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計劃是再準備一些備用的物資之後,能夠專心的往喪屍深處去推進,但是沒想到的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秦暖暖竟然在這個關鍵時期晉級了。
空間完全是由秦暖暖來控制的,所以她進入了晉級狀態,蘇翼白也別想一個人從空間裏出去。
她之前就有要晉級的趨勢,現在這個時間晉級倒不意外,只是,現在這個時間完全稱不上是好時機罷了。
鐵皮小屋周身散發着墨綠色的光芒,隨着時間的不斷流逝,不停的有藤蔓從屋子裏蔓延出來,把鐵皮屋子圍上了一層又一層,把它裝點得仿佛從綠色仙境裏面走出來一樣。
蘇翼白在鐵皮小屋的對面草地上盤腿坐下,看了一眼鐵皮小屋閉上眼睛開始修煉。
他心裏有些焦躁,但是卻知道現在的焦躁根本是徒增煩惱。
鐵皮小屋的防禦可以說是天衣無縫的,根本就沒有一點可以突破的可能性都沒有。
具體的進階的關鍵點他都沒有跟秦暖說過,這一次晉級完全在靠她自己。
之前就有說過,雖然每一階都有着巨大的鴻溝般的差別,但是五階是異能等級中最重要的一個分水嶺。
原因很簡單,這一階的晉級不是簡簡單單的用異能去衝擊經脈,打開更多的經脈,把經脈擴寬加粗加厚的過程,而是對心結的疏導。
我們在修仙小說當中,總會看到什麼破除心魔,追求大道。
異能沒有那麼繁雜的理論基礎,沒有那麼多奇特無比的法術,每個領域可能有不同的理論基礎。可能有不一樣的晉級方式。
但是。
【強者】這兩個字不管在什麼領域也好,有着可以通通適用的基本標準在。
強者,那就要有強者之心。
所以五階的晉級點在於找到心裏念想的破綻。
如果說是之前的秦暖暖,蘇翼白可能不會太擔心,但是,換作現在,他的焦躁情緒根本壓都壓不下去。
而在鐵皮小屋的正中間仰面朝上躺着的秦暖暖。正如蘇翼白所預料的那樣。陷入了晉級的危機中。
這一次的情況比之前的夢中的情況更加真實,也讓她飽受衝擊。
「秦暖暖!你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我跟你說了,今天不許去聽課。要把福利院的清潔全部做了,你沒聽到嗎!」
「你是不是翅膀硬了!!你說!知不知道做錯事情就要受罰的!」
「你吭聲,你到底吭聲不吭聲。」
她被不由自主的吸進了那個正在被挨打的孩子的身體裏面,那種落地的充實感覺讓她一下安定下來。隨着觸感的真實起來,她能夠明顯感覺到身體各處傳來的撕心裂肺的痛苦。
她想要站起來一把抓住那個中年婦女手上的電線鞭讓她沒辦法再繼續欺負自己。
雖然她進了女孩兒的身體。但是她卻完全沒有辦法控制女孩兒的行為。
她就好像是一個旁觀者一樣,一瞬不瞬的看着那些似曾相識的記憶。
中年婦女似乎還沒有出夠氣,手上的電線打得破了外膠皮,露出裏面顏色各異的細電線。
秦暖咬住嘴唇。跟小女孩兒一起承受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
不由得之間,她心裏莫名升起一種憤恨的情緒。
就在她滿心怨恨的時候,突然有男孩子的嗚咽聲音傳來。
「嗚嗚嗚嗚。院長,你別打暖暖了。你沖我來吧,沖我來。」
「院長大人,你別打暖暖了,她知道錯了,我替她道歉。」
女孩兒轉頭,秦暖暖也看見了那個抓着院長的小男孩兒。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比她更加撕心裂肺。
不知道為什麼,只是一瞬間,她就知道了他是誰。
心裏默念,郭瑞承,你好。
他的手指稍微帶着點肉,他抓着她纖細的手腕的時候,五個指頭還有着明顯易見的窩。
走出屋,外面是金黃色的陽光。
這跟末世的陽光不一樣,也跟空間的陽光不一樣。
比死氣沉沉的末世多了幾分生機勃勃,比清新靜澀的空間多了幾分人氣。
原來,這就是她以前生活的世界。
秦暖暖沒有了記憶,所有的一切在她看來都是全新的。
就在這樣的期待,好奇,驚訝的情緒之中,她跟郭瑞承正在一步一步的長大......
這個夢似乎很長很長,長得她重新走了一遍人生。
幼時情同手足。
少年時兩小無猜。
青年時意氣風發遠赴重洋。
就在秦暖暖以為她和郭瑞承這麼多年手足之情就這樣令人遺憾的收場的時候,突然之間,畫面一轉,天變成了死沉的黑色,那些跟郭瑞承相關的記憶如黑沉的雲壓下來。
她似乎開始被迫的了解自己了。
冷漠,冷血。
突然之間,有個聲音在心門迴響起來。
「你為什麼送你情同手足的朋友走上死路?」
她知道這其中她遭受的虐待,暴打,她能夠對這一路上的各種情緒感同身受,但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當時她會對一直對自己好的郭瑞承那麼做。
明明曾經那麼要好,那麼應該原諒他不是嗎?
她沒有想通,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
不過那個聲音似乎也沒有期待她的回答,接着視線一轉,她又回到了那個陽光明媚的和平年代。
她在經歷她的以前,她可以確定。
同樣,還有一件事情可以確定的是,這個關於她的故事不是根據時間為主線進行的。
「秦暖暖,切,你以為你在劇組裏面就可以清純一輩子?清純一輩子你就別想着出頭。」
秦暖暖轉頭,身穿着白色羽毛狀的小短裙的畫着精緻妝容的女子走進來。「蘇美。你要賣就賣,我沒有看不起你。」
「秦暖暖,我是作為同學跟你說一句,既然大家都機緣巧合混了這一行,為何就不知道找條就近的路。」
秦暖沒有說話。
蘇美臉上掛出得意的笑容,覺得秦暖暖已經默認了她的做法。「陳導看上了你這張臉蛋,好好伺候着。下一部劇。女三的位置你跑不了的。」說着,她從椅子上站起來,拉了拉深v領。低聲道:「晚上穿着注意下,嗯?」
秦暖暖看着外面發生的一切無力的跳腳,這個女人真是不要臉不要臉!!她如果可以動的話,就馬上站起來抓花她的臉。
不過以前的她也沒有讓她失望。她站起身,把咖啡從她的頭上往下淋。
大快人心。
但是這樣的後果也是嚴重的。她被找了一個理由趕出劇組,接連而來的四處碰壁,雖然故事殘缺了一部分,她不知道是什麼。但是碰壁其中能夠感受到的各種情緒她卻一個不少的全部體驗了一遍。
「其實,這部劇我倒是可以投資你,只是吧。今晚上302,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來談一談。」
「嚶嚶。導演,就是她,她故意推我的,我的腿,嚶嚶。」
「導演,她長得太那啥了,這種人不適合演這個老實巴交的角色吧。」
「導演,...」
「導演,......」
接着視線一轉,她不知道為什麼就走到了這個行業的最高階層上去。
過人的美貌,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難以接近的性格,這些都沒有阻礙她年紀輕輕走到最高處。
過人的美貌不再是演戲的阻礙,因為她是劇中的主角,閃亮亮本來就是理所應當。
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也沒有成為她的絆腳石,每個導演,每個演員似乎都有所顧忌,根本就不敢跟她起衝突,難以接近的性格更是成為了年輕一代人狂熱崇拜的原因。
沒有人比我女神更帥更美!!
沒有人比我女神更帥更美!!
秦暖暖第一次享受着這麼多人的追捧和掌聲,不知不覺之間她的性格開始跟以前的她越來越像起來。
「暖暖,之前你給的名單上面的人怎麼處理?」
終於到了這個時候,一直被關在秦暖暖身體的【秦暖暖】立馬跳起身來。
等這一刻等太久了。
外面的秦暖暖開口,在身體裏面的另外一個秦暖暖同時開口。
兩個人的話一模一樣,「當然是往死里弄。」
瑕疵必報的性格,開始變得如出一轍。
不停的有各種各樣的導演,演員明星爆出各種各樣的醜聞。
吸.毒,潛.規.則,以勢壓人等等。
整個烏煙瘴氣的娛樂圈完完全全沒有一塊遮羞布的擺在眾人面前。
接着視線一轉,又回到一片虛無之中。
「為什麼對他們進行報復?不覺得自己很狠毒嗎?」
秦暖暖這一次沒有什麼好猶豫的,直接道:「那是他們罪有應得,自己做的事情,也應該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
不過她只回答了前面一半問題,對於後半個問題,她完全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或許在她的內心深處也不能確定這樣的一個問題的答案。
那個聲音似乎也完全沒有要等秦暖暖繼續說話的意思,慢慢的又再一次沉寂了下來。
再接下來,畫面一轉。
等秦暖暖慢慢把眼眸睜開的時候,入目是略微有些刺眼的陽光。
接着,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在耳邊炸響。
「你就是秦暖暖?」
秦暖暖正在樹上午睡,聽到聲音,略微轉身朝聲音的發源處看過去。
微風拂過,葉子晃晃悠悠,飄落了滿地。
而在樹葉幕簾的對面,秦暖暖準確無誤的捕捉到了那個出聲的少年。
看見青年時期的蘇翼白的瞬間,她眸子一下就軟下來了,那種親人,戀人的親密感覺和溫暖感覺瞬間充盈心間。
她臉上掛着親切和歡愉的笑容,可惜外面真的第一次見面的兩個人卻是面無表情的。
她有點了解自己的性格了。想要讓自己笑起來實在是太難,不過她也不強求。
她貪婪的從上到下打量蘇翼白,聲音喃喃自語,只有自己一個人聽得見。
「蘇翼白,初次見面,我是秦暖暖。」
秦暖暖和蘇翼白之前的相處比起戀人來說,在某些地方只能說是遺憾太多。
比起打情罵俏。心心念念。心跳砰砰的戀愛來說,他們的戀愛並沒有真正的戀愛感覺。只能勉強說是,兩個人有着非常相似的世界觀和人生觀。磁場又非常的相合而走在一起。
他們都太過於理智,理智得任何人旁觀者去看待這份感情都免不了因為它的完美而讚嘆。
原本現在的她一無所有,只有被蘇翼白寵得暖暖的記憶在。
但是看着之前的兩個人走過的印跡,她卻覺得有些莫名的遺憾。
很多該做的事情都沒有做過。曾經該放肆的時候全部都是理智而又克制的。
如果給你一次機會讓你坐上時光機回到過去,你會做什麼?
秦暖暖想。她大概不會改變其它的事情,只想要和蘇翼白認認真真的談一場戀愛!?
一路一路走來,點點滴滴都在最後一個大故事裏面被完美的呈現出來,所有的故事莫名的全部串了起來。
那種屬於她的感覺。就是她的熟悉感覺在回歸於身體。
她就是秦暖暖,秦暖暖就是她。
不過現在的她又不完全是那個冷血冷心冷情的秦暖暖,她曾有着一段跟同伴們生死與共的經歷。她曾經有着非常信任她的基地成員,也曾經記憶空白的被蘇翼白寵上天。
她覺得能夠成就現在的自己。蘇翼白在其中功不可沒。
但是那個男聲卻完全沒有放棄追問的意思。
在過去的快樂相處,默契相待全部都歸於沉寂的時候,秦暖暖又再一次回到了那個虛無的空間。
還是只有她一個人,以及不知來處的男聲。
「你不覺得你活得太沒有人情味了嗎?對於幼時玩伴沒有慈悲之心,對於同樣在大都市裏掙扎求生的人瑕疵必報,身處高處卻完全學不會謙恭敬,而是放肆狂妄!」
秦暖暖輕勾嘴角,滿臉的諷刺笑意。
如果一個壞人沒有自己的一套理論,怎麼可能這麼堂而皇之的活這麼久。
她聲音低沉帶着女性的一種獨特的黯啞磁性,「所以我這麼活着,關你屁事兒。」
「逛夜店!吸煙酗酒!買名牌!做人不留情!瑕疵必報!這樣的你,不為自己羞愧嗎?」
「愧疚?噗,別搞笑了,愧疚那種東西都是留給失敗者的,沒有勝利者會覺得羞愧,因為勝利,所以這些都會變成理所應當,再說了。」
秦暖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站定,「我們都是這樣的凡夫俗子,有過善良,但是絕對不及天使,曾經犯過錯,但是卻絕對算不上惡魔。人和人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就算是我是綠茶婊那又怎麼樣?有人喜歡泡書城,那我就喜歡逛夜店,有人喜歡磨咖啡,那我喜歡買lv,有人在舊情里念念不舍,那我在風月里打滾那又怎樣?」
她的態度太過於理所當然。
似乎她的道理才是真理一樣。
男聲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秦暖暖並沒有打算停下來,她眯了眯眼睛,眸中全是寒光。
每個人可以否認她的存在。
因為這個世界本來就應該包容各種各樣的千姿百態。
世界需要女漢子,也需要綠茶婊。
需要沒心沒肺的傻大姐,也需要城府深重的心機婊。
需要風風火火的男人婆,也需要擠乳露溝的騷浪賤。
需要揮金如土的拜金女,也需要忍辱負重的秦香蓮。
她就是這麼活着,沒有人能夠否認她的活法。
在心思百轉千回之間,她只感覺有一股巨大的衝力從經脈深處,從心臟搏動之間傳出。
心神開始回歸於現實生活。
她能夠感覺到,五階近在咫尺。
不需要補充晶核,不需要忍受着衝擊經脈的痛苦。
一切都好像是水到渠成一樣。
其實不然,她不知道的是,剛才她已經突破了五階晉級的考驗。
正式的,一腳踏進了五階的大關。(未完待續。)<!--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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