些疑惑，不是因為他不知道，他剛問出口，似乎腦海之中，就已經經過無數的思考，將天兒的話給分析了清楚，知道他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的身體本能還有語言神經還是快了一步，不過他想這樣也好，可以驗證一下，天兒的話，到底和自己想的有什麼出入，還是藏着玄機真偽！

    「不是什麼難事，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從我遇到你開始，我覺得，我們似曾相識，但是我可以可定，我們絕對沒有過任何的接觸，沒有見過面，可那種熟悉的感覺，卻那麼強烈，而且通過不斷的試探，還有戰鬥，通過這些接觸，我發現，你擁有着類人的智慧形態，模仿形態，雖然你的本體被我看穿，像是一種沒有任何形態的能量體，而且散佈在這片世界之中，但是越是和你戰鬥，我越是覺得不對，你更像是人，因為你可能自己沒有發現，你一直在找藉口，你雖然口口聲聲說我們人類是蛆蟲，但是你在說這些的時候，我發現，你的眼角都會牽動，不管是用虎子大哥的模樣，還是用蚩尊寶大哥的身體，你在蔑視人類的時候，都會有一些牴觸的情緒，但是你不會表現這些情緒，也發現不了這些情緒，因為這是人類的潛意識，人類的本能表現出來的症狀。你的那種眼角牽動的神色，雖然幾乎是看不到的，但是我卻能感覺得到，或許只有我能感覺得到，只有我能看到，你本來的意識形態，正在抗拒你！」天兒無比嚴肅認真的看着緋紅說道。

    「意思是是，我其實並不是被製造出來的傀儡，而是被抹去了意識，改造成現在這種樣子，也就是說，我其實，始終被操控着？」緋紅身體一震，他感覺到屬於自己那不存在的心臟在狠狠的抽搐！

    「是，不僅僅是這種抗拒的動作，你每次，你在動手想要滅殺我們的時候，你總會先做出一個憂鬱的動作，然後才會正是的開始攻擊，這些都表現出，你的潛意識之中，在抗拒！」天兒回答說。

    「那找藉口又是什麼意思？」緋紅問道。他震撼，他猜測的和天兒分析的一樣，他身體之中真正屬於他的自己的部分，也就是那個潛意識的形態，似乎正在復甦。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跟上面說的一樣，每當你動手想要毀滅，想要殺死的時候，你的身體都會有一瞬間的猶豫，然後那種牴觸的情緒和動作，都會在瞬間被壓制，根本不會有讓你你反應的機會，雖然話這麼說，但是，你卻不一樣，身體之中的本能意志，十分的強大，雖然那種牴觸的情緒僅僅在一瞬間被壓制了下去，讓你不能發現，但是你的身體本能還是停了下來，你無形之中給自己找理由來欺騙自己，讓你有理由不殺我們，雖然你解開封印封印需要藉助外力，但是我卻能感覺到，你的情緒之中，那狂暴凶厲的意志，根本不會允許你遭到質疑，可你卻容忍了我的質疑和故意挑釁！還有一點，你一直在欺騙自己的一件事，也是你以前沒有想通的一件事，那就是你，沒有名字，沒有形態，披着人類的皮囊，說着人類的話語，可你卻不自知，不管我怎麼問你，你似乎都將這個問題給自動忽略了一樣，有選擇的聽，然後不屑的說……這很扭曲，所以，我那個時候就已經猜到，你其實，是被控制了，是被製造出來的傀儡，被抹去了思想，抹殺心靈，抹殺了一切思維意識，強行給你灌輸了一條信息，或者說，只保留了你身體裏面的唯一一種意志，並且把它無限制的放大，那就是毀滅的意志！」

    天兒嚴肅的說道，他的表情，也慢慢地開始凝重，兩個生死宿敵，不打不相識，卻彼此廝殺的朋友，接下來會有什麼樣的精彩人生，呵呵，還真是讓人拭目以待！

    「所以，你是說，你已經能夠確定，我其實是一個人，一個妖，或者說，亦或是一個魔，有靈魂，有心臟，有感情，有自我意識，但是，我被控制，並且改造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緋紅皺起了眉頭問道。

    「雖然不能完全確認，但是根據現在的情況分析，不管是你手下留情，還是自我意識形態的自我欺騙，你身體和你的潛意識之中，存在着本能的反應，作為智慧生物的終極形態才有的反應，不管是什麼，你存在着過去，你的意識，你的記憶，你的思維，你的一切，在遇到我之前，幾乎都是欺騙，利用，還有虛假，你的一切都可能是偽造的，然後，那些篡改的東西，時刻左右並且監視你的一切，甚至控制你的一切，一旦你的思維意識出現了不該出現的表現，就會被強行控制執行，久而久之，成了你身體的本能，作為傀儡所積累下來的本能，那就是麻木，僵硬，空虛，蒼白，一無所有，最主要的，是聽話！」天兒冷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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