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聽到門鈴聲,出去開門,見了這幾個人,並不感到意外。
「大晚上的來,有什麼急事嗎?」楊柳問,真不想讓她們進來,可是幾人已經往裏擠了。
「大姐……」俊華叫道:「大姐,我們來看看你。」
「我們白天不是見到了嗎?」楊柳心思:你們看我?夜貓子進宅,沒事不來。
不知道揣的什麼鬼,被她們惦記着不是什麼好事,能存什麼好心?
石秀萍笑笑:「大姐,白薯干都吃了了嗎?」
楊柳也是笑道:「早就吃光了。」
「願意吃我回去再給大姐捎。」石秀萍兩隻挑花眼眯成一條縫,笑的那叫溫柔,長瓜子臉掛滿了喜悅,在燈光的照耀下紅撲撲的甚是美麗,她長得白,五官四稱,體型恰到好處,只是就眼睛和她父親一樣是個眯縫眼,典型的挑花眼,只是被大順頭禍害了一把,又跟陳天良混了一個階段。
可惜這小人兒長得,她們姐倆長得都好,石秀珍的臉盤長得像其母,四方大臉,白白淨淨的,一副好模樣,可惜走了歪道兒。
她們就進屋坐着,楊柳也不搭她們的話茬,就等她們說出目的。
啦了一陣子閒嗑,楊敏和許妍都沒有過來,她們三個自己嘚咕嘚咕的,石秀珍就要告辭。
俊華卻說要留下:「大姐,我想在你這裏借住一陣子,我奔了秀珍大姐那裏,屋子太小,實在盛不下。」
沒事來看她?就琢磨她們得搞這一套,這是奔許青楓來了,楊柳怎麼會收留這樣的人?
「我們這兒也不能住,幾天就畢業了房子也要退掉,你要是想找房子,倒可以去前院住。他們的房子畢業就退了,正好你租。」楊柳只有這樣答覆她,自己怎麼會引狼入室?
「大姐,我住你這兒,你們走了我就租這個院子。」俊華來的很快,她怎麼會租這樣大的一個院子,全都是唬人的話,楊柳還看不透她,不知她用什麼收入租?
真是笑話,你沒有真話,得到的也不會讓你滿意:「你想租這個院子?人家可是早就訂出去了,你說晚了。」跟這樣的人說真話有什麼用,見到一個男的就惦上,離着別人一近,就都想上了,惦上什麼人呢,怎麼不去追張亞青了?
俊華被楊柳堵了,去前院也是有希望,俊華還是動了心,反正現在也不用花房租,先住一個便宜房。
「那也行,大姐,我們到那個院兒看看。」俊華說道。
「我先去那兒看看,人家能不能同意你去,先別貿然的過去。」楊柳去了。
按了門鈴,出來的是鄧左民:「大姐,你有事?」
「我一個表妹想租這個院的房子,她現在沒有住處,你們這兒屋子多,先給她一個房間住,你們倆商量一下兒。」楊柳說了鄧左民就是一怔,一個表妹,要住這裏來?她還信他嗎?敢把表妹送到這裏來?
「大姐,我們倆男的,不方便吧?」鄧左民說道。
「你們各住各的,誰能礙着誰呢?正好你們走了她租這個院子。」楊柳說:「你不要擔心,我這個表妹很正派的。」
「大姐,就問問子如吧。」鄧左民答應了,池子如怎麼會駁楊柳的面子,欣然的答應了,日子不多的事兒,不會有什麼麻煩的。
跟俊華一說,俊華高興,算計楊柳離得近,見那美男離得近,整死了楊柳得不到美男也不怕,這院還有兩個大學生,一定會整到手一個,勝利總是自己的,俊華不禁得意,斜睨一眼楊柳,滿心的不屑。
楊柳根本不看她,自己也不是看她的臉色活着的,她愛怎麼想就隨她,到這兒來的目的就是惦記許青楓,在廣場的眼神充分證明了這一點,一點兒疑問沒有的。
這樣的心思只好讓她如願了,給她一個勾搭的機會,讓她試試行不行,看她死不死心,要是許青楓能被這樣的人勾走,乾脆這個人也是不可以託付終身的,自己豈能嫁給一個亂七八糟的人。
俊華看楊柳都不瞅她一眼,心裏憤恨,她看不起她,她是蔑視她的。
心裏又多了幾分嘲諷,楊柳或許是個傻子,不知道她來此的目的,要是明白,她豈能容她,她以為她把自己塞到鄧左民家裏,自己就勾不到許青楓了嗎。
純粹的一個傻子,要不二十年都進不了張亞青的家門,就是一個活廢物,白讓人家玩。
俊華就那麼幾步不知道貶了楊柳多少句,見到了鄧左民,眼睛就是一亮,許青楓到不手,就是這個了,這個長得也不錯,,俊華見過這個人,她不知道鄧左民對她動過心,鄧左民一看是她,心裏悸動了幾下兒。
嘗過女人味的男人,和童男子的心是不一樣的,本來鄧左民就對俊華的美色動過心,此時的情緒翻湧起來,心動如鼓的敲起來。
有些面紅耳赤,舉止不自然起來,倒是沒人理會到鄧左民的變化俊華正沐浴在勝利的喜悅中,哪有顧及到鄧左民的異狀,看着張亞青住過的房間,不由得心潮起伏跌宕,自己也傾慕過張亞青,也是一心想得到的。
時態變遷,人心嚮往高山,遇到了好的,誰要次的,那個許青楓比張亞青好的不是一點點,楊柳可以見異思遷,踹了張亞青,投入美男的懷抱,攀了再高的枝頭,自己憑什麼不能跟她比,自己的容貌不知勝過她多少籌,怎麼會落她的下風。
安頓了俊華,石秀珍姐妹也沒有得到楊柳的邀請再進楊柳的家坐坐,知道楊柳不想搭理她們,只有訕訕的走了。
楊柳回了自己的院子,楊敏和許妍的書也不看了,和楊柳說起了話。
「柳姐姐,這個女的是誰?把她安排到鄧左民那裏,不會被鄧左民那個了吧?」許妍通過張靜的事對鄧左民印象不好,擔心俊華出事。
「這個女的是我姨姥姥的孫女,因為謀害我的事的牽連,蹲了幾個月,才出來。」楊柳本不想再提俊華的事,許妍問了只有給她解惑。
「她既是害你的人,你怎麼還管她的事?身邊有這樣的人很危險。」許妍有些擔心了。
「今天就是巧了,我和你哥在廣場,正好遇到石秀珍她們倆,看見了你哥,就盯上了。這不是想住到我這兒嗎?接近你哥嗎。」楊柳說。
「他以為我哥能要她?」許妍滿是鄙夷:「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那個輕浮浪樣兒。」許妍罵道:「敢惦記我哥?我看她是瘋了,她再敢動什麼手腳,我就讓她把牢底坐穿。」
楊柳怎麼能揣測出俊華恨不得立即殺死她的心思,也就是認為她覬覦許青楓而來,怎麼能度出心術不正的人的真正的心數。
「人家是以為自己貌美如花,人見人愛,眼珠會勾,心數極全,把握極大,勝利在握,你沒有看到她搶張亞青的時候那個賤樣兒呢。」楊柳想到俊華看張亞青多情款款的浪模樣,就覺得肉麻,倒沒有小香往張亞青懷裏撞的兇猛之舉呢。
高各莊那家子人,沒一個好東西,見便宜就上,無利不謀,別人的一根草棍都惦記,何況他們認為的金龜婿。
「我還沒有看出她哪裏美,就是一個窪兜臉子,那一對杏核眼長得還湊合,只是眼珠靈點會飛眼兒,皮膚白點,個頭也就是普通。還有哪兒好?真沒有多少好地方。
誰家找對象專門找美女?主要是對眼,看緣分,再說她也夠不上美女。
把自己看得太高了,我哥也不可能找一個沒文化的,蹲過監獄的,世界上會做夢的人真不少,她想的是可真美。」許妍的嘴撇的,鼻子擰的,滿臉不屑的:「追我哥的有多少,比她漂亮的多得多,就她那樣的,架鞭子趕。」
楊敏氣憤道:「把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趕走,她住在那個院,還不鬧得烏煙瘴氣?」
「那倆男人要是好的,她也鬧不起來,暫時是沒問題,她現在惦記的是別人,她想住在這裏你還不明白?」楊柳說道。
「姐你就是面藹,當時就應該把她攆走,算計你的人,你給她留什麼情面?」楊敏滿臉的糾結,姐姐怎麼這樣心軟?為什麼會可憐一個毒蛇?
「她不能跟石秀珍她們一起混,那幾個人全是老娘們,也都是胡混的人,她是個閨女,跟她們能有什麼好下場?」楊柳說。
「你知道她是娘們還是閨女嗎?就她那個瞎勾勁兒我也不相信她,那院有倆大男人也混不出好來。」楊敏擔心池子如也會被勾壞,鄧左民挺好的人,被張靜惦記的變壞了,就別指望俊華不勾他們倆。
「她要是沒目的怎麼會勾他們?她要是懷着目的去勾誰也控制不了,我總不能讓她住在咱們這裏,還怕她給我下絆子呢,住在那裏她總是不方便,跟石秀珍走,萬一要是出了事呢,沾點親戚總是不忍心。
在鄧左民那裏,我還是相信鄧左民他們不會主動勾她,她要是自己亂勾呢?就怪不上被人了。」楊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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