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一棟樓終於有了人氣,心理醫生和輔助復健的醫生全都住了進來,除此之外還有廚師、保潔和兩個警衛。
「這可不是一個少校該有的待遇」,被搶了工作無所事事的冷強撇着嘴道:「現在他得到的優待越多,以後要還回去的也就越多,說不定他的後半生就全都要賣給國家了。」
「他願意啊」,喬茗樂往冷強身上捅刀子,「你現在想賣還賣不了呢,你現在除了把你埋在院子裏的那把槍挖出來擦一遍又一遍,好像就沒有什麼更有意義的事情好做了!」
冷強氣的直瞪眼,他發現當初集訓時那個話很少,訓練很認真的小姑娘完全變歪了。這都是跟誰學的,竟然敢頂撞教官,好吧,是前教官了!
「你既然在這裏也沒事兒干,不如出去溜達溜達,說不定能碰上什麼人,還說不定能有什麼意外收穫呢」,喬茗樂好心提醒道。
冷強瞪了她一眼轉身上了樓,不大一會兒又趁着喬茗樂沒注意悄悄溜了下來,偷偷摸摸出了門。
殊不知,他的小動作喬茗樂全都看到了,不過她才不會戳穿,事關葉瀟瀟的感情,她才不會幫倒忙呢。
人的意志力是十分驚人的,特別對於一個極度渴望改變現狀,渴望逐漸強大的人來說,意志力幾乎可以讓他無所不能。
現在的康楚修就是這樣。
他現在每天都很辛苦,每天要長時間的進行復健訓練。除此之外,他還要咬牙忍受藥癮發作時的恨不能一頭撞死的痛苦。
當然,對於康楚修來說,這些都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接受心理醫生的心理治療。
想要恢復正常的心態,想要和正常人一樣生活,他就必須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所有痛苦的事情全都講出來,這就相當於把已經結痂的傷疤再硬生生的撕開,露出血淋淋的傷口。
他要把他內心深處極力掩藏的,最不欲人知的痛苦全都展示出來。然後一一克服它們。
只有把困在他心裏的魔釋放出去,他的幻聽才能康復,那些時時縈繞在他耳邊令他痛苦的聲音才會徹底的消失。
接受心理醫生治療的時候不能有外人在場,是以喬茗樂從未見過他在講述自己遭遇時候的表情。
她每次看到的。都是他接受治療之後的迷茫與不知所措。不用她多說什麼,也不同她做什麼,他總是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整理好自己,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和一個虛弱的微笑,然後繼續他的康復訓練。
付出總是會有回報。康楚修恢復的越來越好,已經將近一個月沒有藥癮發作,雖然還不能跑,但是走路已經很穩,基本不用其他輔助工具幫助行走。
除此之外,他心理上的問題也在逐漸好轉。他在食堂人最多的時候去吃飯已經不會產生幻聽,也不會嚇的渾身直冒冷汗。
對於他的變化,就連他的主治醫生都大呼驚奇,說他所表現出來的,堪稱奇蹟。
而奇蹟的締造者——康楚修同志。卻沒有因為這一系列的變化而欣喜若狂,因為他在為一件事發愁。
「你盯着這張破紙看一下午了,看出花來沒有?」心情不爽的冷強最喜歡找康喬二人的麻煩,不過最後的結果往往是他身上被捅一刀又一刀。
這次也不例外。
「你管我!有這個閒工夫給我添堵,還不如想想辦法怎麼對付你家那個姓葉的」,康楚修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不懷好意的說道。
「誰家姓葉的,你說話注意一點兒。」冷強不自在的辯解道。
實在是,這句話太沒有說服力,誰讓自己被強|吻的時候。正好被康喬二人撞上了呢。
這事兒還要從一個禮拜前的一個冷風颼颼的晚上說起。
據說那晚有什麼幾百年還是幾十年難得一遇的流星雨,喬茗樂拉着康楚修也不知道躲哪個旮旯去看去了。
冷強原本對此不屑一顧,大冷的天兒,在房間裏吹吹暖風。看看電視,聽聽音樂,擦擦槍,這小日子多愜意啊,看什麼流星雨,以為自己是道明寺和杉菜呢!
可後來他發現整棟樓里就剩下他自己了。其他人都去看流星雨了。
他心裏好奇,不就幾顆破流星嗎,有什麼好看的!於是,他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也出去找個旮旯看流星雨去了。
只是他找的地方很不湊巧,葉瀟瀟也在那兒。
倆人頂着寒風看了流星,氣氛挺好,兩個心懷鬼胎的人都覺得氣氛有些曖|昧。冷強想逃,不過葉瀟瀟沒給他這個機會,直接把他按牆上吻了下去。
冷強都被吻傻了,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葉瀟瀟的舌頭都鑽進來了……
他腦海里只冒出一句話——既然反抗不了,那就享受吧!
他剛閉上眼睛,準備反攻的時候,兩個大電燈炮子出現了,不是康橋二人還有誰。
饒是臉皮略厚的葉瀟瀟都被羞的無地自容,捂着臉跑了,更不要說在這方面本來就害羞的要命的冷強了。
這些天他一惹了康喬二人不快,他們勢必要拿葉瀟瀟說事兒,他心裏煩不勝煩,但是不得不說,他們這刀插的還真是挺准,正中他七寸。
冷強說不過康楚修,灰溜溜的走了,康楚修繼續盯着桌子上的邀請卡發呆。
邀請卡是喬茗樂給他的,邀請他去參加女籃職業聯賽的全明星周末。喬茗樂入選了技能大賽和全明星新秀賽,和聯賽常規比賽只有地方電視台直播不同,全明星的比賽是要在國內最大的電視平台上播出的。
這對喬茗樂來說,是一個在全國觀眾面前展示自己的絕佳機會,非常重要的機會。
他不想錯過她人生中的任何一件有重要意義的大事,可他現在還不確定自己能不能適應突然暴露在人群里,情況剛有好轉,萬一他不適應舊疾復發,那之前的努力豈不是都白費了。
糾結了一下午,他還是沒想好去還是不去,正打算先把邀請卡收起來,等最後再做決定。
正巧在這個時候司南過來了,看到邀請卡笑着道:「她也邀請你了,那咱們正好一塊兒去」,頓了一下,他笑的別有深意的補充道:「她還邀請了一個人,你還不知道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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