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被關在店內,無處可逃。看小說首發推薦去眼快看書
男子帶着紙紮,攻擊的對象不是我,而是司馬雪。
與常人外面無異的紙紮把我們堆在中間。一道道紙紮人接連不斷的穿過司馬雪的身體。司馬雪冷的搓着胳膊,說:「老闆。怎麼突然溫度下降了?」
聽到司馬雪的聲音,我腦子裏迴蕩着她那句:「老闆會保護手下員工安全的。」
「正邪互逆,磨鬼屠神。」
我借勢攻擊紙人,一堆紙人毫無反應。
藏在紙紮堆中的生魂,陰狠的說:「沒用的。我出現之前已經封住了店子的天地八方,你在店子內部借不倒任何勢。死氣,陰氣對你沒用,但你身邊的女人死定了。」
過了不到三分鐘,司馬雪冷的嘴唇發烏,牙齒打顫。「老闆,好像有很多東西在附近,屋裏是不是有很多鬼。」
「放心,你不會有事。」
我試驗兩次,確定真借不到天地正邪兩勢。眼光如刀的盯着來回閃動的紙人,走到司馬雪旁邊,摟着她的肩膀。把帶血的手指插進她打顫的嘴裏,輕聲在她耳邊說:「用力吸血,放鬆思緒,在心裏想着正和凶字怎麼寫,你就不會有事。」
從我選擇取正邪平衡之道後,都是以正氣和凶氣引動天地正邪兩氣,就很少用自身正氣和先天凶氣了。不用,不代表正氣沒法護生,先天凶氣沒法屠鬼。
司馬雪被我扶着,眼皮打架的看了我一眼,小嘴開始慢慢吸我的血。
紙紮人不知道疲憊的衝擊着司馬雪,借給她的正邪之氣只是杯水車薪。她在紙紮的沖刷下無力的閉上眼睛,眼看她的嬌軀就要軟倒。
「走陰附體。」
帶着小女媧神性我不敢走陰,怕被別人發現小女媧。我快速的進入觀想境界,順着借給司馬雪的正邪之氣,冒險讓我的生魂進入她的體內。還好。她真的對我沒有防備,生魂很簡單的附在了她身上。
砰!
我的身體砸在地上,司馬雪呆呆得站着,我走陰,生魂附在她身上,感覺她的身體就像一件非常重的衣服,壓得我根本動彈不得半分。
「走陰上人的身?」
長的很醜的男子生魂從紙紮中冒出頭,傻子一樣的看着「司馬雪」。「生魂沒有鬼氣,沒有鬼氣就壓制不了人的人氣,別人的人氣壓在你的生魂上,你的生魂根本無法動不了。五棺術法第一人?還真有你的,連這樣的常識都不懂。我呸……」
「傻子。」我暗想着。
突然,我倒在地上的身體,奇怪的起了變化,肚臍下方冒出詭異符文虛影。正在沖刷「司馬雪」的紙紮,像受到撕扯之力一樣,被拉扯進了詭異符文。
「先天鎮屍符?」男子不屑的表情瞬間被驚駭代替,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少婦,轉頭對着牆壁跑去。
「嗯嚶!」
咿咿呀呀的一群寶寶從四方的牆面爬出,一個個爬在空中,頭頂飄着我燒給它們的玩具。男子剛衝到牆壁,被飄在空中的綵船撞了回來。
「丑逼,你知道淑女一般都不打架的,只站在旁邊搖旗吶喊加油。」小王曼鼓着臉蛋出現,風騷的接着說:「但是,到了激動時刻,可能會砸東西的。」
「寶寶們,做為啦啦隊的成員,聽小蘿莉號令,給我砸死這個丑逼。」
小王曼一聲令下,風車、撥浪鼓、布偶……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砸向男子生魂,可憐的生魂硬生生的被一群寶寶砸的生魂不穩,到了魂灰魄散的邊緣。
「念風,那是老娘的元寶。」
店內突然傳來龔文畫肉疼的喊叫,她接着又喊:「搶老娘元寶,我就搶你的空襁褓。」
「陳三夜,再見之時,我必殺你。」
醜陋男子痛恨的看了一眼地上迷亂的少婦,罵:「賤人。」
他逃命的術法剛要施展,龔文畫和念風拉拉扯扯的從天花板出現,念風抽飛了龔文畫手中的元寶,龔文畫甩出了念風懷裏的襁褓。元寶和襁褓砸在男子生魂上,男子不甘心的被砸的魂飛魄散,消失在了天地間。
元寶聚集着野財神香火,空襁褓聚集着送子婆的香火,男子被補了悽慘的兩刀,死的不冤。
「哎呀,文畫,你殺人了。」諸葛念風抱怨。
「風兒,都怪你抽飛了我的元寶。」
文畫假裝擔驚受怕的埋怨,兩女齊刷刷的扭頭看着「司馬雪」,說:「這是誤殺,我們不是故意的。要怪就怪生命太脆弱。」
兩個丫頭相似一眼,給小王曼打了一個顏色,小王曼說:「我忘記還有家庭作業沒寫,老大,我先閃了。」
三個女鬼立刻跑路,三女消失後,念風再次冒出頭說:「哥,店裏的風水格局被我改了,現在換成了最基本的四象封魂局。對了,還有一件事,這群小傢伙想哥哥了,我們偷偷帶它們出來的。過幾天就來接它們,你把它們照顧好啊!」台匠余血。
念風快速的說完,這次真的走了。
「嗯嚶。」
二十幾個光屁股,穿着兜兜的寶寶,圍着「司馬雪」爬了一圈。我剛要離開司馬雪的身體,有幾個好奇寶寶爬向我的身體,結果問題出現了。
先天鎮屍符的虛影還飄在身體小腹上空,有個女寶寶嘖嘖有聲的爬過去,詭異的一頭鑽了進去。
「嗯嚶。」
女寶寶鑽進去後,可愛的小腦袋伸出鎮屍符虛影,它叫喚兩聲,其餘的寶寶們收起玩具,興奮的跟着一起鑽了進去。
鎮屍符虛影慢慢消失,寶寶們的鬼氣、紙紮的死氣、身體的生氣……雜亂的氣息糾纏在我的身體上。
意外發生了!
詐屍了!
我的身體詐屍了,身體躺在地上先蹬了蹬兩腳,慢慢翻身,歡快的在店子裏爬來爬去。
嬰兒呀呀學語的聲音從我身體裏發出,聽得我頭都大了。
一切發生的太快,我的生魂附在司馬雪身上,見小傢伙們亂折騰我的身體,我想回去卻發現牽引的「正邪」之氣,被它們的陰氣阻擋了,生魂根本沒法回體。
「奶……奶……」
寶寶們控制着我的身體,玩的很快樂,其中一個看到地上的少婦,叫囂着要去吃奶奶。我艱難的控制司馬雪身體閉上眼睛,暗想:完了。
還好小傢伙們對鬼媽的忠誠度比較高,糾結半天沒有去吃少婦的奶。
等它們玩膩了,一個個才從我身體裏爬出來,繞着「司馬雪」打轉。我已經被它們玩出了心理陰影,以最快的速度生魂回體,生魂剛回到身體,狂暴的刺疼傳來,腰上又長出了兩塊黑色鱗片。
「嗯嚶!」
生魂已經回到自己身體,我躺在地上,小傢伙們在我身上爬來爬去。腰上的疼、身上的冷,真是冰火兩重天,我真想暈死算了。
扎心的痛楚還是老樣子,來的快去的也快。
「都給老子排隊爬好。」
恢復的差不多,我大吼一聲,小傢伙們委屈的趴着不動,過了一會,有個傢伙坐在空中,哇了一聲哭了。
這一哭算捅了馬蜂窩,滿屋鬼嬰都跟着哭了起來。
「別裝可憐。」我唬着臉,說:「喜歡哥哥的就不哭,爬到右邊。不喜歡哥哥的,爬去左邊,我把它送回媽媽身邊。」
媽媽一出,所有的鬼嬰都安靜了。集體爬到右面,嗯嗯嚶嚶的眨巴着嘴扮起了可愛。
寶寶們乖了下來,問題又出現了,我怎麼帶着它們?這群傢伙可是陰氣沖天。正在我傷神之時,寶寶們害怕我不要它們,全部朝我撲來,然後我感覺腰部發涼,掀起衣服一看,它們居然在腰上的白鱗里落戶了。
如玉般的軟鱗像紋身一樣貼在皮膚上,就是這大半圈「紋身」太可愛了。
沒太在乎外觀,讓我驚喜的是,它們躲進鱗片,陰氣斂而不散,我擔心的問題莫名其妙的解決了。
「嗯哼。」
自己身上的事告一段落,又把司馬雪扶到千秋椅上坐下,檢查清楚她的情況,還好只是陰氣入體,多曬曬太陽,重感冒幾天就好了。突然,少婦那邊傳來**的悶哼,轉頭見老頭暈在地上,我感覺特別鬱悶。
我是來找麻煩的,怎麼變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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