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動着秦暖的寬鬆高腰長褲,質地極好的布料在她的腳踝位置蹭啊蹭啊,帶着輕快的氣息。
蘇翼白明明神情急不可耐,但是他偏偏在最後瞬間壓抑住那種異常,抱着蘇秦暖往外走。
他像往常一樣,用一種宣告主權的方式摟着她的腰肢往外走。
這樣的動作讓秦暖很受用,通過這些動作,她能夠感受到蘇先生的佔有欲。
這樣的佔有欲讓任何一個女人為之激動和驕傲。
你看,這就是她的魅力。
她在讓他神魂顛倒。
風越發的大起來,秦暖兩側的頭髮順着風的方向,在空中盪起波浪。
她勾了勾頭髮,把髮絲勾在耳後,眯着眼睛順着車窗望出去。
空間裏面的景色不管是什麼時候看都有一種震撼。
不過,秦暖暖卻有些偏執的喜歡藍色的沒有雲朵的天空,喜歡天亮時刻第一束從窗簾縫隙里蹦進屋子的曙光。
她喜歡看着最耀眼的那一束光從山裏別墅若隱若現的頂端開始,然後鋪天蓋地。
她喜歡每一個露珠還沒有藏起來的清晨,她喜歡盡情釋放着熱量和眷戀的太陽光。
她鼻翼輕輕動了動,那股子露珠和青草的芳香充斥她整個感官。
不過,比起露珠和青草的氣息,更讓她迷戀的是她男人的氣息。
似乎到了位置,飛行器的速度開始慢慢減速。
秦暖沒有回頭,她還是把視線落在遙不可及的遠處。
「秦暖?準備下車了。」
秦暖暖側過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朝着他伸伸手。
掌心紋路細細的,手指纖細而又修長的就這樣明晃晃的擺在他眼前。
他喜歡她的手。
她一直都知道。
可是。現在這一刻,蘇翼白卻因為她的一個動作心情激盪,有一種莫名的感動在心底間浮現出來。
以前他說過。「秦暖暖,你就不能依賴我一次?」
「秦暖暖,依賴我一次有那麼難嗎?」
「秦暖暖,我到底是哪裏讓你不夠信任了?」
但是,那個女孩兒。那個他從少年開始就守護的女孩兒朝他攤開了手掌心。
他小心翼翼小心翼翼的拉住她的手。那種真實感才開始慢慢的清晰了起來。
他抱着她從蘋果樹下走過,他抱着她走上了那個木房子的房外走廊。
秦暖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刺眼奪目的陽光。然後頭輕輕的朝後靠去,落在蘇翼白的肩上。
他動作越發的輕柔,腳步在木質的地板上踏出的聲音變弱再變弱。
她莫名其妙有些歡喜又有些得意洋洋。
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抿了抿嘴唇。把那股子情緒慢慢藏起來。
別墅沒有上鎖,他輕輕壓了壓手柄。門就應着動作開了。
他熟門熟練的把她從一層抱到了二層的臥室裏面,然後把她放在床上。
他眼神迫切,帶着一股子莽夫蠻勁。
秦暖暖手撐在他的胸膛上,「我要洗澡。」
蘇翼白一手按住她的手。另外一隻手開始剝她的衣服。
秦暖暖蹙了蹙眉頭,「我說我要洗澡。」
「不是才沒洗多久嗎?唔?」
秦暖習慣性的要洗澡,一下打開他的手。再次重複道:「我要洗澡。」
蘇翼白閉了閉眼睛,眉宇間全是容忍。
秦暖心裏正得意洋洋的慶祝自己的勝利。
這個時候。蘇翼白直截了當的往下壓。
她先是一愣,直到暴風驟雨落在她的身上,她才猛然驚醒過來。「蘇翼白!」
蘇翼白聲音帶着歉意,但是更多的是理所當然,「你洗澡起碼得半個小時,等你出來,我肯定已經憋死了,先幫我解決,嗯?」
秦暖用手捂住他的嘴,瞪了他一眼,「不許說『嗯』。」
「為什麼?」
「不許說就是不許說,哪裏有那麼多為什麼。」
蘇先生,你不知道,每次你輕提尾音的時候,她都能夠聯想到每次他衝刺到最後的時候那個酣暢淋漓的尾音。
這種奇怪的聯想讓她面紅耳赤,甚至有些莫名的羞惱。
「不說,我們只做。」
伴隨着秦暖的驚呼聲音,她整個人趴在了全身鏡上,而蘇翼白就在她身後。
她看了一眼鏡子,看着裏面那個帶着羞惱,但是也有着眉眼含春的女子。
秦暖,秦暖,你看蘇翼白到底多厲害,把你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她接着就感覺到一雙靈活粗糲的大手順着褲子往裏面滑。
她捉住他的手,但是依舊沒有成功阻止她的動作。
她想要說的話直接化作了一道起伏婉轉的呻.吟聲音。
是景色太美,是空氣太曖.昧,在再一次的強大衝擊下,兩個人像連體嬰兒一樣的傢伙總算是分開了。
秦暖暖不去看景外的瀟灑,不去管裝點精緻的房間,她所有的心神都集中在下.身,臣服而又甘之如飴。
「蘇翼白,你還要做多久?」
「半個小時之後我就必須走,我跟人約了這段時間有空。」
「所以,蘇先生,你準備什麼時候放我走?」
男人的喘息聲音忽強忽弱,就像是一葉扁舟隨着波浪一起一伏,一起一伏。
聽到秦暖的話,他只是微微一頓,就非常自然的接話道:「不是說這段時間,全權交給我嗎?」
秦暖暖本來是覺得蘇翼白被冷淡了不短的時間,她需要用時間去滿足他,讓他知道她從來沒有放棄過她。
但是,她沒想到前一秒答應的會把她捧在手掌心的男子,下一秒就攜帶者萬鈞之勢,衝刺。衝刺再衝刺。
男人都是騙子。
「之前說的全權負責,我現在後悔了。」
蘇翼白輕笑一聲,似乎是在嘲笑着秦暖的天真,「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欲.念的溝壑里,有些人永遠覺得不夠,不夠,不夠。想要的永遠比現在多。
男人的嘶.吼聲音。女人的迎合聲音。
肉.體的碰撞所帶來的是強大的視覺以及心靈震撼。
赤條條的身子,一條身子蜜黃色,就好像剛從滾燙的鐵板上拿下的烤得金燦燦的雞扒。而另外一條身子白皙而又小巧,它白得讓人刺覺得刺眼,又勾起人類心底都有的無限欲.念。
男.歡.女,愛,本乃世間極樂事兒。
屋子裏。陽光被阻擋在外。
屋子裏昏暗,帶着醉人的午後微醺。
男子身子前後聳動。接着白光一閃,兩個人有節奏的同時一抖,配合所達到的童共同..高...潮。
「蘇翼白,適可而止。」
「秦暖。你知道嗎?如果在沒有開始之前,你說適可而止,我肯定就停下來了。因為我是一個有着風度的男人,但是現在。我覺得你不要試圖讓一個已經在邊緣的男人覺得風度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他磨磨蹭蹭,她紅着臉,咬牙切齒。
就這樣,差不多秦暖暖睡了一兩次又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蘇翼白才結束了這場酣暢淋漓的戰鬥。
她睜開眼睛,然後閉了閉。
她暈過去了,她覺得她應該會被蘇翼白這個混蛋嘲笑死。
不想睜眼睛,不想看見他。
他還在她身體裏,手不時的撫摸過她的頭髮,神情溫柔。
她嘗試性的睜開一隻眼睛,然後似乎覺得蘇翼白沒有嘲笑她的意思,把另外一隻眼睛也睜開,一瞬不瞬的打量着跟她咫尺之隔的那個男人的臉。
他睫毛濃密,看上去就好像是兩把小扇子,撲閃撲閃的。
她視線在他的光潔的額頭上掃過,然後順着他高挺的鼻樑落在他的嘴唇上。
他嘴唇偏薄,人們常說這樣的唇形總是無意識之間勾人心魄但是冷血冷心的唇形。
「秦暖,你再看,我就要吻你了。」
秦暖猛然閉上眼睛,死死的閉上,一言不發。
蘇翼白眼裏盛滿了星光。
他身子微微往前,然後冰涼的觸感落在秦暖的眼瞼上。
似乎不夠,隱隱綽綽,嘖嘖得聲音更是讓人心.跳.臉.紅,難以自抑。
「疼吧?如果疼就不許再這樣看着我,勾.引我了。」
秦暖暖似笑非笑,「蘇翼白,你現在才來裝好人是不是晚了一點。」
蘇翼白又回了一句。
但是秦暖暖臉上的笑容突然一下就變了,她根本就沒有注意聽剛才蘇翼白說了什麼。
蘇翼白再說了一句,秦暖還是沒有回覆。
他神情猛然一緊,雙手覆上她脆弱白皙的脖頸,「怎麼了?」
她臉上的神情先是一閃而逝的慌亂,不過這種慌亂在他的手覆上她的脖頸的時候,她猛然一下就安靜下來了。
她努力勾起一個毫不在意的笑容來,聲音帶着顫抖,但是語氣滿滿都是調侃,似乎在說一件隨意,好玩的事情一樣。
「蘇翼白,如果我說我的預產期提前了,你覺得你剛才的動作起了什麼作用?」
蘇翼白心一緊,立馬從她身.體裏面退出來,然後伸手就去抱她,人生第一次體會到了慌亂,毫無目的的感覺,「怎麼辦?怎麼辦?」
蘇翼白沒想到秦暖竟然會提前預產期這麼久陣痛,邊沐染才被他們派出去救那個奇怪的倖存者了。
為秦暖準備好的隊伍,現在人基本都不在基地!
秦暖沒有蘇翼白那麼慌亂,至少她是生產過一次的人,一些經驗她已經有了。
兩個人緊握在一起的手微微泛白,不知道是秦暖暖捏疼了蘇翼白,還是蘇翼白控制不住力道。
「秦暖,我們出去基地,去邊沐染那裏吧,有她在。」
這個時候,蘇翼白就好像是一隻無頭蒼蠅一樣,左撞右撞,慌慌張張。
秦暖相對來說就看上去冷靜多了。
邊沐染那邊的條件太差,而且還有一隻隨時有可能變身喪屍的異能者在那邊。
安全系數還是基地高。
秦暖暖心裏繞了什麼,蘇翼白不知道。
只是最後,他聽到了秦暖做下的決定。
他眼睛瞪大,眼睛裏滿滿都是惱怒。「秦暖,你瘋了,你一個人怎麼行!?」
陣痛源源不斷,她唇色開始變得蒼白起來。
她勾了勾嘴角,盡力安撫住蘇翼白,「邊沐染那邊的情況不適合幫我接生,我還不如自己來。」
「邊沐染那邊不行,我們可以找木系來基地。」
「蘇翼白,你忘了,接生團隊,我們是怎麼選拔出來的?」
他們認真挑選每一個人,不敢錯過分毫,就是為了保證整個生產過程中的安全性。
現在,臨時去找人來做,只會徒增危險。
畢竟她是基地的核心精神力量。
她出事兒,整個基地就塌了。
秦暖努力做出輕鬆的姿態,「蘇翼白,你不覺得你該抱我去洗個澡,我現在這樣都是你弄得。」
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連成一片,在那些讓人羞噠的地方也有不少激烈過後留下的痕跡。
他眼神歉意。
如果不是他的話,說不定根本就不會出這種事情的。
秦暖遮住他的眸子,聲音低,帶着少女和婦女之間的那種醇厚和悠然自得,「蘇翼白,你猜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蘇翼白,「你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都喜歡,因為它的爸爸是你。」
因為是你,所以甘之如飴。
甘之如飴這四個字說出口倒是輕而易舉,但是有多少人能夠踐行一輩子。
蘇翼白摸了摸她的肚子,這個孩子從一開始的無回應的撫摸到後來有回應的交流,他都在身邊。
沒有錯過一絲一毫的成長軌跡,他給它讀過童話書,也曾經唱歌給它聽,也曾經因為它的一踢而歡欣鼓舞。
他把秦暖抱進暖暖的浴池裏,一邊幫她清理身子一邊輕輕地撫摸肚子,眼裏閃過激動和欣喜的神色。
蘇翼白簡簡單單的幫秦暖暖洗了洗,他把她裹在浴巾裏面抱出來。
秦暖暖坐在床上,半倚在床頭,「蘇翼白,你先出去吧,萬一外面有人有什麼事情要找你呢。我之前有經歷過,一回生就二回熟了。」
蘇翼白搖頭,手狠狠抓住她的手,「不出去。」
秦暖暖看着堅持的蘇翼白,稍微頓了一下,繼續道:「那你至少得出房間,你在這裏我怎麼......」
蘇翼白眼裏流露出慌張,「我不能在這裏嗎?」
「你在這裏,我會不自在的。」
蘇翼白,你在這裏我會不自在的。
秦暖以前也經常說起這句話,當時只覺得她見外,從來沒有把他當做親近的人。
如今再聽起來,突然覺得無比悅耳,又隱見辛酸,不自覺之間就淚流滿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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