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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姐夫放下電huà 不久,發了一個信息過來,文光斗這才知道這位十一前說了兩句話就把他打發走的科長叫曹國慶,家住機關家屬樓東區,但具體住址四姐夫卻沒有發過來。
文光斗想了想,「這人眼裏只有一把手,一把手只有季允祥能說的上話,自己那能拿着這事去求季允祥?況且就是說通了,一把手壓下來他不得不辦,但日後少不了給小鞋穿。」
他左想右想,始zhōng 不妥,也罷,自己去一趟,就象小馬過河一樣,親自試試,才知水深水淺。
等他坐上公交車趕到東區機關家屬樓時,恰巧將近中午吃飯時間。他拿出手機給曹國慶打了個電huà ,電huà 卻被掛斷了。看來這位曹科長,警惕性蠻高的。
文光斗也不氣餒,坐在小區內的健身器材上,又打了一遍,這次曹國慶接通了手機,「你是那位?」電huà 那邊的聲音很不客氣,說話嗓音挺開朗,感覺發自胸腔,加上四姐夫的介shào ,文光斗覺着此人挺強勢,對他,只能以柔克剛。
「你好,曹科長,我叫文光斗,十一前去找過您……」文光斗趕快自我介shào 。
「你有什麼事嗎?」曹國慶打斷他說,誰是文光斗,他並沒有印象。
「曹科長,我就在您家樓下,中午想請您賞光吃頓飯,我……」
「我這有事,好了,就這樣吧。」曹國慶直接把電huà 掛斷了。
文光斗看着手機,半天緩不過神來。從小學到大學,可以說,鮮花與掌聲一直陪伴着他,工作以來,他感覺也是順風順水,可是今天,電huà 直接被人掛了。
愣了一陣,他踱着步,努力把心態調整平靜,「求人難,求人難,既然求人,就要把臉皮放下,做到心外無我,把個人的靦腆、委曲、難受置於一邊,來了也不去管它,就當沒有文光斗這個人,只管保持靜心去辦成這件事。」想到這時,他慢慢調整心緒,頭腦集中全力開始思索下步該怎麼辦。
他拿出一支煙點着,猛抽了一口,「自己還得找曹國慶,但打了兩遍電huà ,不好再打第三遍,打聽一下去他家找他?似乎也不妥,從剛才的態度來看,恐怕人家也不會開門。等,我就在這等他,不管他在家還是不在家,我不相信他不出來,見到他當面說,見着面就是進步,今天我有的是時間,就耗在這等他了。」
他一邊注視着周圍,一邊在健身區溜達着。
一個小時過去,不見曹國慶,他可能在睡午覺吧,文光斗暗自想。兩個小時過去了,三個小時過去了,仍不見曹國慶。他開始有點焦急,健身區旁的垃圾桶上丟滿了煙蒂,雖然中午沒有吃飯,但他卻絲毫不覺着餓。
文光斗猛然想道,「曹國慶不會也出去旅遊了吧?但四姐夫轉述的語氣又不象,如果他外出旅遊,應該講明白,也罷,自己都等了三個多小時了,不能前功盡棄。」
「小伙子,你一直站在那,有什麼事嗎?」文光斗正在考lǜ ,不防備有人在身後喊了一聲。
文光斗轉臉一看,傳達室里一位大爺正衝着他笑。
他走過去說道,「大爺,您好,我在這等藥監局的曹科長有點事。」文光斗笑着說道。
「進來坐會吧,我看你都溜達了三個多鐘頭了。」大爺很和藹,相比曹國慶的態度,這位門衛大爺的態度可謂非常友善,文光斗瞬間感動起來,跟着大爺走進傳達室。
文光斗掏出煙遞了一支給傳達大爺,大爺笑眯眯地接過去說道,「你找曹國慶啊,他沒出去釣魚啊?」這個倒是文光斗沒想到的,他腦子一動,「曹科長喜歡釣魚啊?」
「曹國慶是個釣魚迷,有時晚上不睡覺也要去釣,這不正放假嗎,他不會去釣魚了吧?」
文光斗一陣懊惱,這將近四個小時算是白等了,不過,他又有些欣慰,得知曹國慶這個愛好,倒可以做一下文章。
他用力捻滅煙頭,說道,「我再等等看,不回來我就再聯繫他。」傳達大爺笑笑,自顧自看電視去了。
電視裏的節目文光斗沒有注yì ,他的兩隻眼睛一直在盯着四周,期待着曹國慶的身影突然能從那個單元門裏走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文光斗始zhōng 沒有見到曹國慶,他暗自想,「算了吧,不等了,再想想別的辦法吧。」
「大爺,我不等了,我先走了。」文光斗禮貌地跟大爺打了聲招呼就要往外走,大爺笑眯眯地起身把他送到了門口,「謝謝大爺,我走了。」文光斗揮揮手,跟大爺再見。
他拖着有點酸疼的腿,慢慢走出大門,一輛車此時也在大門前停住,從車上下來一個人。
「小伙子,回來,快回來,」身後響起傳達大爺的喊聲,「曹科長回來了。」
文光斗轉過頭來,見傳達大爺正在與一位穿着黑色運動服的中年人站在一起,那人正是十一前在監管科見到的曹國慶。
文光斗心想,「蒼天不負有心人哪,」他快步跑到曹國慶面前,恭敬地說,「曹科長,您回來了?」
大爺在旁說道,「小伙子在這都等了你四個鐘頭了,好了,你們說吧,我進qù 了。」
曹國慶聽傳達大爺這麼一說,也有些驚yà ,他看着文光斗說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跟上午一樣的話,語氣明顯友善了許多。
文光斗忙遞過一支煙,曹國慶擺擺手說,「我不會。」
文光斗說道,「曹科長,我上午給您打過電huà ,又不好直接到家裏去找您。」
曹國慶問,「你就一直等在這?」文光斗點點頭。
曹國慶看了看他,說道,「是想開藥店嗎?」文光斗忙點頭答應。
「場地和執業藥師證都有嗎?」曹國慶問道。
「場地有了,執業藥師證是什麼?」文光斗一愣。
「你連執業藥師證都沒有,還開什麼藥店?」曹國慶看看文光斗就要往裏走。
「上次去你也沒跟我說啊,」文光斗暗想,「但現在不能埋怨他,好不容易才見到他,不能讓他這麼走了,」文光斗急忙上前,邊走邊問,「曹科長,我年輕,沒經驗,您多指教,這執業藥師證是什麼,還需要其它什麼證明?」
「好,看在你等了四個小時的份上,我就跟你說說,」曹國慶站住腳步,「執業藥師證就是依法經過資格認定的藥學技術人員,這藥能隨便開嗎?得專業人員才能開,另外就是場地,你準備在那裏開店,噢,鄉鎮上miàn 積不少於四十平方米,主要就是這兩個條件,等你弄到執業藥師證再來找我吧!」
曹國慶再也不理文光斗,徑直走進一幢樓去,文光斗注視着他的背影,心裏暗自記下他居住的單元。
謝過傳達大爺後,文光斗邊走邊給二姐文革打了個電huà ,二姐正在上班,本來想讓他到家裏去,文光斗有些着急,就直接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醫院。
在路上,他暗自總結,「自己還是年輕辦事不牢,把事想得太簡單,以為有間門頭房申請個營業證就能開店,應該事先打聽清楚,再行動也不遲,唉,事已至此,沒有退路了,只能往前走了。」他右手握拳左手伸開,狠砸了幾下,鼓勵自己道,「文光斗,一定要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爭取最後勝利。」
下午消化門診並不忙,這個時間也快到下班時間,基本上沒有病人,二姐正在桌前看書,見文光斗進來,笑着問,「什麼事,回家說不行非要到醫院來?」
「先給我杯水喝,二姐,我渴壞了。」接過二姐遞過的一次性水杯,他一口氣喝了幾杯水,喝完後,他抹抹嘴,「二姐,我想開家藥店,現在沒有執業藥師證,你得幫我想個辦法。」
「開藥店?叔叔知道嗎?安穩地工作多好,你五姐她沒有固定職業,所以才開手機店,你不象她。」二姐慢吞吞地說着。
「二姐,我現在門頭房都租好了,每天租金幾十塊呢?只能往前走了。」文光斗有點着急。
「這執業藥師證得去考啊,現在是不是過了考試時間了?」二姐慢條斯理,溫言軟語。
文光斗急得不行,「這還要去考啊?那得猴年馬月?」他靈機一動,「監管科的曹國慶科長剛才說去弄執業藥師證並沒有說去考,我爸懂藥性,就是沒有證,借兩張證行不行?」
文革看他着急的樣子,拿起電huà 打了起來。文光斗在一旁緊張地注視着她。
文革永yuǎn 是一幅不緊不慢的樣子,她放下電huà 對文光斗說道,「剛才我們醫院藥劑科小宋說,有人也找她借過,但又給退回來了,說只能是不在職人員的藥師證,就是那些退休或沒有正式工作人員的藥師證。」
看着文光斗期待的眼神,文革又拿起電huà 。
「好了,連退休的老大姐都驚動了,一個的藥師證就在家裏,跟我住一個小區,另一個現在在鄉下老家呢,人家十一後才能回來,十一上班後再去拿吧?」文革如釋重負地說。
「十一以後,又得拖上好幾天,到時上班了,自己的事還要往後拖,不行,得想辦法現在就拿到手。」文光斗暗暗考l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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