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流星閃亮的划過天地,一道漂亮的白『色』光弧瞬間劃破天空,就像是一柄鋒利的刀子閃爍着雪白的亮光兇狠的刺入敵人的腹部。。:。
近乎着『迷』一般的看着廣袤的天空,黑『色』背景下淡淡的霧氣充斥在空中,好像為那層深不見底的黑暗『蒙』上了一層細紗。
間或有一些閃亮的光線從空中出現,然後又迅速消失。
白『色』的光芒忽而閃現在窗邊銀白『色』的光滑金屬表面上,外面的車輛呼嘯而過,汽車引擎細小的聲音逐漸組合在一起,配合着那淡淡的雨聲,雨滴從高空而降,或輕或重的敲打在地面上,玻璃上,外面的行人,車輛身上。
形成了一首『迷』人的『交』響曲,動聽極了。
格吉爾微微合上眼睛,嘴角帶着一抹笑容,仿佛是在側耳傾聽着這美妙動人的聲音。
合金大『門』發出輕微的一聲扣響,最後是一個極為安靜的腳步聲。
格吉爾沒有睜開眼睛,任由旁邊那人輕輕地走過來,然後重重的坐在他身邊的寬大沙發里,將自己完全的陷進那柔軟的布料中。
雨仍舊在下,雨滴悄悄地,細小的迎風吹過,一絲清爽的涼意撲面而來。
隨着旁邊那人打開不鏽鋼的打火機,一股帶着並不濃重的石油味道隱約的飄散開,這還是格吉爾從未接觸過所以格外注意才會聞到。
輕輕地「啪」一聲,隨後一陣煙氣出現在那人的嘴邊。
嘴角隱含的笑意更大了,房間裏沒有那些無病呻『吟』的明星歌曲,只有那靜靜的雨聲,配合着若有若無的煙氣。
「怎麼樣。」格吉爾轉過頭,一副極為悠閒的樣子,雙腳穿着不符合常理的做工極為考究普通軍靴,重重的搭在沙發前面的皓石茶几上,嘴裏輕鬆地問道。
哈里森重重的吸了一口煙,煙屁股甚至都讓他咬出了牙印,這種軟棉『花』做的煙嘴似乎從來在他的嘴裏都不是一個過濾煙油作用的東西,反而是附加的,能讓他更加過癮的東西。
「我出手,從來沒有活口。」哈里森輕蔑的說道,腦子裏卻是不由自主想起了他有了異能之後唯一的一個例外。
格吉爾挑了挑眉,伸手從哈里森的煙盒裏面拽出一根煙來,也沒用他那自成一套的什麼特種打火機,微微湊近了哈里森,二人互相低頭,看着紅『色』的煙嘴將另一根煙也同樣點着,隨後才各自分開。
學着格吉爾一樣,哈里森也將自己的雙**搭放在茶几上,嘴裏咬着煙屁股說話,只剩下小半截的煙不由跟着他的嘴『唇』一上一下的動彈,卻又因為他的牙時緊時松的咬着煙而不掉出來。
「我估計這兩天你應該都能睡個好覺了,放心,地獄軍團的人我已經讓他們在這周圍守着了,嘖,你這可是個大活啊!」哈里森想了想,目光在皓石做的茶几上掃了一眼,心裏則想着,這麼大個物件足夠他們那邊買套房子了。
格吉爾扯了扯嘴角:「就是沒有他們我又哪天能睡個好覺。」
「怎麼樣,剛來這邊習慣嗎?有什麼都跟我說,我讓下面人安排。」格吉爾沒再重複之前的話題,轉而問道。
龐大的仿佛能裝下兩個本就強壯的哈里森的龐大黑『色』影子在地面上不斷地變換着形狀,時而濃郁時而淡薄,若不是始終有一部分關聯着哈里森,好像下一秒隨時就能騰空而起一樣。
又點着了一顆煙,哈里森舒適的仰躺在寬大的棕『色』沙發上,那張充滿了野生男人氣息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沒有,都『挺』好,原本來之前還以為是要打仗的,不過這份工作顯然要更加適合我。」
哈里森以及他的地獄軍團就是曾經葉欞櫳和格吉爾許諾過要幫他找來護衛安全的人,無論是他的『性』格還是他本就西方的長相,甚至包括他的異能,他都要比其他人要更加適合保護格吉爾的工作。
而格吉爾,顯然也更加習慣和這樣一樣習慣了粗獷的男人一起合作,畢竟,他在成為這個狗屁的王子殿下之前,他完全就是哈里森現在的活法。
深吸一口夾雜着『潮』濕氣息和煙火味道的空氣,格吉爾重新打量這個由陌生到熟悉轉換極快的男人,有些真摯的道了一聲謝:「如果不是你,恐怕我就不是睡不好覺了。」
哈里森微微一笑,神情有那麼幾分變化:「沒關係,現在是全民奮戰麼。」
另一邊,既然確定了母星那邊不用她再回去,葉欞櫳也就放心的將大後方『交』給邰川了,如今的母星,除卻那些極個別人之外,在軍事這方面,自從葉欞櫳率先領着虛空戰隊的覺醒者離開,並且後續新聯邦政fu方以及各區輸送過來的覺醒者士兵,包括新聯邦政fu徵調過來自願參戰的覺醒者們離開,軍事的掌控權基本上就『交』到了自由之城這邊。
畢竟,如今的新聯邦政fu,沒有了異獸的威脅,人類與夢幻島的相敬如賓,以及高級覺醒者的離開,餘下的政治體系被司徒議以及對華夏方頻頻『露』出友好的白俄等己方勢力共同把持,接下來只剩下一個時間同化就夠了。
民間低中級覺醒者有異能所的監控,那些蠱『惑』人心懷揣不可告人目的的人一旦『露』出馬腳就會被立即抓捕在案,其它各區勢力較龐大的覺醒者軍團也因為哈里森的無理由支持,隱約的對自由之城『露』出一種臣服的態度。
所以如今的母星,即使遭遇了戰爭,也並不像是那些媒體所說的,正處於一個前所未有的危機當中。
畢竟以母星所在的位置看來,一般的星際戰爭是『波』及不到的,對母星來說最危險的反而是那些隱藏在背後的『陰』謀,或者,真如葉欞櫳所說,一旦蟲族大軍當真攻破了聯邦的底線,那麼母星遲早有一天還是會面對恐怖的蟲族。
隨着飛船的幾次跳躍,葉欞櫳他們距離卡那封也越來越近了。
卡那封是一顆五級文明星球,星際聯盟所涉及的大大小小文明星球若干,低級文明更是數以百計,這些星球自身文明的進步和發展並不能依靠外來作用的幫助,只能靠自身的發展。
適當的藉助外來因素雖說可以加快他們進化的腳步,但是背後也一定有着同等程度的危害。
而過度的依靠其他高等文明星球,除了讓他們變成殖民星之外,再也沒有進步的可能了。
水藍星依靠靈『玉』族人的血液是一個引子,或許提早將未來若干年以後可能會出現的事情提早引發了,也可能完全的將他們未來發展的發現改變了。
之後水藍星的發展雖然依靠的是自己的努力,但是弊端也是同樣顯而易見的,今天發生的這些事情背後恐怕未必就沒有那件事情帶來的損害。
在星際聯盟當中,那些高級文明星並不是全部都是圍繞在阿爾法星這顆中央星的周圍的,反而是位置分佈在什麼地方的都有,而文明的高低完全要看他們進化的程度了。
說起來卡那封在星際聯盟當中存在的時間不算短了,可是他們的位置卻不在中心區域,而在外圍靠近中心區域的附近。
這一次蟲族不再像以往那般大舉從多個方向全面進攻,反而如同一柄尖刀一樣狠狠的從外圍扎進聯盟。
失去了最開始也是最寶貴的救援及戰略部署時間,導致這柄尖刀從一開始最好斬斷變成了如今這種仿佛長滿了倒刺的箭矢,像是一顆毒瘤一樣,深深地扎進『肉』里。
因為三足鼎立而又互相牽制,蚌鶴相爭導致漁翁得利,蟲族本就因水晶的出現而吸收大量能源產生了變異,這一次更是瘋狂的繁殖。
等聯邦完全的反應過來,霹靂及蜂鳥的接連失敗撤退,已經造成了再也無法輕易驅逐蟲族大軍的嚴重場面。
低級文明星的快速陷落,高級文明星的猶豫和等待,正是這一次為什麼葉欞櫳帶着野火軍團三次出戰的原因。
接連兩場勝利帶來的威望在聯邦公民的心裏好像起了興奮劑一樣的作用,他們不再像以往那般視三大軍團為神話,將這個由無數雜牌軍組成的野火軍團當做是他們最新的英雄,仿佛忘記了上一任元首的死亡所帶給他們的孤寂和悲痛。
在充滿了失望在恐慌的背景下,這樣一支頑強又不可戰勝的軍隊強心劑一樣讓他們充滿了『激』情和活力。
星網上,格吉爾仍然讓自己旗下的全部媒體每天不斷的以野火軍團為中心,傳播着所有的話題,將他們的聲望幾乎塑造成了最高。
三大軍團的傳奇記錄被輕而易舉的打破,人們每天無論工作還是上學,亦或是休閒時刻『交』談,每每都會有「野火軍團」這樣的幾個字眼充斥在他們的談話間。
幾乎可以說得上是全民參與了。
一開始因為戰敗而不得不低調的霹靂與蜂鳥似乎從未想過居然會是如今這樣的結果,這和他們最開始設想的有着天差地別。
與此同時,在庫薩羅媒體對葉欞櫳的採訪記錄也被眾多網友扒了出來。
『操』控輿論這一點,來自水藍星的寧沛沛是極為擅長的,就算是她不擅長,她那個開了不知多少家娛樂公司的姐姐絕對擅長。
「我不知道你們現在究竟面對着怎樣的局勢,我也不清楚軍事和政治,但是正如你所說的,在不擅長暗殺的星際聯盟,她朱顏可以把水藍星上的『陰』謀詭計搬到舞台上,那麼『操』控輿論掌握風向這些完全稱得上是陽謀智取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我相信,在這裏不會有人比我更適合怎樣炒作了。」
寧茜茜驕傲的對寧沛沛說道。
兩張極為相似的面孔上帶着相似的笑容,寧沛沛輕挑眼角,剛離開家『門』時的稚氣和青澀早就已經被社會這個大染缸染成了老練和危險。
「他們這裏的人高傲自豪,只因為自己是高等文明的人,所以就能看不上我們母星,他們的確是不喜歡玩這些『陰』謀詭計,我承認,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些全都是沒用的,可是現在,我想讓他們看看風的厲害!」
不得不承認,葉欞櫳的大後方的確有一些實力很強也很有頭腦的盟友,恐怕這和他們當初孑然一身懷揣着夢想和準備突兀的離開有關係吧。
誰都無法放棄那個生我養我長大的地方,他鄉再好也不是我的家。
一些經常關注網絡動態的人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一陣悄無聲息的風輕輕的吹過了星網。
野火軍團早就已經是如今全聯邦公民心中的神話了,而另一邊,有着同樣戰勝經歷的赤焰軍團也跟着慢慢的走進了人們的視線。
那個幾乎被所有人都忽視的地方,水藍星,再一次出現在人們的眼前。
不是之前人們對他們的加入感到自古以來的驕傲自豪感,而是那種對於某種神秘未知事情的好奇。
這個神奇的星球給他們太多的奇蹟了,從這裏走出來的人都是英雄嗎?
飛船逐漸減速,與周圍氣流對抗所產生的強烈對撞讓飛船有一個輕微的顫抖。
很快,葉欞櫳帶着金烏獨自一人走下飛船,前面只有師遙和梁五在等待迎接葉欞櫳。
來不及說那些沒有用的廢話,葉欞櫳在耳機上添加了軍事區域聯絡碼,隨後一邊往狼藉的安全區內部走去一邊聽着二人的匯報。
「卡那封被蟲族肆虐的太嚴重了,原本我們選擇的是附近的一個小星球,但是來晚了一步,現在附近區域只有卡那封是最後防線了。」師遙面帶憂『色』的說道。
大步走進安全區,葉欞櫳看了一眼安全區內的場景,讓她不由微微皺眉,沒有伊薩維爾的慘烈和悲壯,街道上更加沒有傷患因疼痛而不斷呻『吟』,反而有一股怪異的氣氛不斷瀰漫,人們臉上『露』出的神情也不是絕望和無助,反而是深深地防備和警戒。
他們在防着誰呢?是游『盪』在安全區外的蟲族大軍,還是安全區內的其他人,亦或是,此刻出現在這裏的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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