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那個黑人掮客華萊士找上門來了,但是卻被阿爾法的保鏢擋在了外面。
「讓他進來吧。」阿爾法揮手道。
華萊士是個瘦弱的年輕人,穿着一身舊衣服。不過看着並不像他自己的,也許是從哪裏淘換來的二手西服,明顯有些不太合身。不過看得出他想給人留下一個好印象,西服看起來熨燙過,手裏拿着一個皮包,有點像是個生意人。
「坐吧,華萊士先生,你交涉得怎麼樣?」林銳看着他道。
「瑞克老闆?我跟阿斯卡爾安全服務公司的人談過了,而且預約了時間,今天下午我們就可以過去和他們接洽,先初步看看你們的價格和他們的條件。當然,到時候還可以討價還價。我能不能先拿到一點預付款,畢竟我跑前跑後都要花錢。」華萊士憨笑着道。
林銳點點頭。不過阿爾法卻沒有那麼好糊弄,他看着華萊士道,「你和阿斯卡爾安全服務公司的誰談過了,又讓他們找誰接洽?電話是多少,不介意我先打個電話問問吧?」
「沒有這個必要吧?」華萊士一臉尷尬,「那些大人物的時間都很寶貴,我們這樣打電話過去,有點多此一舉了,這完全沒有必要吧?」
「我就知道是這樣。」阿爾法搖頭道,「你真是不知道死!」他一揮手,低聲道,「把這個傢伙拖出去。」
「別、別這樣,求你了阿爾法先生。」華萊士連忙求饒。
林銳皺眉道,「這怎麼回事?」
「這小子就是個騙子。他準備從你們手裏騙點預付款,然後把你們帶到阿斯卡爾安全服務公司,甩開你們自己跑路。我太熟悉這些本地騙子的套路了。」阿爾法搖頭道,「要我說,就該把他的腿打斷了。」
「不要,我說實話,我說!」華萊士一臉驚恐道,「我試過聯繫他們了,但是他們表示目前有點困難,我也是沒有辦法。如果沒有交易,我就沒有佣金,我只是想弄點錢,彌補一下我跑前跑後的損失。」
「該死,差點壞了我的大事。」林銳鬆開他,皺眉道,「那麼約談的事,也是騙我的?」
「那絕對沒有,我已經幫你們約定好了,你們可以去跟他們談。我只是認為這次交易不會成功,所以想在你們見面之前先撈點錢。免得這生意做不成,我一點好處都得不到。」華萊士無奈道。
「你還想得挺周到的。那麼你憑什麼認為這筆生意做不成?」林銳皺眉道。
「因為我跟幾個同行都打聽過,最近阿斯卡爾安全服務公司的傭兵人手不足,尤其是這幾個月,他們自己都在招人了,而且因為人員緊張,這些安全公司外雇的價格也翻了一倍。所以這次他們即便是有人手,肯定也是高價低能。而看得出來,你們都是行家,所以我估計這次你們未必談得成。」華萊士尷尬地道。
「所以你就想從我們手裏先騙點錢,然後把我們扔在阿斯卡爾安全服務公司不管了。」林銳看着他道,「我說得對吧?」
「我也只是想給自己弄點零花錢。對於你們這樣的大公司來說,這真是只是零花錢。」華萊士緊張地後退道。
「好吧,給我把他拉出去打!」阿爾法冷笑道。
林銳卻搖搖頭,「算了,他的想法也沒錯。他跑前跑後的忙,如果最後交易沒成功,也確實有損失。要點車馬費也說得過去。不過,想騙我們可就有點過分了。」他轉向華萊士道,「你幫我們約定的時間是幾點?」
「下午三點。」華萊士緊張地道。
「那就下午三點,你陪我們一起去。不管是不是能夠談成,我都會給你應該得到的報酬。」林銳看着他道,「但是如果再耍花招的話,就真的誰都救不了你咯。」
華萊士連連點頭,「我誓,我真的誓。這次一定不騙人了。」
「瑞克,你不會真的相信這個小子吧?」阿爾法皺眉道,「他就是個坑蒙拐騙的掮客。」
「他確實是,但我們需要有個熟悉阿斯卡爾安全服務公司的人,來幫助我們和他們交涉。這些烏干達人並不相信外國人,所以才需要他出面。在我們眼裏,華萊士或許是個騙子,但是在他們眼裏,他卻是幫他們談生意的幫手。」林銳低聲道。
「好吧,我明白了,你們需要點什麼?」阿爾法聳聳肩道,「至少別空着手去,我這裏要什麼都有。」
「我們是去談生意,又不是去打仗。」將岸笑着道。「林銳,我覺得我們去的人也不能太多。否則會讓人感覺太強勢,我們只是來做生意的,又不是來搶地盤的。」
林銳點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精算師跟我去,葉蓮娜也是。精算師將岸是戴眼鏡的,給人感覺斯文。葉蓮娜是個女人,手裏沒狙擊槍的時候,她看起來也沒有那麼危險。你們幾個就算了。一個個橫眉立目,滿臉橫肉。尤其是你這個俄國佬,賊眉鼠眼的。」
謝爾蓋一陣不服氣,「瘋馬這個傢伙難道比我好看,他看起來就像是個劊子手。」
「算了,都別爭了,先這樣定下來。你以為把你們留下,只是為了你們在這裏玩麼?老大是另有考慮。」將岸低聲道,「秘社和阿斯卡爾安全服務公司的人也有交易,所以我們這次去未必能夠安全。老大把你們留在這裏,是為了以防萬一。」
「你的意思是?」謝爾蓋吃驚地道,「這次去會有危險?」
「危險不危險,現在還不好說,不過我們和對方是第一次接觸,多一份小心總是好的。」林銳低聲道,「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否則籃子掉了,雞蛋就全毀了。所以我們才不能一起行動,必須留下大多數人以備不測。反正談生意而已,又不是要開辯論會,用不着那麼多人。」
「我覺得也是,雖然你們的事情和我沒有什麼關係。不過,瑞克這話說得不錯,你們可以留在我這裏等消息。萬一有什麼變故,也能做第二手準備。」阿爾法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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