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司守靈人 第一百二十四章天與人

    我和鬼姨坐在豪車後面,錢多多戰戰兢兢的開着車,行駛在去找老鬼的路上。[ads:本站換新網址啦,速記方法:,..com]

    身邊坐着一具被鬼控制的屍體。屍體散發出的異味就算有犀角香蓋着,我聞在鼻子裏依舊感覺特詭異。

    「不是去火葬場嗎?」

    車開到火葬場附近,鬼姨讓車從一條小路穿進去,我驚訝的發問。錢多多放慢車速,說:「去哪兒啊?」呆邊爪亡。

    「以你鬼叔的性子,他喜歡先下手為強。現在電話打不通肯定在老宅走陰,我們去老宅找他。」鬼姨解釋。

    想到老鬼家的老房子,我嚇的縮了縮脖子,不淡定的說:「鬼姨,您可別坑我。那棟老宅子建在地陰和人陰上。陰氣非常重。」

    地陰指的是那塊地方天然陰氣重,不是死人死得多了,後天形成的陰地。人陰,鬼是人變的,老鬼家祖上在那房子裏做了幾十年鬼的生意。導致鬼帶來的陰氣不散,這個叫人陰。

    如果在老宅撞鬼,真的挺難搞。

    「老鬼走陰,出體的生魂想發揮最大力量,身體必須有足夠的陰氣供給。」鬼姨解釋。

    我沒有接話,在後視鏡里見錢多多滿眼疑惑卻硬憋着好奇沒有發問。我解釋說:「如果與老鬼鬥法的人發現老鬼的身體藏在老宅,放鬼到老宅來找麻煩,鬼在老宅會很猛。」

    想獲得力量就得承擔風險。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天道時刻保持着萬物平衡,獲得肯定會有承擔。人之道損不足而補有餘,人道有私,獲得之後會想法子減少付出。消除會出現的弊端。

    人順着天走,又時時與天在爭,老鬼肯定在老宅做了很多防護用來消除弊端,這就是與天爭。

    我悠悠的講着,並沒有說具體的事情,而是給錢多多講天與人的關係,這個才是這一行的基礎。

    道為主,術為次。爸爸死前我連鬼都沒碰到過,但等我碰到鬼,以前接觸的東西順其自然的就用了出來。

    因為我學的是術法里的為什麼?也就是術里的道。就像走陰。很多人只會按傳下來的法子做,卻不知道走陰為什麼要那樣做。

    誰敢簡化儀式讓鬼喊自己的魂出體?我明白走陰三步那些是必要那些可以換,所以我敢。

    我給錢多多講着道,又陷入了那種模糊的狀態,把所知的東西又理解了一番,大有所得。

    不知不覺車開到了路的盡頭,車停在路邊,我才清醒。

    「那個……三夜叔叔,我好像明白了一些,又好像沒明白。」

    走在探向老宅的小路上,錢多多皺着眉頭思索着,低着腦袋不好意思的問:「我是不是很笨?」

    「不笨,你不用特意去琢磨,等該明白的時候自然會明白。不過,你比小三三幸福多了,當初陳老頭只帶着他守靈,根本不會給他講這些整理好了的東西。」鬼姨姿勢怪異的走在前面,又說:「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但還得有師傅告訴徒弟門在哪裏。多多,三夜已經告訴你道為主,術為次。你順着門檻往裏走,一定會追上你三夜叔叔的。」

    聽到這話我感覺特彆扭,錢多多又把小下巴埋進胸口,手指頭勾在一起扭捏着。

    我懶得多想,注意力轉向逐步陰森的環境。

    十多米寬的老宅院立在山腳下,周圍稀稀落落的長着一些樹,過個幾百米又有了幾戶人家,如果爬到山頂上遠遠的就能看到火葬場的幾個大煙囪。

    「老槐叔,好久不見,來根煙。」

    停在老宅院門前的一顆大槐樹邊,我點了根煙插到地上,煙燒的很均勻就像真有人吸似的。

    錢多多站在門口,仰頭看着屋檐下兩個破燈籠,又看看粗大的槐樹,本能的挽住「貴婦」的胳膊,往貴婦身子裏躲。

    鬼姨學着貴婦的樣子,摸了摸錢多多的腦袋,小丫頭害怕的情緒降低了很多。錢多多敢來,或許是因為鬼姨控制着她媽的身體吧。

    「吱呀。」

    緊閉的大門慢慢打開,門內沒看到人,宅子裏大堂和周圍的廂房都點滿了紅蠟燭,火苗隨風搖曳,光影閃動,就是不見人。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鬼屋。


    鬼姨安撫好害怕的錢多多,坐在門檻上說:「多多,跟着三夜進去見識見識,我在這守着。」

    錢多多乖巧的跟着我,我踏進門檻,對着開着的大門說:「謝謝老伯。」說着,漫步進了院子。

    「鬼姨在守來找麻煩的髒東西,也是在等老鬼回來。」我看着坐門口不動的鬼姨,轉頭給錢多多解釋疑惑。

    突然,大門關上了,一個老人形象的紙紮沾在門背後,錢多多嚇的緊抓着我的衣角不放。

    我笑看着活靈活現的紙人說:「正常情況下鬼是不能接觸陽間事物的,老宅里陰氣重、紙紮的材料特殊又有老伯的八字,老伯就能接着紙紮推動大門了,這叫請鬼推門。」

    錢多多小心翼翼的盯着大門,似乎在尋找着什麼。我指着遠處大堂,看着供桌上說:「你去拿一炷香過來,給老伯點上老伯就出來了。」

    等錢多多戰戰兢兢的去拿香,我隨意在每間廂房逛了一圈,屋裏只有蠟燭別的什麼也沒有。

    從最後一間房裏出來,錢多多拿着燒着的香,呆呆的看着門後的紙紮。我輕輕走過去,問:「怎麼了?」

    「我不敢,我怕。」

    「怕就不要點了。」我笑着說了一句,走到大堂端着老舊太師椅往院內一放,又搬着茶几出來,發現錢多多哆嗦的把香插在了紙紮前面。

    香火燒了一會,面相五六十歲的鬼從紙紮里走了出來,向我們拱了拱手,又鑽進了紙紮。

    我第一次來老鬼家,也給紙紮上過香,不過沒見到鬼。錢多多比我幸福,她是極陰女,在這個地方很簡單能見到了鬼。她嚇得花容失色,捏着小拳頭輕聲喊着媽媽。

    「鬼是人變的,你是怕鬼?還是因為別人一直告訴你鬼很可怕,所以你也害怕了?」我過去摸了摸她的腦袋,轉身走向大堂。

    供桌後的牆上貼着一張老舊的紅紙,紅紙上寫着老鬼家的祖靈,他家拜的是列祖列宗。

    「哎!」

    望着紅紙上三十多個字,我隨手拿了一炷香,在供桌上把香尖跺了三下,轉頭看了一眼關閉的大門,深深的嘆了口氣,這才把香點燃。

    拿着香在心裏默念:「陳莊守靈人,來此護身,請祖靈准。」護的自然是老鬼走陰留下的身體,至於老鬼的身體在哪?這是行內大忌,如果老鬼自己事先不說,關係再好也不能去找,也不能問他走陰時把身體藏在了哪裏。

    念完,我把香插進香爐,等香燒出神韻,端着香爐走到院子裏,放在了茶几上。錢多多面對着大門站着,突然轉頭說:「三夜叔叔,我喜歡你。鬼奶奶說,我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跟着學扎紙才能接觸你的世界,等我變得很厲害了,還可能再見到媽媽……」

    她閉着眼睛說了一大堆,滿屋子發紅的蠟燭光照在她發紅的臉上,臉比火燒的還要紅。

    不等我說話,她又說:「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不過這不要緊,我只要站在三夜叔叔的世界裏就好了,要是能跟着一起抓鬼就更好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我稍微愣了愣,說:「很有志氣。」說着,開始生火打算燒水泡茶,然後喝着茶在院子裏等來找茬的人或者鬼。

    老鬼走陰了,在這裏守着就好。最好是在老鬼回魂前什麼也不要發生。

    「呃?」

    錢多多慢慢睜開眼睛,被我的反應弄得一愣一愣的。

    弄好火,我坐到太師椅上點了根煙,看着關着的大門說:「趕追求愛情,真的很有志氣!你看鬼姨,她坐在外面是為鬼叔護法也是等候鬼叔回來,同樣也是因為屋裏有祖靈,她無奈的不能進屋。愛情這枚甜美的苦果,很折磨人的。」

    「別人說鬼可怕,所以我看到鬼也很怕,其實也沒什麼好怕的,不是嗎?三夜叔叔?」

    聽着她的問話,我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說,我告訴她愛情可怕,這也是我說的,她沒有看到所以要追。我無聊的搖了搖頭,說:「去屋裏端把椅子出來,坐到旁邊給你機會陪三夜叔叔一起等鬼來。」

    等她跑進屋,我走到關着的大門邊小聲罵:「鬼姨,您能做點好事嗎?別亂點鴛鴦譜行嗎?」

    「這丫頭資質很好,不進這行太可惜了。人家好好的現代化生活不享受,憑什麼跟我和老鬼學扎紙?也只能用美男計勾引她了。」鬼姨在外面咯咯怪笑,又說:「這個年紀的小丫頭正是思春的季節,為了愛情能跳火海。我正好用着她媽媽的身體,必須把握機會替老鬼收個好徒弟。」

    「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以後你徒弟要是受不了打擊而跳海,你可別怪老子心狠。」我冷哼着轉身,只聽鬼姨說:「不受傷怎麼瘋魔?不瘋魔怎麼成佛?你看,你鬼叔不是一夜白頭,給我立了神牌?以小丫頭的韌性,她只會默默的努力去追趕你的腳步,不會做出偏激的事情,你是她永遠追趕的目標。」

    被當槍使的感覺挺不爽,偏偏這種年紀的小女孩根本沒法跟她講理,越講可能問題越大。

    「三夜,做好準備。有六隻紅裙厲鬼伴隨一個穿婚紗的女鬼過來了,我會放她們進去,你把它們擋在院子裏,我再堵住她們的退路。」

    茶剛泡好,我還一口沒喝,鬼姨在外面喊了一聲,門外就沒了動靜。錢多多警惕的盯着關閉的大門,我說:「等會有鬼進來,你坐着喝茶就好。有鬼惹你,你就用腳踹她。你是極陰女,在這個地方你的陰氣比她們還重,打她們像打小孩似得。」

    見錢多多點頭,我趕緊點了一炷香插到了香爐里,默念:「請祖靈護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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