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托普有些惱羞成怒地瞪着馬克洛夫斯基。(品書網)!
馬克洛夫斯基卻不以為然,繼續說道,「托普將軍,請別這樣瞪着我。看看你的那些手下,除了站在你門口的那兩個,大多數人甚至連雙鞋都沒有。再看看他們的武器裝備,都鏽成什麼樣了。你們當海盜是為了謀求好的生活,而不是繼續受窮對吧。但目前你們的狀況,卻依然是每況愈下。再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你的這些手下得散夥。」
托普大怒,「你說什麼?」
「我說的是事實,也是目前你所面臨的這一切。不管你願不願意聽,這都是實際的情況。但接下來我要說的是,這一切不是不可改變的。」馬克洛夫斯基看着他道,「我能改變這種狀況,我能讓你們飛黃騰達,讓你們賺很多的錢,包括得到你們所想要的一切。」
托普皺眉道,「你說的這些,都是要我加入你們?」
「錯了,不是要你加入我們,是加入海盜股票交易所。」馬克洛夫斯基搖頭道,「看看你們的主營業務日益慘澹,是該窮則思變了。在今年年8月,我們宣佈成立了一個特殊的股票交易所。
所有海盜團體都能加入這個交易所,成為『市公司』,向索馬里平民吸納資金,改變目前的窮困局面獲得更多更好的武裝。而且並不強求一定用現金入股,不論金錢、物資、軍火,甚至出人出力,都可以折價『入股』,成為『海運公司』的一分子。獲得贖金後,『入股者』一起分錢。目前我們的股票交易所生意興隆,發展迅速,現階段已經有72家市公司。」
「這個我也聽說過,不過你們這個交易所到底可靠麼?」托普皺眉道。
「可靠不可靠?我們的交易所在哈拉代雷,位於索馬里首都摩加迪沙東北約400公里處,過去是一個小漁村,現在發展成一個人聲鼎沸的鎮子。大街坑坑窪窪、灰塵瀰漫,不時可見一夜暴富的海盜駕駛豪華轎車揚長而去。那裏是索馬裏海盜的老巢,海盜活動給當地帶來巨大收益。而全鎮焦點是當地24小時營業的海盜股票交易所。
其實這種市公司,不過是你們索馬裏海盜傳統經營模式的延續。和其他地區組織嚴密、保密性極強的海盜團伙不同,你們索馬裏海盜組織是鬆散的。由海盜頭目組隊,有意者有錢出錢,有槍出槍,有人出人,隨意加入。做事成功,則按事先商量好的例分成,分完即散。下次做事,則須資產重組。」馬克洛夫斯基搖頭道。「柯南給他們看看資料。」
柯南點點頭,「目前有七十多家公司加入了,當然用的都是航運公司的名義。這其不乏一些大的海盜團體。刨去這些公司不說,你來看看股民是怎麼說的。由於索馬里業率極低,貧民生財無術,海盜「經濟」成為許多人眼裏唯一的發財機會。
一個名叫阿布迪·阿里的摩加迪沙學生,是被其父母在3個月前送來入股的,他的入股方式是幫忙看守劫持來的泰國漁船。另一個股東、離婚婦女薩拉赫則剛剛在投資獲益,她提供火箭筒成功劫持一西班牙船隻並獲得贖金,獲得了75萬美元分紅。這導致了很多人非常熱衷於此。
正是因為這樣,你們目前的裝備情況會得到改進,因為你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另一方面,這種人人參股的方法,可以把整個地區的老百姓和你們海盜捆綁在一起,讓國際社會苦於民匪不分而徒呼奈何。」
托普猶豫了一下道,「那麼風險呢?」
「當然,股市有風險,入市須謹慎,哈拉爾代雷的股交所自然更不會例外。劫持失敗、遇各國海軍,都可能導致血本無歸,甚至賠幾條性命。所以股交所門前經常聚集着焦慮看盤的普通人。但那些風險只是投資者必須承擔的,對你們來說,一切都還是一樣。不管你們加不加入交易所,你打劫遇海軍,自然會完蛋。
但你加入了,能得到股民的注資,獲得前期資金,充實武裝和隊伍。劫掠那些你之前不能劫掠的目標,我看不出這對你們有任何的壞處。」馬克洛夫斯基聳聳肩道,「我們最多也收取一些有限的手續費而已。所以你看,已經有大把大把的同行加入了交易所。」
「如果我不加入會怎麼樣?」托普看着馬克洛夫斯基道。
「不怎麼樣,你們會越來越落魄,最後被擠出這個圈子。回家當個漁民,繼續住在這種草棚子裏,過着食不果腹的日子。而你們的同行們則把握住了這個機會,得到了資金和軍火,生意越做越大,稱霸整個亞丁灣。」馬克洛夫斯基搖搖頭,「好好想一下,沒有對沒有傷害。你真想這樣過一輩子麼?」
「很多人都加入了?那麼如果我們加入的話,需要做點什麼?」海盜頭子托普的態度明顯有些鬆動了,他試探着道,「需要交錢麼?」
「不需要,但需要仔細的登記,詳細到你手下的每一個人。要不然你拿着錢自己跑了,算是怎麼回事?我們得對投資者負責。如果出現這種情況,整個行業都會對你們進行抵制,包括你手下的所有人。我們的交易所,需要絕對的誠信。」馬克洛夫斯基聳聳肩道。
「全員都要登記?你們不會是警察或者是索馬里政府的人吧?」托普懷疑道。
「托普將軍,我是門來給你們一個機會,你覺得我會害你麼?」馬克洛夫斯基搖頭道,「為了表示誠意,我們這次來還帶了一批軍火武器,作為你們加入交易所的禮物。你真覺得我們是在害你?再說了,你覺得你這個窩在錢德拉島,連亞丁灣都進不去的海盜,值得我費心害你們麼?」
托普皺眉道,「這件事,我得跟弟兄們商量一下。」
「可以,不過最好快點。最好下午給我回復,你知道,我的時間很緊。」馬克洛夫斯基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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