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維納克把林銳等人帶到了外面的幾排大屋前,然後揮手對自己的一個手下說了幾句話。
那個手下點點頭走了進去,然後帶出來幾個瘦弱的黑人孩子。
「這個孩子是我們的少年戰士之一,別看他很瘦弱,但是他已經有過射殺六個人的經歷。」獨眼對那個孩子做了一個手勢,「過來士兵,讓我們看看你的槍法。」
那個孩子走過來,從一個成年武裝分子手中接過了ak47步槍,熟練地檢查了一下,然後開始端槍朝着遠處的胸環靶開始射擊。先是單發點射,然後是連續射擊。每一次射擊,槍托都會在後坐力的作用下,將他的肩膀向後推動。
他實在太小,但卻已經懂得如何正確射擊。所以拼命用肩膀抵着槍托,希望穩住槍身,以便打得更准。
「好了,夠了,你這個小混蛋,別再浪費彈藥了。」成年的武裝分子從他手裏奪下了武器,趕了回去。
林銳注意到這幾排大屋裏面,都有不少這樣的孩子。大都穿着破破爛爛的軍服,大概是因為看到了陌生人,眼睛裏都流露出了懷疑和警覺。這些兒童兵都是被擄掠來的,通過打罵體罰,強迫要求他們進行軍事訓練。連將岸這樣的人,都感覺有些看不下去。
「你們都看到了,他們可以熟練使用槍支。這就意味着他們可以參加任何戰鬥。如果你們有興趣的話,我們還可以安排一場格鬥。你們會看到,他們非常精通如何使用砍刀進行格鬥。」獨眼滿意地道。
「差不多行了。」將岸搖搖頭,「瑞克先生的時間很有限,他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那麼我們就進入正題好了。他們畢竟只是童兵,不可能值那麼高的價格。」他同時將手握住了林銳的手腕,示意林銳冷靜下來。因為他已經感覺到林銳一言不發,有可能隨時會爆發。
「胡說,只要是成年人能幹的事情,他們都能幹。」獨眼搖頭道,「而且消耗的食物比成年人更少,更划算。」
林銳微笑着轉身道,「好吧,我覺得我們還是能夠達成交易的。你們是要現金還是轉賬?」
「現金,用美元結算。」獨眼點頭道。
「這可能需要幾天時間,你知道這可是幾十萬美元的生意。」林銳笑了笑。
「當然,我可以理解。」獨眼維納克笑着道,「什麼時候把錢送來,什麼時候你就可以離開了。」
林銳微微皺眉,「什麼意思?」
「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你讓你的人去弄現金,而這段時間你就待在營地里。直到他們湊到錢為止。」維納克冷笑着道。
「獨眼,你不能這麼做,我們是來做生意的。」華萊士連忙開口道。「你這樣豈不是成了綁架了麼?」
「少跟我廢話,你說是綁架,那就算是綁架了。」獨眼維納克獰笑道,「烏干達政府軍通緝我這麼多年,我都沒事,就是因為我夠謹慎。現在你們既然來了,哪有這麼容易離開的?
在生意還沒成功之前,我不能一點保障都沒有。瑞克先生留下,我們會好好招待,只有等拿到了錢,我們才會放你們離開。當然生意還是照常做。我這並不是綁架,只是為維護我們的利益,希望能夠多一份保障。你能夠理解麼,瑞克先生?」
獨眼維納克身邊的武裝分子,已經抬起槍指着林銳了。
「我即便是不理解,恐怕也已經於事無補了對麼?」林銳笑了笑,「好,我留下,不過你可別後悔。」
「後悔?」獨眼維納克笑了笑道,「我怎麼可能後悔?」
林銳一笑,「那就合作愉快了。」林銳向着維納克伸出了手。
「當然!」維納克也伸出手和他握在了一起。雖然林銳的表現讓他感覺有些過於鎮定了,但維納克並不相信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還能耍什麼花招。反倒是想起這些童兵能夠給他換來一大筆的鈔票,而感到興奮。
林銳的耳機內已經傳來了葉蓮娜和蛇眼已經就位的消息,連謝爾蓋也已經帶着其他人摸到了營地的外圍。所以林銳的手握住維納克之後,維納克臉上的表情突然有些呆滯,他感覺對方的手勁有些嚇人。他抬起頭有些驚愕地道,「瑞克先生,你這是……」
林銳沒有回答,而是直接一拉,將維納克向他扯了過去。然後順勢低下頭,用堅硬的頭骨,狠狠撞在了維納克的面部。維納克被林銳一拉一扯,身體本身就處在了一個前沖的過程。這一下被撞中面門,頓時鼻樑也歪了,眼眶也裂了。
一陣天旋地轉之間,維納克的腰間一輕,他的手槍已經被林銳用左手抄在手中。「砰砰」連聲槍響。維納克的兩個保鏢瞬間倒地。
林銳剛才的一連串動作,就像是和獨眼維納克來了一個握手之後的深情擁抱。只不過是用前額撞了維納克的臉,然後趁勢拔出了維納克腰間的手槍。加上他開槍的手勢,也借着維納克的身軀掩護,顯得很隱蔽,
兩個保鏢根本沒弄清什麼狀況。就看獨眼老大和那個中國人正在相互握手擁抱,然後突然之間自己就中槍了。林銳身邊的將岸和瘋馬同時抄起了那兩個武裝保鏢的ak47,然後對着趕來的那些黑人武裝分子展開射擊。
「控制住局面,別讓他們接近這幾排大屋,這裏面全是童兵。」林銳一邊喝道,一邊將維納克的胳膊反擰過來,按倒在了地上。
他很厭惡這個軍閥頭子,尤其是這個軍閥還驅趕一些孩子去參戰。所以林銳下手絲毫不容情,反手一別維納克的胳膊,只是一個很輕巧向前推的動作,就將維納克的胳膊反關節折斷了。維納克發出了一聲慘叫,但馬上就叫不出來了,因為林銳將他的頭踩在了腳下。
「行了,林銳!我們還需要他活着。」將岸拍了林銳一下。
「你看到他剛才怎麼對那些孩子的?」林銳低聲道。
將岸點點頭道,「這傢伙確實很可惡,但他落在上校的手裏只會比現在更慘。我們答應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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