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的眼睛都睜不開,我感覺到了媽媽和寶寶們的氣息,等念風喊:「放開我」的聲音遠去,詭異的風突然停下了。親,百度搜索眼&快,大量小說免費看。
我猛的睜眼,只捕捉到了棺材消失的瞬影,木吶的站了好一會,驚悚無比的對着空氣喊:「媽媽……寶寶……念風。」
狂風吹落了樹葉,樹葉緩緩飄落到臉上,是我得到的回應。
停下叫喊,我脫掉鞋子,腳底燙到的地方還有些難受,蠟油卻詭異的消失了。我摸了摸鞋內和腳心,沒有一點蠟跡,如果不是腳底淡淡的不適,我都懷疑自己是否與風丫頭合過命。
媽媽強行破法帶走念風是為什麼?我的空墳為什麼會倒?
我帶着疑問打電話給關鈴,把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關鈴似乎挺忙,快速的說:「你妹妹在鎖鬼棺里不會有事,至於你鬼媽的目的,你得問她。」
「嗯,謝謝小姨。」我拿着電話點頭,又說:「您救醒了王曼,記得提醒她,凶靈在頭七會去找小王曼報仇,有些因果不能由旁人幫着解決只能靠她自己。」
快速的交流一些信息,關鈴說:「王曼那絲魂魄纏在骨頭上很難搞,我先去忙了,你這些天也累的夠嗆,回去好好休息,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聽着忙音,我把手機裝進口袋,也裝了一份溫暖到心裏。
親人一句平常的關心,就像注入心田的活水,再累也是幸福的。
回到家,打開大門,看到屋裏的情況,我手上的鎖嘭的一聲砸到腳上,驚駭的忘記了疼。
桌上放着熱氣騰騰的飯菜,椅子擺的整整齊齊,屋裏收拾得乾乾淨淨。鞋子整齊的擺在房間鞋架上,床上被子也經過重新整理,比我疊的整齊很多。風從窗子裏吹進來,替換着新鮮空氣。
我仔細想想上次的情況,飯是念風和生母做的,而擺拖鞋和疊床單的應該不是她,她沒本事通陽。至於齊奇,算了吧,玩蟲子的女人不在放蟲子咬人就謝天謝地了。
仔細檢查全屋,床腳內側一塵不染,廚放櫃腳也擦的乾乾淨淨,如果是人偷偷乾的,誰無聊做這些?我抱着僥倖心理,跑去詢問莊裏人,都說除了我根本沒看到有人。
「小竹,你說是什麼東西在搗鬼?」我摸着夜蕭自言自語,聽到廚房有聲音,趕緊跑了過去。
家裏用的是土灶,土灶旁放柴禾的地方堆滿了新柴,五分鐘前還空蕩蕩的鍋里,翻滾着一鍋熱氣騰騰的水,灶里的火也才滅沒多久。
這可不是高溫電爐,幾分鐘根本沒法把水燒開。
我沉着臉蹲在灶門口,摸了摸灶底下以前燒的老灰,灰帶着正常的地氣,不是鬼帶得那種冷意。
「辛苦了,謝謝,請出來一見。」
找香過來點了一炷,看香火燒的趨勢,沒有東西接受香火,我感謝一聲,也沒得到回應。把香插在了灶邊,拿臉盆裝着熱水端到房間,只見裝着冷水的大盆擺在地上,小椅子放在盆邊,毛巾搭在椅背上,拖鞋也工整的準備好了。
強壓下驚悚的情緒,我淡定的調着水溫。仔細感受着周圍的情況,依舊毫無所獲。
吱呀!
風自然的關上了窗子,接着門也被帶上了,嚇了我一跳。
如果是鬼,我也不怕,關鍵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感覺挺滲人的。
緩慢的抽出夜蕭放到一邊,在心底暗吼:「誰?」。仔細感知着四周,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太詭異了,就算不怕正氣也該有點反應啊!
我膽顫心驚的洗完澡,故意沒收拾換洗的衣服,裝着若無其事的去吃飯,豎起耳朵聽着房裏的動靜。
心不在焉的吃完飯,一直沒聽到有動靜,裝着很困的樣子進房間,衣服被拿走了,被單也鋪開了,床頭放着一本爸爸喜歡在太陽底下翻的,看樣子那東西準備讓我睡前看會書!
完完全全的接受它的好意,我躺在床上翻了會書,裝着實在太困,腦袋滑落到枕頭上,書掉在胸口閉上了眼睛。
保持着均勻的呼吸,放空身體,又強迫着自己別睡着,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狀態下,突然感覺一隻手伸過來,我本能的翻手抓去,偷偷藏在指縫中的針似乎扎中了突來的手。
手只是一閃而逝,如果不是發生了那麼多詭異的事情,我肯定懷疑是幻覺!
針上沾着我的手指血,血是紅色,紅色非常特殊,天、地、人、鬼、神都能看見紅色,也能被紅色沾上。帶紅色的針能扎進那隻靈異的手,手雖然不見了,但詭異的手上會扎着一根不是人認知中的針。
而帶上我的血就是給那根不知道怎麼形容的針寄靈。
我趕緊從床上彈起來,拿着針插進神柜上的香爐里,點燃一炷香貼着額頭,對着牆上掛着的「仁、義、禮、智、信」拜了三拜,又把香插進了香爐,暗念:「針帶血,醒靈。」
拿出插在香爐里的針,用手指摸乾淨,忍疼扎進自己手心。雖然沒扎太深卻非常疼,讓針扎在手上,我咬着牙回到房間,在床邊點了一炷香,躺在床上繼續睡覺。
這炷香是祭拜我的手心的血,我的手疼,那東西的手也會跟着疼。
實在是太困,我慢慢的忘記了疼,沉沉的睡了過去。再次醒來已經到了第二天早晨,手不小心按床上,針有一半斜插進了手心,疼得我直冒冷汗。
砰!
堂屋傳來碗掉在地上的聲音,我趕緊走出去,冒着熱氣的菜和碎屑灑在桌腳邊。
我看了看自己手心的血,無奈的嘆息一聲,對着空氣說:「何必呢?」
出去尿尿回來,打翻的菜已經收拾好了,桌上擺着熱飯和筷子。
「哎!」
我長吐一口氣,走到神櫃前抓了一點香爐里的香灰撒在帶血的手心,默念:「洗靈」,慢慢把手心的針抽了下來,又用香灰抹在了傷口上。
這樣那隻手被插的針也就沒了。
「我說……」
吃了兩口碗,我張了張嘴,過了一會又說:「我說您到底要幹嘛?洗碗刷鍋做飯洗衣服嚇唬我很好玩?對了,您到底是什麼東西?」
可惜沒有東西回答。
「孝……孝……子……你又在裝神弄鬼?大白天對空氣說什麼?」跟我一般大的青年站在門口,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屋裏,生怕屋裏有鬼。
「燒窯的,找我有事?」我放下筷子。他站在外面沒敢進屋,抓着後腦勺,說:「那個孝子,咱們也算一起長大的吧?你看……你看……」島協廳技。
看着他一臉為難的樣子,我冷着臉說:「有屁快放,沒事滾蛋。」
他皮膚很黑,與莊裏另外一個傢伙合稱燒窯賣炭的,兩個傢伙關係也很好。
「鄰村死了一個人,今天是頭七,明天的葬期。」他結巴的說着,然後閉着眼睛說:「我在喜歡的妹子面前拍着胸脯吹牛逼,說跟你穿一條褲子長大,讓你幫忙守頭七隻是一句話的事情。看在咱們打破腦袋的交情上,你一定要幫忙!」
是有打破腦袋的交情,小時候他們欺負我是撿來的孩子,於是我一個人打他和賣炭的兩個,我們腦袋都砸破了頭。想想兒時的事,感覺挺有趣的。
「說說出了啥邪乎事?」我問。他猛的搖頭,擺手說:「沒事。」
「人在家裏停到了頭七才找我?你當老子像你一樣傻?」我瞪着眼珠子大罵。他賴皮的笑了笑說:「也就是那妹子的嫂子,連着幾天都夢到剛死的公爹了。」
兒媳婦夢到公公,有點意思。
「來點詳細的!」我進房間拿煙,等煙拿出來他背後多了一張椅子,我說:「怎麼不坐?」
他不知道有椅子,回頭一看,嚇的雙腿發軟,坐到了地上,說:「哪來得椅子?」
「大變活人都有,變個椅子出去太小意思了。」我隨口說着,心底卻在叫苦。「要不給你變只鬼出來?」
端椅子請人坐是禮儀,大白天趁人不注意偷偷把椅子搬過去,也怪嚇人的。
燒窯的搖了搖頭,快速的說:「就是那嫂子剛懷了兒子,家裏挺寶貝她的!她做這夢家裏特緊張,附近也就是孝子你有真本事。人剛死人沒請你,半途出事了沒有臉來,我這不是牛逼吹過頭了嘛!」
「想要我幫忙也行。」我走出堂屋,看着不遠處一顆大樹頂端的鳥窩說:「你爬上去,完好無損的取下來,我就跟你走一趟。」
賣炭的看着鵪鶉窩,縮了縮脖子,說:「孝子,你不會來……來……真的吧?」
我看着像風都能吹斷的樹枝,嚴肅的說:「誰有空跟你開玩笑。」心裏卻差點笑翻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兒時的「仇」早過了十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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