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謝爾蓋低聲道。
「你跟我過去就知道了。」林銳對他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彎着腰快速沖了進去。
謝爾蓋連忙道,「等等!」兩人快速通過了這條路,折向了另一處。在路旁的樹叢之中觀察了一會兒,林銳拉着謝爾蓋,低聲笑道,「你看那裏是什麼?」
謝爾蓋舉着望遠鏡皺眉道,「這是鐵軌?」
「軌道車,那是類似礦場運輸用的軌道車。這個地方原本是伊拉克僱傭蘇聯人修建的,有些年頭了。這類礦山用的軌道設備,是你們這些俄國佬最喜歡用的。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們的蘇俄裝備全都是傻大笨粗黑,有這些東西,會方便很多。」林銳低聲道。
「是麼,我怎麼不知道?」謝爾蓋皺眉道。
「你個俄國佬,別它媽裝了。火炮口徑,你們的比北約大。北約制式是150的,你們就得152。普通槍械,北約5.56口徑,你們大部分還是7.62,當然現在是改了很多了。更別說其他的了,就連造個拖拉機,你們俄國人都得比別人大一號。」林銳不屑地道。
「那是我們塊頭大。」謝爾蓋不服氣地道。
「行了,你聽我說啊。這個鐵軌已經有些年頭了,但是還能用。而且在樹林裏,遠比那條混凝土路更隱蔽。而且鐵軌應該是通向山體工事的內部,我們順着找過去會比大路更加隱蔽。而且絕對不會出錯。」林銳低聲道。
「好吧,我得承認這次你有道理。」謝爾蓋點點頭。十幾分鐘之後,他們找到了那個隱蔽的地方。前面山體之間掩藏着一個灰色的混凝土建築,沒有任何動靜。但是林銳和謝爾蓋都沒有動。
他拿着望遠鏡觀察,遠處是一片平靜,沒有任何動靜。
「情況怎麼樣?」謝爾蓋低聲道。
「看起來很平靜。但平靜得過分。根據情報,裏面應該是一個很大的坑道。這裏只是其中的一個出口,應該是用於軌道運輸的。可這樣一個地方,卻沒有守衛不是太不尋常了麼?」林銳拿着望遠鏡低聲道。
「你怎麼看?」謝爾蓋低聲道。
「不是有陷阱,就是有其他防衛手段。」林銳低聲道,「我們不能硬闖。」
「你看那裏怎麼樣?」謝爾蓋指着遠處一個塌陷的地方道。
「那裏?」林銳皺眉道,「那裏似乎是原先的一個瞭望口,但是看起來已經坍塌了很久。」
謝爾蓋低聲道,「正因為坍塌了,所以那裏不可能有人。我們可以從那裏進去。只要我們能夠順利地繞到那個位置。」他用手指了指掩體的另一側。
「好,我先過去,如果沒有其他的問題。你再過來。」林銳點點頭,抓着槍一個躍進翻滾。撲進了附近的草叢,然後幾乎是貼着地面,向那裏快速匍匐前進。在避開了正面的大門之後。林銳閃身進了工事外的山體一側,向上十幾米處的那個嘹望口,已經半坍塌了,露出了鋼筋混凝土。
林銳靠近之後用望遠鏡,再度觀察了一下,低聲道,「謝爾蓋,我們賭對了。大門正面有兩組攝像監控,我估計還裝了振動感應裝置。有人靠近,就等於是給他們報信。」
謝爾蓋快速跟進,撲到了他的身邊,低聲道,「你覺得上面會安全麼?」
「那得上去看看才知道。」林銳低聲道,「我們可沒有帶錨槍,你能徒手上去麼?」
「有些難度,不過我可以從坍塌的地方上去。就怕這地方年久失修,沒等我爬上去就先倒了。」謝爾蓋看了看高處的那個瞭望口,低聲道,「而且上面的那一段,我估計上不去,除非……」
「除非我幫你一把。來吧,我們上。」林銳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
兩人快速來到了這個山洞掩體的瞭望口下,林銳指了指自己的膝蓋個肩膀,做了一個手勢。謝爾蓋點點頭助跑了兩步,奮力躍起,在林銳的膝蓋和肩膀借力往上躍奮力抓了坍塌廢墟的一個角落。
「我抓住了。」謝爾蓋低聲道,「稍等,我上去之後再放繩子下來。」
「小心點,雖然我們距離大門有一定的距離,但是如果有太大的振動還是有可能導致警報響起的。我看到那裏設置的振動探測儀了。」林銳按着耳機道,「最好別鬧出太大的動靜。」
「跟這個相比,我更擔心這上面不牢固,繼續坍塌下來。這最起碼有四五層樓的高度,萬一要是摔下來可不好玩。」謝爾蓋一手拽着一根從建築之中暴露出來的粗鋼筋,藉助身體的晃動,在空中盪了過去。用腳勾住了另一側僅有的一點凸起位置。
他的整個身軀都只有一點點支撐,幾乎完全是懸空的。林銳在下面看得心驚肉跳,這可不比極限攀岩。因為沒有一處是牢固的支撐點。謝爾蓋每一個動作做出來,上面都在倏倏地往下落着山上的泥土和混凝土碎屑。
林銳在望遠鏡里看得都揪心。不過謝爾蓋確實是個好手,他每次都能在看似不可能的位置完成高難度攀爬,將自己的身體牢牢固定在山壁上。只是林銳知道他完成的並不輕鬆,從望遠鏡里可以清楚看到他攀爬之處留下的血痕。那是手指在山岩上磨出來的。
而且在望遠鏡里,謝爾蓋的臉色已經有些發紅,他大口地喘息。呼吸聲從耳機內傳來,聽得很是清楚。林銳沒敢說一句話,生怕謝爾蓋在空中分心。他知道謝爾蓋現在有多不容易,上次受的傷應該並沒有玩安全好,這對他的體力來說是個很大的影響。
尤其是這種極度消耗體力的徒手攀爬。很多時候他的體重之靠一點點山壁的縫隙,和岩石的凸起來支撐着。只要手一松,或者是腳下一滑。謝爾蓋就會掉下來砸個半死,下面可全是岩石和碎裂的建築碎塊。
所以林銳都幫他捏了一把汗。謝爾蓋在空中勉強固定着身子,他將繩索纏在一很探出的粗大鋼筋上,把自己懸掛停留一會兒。他稍微歇口氣,順便對着林銳做了一個沒有問題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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