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銘的精神頓時振奮,隨即把握到了更為關鍵之處:「這麼一來,我的內元豈非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理論上是這樣沒錯,不過如果真正遇上了難纏的對手,全力拼鬥的時候,你恐怕也很難分心進行虛空引雷。」
班銘聞言暗自點頭,想要突破晉入基礎九段的更加迫切了。
這一次練功,班銘足足持續了兩天一夜,這才結束了修煉,回到第一軍院。
已經是天亮時分,班銘琢磨着用不了多久寧塵就會來接他,當即開始做一些治療的準備。
說是準備,其實也就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用硃砂水隨手花了幾道看上去很厲害其實點用都沒有的假符。
第二件事,則是炮製真正對治療傷勢有用的「生環」之水,用回來的路上順手買的真空玻璃瓶裝好。
班銘也沒想要一次性就把寧不州治好,所以也就意思意思。
果然,沒過多久,班銘手機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接通後果然是寧塵打來的。
班銘並不奇怪寧塵會知道他的號碼,以寧閥的能量,要是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到,那才真的是個笑話。
稍做收拾之後,班銘就出了宿舍門,感應了一下,沒發現夕夢研呆在宿舍,搖搖頭也沒有多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圈子自己的人生,不可能一天到晚繞着某個人轉。
一路來到第一軍院外,班銘目光一動,徑直往上次坐過的那輛奢侈品牌磁浮車飄去。
剛一靠近,鴿翼式車門就無聲打開,寧塵果然就在裏面。
寧塵見班銘只在手中拿了一個真空玻璃瓶,眉頭微動,道:「你已經做好準備了?」
「如果你已經知道我治療唐小米的全過程,就應該知道我做治療的方式有點怪。」班銘打預防針似的說道。
寧塵眼中異色一閃,點頭道:「只要能把我父親治好,什麼方式都無妨。」
班銘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班銘早就知道寧閥府邸並不在南杭市,而是東都附近有小東都之稱的元津市,所以,他對行車半個小時後換乘上了一艘磁浮艦並不感到奇怪。
磁浮艦這種東西,只有軍隊裏才有,而這艘磁浮艦也確實屬於軍方,寧塵是帶着他直接進入了南杭市周邊一個軍區之中,由軍官親自送上磁浮艦,由此可見寧閥權勢,在軍方也有不小的影響力。
班銘還是第一次坐磁浮艦,多少是覺得有些新奇,不過他暗自對比了一下,發現這磁浮艦的速度比起舒清飛行的速度還要慢了些許。
一個多小時後,磁浮艦就徑直在寧閥府邸外的一片空地緩緩降落。
早就等候了一段時間的幾名寧閥之人立刻迎了上來。
這幾人雖然個個都比寧塵年長,但地位顯然不及寧塵,寧塵對他們僅是微微點頭,便徑直帶着班銘朝寧閥府邸飛去。
靠近寧閥府邸的過程中,班銘心裏頗有感慨,沒想到這麼快又會來到這裏,遙想不久前,他還跟着舒清在這片區域大肆屠戮寧閥高手,快意恩仇,熱血沸騰!
即便寧塵是寧閥之人,靠近寧閥的時候,也有一道道射線掃描過來,而班銘則是受到更加嚴格的檢查,確認沒有攜帶危險品,才最終得以進入府邸之中。
不過,剛入大廳,班銘就發現寧塵的眉頭迅速地皺了一下。
只見大廳之中已經有不少人,不過大多是負手站立在不遠處,只有三名男子是坐着,似在閒談,不過當寧塵一出現,說話的聲音立刻停止,目光同時看了過來。
班銘發現,這三人的目光皆在自己身上一掃而過,隱有不善。
心思微動,班銘知道夕夢研果然一語成讖,看樣子寧塵的保密工作做得不到位,讓寧閥中的其他一些掌權者收到了風聲,這才會齊聚於此。
而這也從側面證明了,寧塵的地位果然已經不如當初。
「大伯,二伯,小叔。」寧塵不卑不亢地對坐着的三人稱呼道。
班銘心頭微動,當初他進入過斷罪的資料庫,看過寧閥的資料,知道寧閥的第一代之中,閥主寧不州排行第三,上有大哥寧淵,二哥寧不群,下有四弟寧開陽,五妹寧雨柔。
當然,偌大夕閥,第一代中不可能就只有這幾個人,只因為寧閥的傳承規矩是,閥主之位能者居之,哪一房的人繼承了閥主之位,即為正統,其餘則為旁系。
所以,這次寧不州犯下過失且身受重傷,最有資格替補閥主位子的,就是這寧淵三人,至於寧雨柔,因為是女子,所以沒有資格。
「寧塵,我聽說你在外面找了一個赤腳醫生來幫閥主治傷?不會就是他吧?如果我沒看錯,他就是班銘,懂得克制太一劍勁之法的人,和斷罪有着極深的牽連?這樣的人,你也敢把他往寧閥帶?」年紀最長的寧淵淡然說道,一開口就顯得咄咄逼人。
「不錯,斷罪和我寧閥已經勢如水火,寧塵你居然從斷罪找人來幫閥主治傷,到底存的是什麼心?」面容消瘦的寧不群也幫腔道,臉色不悅,銳利的目光盯在寧塵的臉上。
臉色有些灰暗的寧開陽則是目光冷冷地看了班銘一眼,道:「無妨,寧塵此舉也是大功一件,要是能夠從這班銘身上得到克制太一劍勁之法,對我寧閥也是一利。」
他們三人一人一句,立刻就讓現場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
班銘算是看出來了,這三人是以寧淵為首,是打定主意不會讓他跟寧不州見面了。
哪怕他將寧不州治好的幾率微乎其微,這些人也不願意賭這種可能性,他們要的是百分之百。
面對這三人的質疑,寧塵神色從容而淡然,微微沉默之後,忽然向某個方向微微躬身:「閥主。」
閥主二字,如驚雷炸響,令寧淵三人同時神色一變,同時從樓梯處看去。
只見一名身穿黑衣氣色不佳的中年男子在一名老者的攙扶下站在那兒,卻無一絲聲響和氣息泄露出來,面沉如水,誰也不知道他們在那裏站了多久,將剛才的一幕看到和聽到了多少。
這名黑衣中年人,自然就是寧閥閥主寧不州!
寧淵三人的臉色瞬間十分精彩,紛紛起身。
當日一戰,寧閥損失慘重,不過死掉的基本都是寧不州那一系的人,而在那一戰之後,重傷昏迷過去的寧不州總共就甦醒過兩次,做了一些交代之後立刻又昏迷過去。
上次甦醒,還是一個星期之前。
而就在先前,他們還去「探視」過寧不州,雖然因為寧不州身旁老者的緣故,他們無法近距離檢查,但通過精神感應以及氣息判斷,確定他仍然是在昏迷之中,卻沒想到,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本該臥床昏迷的寧不州竟然甦醒過來,看上去精神居然還不錯,自然心驚肉跳不已。
一切的一切,都表明,寧不州很可能是在假裝昏迷!
班銘則是沒有想這麼多,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寧不州了,此時的寧不州,雖然氣色不好,但眉目間威嚴凜冽,虎威猶在。
隨即,他看了已經挺直了腰的寧塵一眼,見其神色淡然,嘴角有一抹譏誚一閃而過,頓時心頭一凜,知道這傢伙對於眼下的局面早有預料,寧不州就是他準備的破局之法。
就算上次一役,寧閥損失慘重,寧不州身為閥主難辭其咎,但他畢竟是閥主,想要找誰治傷,難道還要過問他人?
不過,光有寧不州本身的積威震懾還不夠,他身旁的老者也是一大關鍵。
凝聚陰神之後,鬼叔似乎也變得強大了不少,一眼就看出來,這名老者乃是一名天境中品高手。
有這樣一名高手堅定不移地站在寧不州身邊,由不得寧淵等人不小心謹慎。
寧不州現身之後,沒有說一句話,在老人的攙扶下,神色沉靜如水地一步步走下樓梯,寬敞的大廳中就只有他的腳步聲以及壓抑的呼吸聲。
當寧不州走完樓梯之後,來到三名男子的近前。
寧淵三人本能地微微躬身,目光有些閃躲。
「廢物。」寧不州終於開口,眼中充滿了失望,道:「哪怕是面對我這個重傷之人,你們都還是如此瞻前顧後投鼠忌器,若是寧閥落在你們手上,離徹底的衰敗不遠了。」
被寧不州當着外人和小輩的面這樣教訓,寧淵的一張臉憋得通紅,卻最終一個字都沒說出口。
其餘二人見寧淵都不說話,更加沒有說話的理由。
寧不州沒有再理會這三人,轉而看向了班銘,笑容和善道:「你就是班銘吧?接下來,我這把老骨頭就交給你了。」
如果不是早就看過寧不州兇狠狡詐陰險無常的一面,班銘或許還真會被他這寬厚長者的假面目給忽悠過去,聞言僅是淡然一笑,道:「自當盡力。」
這時候,寧淵終於忍不住了,道:「閥主,這小子來歷可疑,不可不防啊!」
寧不州冷冷一哂:「我都不怕,你們怕什麼?更何況,我要真的被他治死了,不正遂了你們的心意麼?」
八字鬍中年男子憋紅了臉,說不出話來了。
寧不州更加失望地暗自搖頭,對班銘和聲道:「班小友,不知我該怎麼配合你?」
「寧閥主請坐。」班銘淡然說道。
寧不州當即就坐了下來,心中有些稱奇,這年輕人並非不知道他的身份,竟然還能如此鎮定,不卑不亢,年輕一輩中已經很難找出這樣的人物。
對於班銘在斷罪中處於什麼位置,他有了更多好奇。
班銘氣態從容地在寧不州對面坐下,目光盯着寧不州看了幾秒,說道:「寧閥主,恕我直言,你身上有妖氣。」
這話顯然出乎在場所有人的預料,就連寧不州和寧塵也是一愕。
而原本擔心班銘真有本事的三名男子,陡然放鬆不少,很有默契地目光碰觸。
「胡言亂語!」寧淵沉喝一聲,對寧不州道:「閥主,現在不用懷疑了,他就是個騙子,還是立刻把他趕出去吧!」
「我倒是對班小友這番話有些興趣,不妨聽聽看。」寧不州卻似想到了什麼,眼神微變,抬了下手,不為所動。
「如果我沒猜錯,閥主應該是服用過異獸元丹,並且過度催逼其中能量為己用。」班銘侃侃而談道:「所謂異獸,其實就是妖,所謂元丹,其實是妖丹,妖丹是妖物一身力量精華所在,人妖殊途,人服下之後雖然能夠短時間助漲修為,但長久下去,必有妨害。而寧閥主所服下的那顆妖丹更是非同一般,過度催逼之後對人的危害更大,不光是肉身,對神智也有極大影響……妖,說白了就是擁有強大力量的野獸,而妖丹之中,蘊藏獸性。」
班銘這番話,是他在半路上和鬼叔一番溝通之後商量想好的措辭,不將這些人說的一愣一愣,驚疑不定,又怎麼方便他推銷自己苦心繪出的「護身符」?
不過,他這番話倒是半句假話都沒有,根據鬼叔所說,過度催逼妖丹進入「妖化」之後,對人體的傷害的確非常大,的確會影響神智,時不時生出野獸般的暴戾情緒。
而寧不州不知死活,竟然連蛟龍妖丹也敢瘋狂催逼,雖然那只是只幼蛟的妖丹,卻也非同小可,若非他本身是天境中品的修為,精神強大,強行壓制住了那種暴戾,換做修為弱一點的人,哪怕是天境下品武者,這時候也已經淪為殺人機器了。
「異獸……是妖?」寧塵目光閃了閃,若有所思。
而寧不州則是面色凝重下來,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他的確感覺到了自己一些方面的變化,忍不住身子微微前傾,沉聲說道:「還請班先生指點迷津!」
從班小友到班先生,可以看出寧不州眼中班銘的地位變化,之前帶有些許居高臨下之意,現在卻是以平等姿態交談。
見寧不州居然這樣鄭重其事,原本還想嘲諷班銘兩句的八字鬍中年男子閉緊了口,只是神色有些古怪。
「這個等會兒再說,我先查看一下寧閥主的傷勢吧。」班銘吊起了寧不州的胃口,卻不肯再說下去,伸手探住了寧不州的手腕,探入一股轉化為水屬性的內元。
寧不州並未抵抗,任班銘的內元循着自己右手經脈而上。
內元一進入寧不州的經脈,班銘的臉上就浮現出一抹驚色。
因為寧不州的經脈散發着一股讓他覺得不舒服的氣息。
假如說,正常人的經脈是通透的顏色,那麼寧塵的經脈則仿佛蒙上了一層灰色。
「這就是他過度催逼蛟龍妖丹的結果,妖氣已經滲透經脈。」精神世界中,鬼叔一聲冷笑:「如果不想辦法驅除,等妖氣入髓,他就會再也控制不住,再度妖化,大開殺戒。」
班銘暗暗心驚,繼續操控着內元向上,很快就發現,有數以千記的指勁分散在寧不州的胸口膻中區域,這些指勁細如蚊蟻,都猶如陀螺一般快速旋轉着,如同無頭蒼蠅肆意鑽營,想要將寧不州的道和經脈戳穿。
膻中乃是人體要,有中丹田之稱,幾乎任何功法的運行都繞不開它,一旦被破壞,任何功法都施展不出來,包括吐氣納元的太元功,一身修為等於是廢了。
所以,為了阻止這種情況的發生,寧不州將一身修為都集中在了胸口區域,以自身強大的內元根基來對這數以千隻「小陀螺」展開壓制,饒是如此,這些「小陀螺」指勁左突右攻,仍是轉得不亦樂乎。
這就是清姐三大絕技中的「碎星千旋指」麼?果然厲害無比,不光凌厲非常,論陰損歹毒,簡直不在太一劍勁之下。
不過話說回來,這寧不州也是個狠人,他雖然以修為將指勁鎮壓,但卻仍要承受猶如萬蟻噬咬的麻癢痛楚,一般人忍受幾秒就恨不得把胸膛抓破,他卻能始終神色不動,氣定神閒,可見其精神意志之強大。
探明白情況之後,班銘繞開這片區域,繼續探查,發現除了胸口有恙,其餘部位並未有什麼損傷,心中暗暗驚奇,他可是親眼見到當初寧不州的慘狀的,沒想到過去沒多長時間,居然就恢復到了這種程度。
班銘並不知道,寧塵從獸王星帶回了一種對治療傷勢有奇效的葉子,否則對這種狀況不會覺得奇怪。
「鬼叔,這妖氣要怎麼治?」班銘暗自問道。
鬼叔沉吟道:「路上我就已經在想了,不過想來想去想不出辦法。如果是封神時代還好,但在這個時代,很多東西欠缺,而且你修為也不足夠,所以唯一的方法就是用鎮魂符固其元神,暫時將妖氣鎮壓在頸部以下,不讓妖氣侵蝕其神智,不過這也只是治標不治本,等妖氣入髓,鎮魂符也會失去效用。」
「鎮魂符?能夠支撐多久?」
「最多一年。」
「那他妖氣入髓需要會要多久?」
「如果他不妄自與人動手,大概也是一年的樣子。」
班銘反而驚喜,因為這樣正合他意,一年時間,足夠他做很多事情了。
隨即,他向鬼叔請教了畫鎮魂符的方法,得知鎮魂符可以由曾經兩次派上用場的引魂符改進而來,只要做細微變化即可,不用耗費壽元再做推演,頓時鬆了口氣。
他可不想在寧不州身上浪費掉自己的寶貴壽元。
電光火石的精神交流結束之後,班銘心裏有了底氣,當即收回了內元,睜開了半閉的眼眸。
「班先生,如何?」寧不州看班銘的眼神里不由帶上了一絲期盼。
班銘看着他道:「有些話,或許只適合跟寧閥主你一個人說。」
寧不州眉頭一動,隨即說道:「無妨,在這裏的都是我寧閥的中流砥柱,都是自家人,班先生你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此言一出,寧淵三人的神色都是有些精彩。
似乎都沒想到,寧不州明知道他們來者不善,竟然還這樣相信他們。
其中,神色最複雜的,自然要是寧淵。
「其餘人等,都下去吧。」寧不州再度出聲。
大廳中站立着的一些人紛紛看向寧淵三人。
「看我們幹什麼!閥主的命令都不聽嗎?滾!」面容消瘦的寧不群眉頭一豎,原本有些無奇的面龐立刻煞氣凜然起來,聲音冰寒。
頓時,站着的人迅速離開。
寧不州神色如常,看了身旁站着的老者一眼,道:「羽老,麻煩你了。」
鶴髮童顏的老者微微頷首,一股內元氣罩擴散開去,組成了一道隔離結界,旋即微微一震,光線扭曲,防止任何人偷聽和偷窺。
隨即,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班銘的臉上。
「寧閥主的傷,我能治一半。」班銘神色從容地道。
寧淵寧不群寧開陽三人的神色立刻變了變。
無論班銘能治一半還是全部,對於他們來說,都不是好消息。
「還請班先生點醒,什麼叫能治一半?」寧不州問道。
班銘緩聲道:「寧閥主的傷有兩處,一是膻中部位的指勁,二是我之前所說的妖氣。指勁好除,關鍵是妖氣,我只能想辦法暫時將其鎮壓,而無法將其化解。」
寧不州眼中異色一閃即逝,碎星千旋指能夠成為舒清的絕技之一,自然是有其道理,不光在於這種指勁攻擊強大,高速旋轉的指勁有破甲之力,更因為其進入敵人體內之後,立刻就會分化成如同蚊蟻般大小的無數股微小指勁,向四面八方暴虐破壞,想要驅逐極為不易!
寧不州的修為本身就不如舒清,所以只能以近乎全部修為來將這些紛亂指勁鎮壓封堵在膻中區域。
除非和舒清同樣修為境界的陳琛肯大為耗損自身內元替他療傷,才能一點點將這些指勁逐漸逼出。
只可惜,最近這段時間,陳琛行蹤成謎,就算是寧塵也不知道陳琛在哪,無奈之下,寧不州只好暗中着寧塵四處尋找名義替他整治,最後才找到了班銘。
而寧不州這段時間,也並非如寧淵等人揣測的那樣,有意在裝昏迷,事實上,他的確是感覺到自己的脾氣越來越躁動,逐漸有一股毀滅一切的衝動毫無緣由滋生出來。
他從寧塵那得知,在獸王星,曾經有人妖化之後,便是徹底喪失理智,如瘋如魔,自己很可能也是朝着這方面發展。
無奈之下,寧不州只好以一種飲鴆止渴之法,主動封閉自我意識,陷入近乎假死的沉眠,這才緩解心中戾意的滋生。
饒是如此,寧不州每次甦醒過來,都感覺到自己的情況越來越惡化,加上得知寧淵等人已經越發按捺不住,有謀篡閥主之位的前兆,他這才選擇今日適時「甦醒」過來,將寧淵等人震懾住。
只是他沒想到,班銘竟然有辦法驅逐他體內的紛亂指勁,更能夠將疑似導致自己心志不穩的「妖氣」給鎮壓!
這讓寧不州大喜過望,猶如在一望無際的沙漠中突然看見了一片綠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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