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要湊齊能夠和蛟龍妖丹媲美的其他三種屬性妖丹不知何年何月,而且就算能夠成功,也可能會給夕夢研帶來額外的麻煩——
同時擁有四種屬性根骨的人,想必會讓全世界都產生巨大的興趣。
到時候,如果連累夕夢研變成小白鼠,那就真的後悔莫及。
所以,與其如此,倒不如一步促就,讓夕夢研在水屬性這條路上走到底,展現妖孽之姿!
頓時,班銘替夕夢研做出了決定,心中對她暗暗說聲抱歉。
不是不想跟她商量,只是很多事情真的不好解釋。
「喜歡……」
就在班銘心念急轉的時候,夕夢研已經伸手接過了盒子,臉上淡紅若霞,顯得美艷動人,清眸中欣喜和失落並存。
因為,班銘還是第一次送她這樣的東西,雖然跟想像中的不太一樣,但也還是讓女孩心中甜絲絲的。
而在班銘的腳下,兩隻土狗模樣的冰獅鷲目光炯炯,盯着夕夢研手中的首飾盒,尾巴像雨刮器一樣不斷左右搖晃。
班銘笑道:「喜歡就好,不過我得先告訴你,這東西不是用來戴的,而是要吃的。」
「吃?」夕夢研的眼睛一下就瞪大了。
班銘點頭,一本正經地忽悠道:「沒錯,它看着是一顆水晶,其實不是的,你可以把它當成一顆類似水晶的藥。」
「藥、藥?」夕夢研還是瞪眼,看了看班銘,又看看手中的盒子。
「切克鬧?」班銘腦中閃過莊翰的一份記憶,自娛自樂般地接了一句,失笑道:「沒錯,你還記得我上次幫你改變根骨吧,這顆藥,能夠讓你的根骨進一步產生蛻變,不過具體能到什麼程度,我也不能得知。」
夕夢研聞言,一顆心放了下來,嗔道:「你怎麼這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班銘抓了抓後腦,乾笑道:「奇怪是奇怪,不過不會害你就是啦。」
有些事情真的不好解釋。
好在夕夢研也早就習慣了班銘時不時冒出一個秘密,早就不想追根究底了,當即將注意力落在了雪神之淚上,道:「這個東西怎麼用,就這麼吃下去嗎?」
「沒錯!」從鬼叔那裏得到了肯定答案之後,班銘重重一點頭。
「挺好看的,吃了怪可惜了。」夕夢研有些戀戀不捨,心裏嘟囔,吃了就看不到了。
不吃才更可惜!
班銘心中暗暗感慨,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人同命不同,自己為了活得更久天打雷劈捨生忘死,這丫頭卻屢次有福緣送上門卻還推三阻四。
不舍歸不舍,夕夢研最後還是倒了一杯水,然後像吞藥片一樣一仰頭,咽了下去。
班銘不敢大意,當即內元外放,布下一層結界,籠罩住了方圓兩公尺,然後緊盯着夕夢研,滿是期待地問道:「感覺怎麼樣?」
夕夢研眨巴了兩下嘴,想了想道:「有點咸?」
「……」
班銘心想,原來哪怕是神祗,流出的眼淚也是鹹的,然後不死心地問道:「沒有其他的感覺嗎?」
「有點涼,裏面加了薄荷麼?」夕夢研睜着大眼問道。
班銘有種無從解釋感覺,暗地裏和鬼叔交流。
「大概,是潛移默化地進行改變?」鬼叔也有些拿不準。
就在這時,夕夢研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揉了揉眼睛,道:「班銘,你這藥裏面是不是加了安眠成分啊,我怎麼就有點兒想睡覺了。」
班銘眼睛一亮,這是有效啊,連忙道:「那你就先睡一覺吧,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哦,好。」夕夢研起身來,搖搖晃晃像是夢遊一樣進了臥室,然後一頭倒在床上起不來了。
就在這時,異變突起。
已經沉睡過去的夕夢研,身軀像是觸電一般陡然抖動了一下,隨即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她托舉起來,漂浮在床的上方。
而夕夢研的身軀也自然而然地調整姿勢,變成了猶如母體中的嬰兒般蜷縮着的姿態。
隨即,一絲絲透着冰冷氣息的白色光華從她的胸口滲透出來,如絲一般迅速交織在夕夢研的體外,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就形成了一個……冰繭!
夕夢研的身軀,被一層薄如蟬翼的冰球給包裹,隱約可以從外面看見一個人形。
「汪汪!」
小花小明兩條變身為土狗模樣的冰獅鷲時刻跟隨在班銘的身邊,這時候卻仿佛遇見了真正的親人,搖晃着尾巴屁顛屁顛地進了臥室,然後趴在了床邊,露出十分舒服的表情。
班銘見狀嘴角一抽,這兩條冰獅鷲有點兒靠不住,有奶便是娘,現在雪神之淚到了夕夢研那兒,就轉認夕夢研為主人了。
不過這樣也好,看樣子夕夢研果然是要融合雪神之淚獲得雪神傳承了,以後這兩頭實力強悍的冰獅鷲就成了她最好的貼身護衛,不至於再出現希望星上被殺手重傷的事情。
班銘也走進臥室,頓時感覺到像是進了空調房,氣溫明顯比外面低了不少。
而寒氣散發的源頭,正是包裹着夕夢研的冰繭。
「真不知道,當豬婆破繭而出,會到達什麼地步?」班銘不禁期待。
這種時候,班銘自然不能就此離開,於是就在這臥室中守護者夕夢研。
好在夕夢研在冰繭中的時間比班銘想像中的要短很多,僅僅是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冰繭散發的寒意就開始變弱,而冰層也是越來越薄,漸漸顯露出了被包裹在裏面的夕夢研的清晰的樣子。
班銘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緊緊盯着冰繭中的女孩。
陡然,一聲輕微脆響。
冰繭表面出現了一道裂痕。
旋即,脆響聲音不斷,裂痕不斷擴張,迅速遍佈了整個冰繭!
要結束了!
班銘精神一振。
下一刻,粉狀的冰晶如霧爆散開,以蜷縮姿態飄浮在空中的夕夢研顯現出來,隨即緩緩下落,側臥着睡在了床上。
人還是原來那個人,可是此時此刻,在班銘眼中,夕夢研身上卻多出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
硬要形容的話,那就是……冰清玉潔,不屬人間。
班銘知道,這是雪神之淚帶給夕夢研的改變。
長長的睫毛顫動了兩下,夕夢研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徑直坐了起來,眸子直視班銘,眼神有些迷濛:「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見什麼了?」班銘問道。
「記不清了,只是隱約記得,這個夢有些傷感……」夕夢研仿佛夢囈般說道,伸手碰觸了一下眼角,手指沾上了淚水。
班銘眉頭動了動,難道說,夕夢研是在夢裏看到了雪神的一些記憶片段?
夕夢研有些不解自己為什麼會流淚,輕吸口氣道:「我唯一能夠記得的,是一篇功法……很奇怪,夢裏所有的東西都記不清了,唯有這篇功法一字不漏,像是刻在了我腦子裏一樣。」
重點來了!
班銘立刻問道:「是什麼功法?」
「功法名為『寒冥煉世訣』。」
「沒聽說過。」精神世界中,鬼叔瓮聲瓮氣地道:「也許是雪神在最後時刻福至心靈,創出來的功法,留待後世。」
「我把功法說給你聽。」
夕夢研沒有隱瞞的意思,以傳音的方式,將這門功法複述給了班銘。
聽完功法之後,班銘只覺得這門功法十分艱深,玄奧之處更遠在太一劍勁冰封千里等當世頂尖武學之上,而以他現在的武學造詣,更是從這門功法之中,感覺到了一股讓他不由寒慄的氣息。
「這功法要不得啊。」
精神世界中,鬼叔突然露出了驚恐的表情,聲音都有些發抖:「這門功法,絕對是雪神在最後時刻創出來的,而且傾注了她對這個世界的憎恨,是一門單純為毀滅而生的功法!」
「怎麼說?」班銘心中一驚,沒想到這功法在鬼叔眼裏會這麼恐怖。
「寒冥煉世訣,顧名思義,是要將整個世界都化為冰雪煉獄!」鬼叔深深吸了口氣,鎮定了不少:「雪神不愧是封神時代最強神祗之一,在封神時代最後結束之前,天地間的種種法則其實有一段短時間的過渡性改變,而她應該就是從這過渡性改變的短短時間中,憑着無上悟性,揣摩出了新天地的某些法則,所以才最終做到讓自己的一滴眼淚存留到了此世,更是創出了這樣一門武學功法!」
微微一頓,鬼叔語氣中帶上了唏噓和不解:「不過,在封神時代,雪神以性情平和而為諸神稱道,沒想到最後留下來的功法,竟是充滿了毀滅……這寒冥煉世訣的深奧之處,雖然比不上你的混沌訣,但絕對超越了當世任何一門s級武學功法,冰封千里與之相比,可以說是小學生和高中生之間的區別。這個小女娃一旦將這門武學修煉至高深處,別說是冰封千里,就算是影響整個地球的大氣循環,讓地球返回冰河時代都有可能。」
班銘眼睛忍不住瞪了瞪。
讓地球重返冰河時代?會不會太誇張了點?
鬼叔接着道:「當然,這只是理論上而言,即便小丫頭將寒冥煉世訣修煉到了最高境界,想要做到這種程度,也需要強大的修為做為支撐,至少,天境修為是不夠看的,必須得天境之上才行。」
「天境之上?」班銘忍不住道:「天境之上,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啊,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天境絕對不是武道的極限。」鬼叔說道:「你想想封神時代就知道了,封神時代也不是一開始就那麼輝煌,同樣經歷了蠻長時間的成長和蛻變,最終才有那樣的盛世……」
班銘動容:「你的意思是,如果時間足夠長,武道也許有朝一日,能夠發展到和封神時代諸天神祗那樣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的程度?」
「這個世界沒有絕對,誰也無法確定未來會是什麼樣。」鬼叔搖搖頭。
「天境之上……」班銘心中喃喃,無法想像,那會是怎樣的風景。
不過,對於連地境都尚未晉入的現在的他來說,一切都還言之尚早。
班銘忽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這功法既然擁有毀滅之意,會不會像冰封千里一樣,對她造成不好的影響?」
「那倒不會。」鬼叔搖頭道:「冰封千里會對人的性格造成負面影響,是因為本身功法補全,而這寒冥煉世訣的功法卻是完整的,只要她不練岔,應該不會出現那樣的問題。」
班銘不由暗鬆口氣,他可不想夕夢研因為這門充滿毀滅傾向的功法而變成殺人不眨眼的魔女。
「班銘?」夕夢研見班銘怔怔不語,不由伸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
班銘輕咳一聲,正色道:「我剛剛揣摩了一下,這門寒冥煉世訣很不錯,精妙之處更在冰封千里之上,以後你就好好修煉這門武學,至於冰封千里……我其實託了一位高人改良了一下這門功法的內容,我現在教給你,以後你照新的冰封千里功法修煉,就算是到了宗師級,也不會變成像武尊前輩那位紅顏知己一樣忘掉很多東西。」
夕夢研聞言眼中異色閃過,一方面是驚奇班銘到底認識的什麼人,居然有能力修改冰封千里這門s級武學的功法,另一方面也是證實了自己的猜想,班銘果然是早就知道冰封千里有缺陷,所以才讓她不要將這門武學練到大師級。
隨即她露出疑惑之色,道:「班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我吃了那顆藥,就做了那麼古怪的一個夢,又無中生有地懂了這麼一門武學功法?」
「這個……咳咳,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修仙者嗎?」事到如今,班銘也只好向夕夢研透露一些東西。
「記得,上次你幫我改變了根骨,讓我將事情推到了修仙者上面……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修仙者?班銘你能夠用符水治病,還能招魂,難道你也是修仙者?」夕夢研立刻說出了埋在自己心中已久的疑問。
班銘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沒想到夕夢研會誤會他是修仙者。
不過仔細想想,倒也情有可原,為了掩蓋一些真相,自己裝神棍裝得太過了,又是畫符又是招魂,難免會讓人產生聯想。
輕咳一聲,班銘乾脆順竿爬上,道:「差不多吧,我會一些修仙者的本事,但不是修仙者……而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真正的修仙者,我也不能確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現在的你應該算是得到了某位修仙者大能的隔代傳承。」
「啊!」夕夢研輕呼一聲,露出驚奇之色,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回想自己的種種遭遇,頓時就信了大半,不由點着自己的鼻子道:「所以,我現在其實是修仙者啦?」
班銘想了想,很想說這個世界上其實已經沒有了純粹的修仙者,仙神們撒豆成兵移山倒海的法術法寶都已經成了過去,現在的世界,只剩下武。
或者說……陣!
不過夕夢研很快就露出狐疑之色:「可是為什麼我獲得了傳承,就是這麼一門武學功法,卻沒有像你那樣的畫符招魂的本事?相比之下,還是你更像是修仙者啊?」
班銘哈哈乾笑,道:「我的那些都是小道,小道!你不要小看了這門寒冥煉世訣,其中妙處,等你將它領悟到高深境界,自然就能知道。」
「哦……」夕夢研乖巧地應了一聲。
班銘看了趴在地板上的兩條冰獅鷲一眼,道:「對了,這兩條土狗,不對,是冰獅鷲,它們從現在開始,就會把你當成主人了,以後要時刻讓它們跟在你身邊,否則它們會吃人的。」
「它們會吃人?」夕夢研立刻嚇了一大跳,看了兩條憨態可掬的土狗一眼,無法想像它們會變得那麼兇惡。
不過,想到當初去雪山時,兩頭翼獅從天而降時的威猛,她又覺得,這樣的猛獸會吃人其實再正常不過。
班銘的聲音很溫和:「你可能也猜得到一些,它們兩個其實是跟獸王星上的異獸有些關聯,真正的名字叫冰獅鷲,嚴格來說也是異獸的一種。不過你也不用過於擔心,它們對於你身上的氣息十分依賴,只要在你的身邊,獸性就會被壓制住。」
夕夢研蹙着眉頭想了想,道:「是因為我剛剛吃下的那顆……藥?」
到了現在,她已經不再相信,那顆水晶會是一顆藥,因為一顆藥中不可能蘊藏有修仙者的傳承。
班銘靜靜地點了點頭,含笑道:「這兩個傢伙,每個都堪比天境下品的高手,更勝在它們出手時能夠出其不意,有了它們的守護,希望星上發生的事情,應該就不會重演了。」
夕夢研聞言,心中充斥暖意,看着班銘的目光多了絲絲羞澀卻勇敢的溫柔,隨後她想起兩天前發生的恐怖事件,輕聲道:「你或許比我更需要它們。」
班銘僅是微微一笑,並不解釋,卻做出了一個大膽的舉動,伸手過去,輕輕握住了夕夢研的柔荑。
夕夢研嬌軀微微顫慄了一下,卻又很快放鬆下來。
兩人目光對視。
雖然從未說過喜歡,但很多東西本來就是水到渠成。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破壞了溫馨曖昧的氣氛。
班銘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眉頭頓時挑了起來,隨即嘴角流露一抹淡笑。
寧塵!
……
班銘早就準備着和寧塵的再度會面。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
畢竟,他等得起,褲襠下缺塊肉的寧塵等不起。
夜深人靜,班銘走入第一軍院內一條比較偏僻的林蔭小道中,人跡漸漸稀少,易容後的面龐隨即恢復了本來面目。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一顆大樹下靜靜站立的男子身上。
一身黑衣,站立在幽暗的樹下,寧塵幾乎和光同塵,和黑暗融為一體。
和過去相比,這時的寧塵斂去了許多的鋒芒,顯得更加溫潤如玉。
而這樣的寧塵,帶給了班銘更加危險的感覺。
不過,時至今日,班銘已經沒有將寧塵視作需要仰望的山峰,先不說他本身就已經能夠碾壓百里量道那樣的初入地境上品的武者,就算寧塵不是普通的地境上品,甚至有着更加強大底牌,他也仍然無所畏懼。
因為有底牌的不只是寧塵而已,無論是凝聚在精神世界中的陰神,還是包裹在身體表面的無形空間甲冑,都是班銘的底牌。
所以,面對此時的寧塵,班銘反而顯得更為隨意和坦然。
寧塵轉過身來,看着朝自己走來的班銘,眼中異色一閃而過。
實在是因為,班銘接二連三給了他太多驚奇。
能夠給父親治療千旋指勁傷勢以及鎮壓妖氣不說,短短時日不見,居然就能以基礎九段之身碾壓地境上品……哪怕是他在基礎九段之時,也沒有班銘這樣驚人的戰力。
不知不覺間,這個比自己小了兩歲的年輕人,竟然漸漸追上了他的步伐。
「這就是修仙者的可怕嗎……」寧塵心中自語,有種蠢蠢欲動,不過立刻就被他壓制下去。
班銘走到距離寧塵不到兩公尺的地方停下,含笑看着後者,道:「有什麼事?」
「義父讓我給你帶一樣東西。」寧塵平靜說道。
班銘目光一動,這才注意到,在寧塵的腳邊,有一個漆黑的金屬箱。
寧塵伸出手掌,將地上的金屬箱吸攝着緩緩飄起,托在掌中,隨即內元輕輕一震,機關啟動,層層收縮,顯現出來的是……一個女人的頭顱!
班銘已經看過寧閥的資料,所以哪怕是光線昏暗,仍是一眼認出,這個頭顱是屬於寧雨柔的。
看來,這兩天,當某些人玩着太極,將鄭老師等一干人和天羅府扯上關係、轉移仇恨的時候,寧不州那邊也在進行着很多不為人知的殘酷事情。
對於這樣的結果,班銘並不意外,寧不州這樣的梟雄,什麼事情干不出來?只是捫心自問,如果換做是自己,是否會下得了這個手?畢竟,寧雨柔可是寧不州的親妹妹!
班銘心中生出些許感慨,出身在小家庭也有小家庭的好處,至少不會因為利益,而讓親情變得如斯殘酷。
「看來寧閥主已經查清楚了。」班銘目光移動,落回寧塵的臉上。
「線索已經那麼清楚,若還查不清楚,未免顯得我們太過無能。」寧塵的眼神若有深意。
班銘自然不會順着寧塵的話題說下去,解釋自己為什麼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裏把事情原委調查清楚,尤其是在寧雨柔將自己藏的如此之深的情況下。
甚至,寧不州很可能懷疑過,一切其實是他班銘在自導自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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