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當官的相繼離開,我無趣的搖了搖頭往殯儀館外走。[ads:本站換新網址啦,速記方法:,..com]d7cfd3c4b8f3
這些人到來不代表趙家就能用他們,他們誰不是老謀深算。過來大多是走個形式,真被趙文這氣場唬住的都是雛兒。
「陳……三夜,你剛甩臉色的那個老頭可是我爸的死對頭,我爸都不會這樣跟他說話……」
武藝快步跑上來,小心翼翼的看着離去的官兒們。我強壓着被她衝出的眩暈感,說;「我又不是你爸。」含義是我不是官,用不着考慮她爸該考慮的問題,自然不用在乎那老頭的身份。
「敢占老娘便宜……」武藝剛要發飆,我乾咳兩聲示意她趙文來了,說:「淑女。淑女,不然桃花沒開就凋謝了。」說着,我很自然的拉開了與她的距離,眩暈感才減輕不少。
「陳先生,您好。」趙文有些氣度,他真把之前的打臉沒當回事。我嗯了一聲,說:「跟上來,有什麼路上說。」貞貞司劃。
一輛150排量的大傢伙停在殯儀館停車的地方,武藝去開車的途中,我緊緊跟在她一米開外,趙文落後我一步幾次開口都因為我的無視憋,他把話憋了回去。
「你來開吧!」武藝拍了一把摩托車坐墊,我說:「四驅的大越野你一定要用手動擋,這玩意你玩不了?」
「就你話多。」
她橫了一眼,插上鑰匙,岔開兩腿風騷的撩上摩托車。快速的點火捏着離合猛扭油門,車尾發出噗咚噗咚的聲響。大傢伙快速的繞車場地轉了一群,停在我面前,她恨恨的說:「上來,不過你坐穩了。」
她和趙文雖然沒說一句話,但我能看出來,她對趙文是有好感的。讓她爺們的開大摩托車。她不記恨我才怪。
坐到武藝身後,我把夜蕭橫在我們中間。兩腿緊夾着車身固定着身體,對着站旁邊發呆的趙文說:「不管你用什麼方法跟上來,接下來的路是給你的交談時間,如果到了目的地,我可能更忙。」
「陳三夜,你夠了。」武藝動了動油門,不爽的說:「你這不是為難人嗎?你坐着摩托車上,別人怎麼跟你交談?」
捏着她的雙肩,我眩暈的湊到她耳邊,裝着異常認真的口氣小聲說:「你開摩托,他開汽車,如果你們兩配合的好,我跟他不就能談話了,這是給你製造和他培養默契的機會。」
武藝迷糊的慢慢開動摩托,似乎感到到了話里的問題,但又沒弄清楚那裏不對。這是偷換概念的說話技巧。武藝在乎「默契的機會」那麼她就忽視了「我為難趙文」的話題。
趙文的吉普保持着勻速緊貼着路邊開着,武藝控制着摩托車總在車子的前後移動,兩輛車怎麼也無法平行的行駛。
夜風呼呼的刮過臉頰,我拼命的抵抗着眩暈感的襲擊,雙腿使勁夾着摩托車保持着身子的平衡,外面的一切只有模糊的感知。
就算他們把車開的平行了,如此大的風根本聽不清說話的聲音,一旦交談車肯定會錯開,簡單說我給的法子就是個坑。
「停!」
距離四家鎮還有大半的路程,我實在抵抗不住眩暈感,用力捏着無意肩膀喊了一聲。
摩托噗的一聲停下,武藝動着肩膀不爽的說:「您到底想怎麼樣?」
「我暈車。」我搖搖晃晃的下車,離開武藝幾米遠才恢復正常,慢慢的走到趙文的車邊,拉開車門對武藝說:「看你挺辛苦的,我跟他聊聊啊。」
沒管武藝的不爽,我坐進吉普砸上了車門。趙文對武藝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等武藝走在前面,他開動車子說:「好身手。」
「什麼好身手?」我疑惑。趙文目光匯聚又慢慢散開,嘆了口氣說:「趙佳倒在你手上是她走眼了。」
「唔。」
我疑惑一句,等着他繼續。趙文說:「看你的動作證明你身上有傷,然而你在摩托車上緊緊憑藉着腰力就能夾住摩托,雙手一隻保持着身體平衡,已經足夠說明你的身手了。」
「根據我調查到的信息,你至少有兩次被人圍毆打趴在地上,完全與你的身手不符合。」趙文頓了頓,說:「你隱藏的很深。」
面對他的誤會,我懶得解釋。
爸爸是個大老粗卻喜歡看四書五經,非常喜歡毛筆字,他自己寫不好就逼着我寫,身體的平衡度是站着寫毛筆字練出來的,至於腰力從小在山裏到處跑的孩子需要練嗎?
這兩點與打架沒關係。
「誰沒點自己的秘密呢?」我眯着眼睛笑着,又說:「你妹妹說過,天下沒有傻子,你們趙家知道那個敗家子不是我殺的。那麼,趙家為什麼非要殺我?」
趙文嘆了口氣,車開出好遠他無奈的說:「趙家枝大葉大,有無數雙眼睛盯着趙家的一舉一動。那個敗家子死的莫名其妙,很多人等着看趙家笑話,需要死一個人來震懾宵小,讓宵小明白就算是神也不能動趙家的人。」
「剛好,我是個神棍正好姓趙的能拿我立威。」我無所謂的笑了。趙文沒有否認,點了點頭說:「這是趙家要殺你的單方面動機,還有別的原因不能說。」
「我沒有問題了,說說你的來意吧。」我拿着車上的特供中華含在嘴上並沒有點火。趙文點上一根狠命的抽了一口,說:「請你放過趙佳。」
「她要殺我,讓人挖了我爸的墳,你說我拿什麼放過她?」我笑着,轉而冷漠嗜血的說:「姓趙的想拿我警告宵小,就要有被我弄死的覺悟。趙家很牛逼,她姓趙,所以她的命比我貴,她能殺我,我就殺不得她了?」
「陳先生,這不是您。」趙文含笑的搖了搖頭。
殺趙佳的人以正的姿態走在「我心由我不由人」的路上,此刻我就是殺趙佳的人。我冷冷的說:「無規矩不成方圓,天下有了規矩也就有了方圓,你們趙家行走在方塊內,我走在圓圈內,同在一片天地下的方與圓其實有着清晰的界限。趙佳挖我爸的墳就是從方塊跳到了圓里,既然進入了圓的世界,她就得按照圓的規則來,她脫離了方塊的世界,她不再是趙家公主,所以她輸了。」
趙文滿是老繭的手,握着方向盤劇烈的抖着。我接着問:「我殺她有錯嗎?」
「沒有。」趙文無力的吐出兩個子,揪着劍眉說:「我懂這些但是我依舊來了。其實趙家不像你想的那樣,你去過省城應該知道……」
「停!」我趕緊制止了他的話頭,說:「趙家在省城的口碑之所以好,只能說趙家權術有道,不能成為我放過趙佳的理由。趙家那些事兒騙騙普通老百姓還行,你就別拿出來獻醜了。」
「喔……您說?」趙文眼底閃爍起了精芒。我笑着說:「前幾天去省城,聽說囂張的黑老大倒在了新上任的什麼官手上?老百姓都在拍手叫好呢……乾隆養和珅,等乾隆兒子上台和珅被砍了,和珅在乾隆眼裏也不過是給兒子刷聲望的存在。省城不斷被掃的黑老大也就是趙家養的老虎,然後等老虎吃人了,趙家在站出來把老虎給滅了。」
「有多了一個殺你的理由。」趙文開着玩笑卻又說着實話。我搖了搖頭說:「干我這一行,必須能上觀天下大勢,下看百家油鹽,才能更好的分清是非善惡,不斷校正自己的道。你眼中的權術,只是我眼中的風景。」
趙文淡定的抽了一根煙,說:「諸葛少爺,諸葛老爺子已經向我家提親了,父親也答應了,趙佳算你未訂婚的妻子。我從牢裏把黃蓉父親放出來。你放了趙佳?」
正題終於來了,一是合則兩利,娶老婆啊。二是用表侄女的父親為籌碼,做交易。
不過他真的弄錯了,我跟他聊這麼多,是在悟「我做為殺趙佳這個人」的道,讓走在路上的這個人更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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