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的看着手中染血的刀,剛剛那一砍,根本就沒想過能會真的砍中,畢竟那只是想試試夢境的真實性而已,但結果卻出人意料,難道我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可怪就怪在為什麼這個能力是體現在夢裏面,而不是直接就能預見?
冬冰提着刀走過來,瞎嚷嚷:「靠,老唐這是變異了吧,腦袋都成兩瓣了,四肢都還能活動。」
說這人,一屁股坐到屍體腰部,一刀砍下去直接將僅有的一條胳膊給卸了下來,他吐了吐口水,隨後將刀口指向兩條大腿,刀起刀落,兩刀下去,那兩條活蹦亂跳的大腿頓時彪出大股黑色的血液,瞬間侵透了地面,再也不動了。
沒了四肢的身體,猶如一條死魚的存在,沒了任何威脅。
冬冰扯下一件不要的衣服擦拭着臉,說道:「這下不動了哈,龜兒子的,老子就不信你還能爬起來咬我。」
「收拾一下趕緊走。」巍子不舒服的看了一眼五馬分屍的老唐,趕緊催促大家離開這裏。
這次沒人拖沓,說走就走。
遠離詭異血腥的屍體後,路上巍子這才問我關於夢的事情,讓我把沒說完的話接着說下去。見其他人也眼巴巴的看過來,似乎也很想知道事情的始末。
無奈之下,我只有重新將那個原原本本的告訴他們,末了,冬冰摸着腦袋遺憾的說:「原來不是春夢啊,差評!不過那兩團軟軟的肉,摸着感覺怎麼樣?」
說完,他不懷好意賊笑兩聲。他一笑,大寶雷洪也跟着嘿嘿的笑起來,我有點莫名其妙,不過在夢裏確實摸到了那什麼東西,然後就挨了一記耳光,難道那是……想着,不由自主的看向隊裏唯一的女性。
阿雅紅着臉瞪過來,嘴裏兇狠道:「看什麼看,再看挖出你狗眼。」
我尷尬的乾笑了一下,連忙躲開她的視線,媽了個蛋,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不過手感不錯,哈哈~想到這裏,心裏不由樂開了花,算是無意撿了一個便宜。
「也就是說,你其實根本沒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巍子開口道。
我點一下頭,思考下才回答:「應該是吧,如果我有這種逆天的能力,還下來盜什麼墓啊,隔三差五去買個彩票不就行了,把哥們幾個圈養起來都成。」
這時東方旭插話進來說了一個關鍵的問題:「大家都知道夢的形成,但是你做的那種夢,已經脫離了我們所知的範疇,如果沒有其他外來力量介入,說什麼我也不信的。」
他這話一下戳到點子上了。
就在大家冥思苦想的時候,大寶大喊道:「肯定是檮杌大神啊這還用想的嗎?一定是他預見前面會出現的危險,於是將危險的信號以夢的方式讓夏哥經歷一次,這樣他就有深刻的印象來擺脫威脅。檮杌大神以前不是說過,夏哥的身體不能毀壞嗎?」
或許真如大寶分析的那樣,因為我們找不出第二個答案來回答自己心中的疑惑。不過這次真的是檮杌幫的大忙,那麼我心裏還是真心實意的想要感謝他。
「喂!我說!」冬冰突然從前面轉身走回隊伍里,說道:「現在有個重要的問題擺我們面前,之前的事暫時可以放一放,我想說的是我們應該找點水源了,幾個小時下來,我怕大家都會脫水的。」
這確實是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但是這裏熱的都快要將人烤好了,哪裏能找到水源?除非去鑽洞子和那些畸形的蟲子爭奪水源。
「沒有你想的那麼危險。」巍子打斷了我的思緒,他掃視了下周圍,道:「這裏的岩漿河已經進入更深的地下,溫度也隨着往食人巨門的方向越來越低,哪裏或許能找到一點能喝的水,我們現在不能調頭回去。」
「既然不能調頭回去,那麼只有寄希望前面能找到水源吧!各位!」我拍拍槍身說道。
剛說完話,沒走幾步路,忽然身上一股寒意襲來,頓時讓我打了一個冷顫,全身突然間麻木起來,感覺有什麼東西從身體裏剝離出來,仿佛正從靈魂深處抽絲一般慢慢離開。而我的視線內瞬間變成黑白兩色,好像自己進入了一張老照片裏。
那股能感覺到的能量正從後背心抽離,我如木偶般艱難轉動脖子轉到後面想看看到底怎麼一回事。
忽然間,整個空間開始地動山搖起來,所有人倉促間沒有站穩一一被摔在地上,一個個不敢立即起身,都趴在那裏大眼瞪小眼的太頭看着周圍。
隨着大地晃動的幅度越來越大,我反而站的四平八穩沒有一絲感覺要倒地,雙腳就像在地上生根一般,牢牢抓緊着地面。
「凡人小子!」
那道久違的聲音剎那間充斥進我耳朵里,仿佛只有我一個人能聽到他的聲音,一個來至靈魂的聲音。
而大寶他們根本沒有聽到什麼,反而驚詫於我在這種動靜下居然穩穩噹噹的站立,但沒兩秒功夫,他們就察覺到我的不對,紛紛大喊着我的名字,想要衝過來,可惜大地晃動的太過厲害,一起身立馬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按回到地上,動彈不得。
「檮杌?」
嗯……
虛空中空靈的聲音簡單的應了一聲,我四處搜尋他的身影,可惜什麼都沒有發現,難道他的靈魂是透明的?
「巨妖之門已經就在眼前了,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關押在裏面的哥哥現在是什麼模樣。」他的聲音越來越顫抖,但是卻是那種興奮的顫抖,「多少年了,我再一次回到了這裏。」
再一次?什麼情況?
忽然間,我感覺到頭頂有一雙手在撫摸着,但是我無法看見那是怎樣的一雙手。就聽他停頓了一下繼續道:「答應你的禮物,我已經提前給你了。」
「什麼禮物?為什麼我一點印象也沒有?」我想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沒有一件和禮物扯的上關係的。
頭頂上的手依舊摩挲着我的頭髮,不過這次感覺有點重,還有一點點的疼。檮杌再次開口道:「那晚……那個…女人….」
戴娜?我心裏氣的差點破口罵出來,這就是你的禮物?老子犧牲了倆弟兄,費勁的走到現在,你告訴那晚春宵就是你的禮物?你的禮物是多不值錢啊,想女人,老子有錢就不缺的好嗎。
檮杌或許知道我心裏想法,也或許根本沒有理睬我心裏的話,他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一個…孩…子…神的…孩….」
到最後,他的聲音消失了,地洞山搖的動靜也停了下來。可是我心裏天翻地覆的狀態絲毫沒有停歇的可能,檮杌的話仿佛一直在耳邊徘徊。
他的禮物,竟然是一個孩子。
送給我一個孩子…一瞬間我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因為而且還有一半他的血統……
我的孩子是擁有半個神的血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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