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口之家在這個時代就算大家庭了,只有楊柳一個家庭主婦,要是一天三頓飯,洗衣買菜的也是很忙碌的。
楊柳還不願雇保姆,就是圖的清淨,許青楓不讓她做三頓,只晚上一家人在一起吃一頓飯,早晨中午都在外邊吃,楊柳擔心外邊的飯不乾淨,孩子們吃壞了肚子。
許青楓說:「各餐館的衛生都不錯,天天有檢查的,大家都那麼吃,你自己做飯明白乾淨不乾淨,要是保姆就不見得有你乾淨。」楊柳也信服了,各個餐館也都是競爭,誰不做的最好。
早晨,孩子們都是一個點起來,阿瑩帶弟弟妹妹們去一個餐館吃飯。阿瑩的中學離弟弟妹妹的小學很近,中午三個女孩子在學校附近 的餐館就餐,阿瑩的中學有食堂,有時候他們也到阿瑩的食堂吃飯,飯菜都是不錯的。
楊柳沒有登沈家的門,沒有被要挾到,沈斌大失所望,楊天祥更失望,他們是以為楊柳不通過沈家的同意孩子的戶口遷不走,楊柳瞪眼牽走了,楊天祥氣得罵了幾天街,誰都以為他是罵的傻媳婦。
這個孫媳婦可惹了大禍,楊天祥走的時間不長,她就餓了,跟楊天祥學了幾天做飯,她還真會抱柴禾了。
像熊瞎子劈玉術一樣拉拉的滿院的麥花秸,這個點火的在灶坑外就點着了,火一直就蔓延到麥花秸垛,楊天祥那個財迷,拉了可院的麥花秸,垛了山那麼一躲,要不是他的院子長,一定會燒塌他的房子。
竹青蘊帶人跳牆過去給他救火,幸好有自來水了,大隊看井的猛放,柴禾燒光了,火也救滅了,第二天夜裏楊天祥才到家。救完火,誰也不敢在這兒久待,一個病人炕上臭洪洪的,一個傻子渾身髒兮兮的。人家的大門還鎖着,再弄出來盜竊嫌疑,被傻子糊點啥更是冤枉,趕他回來院裏是靜悄悄。
傻子正貓在牆旮旯發抖,她是被大火嚇得。也是餓的,楊天祥開開房門外的電燈,院子狼藉黑乎乎,一大堆黑灰,麥花秸都燒盡了,他就知道是着火了,真是福不雙至,禍不單行。
氣得頭暈目眩,跑了幾十里又餓又累,家裏還沒有吃的。半夜三更的上哪兒找吃的,兒餓的也沒精神打傻子,她要狠狠的打傻子,好好的教訓她,看她有沒有記性?
這一夜楊天祥沒有精神,也沒有收拾傻子,六十幾歲的楊天祥很硬朗,他想女人着呢。
傻子雖然埋了糊肽的,可是谷舒蘭現在也不乾淨,已經瘦得皮包骨。挨着也沒什麼意思。
傻子才十五,也沒有生育過,摸哪哪是肉頭的,該緊的地方緊的讓人銷魂。他連谷舒蘭的邊都不沾了,就是跟傻子在大糞坑子裏混也是真的舒服的。
那個小破丫頭他也想干來着,覺得沒什麼意思,哪有傻子肉呼呼的那麼電人?
楊天祥這些天可是過足了癮,就像回到了十七歲剛成親。這一輩子也算值個兒了。
他想着傻子的好處,讓她怎麼折騰她很聽話。想打傻子的念頭也消了,傻子有用,他不捨得打了,有了疼惜之心。
看看炕上將死的谷舒蘭,也是有感觸的,自己的媳婦進門的時候是多美的一個人兒,可惜就是個不懂風情的二傻子,還沒有真的傻子好指揮,她總是扭扭捏捏的放不開,看看人家傻子,干一遍都不干,癮大着呢,看來還是真的傻子好,不會裝腔作勢,想幹啥就明擺着。
不裝那個假文明,隨便摸隨便干,傻子就是好,不會諷刺人,不會嘲笑人,要不大山那麼喜歡傻子,拿那個小雛換都不樂意。
這個老厭惡,抱起了傻子就上炕,就在谷舒蘭的身邊開始他的播種大業。
死了一個兒子,都是楊柳給害的,這個又不生,哥四個就他斷了後,他怎麼能甘心,兒子不會生,自己再生兒子。
他就惦上了大山的傻子,只要自己能播種,傻子一定會生,大山說了,傻子被人~奸~了,颳了一個孩子了,大山說肯定不是他的,不知是哪個王八蛋乾的?
播完了種,他看着谷舒蘭:你不是好吃醋嗎?就讓你天天看着我干別人,你氣呀美女打呀,你追呀。
念了半宿咒語,最後累趴了,抱着傻子呼呼大睡。谷舒蘭兩天都沒有吃到東西了,也沒有反應,不知道餓了,什麼都不知道,伺候這樣的病人,就是自在,想給她吃就給她吃,不想給她吃就不給她吃,不會哭不會鬧的,多活兩天給外人一個好瞧就算了。
次日起,楊天祥煮了餷子粥,傻子喝了三四碗,楊天祥遞給傻子不大點的小碗兒,一個羹匙,讓傻子餵谷舒蘭。
傻子把半小碗粥都扣到谷舒蘭的脖子上,楊天祥吼了傻子一嗓子:「你咋這麼廢物?」
傻子「呼呼呼」的笑:「她不想刺,她不想刺。」楊天祥嘆息一聲:「你要是跟她年輕一樣精靈多好。」
傻子還是「呼呼呼呼」笑,楊天祥也笑了:要是那麼精靈,就不會在這兒了。
楊柳不知道楊天祥在罵她害死了二山,大山又來要沈小華,楊柳把他臭熊一頓:「我告訴你,沈小華現在叫許貞,她是我的女兒,你敢覬覦她一點,我就打斷你的腿,再讓你進監獄。」楊柳看他老來黏糊,真是氣壞了,一句不損的也沒有了。
「你把李小曼要出來,把小華也給我,我們三口子過日子。」大山是這樣的要求、
「你怎麼學的這樣不要臉了,你背信棄義甩了人家李小曼,動心眼子換了媳婦,你以為李小曼是個省油的燈,就你一個白薯看不透她,她會再跟你過日子?你做花~夢吧,那個孩子也不是她的親生,她早就拋棄了那個孩子,還會為了那個孩子跟你過?夢做得再美也不是真的。
你對那個孩子動了邪念,你說的再好聽我也不會給你,你有什麼臉再讓那個孩子喊你爹,孩子是個聰明的,早知道了你的齷齪,她會跟你們去過?
孩子的戶口都落好了,是誰也剝奪不了她的權利了。
你什麼心都死淨了吧,想媳婦跟你爹去要那個傻子,還許替你甩好了種,你等着當現成的爸爸,怎麼說你們也是血緣至親,要不就爺倆共用一個老婆。」楊柳的話說的太難聽了,跟不要臉的人,說好聽的觸及不了他的靈魂、
大山被糟踐的快得了噎食了,羞憤欲絕,狠狠地離去。
楊柳心裏卻是痛快的。
工頭第二天打來電話,大山不辭而別,把車都給撂了,楊柳說:「你就開除他吧,來了也別用他了。」工頭不置可否,不好意思的開除他。
跟大山一起走的還有大石頭。
石秀珍這幫人兒,走了二丫頭和秀珍的妹妹小四兒,還剩了秀珍秀萍小弟兒馬柱子。
大石頭大山為什麼走?他們幾個只有小弟兒一個人知道。
這些事都是小弟兒慫恿的。
大山開車經常去運料,小弟慫恿大石頭去給大山的傻子甩種,就是為的謀奪楊天祥的財產,他們不知道大山有不孕症,大山把傻子的孩子弄沒了的事他們也不知道,還以為始終沒有種好。
大山娶了那麼多媳婦,也沒有生孩子,他們就懷疑大山不生育,大山的傻子也是懷孕一定是大石頭的,那傻子好糊弄,給兩塊糖就老實等着,大石頭就是個光棍,嘗到了傻子的甜頭,就是傻子有不了孩子,他也是癮得慌。
楊天祥把傻子弄走了,大石頭氣得要命,鼓搗大山把傻子要回來,大山跟楊天祥換的,要是有沈小華,他不會惦記傻子,如今雞飛蛋打,聽楊柳的意思,李小曼是沒有指望,大山感覺很絕望,就聽了大石頭的鼓搗,找楊天祥去要傻子了。
楊柳想:大山是不是回家去領傻子了?
她只是想想,沒有往心裏去。
一天的時間西林莊的電話都打爆了,王世博,竹青蘊,打了無數遍,鄧左民的電話也從京城打來,家裏出大事了,大山被菜刀劈了腦袋,楊天祥和大石頭都成了殺人嫌疑犯。
楊柳倒是淡定的不行,人糟有禍天糟有雨,都是自己撮出來的禍,為這些人擔驚受怕,操心費力是冤得很。
自己是真的不想回去替他們擦屁股。
為了大山是性命,許青楓費了很多的周折,總算讓他躲過了礦難,可是他還是自己找死,不知他跟大石頭摻和什麼?
楊天祥為了一個傻女人砍兒子嗎?
也許吧,寧負天下人,不讓天下人負我的楊天祥,這樣自私的人,會捨得用命去搶一個傻女人,楊柳不太相信他不怕死,他認為殺兒子死不了嗎?他只記住了那些老一套,他不懂法律嗎?楊天祥可是個人尖子,沒有那麼糊塗吧?
不想去卻是推脫不了的,要是只剩楊天祥自己可以不回去,還有個谷舒蘭,應名是個媽,在炕上躺着呢,還沒人管,自己實在是不能不去,家裏有五個孩子只有交給許青楓。
婆婆公公都在京城老爺子那裏盡孝呢,現在是一家人都忙得夠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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