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狗他們不是一時半會能過來的,我打電話給陳皮打了一個電話,讓他來鎮上也就占時放下了此事。[燃^文^書庫][www].[774][buy].[com]
七月鬼門大開。對鬼來說是特殊的日子,對陳家人來說也相當特殊和重要。
祭鬼門和拜鬼年是兩樣不能遺忘的禮節,好處也不少。
祭鬼門,用常人來能理解的話來解釋,相當於過年做年終總結,只不過總結的對象是天地與陰陽兩界,自然有年終獎拿。拜鬼年是禮節性問題了,相當於與鬼打好關係混個臉熟,來年施展術法,需要鬼幫忙的時候起碼見面是笑臉。
下午六點薛倩再次變了面容,容顏雖比不過龔文畫的嬌艷,也不及趙佳的精緻。更沒有王曼的天生成熟,但她五官組合在一起卻很和諧,屬於那種耐看型越開越魅惑的女人,勾人心跳的是她帶水的眼神,給人一種她很缺愛的感覺。
這種女人總會罵浪,不可否認的是男人大多很喜歡這類的雌性生物。
薛倩化好淡妝,無肩的連體短裙在小鎮來說已經不是前衛而是傷風敗俗,雙層絲襪外層帶着破洞把兩腿襯托的更加迷人。
我斜靠在門口櫥櫃整衣鏡邊上抽着煙,目光從發亮的高跟慢慢上移到流海,說:「很好看。」她扭着身姿含笑的走過來。虛抬了下眼皮,轉了個圈說:「您專門讓我打扮有什麼事情?」
「去墳山拜雷沖的墳。」
杵滅煙頭,我乾淨利落的開門出了屋子,餘光掃到薛倩眼底的失落,暗自搖頭。她整理好情緒跟着我站到門外,我點了一炷香插在門縫,暗念:「起行。」
見香灰燒的均勻,等了大概九息的時間,左右拿着香,盯着薛倩總帶着水霧的眼睛,說:「胳膊過來。」
她看着香驚悚的縮了縮脖子。眼底對我的舉動藏着好奇,但她很會做人的沒有多問,而是乖巧的抬起了玉臂。
正站到她身前,就像喝交杯酒似的用拿香的手挽着她的胳膊,我說:「猛吸三口香吐出來。」
她慌神的胸口起伏,緊繃的白荷色束胸群好像要爆開一樣,老實的吸了三口又吐了出來。等她吸完,我吸了一口香,鬆開胳膊,說:「轉身。」等她轉身,我把煙霧從她後腦吐了進去,蓬鬆的髮絲好像着火一樣冒起了煙霧。
感受到她曲線分明的後背微微發抖,我把香遞過去,說:「插在門上。」
祭鬼門會獲得「年終獎」,但獲得什麼「年終獎」一般都是隨機的。我自己也確定不了。在五棺的壓迫下,我不允許天地發的「工資」不固定,這次要拿人道凶氣。
雷沖為禍鄉里弄得積怨四氣,在民怨沖刷他的時候,他聚集的凶氣也會跟着暴漲,凶氣如果壓不下民怨,也就是地霸倒台的時候。他沒有倒過台只是死了,聚集的凶氣從沒有消散過。他兒子還小,部份凶氣會轉移到薛倩身上,還有一部份在那些狗腿子身上,偏偏薛倩又接收了雷沖的事,而且比雷沖在鎮裏的行事更狠。
十幾年積累的凶氣幾乎有一大半聚集在了薛倩身上,我讓薛倩打扮漂亮,出門點香,交臂讓她吐氣就是獲得這股凶氣的引子,等於向天地遞出了申請書,申請「年終獎」就要凶氣。
凶氣的作用只有一個,殺戮!
如果凶氣足夠又會利用,幾乎遇靈滅靈,見鬼屠鬼。某些殺人如麻的人,神不敢管鬼不敢纏也是因為這類人身上凶氣外溢,就算這類人不會利用,外溢的凶氣也讓鬼神不敢靠近,但當這種人凶氣壓不足製造出來的怨氣時,後果非常悽慘,能直接死掉下十八層地獄算是命好,如果好好的活着,晚年會病魔纏身不得好死。
其實這是沒了凶氣護體神處鬼纏的結果。
弄好了引子,我看着對面貼着招財貓的防盜門,說:「你怎麼得罪這家人了?」薛倩疑惑的說:「沒有啊。不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單說好多年如果要辦事也是下面的人去辦,我逢人都帶笑臉,不會得罪人。」
「銅鏡轉凶煞,他家貓眼背後掛了一面銅鏡,家裏肯定有折射反光的東西把廁所的煞氣反射到銅鏡,然後正對着你家大門。只是最簡單的鏡煞。」我眯眼對門上的招財貓揮了揮抓子,胳膊彎曲示意她挽着。
薛倩不敢置信的挽住我的胳膊,強壓着語氣里的寒意,說:「不會吧?」
挽着她慢慢下口,我說:「對比的任何人來說,鏡煞都有害,畢竟是五穀輪迴之所產生的晦氣和煞氣。但你不同,你欺負的就是吃五穀雜糧的人,這東西只會增漲你的凶焰。」
「呃?」薛倩愣了愣,驚異的抬頭,說:「還有這種事?」
「人法天。人要效法天地,懂天人之間的關係才能用好術法。鏡煞是整人的術法,知道術法不動道,亂用就會出大事。這家人是變相的以煞養凶,煞氣衝進你家激發凶氣,刺激凶氣增長,同時凶氣也會反噬過去。」我慢慢走在樓梯上,接着說:「他家最近是不是遇到了血光之災?」
「啊?」
薛倩側臉張着嘴巴,有些不信的說:「你怎麼知道?孩子跟人打架腦袋被打破了。跟你說實話的,其實我更偏向於雷沖是死於馬上風,只是他恰巧帶人去找過你麻煩。按出馬老頭的意思引你來找我,只是想得到吃人谷的骨頭。」
無所謂的笑了笑,我每一步腳踏實地,腳掌絕對貼着地往樓下着,這叫接地氣。
向天地要「年終獎」,與她一起燒香是天、拉着薛倩一起讓她貼着我是轉氣屬於人、帶着她腳踏實地的走是地,天地人在術法里永遠是相互依存又相互排斥的關係,其實沒辦法分開來講,只是作用有偏向而已。
此次,天和人比較重要,地只要接觸地與地相接就好。
一路沉默的到了街上,薛倩緊貼着我需靠在肩頭,不知道她心底想着什麼?
到了七月,街上五六家批零店裏都拜滿了蠟燭、冥幣……等一系列祭死人的東西。
批零店前,沉默好久的薛倩張合幾次嘴巴,說:「你不嫌棄我?不認為我傷風敗俗?守靈人在人們心底都是大好人。我這種年輕的樣子,別人都當我是薛倩舅侄女,但終究和薛倩有關。別人眼中薛倩就是個老妖精,人都老了還總打扮的……」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沒了聲息。
一路走過,不少人總偷偷打量着我們,女人們小聲鄙視薛倩騷,男人們想看又不敢多看薛倩的嘀咕守靈人的不時,在人們眼裏守靈人應該不食人間煙火,不該挽着女人出現在他們視線中,而表現出的情緒卻帶着酸意。
守靈人的印象分在直線下降,我能預料到要不了多久,陳三夜挽着狐狸精走在鎮上的事情會慢慢傳開,如果有心人想利用的話,可能還會添油加醋。
「大好人不好當啊!」
面對眾人表現出來的情緒,我輕輕感嘆一聲,喊笑着問:「別人說你是好人,你就是好人了?往往很多人都寬以待己,嚴以待人,自己做什麼都可以原諒,別人的行為超出了自己的預期就感覺別人不該。這不是鄙視,這只是訴說真實的人性,明白這一點,他們表現出來的情緒我也就能夠理解了,這樣我也就能調整心態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了。」
說着,我偏頭微低着眼睛,正對着她勾人的眼睛,說:「有得必有失。你現在的情況讓女人嫉妒,男人幻想,得到的是關注,同樣會引來非議。」含義是,你重獲青春同樣需要付出嚴重的代價,一個字,死。
「付出守靈人的名聲值得嗎?你點化不了我。」她痴痴的說。 [miao][bi][ge].com!
還真別說,我還真沒想過點化一個將死之人,只是想問天地拿先天凶氣,想獲得必須讓人看到我與薛倩在一起助漲人勢,這樣就得失去一些東西,比如說,名聲。
「我沒有那麼高尚,除了會點邪術與普通人差不多。挽着你走街上,其實挺有成就感的,這可是難得的艷福。」
開着玩笑,我踏進批零店,掃視着各種香燭和紙錢,心一直平靜如水。
拿先天凶氣的同時我也出手了,名聲降下來?誰會從暗中跳出來,藉機打壓守靈人呢?真是期待。
趙佳,您不是要亂這一池春水嗎?不是要亂嗎?那就直接來暴風雨吧!
反擊不一定要守穩,誰能想到正義的守靈人會自甘墮落?大亂別人的節奏,自己才能打出自己的節奏。
我的地盤,節奏必須握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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