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出了飾品街,開在去省城的大路,兩輛車遠遠的跟在後面。[ads:本站換新網址啦,速記方法:,..com]快要接近諸葛家別墅,後面的車才消失。
「那是趙文以前的車。」
小正太見我露出疑惑的眼神,他回望一眼消失的車輛,問:「趙文不是在救人途中不幸身亡了嗎?誰吃飽了撐着,開他的車出來嚇人。」
「趙文見義勇為死了?」
聽到這個,我差點沒被口水嗆死。
趙文的車出現在我眼中又消失,應該是來至趙佳的警告,或者說是戰書,她要開始行動,讓我準備好接招。
壓下此事,車很快到了別墅,周邊的四象守護不變,葉萱非常開心的站在門口。樣子很憔悴。看來她戒毒把自己折磨的不清。
「媽,您又漂亮了。」
被葉萱拉着手進屋,我暗吸着涼氣,真心實意的夸講着她。
沉澱的陰氣入腹,看樣子她真的變年輕了,如果我跟她一起走出去,不定認為咱們是姐弟,說實情別人也不相信她是我生母。
這是子母離後遺症到了晚期的表現,她隨時可能死。
「這個送給您。」
我取下脖子上的小棺材,本來打算用這東西忽悠諸葛羽的。見到葉萱的情況只能再想別的辦法,穩住那老頭了。
「這是什麼?」
葉萱接過小棺材,愛不釋手的撫摸着,強忍着眼淚沒有哭出來。我說:「我的命符。」
刻着諸葛隨風的桃木人,確實已經完成了分命格的使命,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用處。如果用的好對葉萱來說可能是救命的東西。
陳家術法離除了子母離,還有更毒的術法,我琢磨着用某一種邪法,以毒攻毒,拖延子母離對葉萱造成的影響。
葉萱中的不是毒,影響她的是陰氣,需要認真思量才行。
「命符?」葉萱模糊了。我說:「代表我的平安符。您掛在脖子上有利身體健康。」說着,拿過她手上的小棺材,小心翼翼的掛在了她胸前,看着她開心的笑容,我唯有在心底嘆息。
子母離的陰氣碰到曾經沾着諸葛隨風命格的東西,應該會外溢找機會幹掉子體,陰氣進入小棺材應該能給葉萱爭取到一定的時間。
子母離和七宗聚念術,我研究過最深沉的原理,得到的答案很恐怖。
兩種術法影響到的是催眠狀態下,那種有關禁區之門的玩意。術法的過程我明白,達到的表面效果也明白,但影響到了「禁區之門」內的什麼,造成了表現出的效果,真沒法明白,這種事也不可能讓人明白。
白無常能創造這兩種術法,不代表他就明白生命的真諦。比如,棉花糖這種分子食物,很早以前就出現了,但誰知道這是分子食物?那時分子的概念都沒有吧!
要救葉萱,必須用一種能影響到禁區之門的術法來綜合,並且還得保證不會把葉萱弄死。
「先對一個孕婦下手,讓別人中子母離,然後催發母體的陰氣讓母體快速進入後遺症晚期,再用別的術法實驗!同時激發一百個,不信每個都不成功,說不定能瞎貓撞上死耗子。」
看着葉萱興高采烈的去書房叫諸葛建國的背影,我本能的想到了最簡單的辦法,頓時把自己嚇的背脊發涼,掄起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這念頭太恐怖了。
簡單與諸葛建國碰了個面,晚上我給留在這裏的體弱女人,用徐義教的法子,給她刺了戒痕,女人體內的陰濕會慢慢泄掉,封好她的先天半通靈體,整整用了一晚上的時間。
「您好。」
給裹在被單里的女人,交代完注意事項,我剛出房門,掛着圍裙,躬身拿着吸塵器清理樓道上灰塵的女人,起身淡笑的對我眨巴兩下眼睛,感激的說:「謝謝您,我給您去拿早餐。」
這女人就是出來賣的那小嫂子,當初給鬼腦袋送錢給她,還被她兒子在背後捅了一魚叉,沒想到葉萱居然讓她來家裏當了保姆。
吃過早餐,一覺睡到晚上,我洗刷完畢沒多久,接諸葛老頭的人打來電話,說車還有幾分鐘就到。
我坐在客廳靜靜的喝茶,諸葛建國放下手上的報紙,起身說:「去迎老頭子一步。」
葉萱見我坐着不動,諸葛建國站着不動,客廳的氣氛非常詭異,葉萱走到我身邊,輕輕扯了扯我的袖子,對着諸葛建國,說:「要去,你自己去,擺臉子給誰看?」
「起來。」
養氣功夫十足的諸葛建國,皺着眉頭,反常的一腳踢在茶几上,嘭的一聲茶几倒了,他疼的哆嗦着腳,說:「諸葛隨風,我沒求着你回來,既然回來了就給我老實點,別耍大牌。那是你爺爺,我是你老子……」
「您弄錯了,我來不是找您的,而是找羽老爺子的。我叫陳三夜,八月十五月圓一會老爺子。陳與諸葛是幾代世交,不管是仇還是恨,又或者是情,我來就是客。」
整理着衣服起身,我繃着臉說完,瞅着外面繼續說:「您可以請我一起去迎接主人的歸來,我不去,那是不懂為客之道。我去,那是我懂禮貌。您在我面前指手畫腳,這是您的不對。」
葉萱身體發顫的擠兌着諸葛建國,諸葛建國氣的臉色一變再變,旁邊站着的人更是噤若寒蟬。
「道歉。」
立場不能亂了,我是來跟諸葛老頭談五棺的,不是來給他當孫子的。
真要談感情,老子在外漂泊二十幾年,不管父母有什麼苦衷,僅僅站在兒子的立場來講,他們做的都很過份。講人情那是我不在意身世,不講人情,那是老子的本份。
二十幾年,你諸葛建國在哪兒?
「如果這次來的是關鈴、武藝、秦霜,來任何一家的任何一位,就算你諸葛建國想殺了所有人,也得按照禮儀招待客人。你還閒坐着看報紙?把客人晾着自己喝茶?」
見諸葛建國用手指點着我,我瞪着他發抖的胳膊說完,接着說:「生在風水家族,不學風水,老婆被人下了子母離,兒子被自己老子丟在了路邊,一門心思怨四家人下手狠毒?如果你與諸葛羽一樣強,四家當年來找麻煩,你們父子一起上陣,殺的四家雞犬不留,看會不會出現妻離子散的後果?」
「你懂個屁。」諸葛建國指着大房子轉了一圈,說:「沒有我,這些是天上掉下來的?還五棺?還五家?也不看看當今什麼社會。」
葉萱示意旁邊的人都離開,拉了一會架見沒有效果,坐到一邊自顧的喝茶去了,大有一副看戲的樣子。諸葛建國說完,深呼吸幾口氣,嚴厲的說:「慈母多敗兒,念風的性格都是你寵出來的……」
我本不打算再說什麼,聽到這話,嘿嘿笑着,說:「現在什麼社會?你有錢,有勢力是吧?你兒子被丟了,怎麼不見你有多大本事找回來?你老婆對房事不敢興趣,怎麼不見你把她醫好?沒有諸葛羽,你屁都不是,信不信趙家分分鐘滅了你?沒有五官,諸葛家運氣從哪裏來?真以為你有多牛逼。」
頓了頓,我平靜的說:「生來姓諸葛,您就沒有選擇平凡的權利。在我眼裏,你就是戰場上的逃兵!逃兵被敵人抓到了,怨敵人為什麼那麼殘酷?被自己人抓到了,恨自己父親為什麼那麼冷酷?」
諸葛建國退後兩步,有氣無力的坐在沙發上,喘息着粗氣嘀咕:「我真的錯了嗎?」百度嫂索|陰司守靈人
「你真的錯了。」
吱呀,緊閉的玻璃門被推開,滿臉和藹,穿着喜慶中山裝的諸葛羽,滿滿走了過來,長嘆一聲說:「我也不想叫諸葛羽,可惜這就是命,陳家這小子比你看得通透的多!」
諸葛羽居高臨下的盯着諸葛建國,說:「以你的悟性如果學風水,到現在應該是我、你、諸葛隨風三代齊聚,就算隨風要破五棺,咱爺孫三個,真有可能解決五棺崩潰造成的麻煩。你掉了鏈子,老子只能守五棺,如果不守五棺,諸葛家就得絕根;你掉了鏈子,你兒子連在家裏養的資格都沒有;你掉了鏈子,年輕時看着自己妻離子散,現在老大不小了,還要看着你兒子和你老子兵戎相見。」
「我們爺孫道不同,必須在爭道中死一個,我不爭,本省趙家、京城、魔都、香江……幾十年牽扯的勢力,第一個會滅了諸葛。而陳小子不爭,他會死。」
啪!
諸葛建國猛的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老淚橫秋的說:「當年我以為只是算命,做不得准。」
「當年就告訴你,你的鏈子不能掉,你是破此定數的關鍵點,是改諸葛家命運的關鍵,你不信。」諸葛老頭風情雲淡的笑了笑,問:「現在聽到同樣的話,看到眼前的事,諸葛大少爺,您有什麼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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