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先生,很高興你們能來。鄧肯,請幫這兩位送兩杯紅茶過來,謝謝。」阿拉丁坐在輪椅上對自己的黑人保鏢道。保鏢點頭走了出去。
阿拉丁看着林銳和將岸道,「請坐,先生們。」
「不必客氣。我們只是來看看情況怎麼樣的。」林銳在他的面前坐下。
「我很好,除了全身癱瘓,導致我的運動天賦無法發揮。基本上還算是不錯。」阿拉丁微微一笑。「好吧,我承認,這只是一個冷笑話。我也知道你們想問的並不是這個。但是坐下,喝着茶,聽我慢慢跟你們說。」
黑人保鏢鄧肯走了進來,將兩杯紅茶放在了將岸和林銳的面前。同時把兩張支票放在了桌上。
「這是什麼意思?」林銳皺眉道。
「只是一個父親的謝意,和歉意。」阿拉丁緩緩地道,「你們這次的行動不是很順利,導致有傷亡。我對此深表遺憾。雖然表面上看這次任務是美軍委託的,但實際上我知道是為了誰。
那兩個死去的傭兵,我會另外準備一份給他們的家人。而這一份是你們應得的,其他隊員的那份,我已經讓人送去了。」
林銳拿起支票,看了一眼,「阿拉丁先生,出手真是闊綽。」
「不比從前了,畢竟我現在失業了。」阿拉丁略帶嘲諷道。「但這錢,我花的心甘情願。所以千萬別跟我客氣。」
「我可不會跟一個富可敵國的軍火大亨客氣。」林銳毫不客氣地收起了這筆錢。
「這麼說,秘社已經聯繫過你了?」將岸看着阿拉丁道。林銳也看着阿拉丁,這同樣是他關心的問題。這次任務的目的就是迫使秘社妥協,釋放水晶。如果秘社的人不上鈎,那麼這個任務就等於是毫無作用。
「目前還沒有。但我向你們保證,不出十二小時,我就會接到秘社的電話。而且是那個年輕的策略家親自打來的。」阿拉丁一笑。
「你真的這麼肯定?你覺得他們一定會妥協?」林銳皺眉道。
「是的,這是毫無疑問的。」阿拉丁低聲道,「而且,這位策略家,還會為他的輕率行為付出代價。」
林銳皺眉道,「什麼意思?」
「我在秘社的內應,已經匯報了。他們並沒有接到那批化學武器被美軍獲得的消息。這說明策略家馬克洛夫斯基並沒有及時向秘社大公匯報此事。我想他一定是想要隱瞞幾天,嘗試在解決掉我之後再向秘社大公報告。但是他卻觸犯了秘社大公最大的忌諱。
秘社大公絕不會允許有人對他有任何的欺瞞。所以馬克洛夫斯基一定會受到懲罰。但秘社大公不會殺死他,因為這個年輕人是個難得的人才。如果調教好了,幾年之後將是一位非常可怕的人物。綜上所述,他會受點小傷,吃點小苦。」阿拉丁一笑。
「看來你還真的是很了解這個秘社大公。」林銳看着他道。
「是的,我在他的陰影之下活了二十多年。如果不夠了解他,我絕對活不到現在。」阿拉丁低聲道。
「這麼說來你們倒是知己。」將岸看着他道。
阿拉丁有些疲倦地一笑,「某種意義上是這樣,我們有着很多的共同點。但也許是因為我們太相似了,所以反倒成了仇敵。」
「我其實一直有一種擔心。」林銳看着他道。
「隊長,其實你不用說出來,我也知道你在擔心什麼。」阿拉丁低聲道,「你但心如果我用正常手段救不出我女兒的話,我會跟秘社妥協。為了保證我女兒的安全,而對你們造成危害。」
林銳沉默了,他沒有答話,但等於是默認了。
阿拉丁搖頭道,「我不會這麼做。因為這就像是在下棋,有些地方你絕對不能讓。因為只要你讓了一步,就會滿盤皆輸。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我絕對不會這麼做。因為如果我開始妥協,那麼水晶和我,都會死。
所以我才會在這裏,你難道不明白麼?我其實有很多地方可以去,我可以讓你們根本找不到我。但是我卻選擇拖着這病體,親自登上聖凱澤島。這就是一種姿態,我為了讓你們放心和我合作,不惜把自己送上門。」
「你是說,你故意留在聖凱澤島,就是為了讓我們放心?」林銳頗感意外道。
「當然,我就在你們的島上。你們依然對我滿懷猜忌。試想我如果不在你們面前,你們又會怎樣的懷疑我?」阿拉丁苦笑着道。「所以我把自己放在你們的眼前,希望你們能夠相信我。」
「你的意思是,你是把自己作為人質留在島上的。」將岸也意外地道,「這可不像是阿拉丁會做的事情。」
「但這一個父親會做的事情。」阿拉丁看着他們道,「別覺得意外,我也是一個人。一個人年紀大了,就會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孩子的身上。尤其是像我這樣的人,除了她,我還有什麼呢?」
林銳沉默了一會兒道,「那麼,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
「我在等秘社的電話,然後我會讓他們按照我的要求行事。我知道他們一定不甘心失敗,一定會利用這次最後的機會,置我於死地。所以,我必須仔細籌劃這個計劃。考慮到所有細節,因為一旦失敗,我和我女兒都將萬劫不復。」阿拉丁看着林銳和將岸道。
「你難道不可以要求他們直接釋放水晶?」將岸皺眉道。
「可以,但是他們不會。」阿拉丁苦笑道。「他們一定會要求和我面談,當面釋放水晶。但這一定是一個圈套,針對我的圈套。而讓人困擾的是,我明知道是圈套,也不能不上當。因為水晶在他們手裏。所以我只能儘量強硬,把談判的主導權握在我手裏。讓他們以為我會通過談判救回我女兒。」
「實際上呢?難道你並不是要和他們談判?」將岸吃驚地道。
「是的。因為我知道這件事根本無法用談判解決。他們只會用談判作為一個誘餌,來誘殺我。而我,恰好可以將計就計,利用他們以為我已經上鈎的想法,完成一次對我女兒的營救。」阿拉丁的眼睛閃動着狡黠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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