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青楓有沒有意思?」張亞青想楊柳這麼久就不決定,是不是在許青楓他倆之間猶疑不定呢?
『其實青楓可以做一個好丈夫,只是他那個媽是個大問題,貪心太大,永遠都不會安分,這樣的人老來最難伺候,不親近她,就是不孝順,親近她就是惦記她的財產。
嘴還特別好白話,不合她的心意就臭死你。」楊柳是在前身的記憶里翻出來的記錄,許青楓的母親就是這樣的人,對上海的兩個媳婦敬之如神,對大兒媳婦怕之似鬼,對許青楓的媳婦百般的欺負和看不起,是個農村人,也是個沒有勇氣的,再沒有錢,後來還癱瘓了,這個勢利眼怎麼會看得起她。
雖然是塵封的記憶,卻是有感受在其中的。
「你怎麼能分析出人什麼性格會做出什麼事呢,真像個歷經滄桑的老太婆。」張亞青笑的苦澀,楊柳的話不外乎是給他聽的,她還是不能接受他,是不是親媽就對她那樣冷,才加深了對婆婆的恐懼?
「我媽比許青楓他媽更過分,看來我們倆是都沒戲了。」張亞青疑惑的看看楊柳,多少年了,因為母親找楊柳的晦氣,楊柳就表示了只做哥們,不做夫妻的決心,躲了他十年,對許青楓也是如此,都是因為兩個母親太傷人。
「你以為你有希望,你是比許青楓強點,可是你母親比他母親操蛋得多,那樣害我的招數她都使,是讓人不可原諒的。」楊柳嗤笑一聲:「功過難抵。」
「你看我們都老了,想拖到幾十歲?」張亞青的聲音都抖了:「我是世界上第一對你好的人,你有別的選擇嗎?」
「你是自覺感覺良好。太高看自己了,比你對我好的你就認為世界上沒有?也許很快就會出現,我是抱着獨身主義,不然我就不會去追,自己要追的才是最好的,也是自己最愛的,才值得去做。被人一個勁的追。那叫被動,是很悲哀的,主動去追一個人。成功了就是勝利者,別人追成了就是個俘虜,很悲哀的,所以我不會做俘虜。
你怎麼不想辦法讓我去追你呢。總在後追着別人,你感覺很有意思嗎?」楊柳撇嘴:「不像個男人!」
「啊!……你是這樣看我的?我不追。你可得追?你是在將我的火放棄你!我不會上當的,看來你是真想獨身了?
「世上三條腿的蛤蟆沒有,兩條腿的男人可不缺,沒有你也不見得單身。因為你們倆的母親,我們只有做哥們,等你們結了婚。我們連哥們都沒得做。」
「為什麼?」張亞青一下子就急了。
「這麼簡單的事你都不懂?你還能處理好婚姻家庭關係?嫁給你純牌就是找病。」楊柳氣道。
「也不是舊社會了,男女朋友不少做的。怎麼就不可以了?」
「你還是沒有用心,女人對丈夫的異性朋友是多麼敏感,就是大度的也不許,你總和一個女的搭擱,媳婦能不吃醋嗎?
明知道是怎麼回事,有你們倆那樣的媽也得想法把我搞臭,本來就恨我,兩個會利用人的高手,豈不是如魚得水,能放過我這個仇人?
謠言可以成真,特別是男女之間的事情,聽風就是雨,我怎麼能再和你們來往自取其辱呢?」楊柳的態度再明朗不過。
「這麼複雜?我以前只顧追,沒有想過什麼厲害關係,我好像是很沒腦子,不是你想的這樣多,我是沒有考慮過人與人之間的關係。
看來你說的有理,我祖母不喜歡我母親,到現在一直是排斥的,我祖母反對母親對你的鄙視,我還以為祖母會支持我呢,原來她駁斥母親的那些話,是在發泄對母親的恨意。
她話說的婉轉,跟母親的路子卻是一樣的,都是制止我們的婚姻。
母親是一味的攻擊你勾引攀高的罪名,祖母是一味的說你看不上我,不許強搶民女的態度,還不都是一個目的,我真是思維蠢鈍。」
「男人的神經都大條,女人之間的事他們想不到,門第觀念風行於女人群里,攀比自己的丈夫貴賤女人最甚,男人還是差一些的。」
「過日子這樣複雜?柴米油鹽醬醋茶,有了就行了唄,想的太多有什麼用?」張亞青笑道。
「許青楓比你心思重得多,別看他少言語,心可比你大,他很適合在政界發展,像你這樣沒心沒肺的就適合做個米蟲,你還想到政界大戰?被人黑了都不知道的手兒,你很缺心眼。」楊柳嗤他一聲:「連一個老媽都擺不平,還想做政府官員?我看你是沒戲。」
「我看你是個當官的料,讓我爺爺培養你好了。」張亞青笑道。
「我?我這個人怎麼能當官呢?棉花桃的心,制不住人的。」楊柳苦笑,自己可沒想過當官的事情。
看不慣歪風邪氣,怎麼會站住腳呢?
「別關心別的,還是我們的事,你不結婚我是不會結婚的,你獨身我也獨身,總之我是不會放過你。」張亞青也狠狠的表態:「咱們倆就耗着,我不許你嫁給別人!我天天看着你,不許你跟人交往,跟別人結婚更不行!
我母親的事情我處理,不會讓她再害到你,你就安心等着做新娘,我做的符合了你的條件,再不嫁我我是要強搶的。」張亞青乾脆耍賴了,他看透了楊柳是要獨身了,怎麼能讓她孤獨終身呢,多可惜的人啊!
楊柳嘖嘖的笑了:「吹吹大氣兒得了,我就看你沒那個膽兒!」
「你算看透我了!我不是沒膽,是捨不得。」張亞青渴望的看着她眼睛:「還想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明明是你折磨別人卻倒打一耙,怎麼和你媽一個德行?」楊柳哼道。
張亞青呼喊:「老天爺!怎麼不給我一個好老媽!?」
楊柳可笑:「連老天爺你都敢恨,你的膽子真不小。」
「人擋殺人,佛擋殺佛,清除一切攔路虎,守得雲開見月明!」
「我不會嫁給殺人犯!」楊柳大笑:「你不會真的殺人吧?」
「開玩笑!怎麼敢幹,攔路的就是老媽和祖母,都是殺不得的。」張亞青笑道:「父親和祖父都支持我,他們才是最有權威的,只是你總想天倫之樂,否則不用管她們什麼想。」
「她們才是最重要的,和她們打得交道最多,我是很介意她們怎麼對我的。」楊柳這樣說,張亞青又美了,她還是暗許了。
楊柳看張亞青對他色眯眯的,不禁狠瞪,想到自己才說的話有些讓他得逞了,自己怎麼那樣說話?給自己刨坑,要不是怕疼,真想咬自己的舌頭。
又被他鑽空子想了,鼻子一哼:「不要臭美,一會兒收拾你。」
張亞青大笑:「我愛你!……」
「我的天!,你也不怕牙磣,那都是劇本里的話,真事兒哪有這樣說的?」楊柳嘿嘿笑他。
「永遠愛你一個人!」張亞青喊起來,楊柳沒有揍他,他就膽大妄為了。
「你膽子不小,還想愛幾個?當心我掐死你。」楊柳比劃道。
「老天爺!這兩句話真好使,終於打動楊柳了!怎麼早沒有想起說?或許兒子都十歲了!」張亞青還美美的說呢,胯骨就挨了狠狠的一腳。
張亞青笑甜了:「哇!這個感覺真好!」
楊柳氣得甩袖子走人:「嘻嘻!……」楊柳嚇一跳:「小死丫頭!藏這兒?有什麼好聽的。」外邊還有好幾個人,鄧左民、池子如、張天弘和大山。
男人也聽牆根?楊柳大憾,幸好自己沒有說什麼。張天弘快步的回了自己房間,其他人假裝沒聽到,若無其事的散開了。
當爹的怎麼會聽這個,是池子如拉他出來說有事,正聽到兒子喊呢,楊柳的那句話他也聽到了,心裏終於踏實了,兒子終於求動了楊柳的心,自己就要採取行動了。
張天弘擬了個娶兒媳大計劃。
他不信順從了他一輩子的妻子不會不聽他的話,她敢欺負楊柳,對他還是溫存的,兒子結了婚,自己分出去過,和朱亞蘭沒有交集,也鬧不起來,讓她來個井水不犯河水。
次日楊天祥和大山走了,楊柳的院子又肅靜下來。
楊敏覺得陳天良一定是熄了念頭,不用擔心什麼危險夜裏睡不沉,要出去賣貨,天也暖了,夜市更熱鬧:「姐,我們還是去夜市,掙錢很開心。」
「那就去吧。」楊柳能不喜歡掙錢嗎?數着票子的心情是多麼的愉快。
和張亞青幾個一說,全都雀躍,鄧左民池子如的家都在農村,沒有什麼經濟來源,怎麼能負擔得起一個大學生幾年的學費,現在也有假期打工的學生,當搬運工什麼的臨時活很累的,賣貨是最好的活。
幾個人白天上課,晚上是夜市,早市就沒有精力折騰了,眼看要期末考試,也不敢放鬆複習。
就這樣連軸轉,一天的睡眠只有六七個小時,年輕人這些覺是不夠睡的。喝茶葉成了他們的習慣。(未完待續)R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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