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不禁有些擔憂,付琴琴更是在花非凡旁邊熬紅了眼,她已經有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
大標端着一杯熱可卡奶茶遞給她。
「喝點吧。」大標在她旁邊坐下。
心不在焉的付琴琴接過可卡奶茶,熱量傳遞進她心裏,可依舊沖刷不掉沉重的擔憂。
「如果他還是這樣,我就和你一起把他送回去。」大標看着火堆說道。
付琴琴繼續喝了一口可卡奶茶,扭頭看了看毛毯下的那個傢伙。
「說實話。」大標突然抬起頭來看着火堆,「我第一次見這傢伙,總給我不一樣的感覺。」說完,笑笑。
「我第一次見到他,不喜歡他。」付琴琴端着那杯熱乎的東西說道。
「為什麼?」大標疑惑的轉過來看着她問道。
付琴琴擰着頭想了想,最後有些厭煩的說:「給人一種討厭的感覺。」
「可你和他現在不是更好了嗎?」大標笑了笑道。
「更討厭了。」付琴琴顯得心煩氣躁的說道,然後又轉過頭看了一眼依舊沒有任何動靜的毛毯,不知道是難過還是難受,她又喝了幾口可卡,最後塞回給大標,轉過頭沖九爺喊道,「九哥,把你酒給我。」
九爺看了看大標,後者聳聳肩膀,九爺把自己的金屬軍用酒壺解下來丟給她,付琴琴擰開,一口氣灌了好大一口,如刀燒口的烈酒灌太猛直接讓她嗆喉咳嗽了起來。
然後遞給大標,大標接過來也喝了一口,然後遞給一邊裹着毛毯有些抖的蔡畢,蔡畢也喝了一口,遞給加加。
一圈人每人一口,等酒壺回到九爺手裏時,九爺晃了晃,不禁有些肉痛,只剩下一丁點了。
「早知道多帶點了。」九爺仰口喝完最後的酒,抹抹嘴,看着毛毯下的花非凡,也嘆了口氣,有些茫然無措。
過了一會,馬隊與大富、江渝三人似乎商量出結果來了。
「天亮我們出。」馬隊過來宣佈道。
「他呢?」加加問。
「我送他回去吧。」大標主動請纓道。
「我也送他。」付琴琴低沉沉看着火堆,心不在焉的。
馬隊看着這兩人,九爺似乎也想舉手申請,可被大富哥按下,他坐下來解釋道:「給他們倆送他回去就夠了。我們還是要繼續任務,別忘了……這傢伙的父親還需要一大筆錢買『金烏聖血丸』!」
眾人想起來這麼一回事,不禁又是一陣沉默。
「有句話說得好。」馬隊突然說道,「活着的人還得繼續為其他人而活着。」
「他還沒死。」付琴琴極其不悅的反駁道糾正他。
「琴琴,你知道隊長不是那個意思。」大標勸了句。
琴琴沒再說話。
馬隊倒沒生氣,反而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們送他回去時,立馬帶他去找江萬年先生!」
付琴琴頓時像是抓住了希望,是啊,江萬年是江南區修為最強的人,以他的歷練與他的見識,肯定會有辦法救他,或許對花非凡會有一定的幫助。
「天亮後我們就行動。」馬隊看着樹林中恢復正常的蟲鳴聲,晚上確實不適合行軍。
夜色陷入寂靜之中,疲倦了三天三夜的人們陷入了休息中,馬隊讓所有人都短暫的休息,付琴琴熬了三天兩夜,這晚終於熬不住了,抱膝坐在火堆邊睡着了,所有人都睏倦都陷入了休息。
馬隊在營地走了一圈,給阿娣,還有蔡畢幾個沒蓋住毛毯的傢伙披上毛毯,然後坐在下來,給花非凡的槍械保養。
經過晨霧,槍械裏面應該都是水汽,自然要把槍械里的子彈和槍膛里的水汽儘量擦乾,還有戰刀。
他最先拿出花非凡那把大的誇張的烈犬,大口徑的左輪槍,子彈和彈輪都讓人看的有些心顫,馬隊拿着手帕不斷給它子彈倒出來,擦掉水汽,把槍輪的每一處水氣都搽掉,做完又裝回去,把花非凡的那把狙擊槍『幽蛇』拿起來,拆解。
熟悉的動作,宛如一個軍械專家,沒有任何拖泥帶水,仿佛這些活在他手裏都是那麼自然而梳洗,保養槍械在軍人的眼裏,是一門戰鬥之外必會的學科,這跟吃飯睡覺一樣。
狙擊槍的保養過程,不僅僅要把水氣擦乾,還要把槍械結構檢查一遍,上油,然後把精準度矯正,精準度代表着一把槍的殺傷力。
出乎他的意料,『幽蛇』的槍械製造,絕對是一名大師,只是他不明白,這把依靠着並不是很出眾的金屬材質做出來的槍械為什麼會限死了射程,但重點的是它充能系統,這或許才是花非凡看重的地方吧。
保養完畢後,他又將花非凡的『銀雀』戰刀擦拭了一遍。
最後把刀抱在膝蓋上,怔怔看着毛毯下蓋着一動不動的花非凡,一陣風吹過來,將花非凡身上的毛毯吹落,露出了三天三夜一動不動的花非凡,只是那副模樣讓花非凡剎那震驚!
「怎麼會……」他險些叫出來。
在馬隊面前,花非凡的頭變成了全白,連帶眉毛都變成了白色,這是衰老的異象讓其他人看見,免不了又是一陣擔心。
他思索再三,決定提前叫醒眾人。
眾人看着花非凡眉蒼白的模樣,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看在眼裏最心痛的估計是琴琴了。
「疏忽了。」馬隊有些自責,「你們要帶他儘快回到江先生那裏,希望他還沒有離開自由聯邦前往『風暴之海』!」
眾人開始收拾,天色估計還有兩三個小時才會天亮,可沒有人有心情睡覺了。
然而,也在沒人注意到,在花非凡腳下,地上無數的根系竟然貼着他的腳底,源源不斷的脈能在他體內轉化成自己的能量,在他那片混沌店虛空中,九顆太陽,熊熊照亮着整個虛空,周圍一片明滅明忽暗的群星。
戰隊眾人並沒有注意到頭頂的兩顆大樹正在脫去綠色,變成了秋天的棕黃,一片接一片的黃色樹葉不斷落下。
「誒?落葉?」九爺似乎第一個注意到這個問題。
「落葉不是很正常嗎,快收拾。」付琴琴着急的收拾着。
「不對啊。」九爺抓着那片枯黃的樹葉遞給她。
這話也點醒了馬隊、江渝、大富哥等人,紛紛拿起地上枯黃的樹葉,抬頭看着頭頂這兩棵才過一夜就變成了秋天落葉的參天巨樹。
「這是怎麼回事?」大富哥也對這種跡象百思不得其解。
「有意思啊。」江渝頓時迅拿出筆和本子,唰唰在本子開始描畫。
也在這個時候,許久不動的花非凡身體嘎啦,傳來了一道如石頭裂開的聲響。
「你們……有聽到什麼聲音嗎?」蔡畢突然看着眾人問。
所有人突然轉過來看着他,蔡畢指着一動不動的花非凡,解釋道:「不是我,是他。」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花非凡身上,咔啦又是一道宛如石頭裂開的聲響,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花非凡,因為他的肩膀稍微擺了下,身上如同抖落無數塵土一樣。
「這……」頓時有人開始不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幕,九爺更是揉揉眼睛。
咔啦咔啦——
宛如石塊撕裂的聲響接連不斷,花非凡開始接二連三的扭動起來,值得讓所有人都驚呆的是他身上竟然在抖落簌簌的粉塵,或者肌膚如大塊大塊的軀殼脫落。
連帶他白色的絲,眉毛那些白色的粉塵都在掉落,煥然一新的在蛻變着。
當聲響停止下來,花非凡腳下已經堆砌着厚厚的一層退下的介質。
「怎麼了?」花非凡恢復如初的聲音問道。
「兄弟,你……褲子。」大標指了指花非凡身體。
花非凡低頭看了看,竟然現自己是褲子衣服都沒了,光溜溜的,付琴琴紅着臉急忙轉過去,蔡畢急忙一把手捂住阿娣的眼睛。
「不要看,嘖嘖嘖,太辣人眼睛了!」這傢伙叮囑阿娣不看,自己卻目不轉睛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如同一個變態一樣。
江渝也如同審視一件完美藝術品一樣,摸着下巴拿着筆,點點頭稱讚道:「這屁股圓潤飽滿,拿來當素描畫像簡直完美啊!」
說着,又唰唰在畫本上素描了……畫人屁股這種猥瑣的事情也只有他能臉不紅耳不赤的說的一本正經,道貌岸然。
「嘿嘿。」九爺一把丟給他一條毛毯,然後走過來拍拍花非凡,「嘿嘿,我們都以為你……嘿嘿,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啊?」花非凡茫然的看着眾人,眾人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
琴琴走過去,從花非凡多餘的行囊里找出一套衣服,低着頭紅着臉塞給裹着毛毯的花非凡,叮囑道:「趕緊穿上!」
說完,扭頭轉身離開了。
大標與九爺加加幾人出奇怪的起鬨聲,都被這個女人一一瞪回去了。
等花非凡穿戴完畢後,花非凡才反應過來,詢問大標。
「我……保持睡着的姿勢多久?」花非凡本來想用昏迷,可感覺還是睡着沒那麼嚇人。
「三天三夜啊,兄弟,不吃不喝,不拉不撒能維持一個姿勢,厲害了我的大神!」大標拍拍他,豎起一個大拇指。
九爺和加加爺紛紛豎起大拇指。
「給我們說說,你到底怎麼回事?」大標環視了一圈,「大家都很擔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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