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之後,在聖彼得堡的俄軍基地的辦公室內。 寬大厚重的橡木桌前坐着一個了年紀的俄羅斯軍人,他的身材已經有些微微發福,但肩的將星顯示着他在軍的資歷和地位。克羅索夫軍姿筆挺地站在辦公桌前,謙遜得像是一個小學生。
「這麼說,信號旗部隊的人已經安全了?」這位俄羅斯將軍皺眉問道。
「是的尤里將軍。他們目前已經脫險,並在昨天返回。除了有兩名士兵在之前的戰鬥陣亡之外,其他全部脫險。不過,他們押運的目標之一人被擊斃,另一人逃脫。」克羅索夫回答道。
「那支黑島的傭兵小隊呢?」俄羅斯將軍低聲問道。
「他們也跟隨返回,於昨日抵達。」克羅索夫點頭道。
尤里將軍冷冷地嘲諷道,「看樣子,信號旗部隊是該整肅反省一下了。身為聯邦精銳的尖刀部隊,卻需要一群傭兵來營救。」
「恕我直言,將軍。黑島公司的這支傭兵小隊都是精英戰士,實力超群,遠非普通士兵可以相。而且在這類任務之,他們的傭兵身份很有優勢。我覺得他們可堪一用。」克羅索夫點頭道。
「我當然知道他們,銀狼米歇爾的手下,怎麼可能會差到哪了去。」尤里將軍點頭道,「據說他們在俄羅斯開設分部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和我們之間也合神作書吧過幾次。」
「是的,而且他們目前還正打算在俄羅斯繼續發展。」克羅索夫猶豫了一下道。
尤里將軍沉默了一會兒道,「我知道,目前軍方有很多人都非常贊同私人軍事公司這種形式。連總統也曾經表露過相關的意向。實際,私人軍事公司確實能夠起到一些正規軍隊無法起到的神作書吧用,而且從軍費開支的角度來說,維持一支常備部隊要更為經濟。我覺得可以允許他們的存在,但必須在我們的監管之下活動。但很多時候這些傭兵唯利是圖,並不一定完全受控制。這也是私人軍事公司的一個弱點。」
「是的,將軍。」克羅索夫點頭道。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使用得當,他們可以成為非常有用的武器,像是這次一樣。」尤里將軍嘆了一口氣。「我目前還不方便露面,關於他們的事情交給你處理了。」
克羅索夫點頭道,「是的,將軍。」
尤里將軍皺眉道,「前段時間,空軍在敘利亞代爾祖爾南部消滅一個外國僱傭軍隊伍,其人數超過60名武裝分子,他們來自車臣、突尼斯和埃及。在敘利亞發現來自俄羅斯的恐怖分子,早不是什麼新鮮事,有不少車臣武裝分子現在已經轉變為國際僱傭兵,幾乎所有人都可以出錢獲得其服務。
不過,這些車臣僱傭兵最喜歡的,還是跟我們俄國人神作書吧對。當然,也有不少車臣人選擇為俄軍服務,在敘利亞,還有至少兩個營的車臣特別警察部隊在幫助我們俄軍神作書吧戰。這也可以充分說明了私人軍事公司這件事的兩面性。利用的好,他們可以成為殺敵的利劍;但掌握不好,這把利劍會劃傷我們自己。」
克羅索夫點點頭。
「這樣吧,你把這個任務交給他們。」尤里將軍慢慢地將一疊卷宗推給克羅索夫。
「刺殺德米特里的任務?」克羅索夫看了一眼,微微吃驚道。
「沒錯。」尤里將軍緩緩地點頭道。
「可是這件事的敏感程度……」克羅索夫低聲道。
「正因為敏感,才要他們這些傭兵去做。也能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置身事外。他們的要價應該不會低,但我們可以答應。」尤里將軍緩緩地道。
克羅索夫立正道,「是的,我這去辦。」
「另外,包括這次營救任務在內的所有事情,我們都會單獨歸檔,一切都要守口如瓶。」尤里將軍低聲道。
「明白。」克羅索夫拿着資料轉身走了。
尤里將軍沉默地坐在椅子,等克羅索夫走了之後,才從抽屜內拿出了一張照片,看了一眼,又鎖在了抽屜里。如果林銳在的話,一定會驚訝地發現,這張照片和他在龍正午那裏見過的舊照片一模一樣,根本是同一張底片洗出來的。
「銀狼米歇爾。」尤里將軍低聲嘆了一口氣道,「真是好久不見的老朋友了。」
克羅索夫帶着資料匆匆找到了已經返回聖彼得堡的林銳。林銳看着他道,「真是沒有想到,我們這麼快見面了。怎麼,你交給的任務完成,你是急着給我送支票來了麼?」
克羅索夫皺眉道,「錢自然會到你們賬的。這種合同,當然不可能由軍方的後勤部門直接走賬。我們會通過其他單位以其他名目提供給你們,和正常流程相,大概會滯後三到四天的時間。」
「多點過程無所謂,只要不少行。」林銳聳聳肩。他尚未傷愈,臉色看起來有些青白。
「這些事,不需要操心。我們會辦妥的,但現在還有一個問題,需要你們解決。」克羅索夫低聲道。
「你們的錢沒到賬,我是不會談下一個合同的。這是規矩。」林銳搖頭道。
「誰的規矩。」克羅索夫不耐煩地道,「之前我們也不是沒有和你們公司合神作書吧過,從沒聽說有這樣的規矩。」
「這是我的規矩。」林銳看着他道,「這裏歸我管了,自然要按我的規矩來。連在聖彼得堡街頭賣身的那些姑娘們,都不接受賒欠。更何況我們可是在賣命。老子們過的是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自然不可能接受拖欠酬金的事情。」
「行行行,我可以設法催催,保證你們的錢儘快到賬。」克羅索夫無奈道,「現在我們能談下一份合同了吧?」
「可以談,但我不會保證接受你們的任務。」林銳搖頭道。
克羅索夫低聲道,「這次任務是將軍親自要求的。你明白其的分量麼?」
「當然,既然將軍親自提出的,這意味着,任務不會簡單,所以價格也會更貴。」林銳面無表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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