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幣塔塌了,燃燒的冥幣堆里沒了空氣,卻詭異的越燒越望。[ads:本站換新網址啦,速記方法:,..com]
薛倩夾着膝蓋。驚悚的縮着胳膊,說:「不會真有鬼吧?」
帶着火星的灰屑隨着夜風四處飄散,不少小人歡快的撿着錢,我看着小鬼們的動態沒有回答她的話,靜等遠處拿錢的小鬼達到一定數量,這才蹲在火堆邊拿着五根香在火焰上燒着。
火光印在臉上感覺火辣辣的熱,等香點燃,我拿着半頭都燒着了的香插在火堆前,心裏默念:「拜天祭地。」
轟!
火焰往上一衝又極快的落下,帶火的飄落到薛倩身上,她慌張的輕拍着身體各處,展現出的姿態更誘人了。
祭鬼門需要用活人。我當然不會真殺個人來拜祭。
「幫個忙,把你身體各處的毛髮分別給我一根。」
拉着薛倩走到一邊,湊到她耳邊輕語一句,接着提醒說:「從頭到腳各處的都要。」
說話熱氣吹在耳垂上,她動了動耳朵,說:「要不你自己來拔?」
低頭瞟了一眼裙擺,我平靜的說:「自己拔才不會疼。」她壓着鼻息故意輕哼一聲,用胳膊肘擦着我的胸脯往遠處的廁所走去,說:「也對,自己拔才能控制力度不會扯疼自己。」
看着她遠去的背影。我突然記起極致的污穢之物,連着幾步追上去,說:「我陪你去,等會你去男廁所弄點東西出來。」走着,認真給她解釋起需要的是至陰分泌物,分泌物需要沾上男廁的晦氣。
她拉着我的胳膊,虛軟的靠過來,呼吸厚重的說:「你怎麼能把這些說的這麼自然?我都有了。」
「當我是醫生就成。」
隨口打着比喻,扶她到公用廁所旁邊,我讓她在外面等着,進到男廁見幾個隔間都沒人。廁所里發酵出的異味非常嗆鼻,煙頭、煙盒子、衛生紙……丟的到處都是,幾個長方形蹲坑中間一米多高的隔欄還倒了一道。
剛打算出去叫她,沒想到她自己跑了進來。
「你不怕有人進來?」
我被嚇了一跳,腳下注意着亂起八糟的東西,跳着往外面走。薛倩從後面抱住我,背上能感覺到她在發抖,我不帶任何情緒的說:「想多活幾天就幫我把這件事辦好了。提醒你一句,廁所里也有茅神,千萬別在廁所里和男人亂來,否則便秘是輕的,弄不好會得各種婦科病。」
冷漠的甩開薛倩,到廁所外等了好一會,她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一樣走出來,遞給我一張包裹着的紙巾說:「毛髮在裏面……」頓了一會。她顫抖的瞟了眼廁所,說:「沒弄到分泌物……一下沒了感覺。」
「嗯哼?」
凝重的看了一眼廁所,我點了一炷香點在廁所外,說:「如有冒犯請勿見怪。」
見香燒出神韻,知道有某種東西接了香火,我懶得管茅神是鬼還是陰神,拉着薛倩向快步離開。
路上她講着在廁所里碰到的事,我對茅神留了個心眼。守廁所的神居然能讓人尿失禁。尿沖走了那玩意才導致薛倩沒弄到那方面的分泌物。在常人看來這是薛倩的問題,在我看來就是茅神在搗鬼,能這麼快影響到人的都不是小角色,沒想到有這麼一個東在四家鎮。
「祭鬼門。」
暫時放下對茅神的好奇,我拿着包裹着薛倩全身各處毛髮的黃紙,讓薛倩腳踩兩張冥幣,嘴裏含着銅板,把包毛髮的黃紙在火堆前點燃代替薛倩的屍體。
黃紙慢慢燒完,我取了一張黃紙把燒出的灰屑包在裏面,疊出一個三角形,用準備好的黑線穿好,戴在了脖子上。
點香出門、與薛倩近距離接觸、燒她的「屍體」,這只是拿先天人道凶氣的第一步,算交申請書引氣。還需要第二步聚氣,方法就是震住薛倩和薛倩下面的狗腿子。在震懾住他們的過程中,先天人道凶氣會往我脖子上的三角黃紙里匯聚。
祭完鬼門,我提着沒燒的香燭冥幣,叫上薛倩走向墳山。
夜幕下,墳山附近一個人也沒有,各種小人席捲着陰風吹的路邊野草東倒西歪。
「真要去給雷衝上墳?」薛倩兩腿發軟的走着,驚悚的瞅着周圍說:「大晚上來這兒,總感覺心裏發麻。」我說:「讓陳二狗和缺耳到雷沖墳上來吧!」
「你準備做什麼?」
「當着雷沖的墳,欺負他老婆和手下。」
眯眼望着遠方模糊不清的墓碑,我淡淡的實話實說。
雷沖雖然被封印在小黑貓嘴裏成了倀鬼,但把他養成厲鬼的人墳依舊存在。在他墳前鎮壓他老婆和手下,我獲得的先天人道凶氣會更多。
薛倩捂着裙子斜瞪一眼,好像很冷似的跺着兩腿,打電話通知缺耳二人。
墳上並不高,等她打完電話,我們在上山的路前停下。
看了一眼向上蜿蜒的小路,我留下了一堆香,其餘的元寶蠟燭冥幣全部堆在路口點燃,又點了一炷香拿在手上對着靜悄悄的四周喊:「過路的老少爺們,過年了,陳莊陳三夜給各位拜年了。」
鬼門大開,墳山的陰氣不是一般的重,在這裏燒錢等於是在鎮中心發紅包。雖然只有路過的遊魂野鬼能拿到錢,但含義是給整個鎮上所有遊魂野鬼拜年。
對着四面八方重複着相同的話語,每個方向都喊了一遍,我才把手上的香插在火堆邊。
颯颯。
樹葉的摩擦聲在夜裏聽着異常瘮人,喊話的聲音迴蕩在寂靜墳山周圍更顯得陰森恐怖。薛倩哆嗦的看着火堆,說:「那個……那個……我們還是走吧。」
「你會怕?」我拿着東西,隨口反問,拽着她往山上走。
四面八方遊蕩過來小鬼等薛倩離開火堆,沒有這個讓鬼討厭的女人,鬼才集體沖向錢堆,興奮的開始搶錢。薛倩被我拽着走了五十幾米,哎呀一聲,她踩在石子上扭到了腳,彎腰扶着膝蓋,偏頭向後看到遠處的火堆,嚇的連疼痛都忘記了。
暗紅色的火光在黑夜裏特別顯眼,灰屑沒有任何規則的纏繞在空中,沖天而上。
薛倩看不到小人在追錢,見到這奇怪的現象真被嚇慘了,她貝齒打顫的說:「別去給雷衝上墳了吧?」
從她提出母狗的概念開始,這是她第一次提出自己的想法。在廁所遇到冷遇後都能當沒事發生,可見她的城府有多深,此刻提出要求看來真的是怕了。
「不知道你聽說過人墳沒?」
我看着沖天的灰光,心有餘悸的想着人墳,忍不住打氣了寒顫。
人皮刊在墳堆外的磚頭裏,人肉攪合在墳堆的泥土中,骨頭藏在棺材內,內臟被裝在棺材裏的蟲子吃掉,皮、肉、骨、內臟形成的墳墓比碎屍萬段還狠毒。
薛倩迷茫的搖頭。我吸着涼氣提醒:「剝皮、碎肉、剔骨、挖心掏肺。」
「你都知道?」她強忍着腳上的疼站直,說:「原來那個墳叫人墳,他的皮是叫葉知秋的女人教我剝的,肉是我一刀一刀割下來提到菜場用絞肉機碎的,骨頭也是我一根根拆散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親手做的。」
她越說越有快意,咯咯浪笑的把頭髮甩到一邊,說:「我白天的樣子你也見到了,與喝了骨頭湯恢復青春的容貌完全不同,臉頰骨被打的粉碎性骨折……被打的皮開肉綻、肋骨骨折也不算什麼,但鱔魚鑽進體內的折磨你知道嗎?三天正常吃飯喝水被綁着沒辦法上廁所,肚子脹的感覺你體會過嗎?」嫂索妙筆閣陰司守靈人
聽着許多殘酷至致的折磨人的方法,我難以想像她是怎麼活到現在了?
薛倩越笑越放浪,挑逗的說:「我都嘗過,你要不要讓我再試試?」突然,她話鋒急轉,冰冷的說:「把他挫骨揚灰又怎麼了?」
「反抗。」
從震驚中回神,我簡單的吐出兩個字。「如果你一開始就反抗,也不會經歷這些。就算你開始不知道,有了第一次,在第二次來臨前一刀殺了他也能結束後面的一切。」
「我想過自殺也想過殺他,後來我想通了,自己不能死,憑什麼賠他一起死?這不,他死了,我還活着。」薛倩整理好情緒,又說:「我沒有怨,只是對您坦白一些事情。現在我的小命握在您手上,我還是不想死,所以我會乖乖的做好本份,如果哪一天……」她後面的話沒有說下去,眼底閃爍着難以理解的凶光。
「隨時歡迎你殺我。」
無趣的把大包的香丟給她,我瞟了一眼她扭到的腳,拿着一粟香往就近的墓碑走去,開始給鬼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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