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空靈般的話語在空中嘆息…..迴蕩…..仿佛突然從空無一物的天空蹦出來的,突兀之下所有警察都愣住了,而他們對面的黑色鱗片的怪物以及像猴子的生物此刻立即剎住了衝過來的勢頭,立馬調轉方向,轉身倉惶的逃之夭夭。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倆怪物怎麼就調頭跑了?
在場的警官們腦子充滿了問號。
正在他們還沒回過神來時,原以為中槍昏迷的青年此時漸漸動了一下,雙手撐着地慢慢站了起來。
叮咚一聲。
一顆黃橙橙的彈頭,從血糊糊的衣服裏面掉在地上,滾動了幾圈,滾到青年警察小程的腳邊。
小程不敢去檢查那顆彈頭,雙手依舊顫顫巍巍的舉着手槍,眼裏充滿了恐懼的看着中槍的『我』。
阿雅作為女性倒是膽子比他大的多,同樣警惕的舉着槍來到『我』的背後,清脆的聲音朗聲道:「把你雙手舉過頭頂,手掌放在後腦勺,不要做出危險的舉動,否則將視為反抗,將予以擊斃。」
「凡人…..你在威脅我?」
這個『我』不用說也知道是檮杌這個上古凶神出來了。他帶着我的身體轉過身子,臉色露出一副邪邪笑容,額頭上淤青一片,一張獸形人臉時隱時現。「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本尊不屑與你動手,你手上的玩意兒讓我很不舒服,滾吧!」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抬手一扇。
阿雅頓時感覺一股巨大不可抗拒的力量纏裹住自己的雙手,掌中的手槍立刻不受控制般的飛了出去,撞在車門上,啪嘰一聲,摔的四分五裂,看樣子是沒法重新組裝了。
檮杌滿意的點點頭,抬步走過去,周圍的警察早已經發行了異狀紛紛趕過來將他包圍在中心,那個叫小程的青年警察狼狽的往後一縮,恐懼的指着檮杌喊道:「快開槍,這是個妖人,他會妖法。」
他旁邊的老警察見狀連忙阻止道:「別開槍!」
可惜,他的話晚了,立刻埋沒在乍然而起的一片槍林彈雨中。幾十發子彈呼嘯而至,剛一出膛,槍身立即啞火了,扳機怎麼都扣不動,而先前射出去的子彈像是靜止了一般,停留在檮杌周身半米的距離。
這情景如同神話一樣,頓時全場鴉雀無聲,甚至能聽到有人吞咽口水的聲音。阿雅驚的合不攏嘴,小巧的手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膽怯的後退開,這場面完全已經顛覆了二十來年的人生認知。
而那個小程更是不堪,雙腿打着哆嗦,手裏的槍如同報廢般掉地上。
檮杌輕輕撥弄一顆面前的子彈頭,捏在兩指之間,絲毫不受彈頭上高溫的影響,不屑的說:「時光過去這麼久了啊……這種武器已經挺厲害的了…….不過對我可沒有一點作用?還有更厲害的嗎?」
說完,對彈頭沒什麼留戀,丟在地上。動了動手指,數十發子彈無力的落了下去,檮杌腳踩着子彈,背着手繼續向前走,就像在閒逛,來到阿雅面前,目光陰霾的盯着她,聲音空靈的說:「剛剛誰開的槍?」
阿雅畢竟是個二十一二出頭的小姑娘,尤其一身充滿正義的力量指使她不能出賣自己的同事,但是膽量這東西卻不一定能撐的起來的。
面對如同妖魔般的檮杌,雙腳一軟立刻就站不穩,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急的說不出話來,眼眶憋着一圈眼淚在打轉。
「好了!」
檮杌隔着一米遠的距離揮手扇過去,打在阿雅的臉上,頓時將她扇出兩三米遠,紅紅的手印立刻印在左臉上,清晰可見。「最討厭,女人這副模樣,煩!」
阿雅側躺地上一副不屈的模樣,捂住高高腫起來的左臉咬着嘴皮,堅強的讓自己忍住火辣辣的疼痛。其他警員立刻跑過去將她扶起來,但是一個個只是敢怒不敢上的表情,他們自己心裏也清楚,連槍都沒辦法辦到的事情,自己這幾斤肉堆上去,有個屁的用?
檮杌轉過頭,淡紅色的眼珠滑動一下,盯在了小程的臉上,「那麼,你來說吧!剛剛誰開的槍?不說的話,男人可沒有優待的。」
小程雙腿哆哆嗦嗦的抖個不停,眼神恐懼且飄忽,最後定格在老警察的身上,仿佛想到了什麼,立即指着過去,道:「他開的槍,是他開的,沒錯!我親眼看到的。」
這時,阿雅大叫道:「程可輝!你怎麼亂指人,高叔一直那麼維護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喔?」檮杌饒有興趣的看了看那名老警察,又看看程可輝,邪惡的紅眼頓時露出一副戲謔的眼神,「看來,有人對你的回答充滿質疑呢,這就不好辦了,那麼我乾脆就在你們兩人中選一個吧,誰開的槍也無所謂了。」
程可輝嚇得臉色發白,雙手抱拳不停朝着檮杌作揖,「殺他吧,我還年輕,我還沒活夠,剛剛那槍真是他開的,求你放過我吧。」
老警察臉上表情尤為精彩,想要開口說話,結果又咽了回去,閉上眼睛對檮杌說:「如果殺一個人,能平息你的憤怒,那就殺我吧,反正我也活了一把年紀,再有幾年也到退休的年齡了,把活着的機會留給年輕人也好。」
「沒意思!」檮杌突然失去了興趣,雙手輕輕一攤的說:「看不見你們凡人互相廝殺的模樣,真是沒意思。」
說着,他把手放在了程可輝的頭頂上,小程如同一灘爛泥一樣軟靠在車身上,一副死了爹媽的表情說:「你不能殺我,我父親是程剛毅,他會殺了你的,要殺你就去殺那些沒背景的,到時候我幫你善後,你要是想玩女人,我也可以幫你去城裏找,絕對把大哥你侍候的舒舒服服,只求你別殺我。」
「厚顏無恥!」阿雅終於忍不住了,破口大罵道:「你要是死了,我還高看你一眼,想不到你貪生怕死不說,還要願意犧牲同事,你對得起你身上的警服嗎,配的上你頭頂上的徽章嗎?」
程可輝可不管是不是喜歡阿雅了,轉臉朝她嚷道:「死的又不是你,你當然有恃無恐的這樣說了,咱們換個位置,你也不見得好多少,說不得你這**當場脫衣服都敢做。」
這句話氣的阿雅小臉憋的通紅,咬着牙恨不得立刻衝上前去扇對方幾耳光。
所有人都以為那個小程已經必死無疑的時候,檮杌出乎意料的並沒有捏爆他的腦袋,臉貼近過去,看着他說:「小子,這麼厚顏無恥的人,我還真有點捨不得殺你,你很對我的胃口,乾脆脫下這身皮囊,跟着我干吧,保你想什麼有什麼。」
程可輝虛脫一般跌坐到地上,心裏似乎明白逃過一劫了,而今天自己厚顏無恥的一番話也把局裏能得罪的人幾乎都得罪了一遍,就算自己的父親能量大,自己往後在局裏還不是不招人喜歡,弄不好往後只能當個文職。
不過,自己本來就是來鍍金的,走了一沒什麼好可惜,哪裏鍍金不都一樣嗎?況且眼前這個人或者妖的怪物,本領出奇的大,如果跟着他說不定自己也能混的跟他一樣,到時候且不是能站到所有凡人之上?
程可輝的心思轉的很快,機會幾個呼吸之間就把利害關係分辨的清清楚楚。於是就像一條狗一樣,立馬抱着檮杌的大腿,歡快的叫道:「大哥,那我跟你吧,到了城裏,你想要什麼,小弟立馬都幫你辦到。」
說着,立馬將自己身上的警服給脫了下來。
就這時,高速上突然駛來十幾輛黑色轎車,車頭上統一沒有任何車標,這些車子逆向行來停在車禍地點,然後從上面下來七八個黑衣人,有男有女,黑色制服上右胸位置,沒有其他編號之類的,只有兩個字:z9。
ps:檮杌在上古神話中,並不是最兇殘,最有戰鬥力的一位,但是其性格卻是最多變的一位,性格頑劣,不聽父言且狡詐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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